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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石无医-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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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小姑娘欲言又止,别别扭扭道:
  “但是,田螺姑娘最后嫁给了小书生为妻。我不像她会做家务会做饭,但我想想她一样,想……”
  想嫁给你的。
  燎鸯脸红得像红果子,连带着周野望都红了耳朵。
  初春的夜承载着少年人情窦初开的心事,如此浪漫的气氛,最终却被一声轻笑打散了。
  燎鸯不满地看向笑声的主人: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魔尊敛去了唇角那丝笑意,摇摇头,难得正了神色。
  甚至,燎鸯还从他神色里瞧出一丝怅然:
  “没有。就是觉得,丫头还挺勇敢。”
  小姑娘一番表白的话,让魔尊将原本打击她的话咽了回去。
  他原本想告诉小姑娘,强大的妖族和凡人在一起,会带给凡人不幸的。
  但想了想,少年人纯粹又美好的故事,就停在这里似乎也不错。
  反正这两人一别就是一辈子,凡人的生命脆弱又短暂,让故事在这里结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燎鸯最终还是被魔尊带走了。
  离开前,一向只会研究学问的小书呆子跑到了院里的围墙前,冲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喊道:
  “阿鸯!”
  燎鸯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啦?”
  “我等你!!”
  周野望红了脸,但还是坚定地冲她喊道:
  “多久我都等你!我要娶纸鸢姑娘为妻!”
  燎鸯冲他笑了一下:
  “好!!”
  那天夜里,青涩的少年人在圆月之下分别,只留给了月亮一个承诺。
  燎鸯走后,周野望时隔两年再次睡上了自己的床榻,只是总有些不习惯。
  直到后半夜,屋里多了些许响动,周野望还以为是家里进了小贼,但一翻身,却见是先前离开的魔尊大人。
  魔尊像是喝醉了,人趴在他书桌上,笔墨纸砚全都滚到了地上。
  见此,周野望忙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倒了杯水。
  魔尊还当他递来的是酒,一口气喝下去,却是皱紧了眉头。
  但他也没多计较,只问:
  “小孩,你多大年纪了?”
  “年及束发。”
  “说人话。”
  “……十五岁。”
  “十五岁啊。”魔尊撑着脑袋冲他笑了笑:
  “我才五岁,我三百零五岁了。”
  “……”周野望也不知道该答什么,好在魔尊自顾自把话接了下去。
  他问:
  “你们人族是不是都天赋异禀?懂得如何让别人喜欢自己……十五岁就懂爱,可为什么,本尊都三百多岁了,还是一窍不通。爱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这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全然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倒是多出几分脆弱来。
  周野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顺着他的问题回答:
  “若是想要别人喜欢你,光做的好还不够,要用真心去换真心。”
  “心?”听见这个字,魔尊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摸向自己心口的位置,皱皱眉,攥紧了自己心口的衣料,喃喃道:
  “可我没有心,怎么办?”
  这问题难倒了十五岁的小书呆子。
  他只能问:
  “那,魔尊大人,你喜欢的姑娘是怎样的人?我帮你想想?”
  一个敢教,一个敢信。
  魔尊还真的认真地想了想,最终,他看着周野望,笑了一下:
  “这是秘密。”
  说着,魔尊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口中还喃喃着:
  “我很强了。我杀了妖王,统了妖界,再等等,等等,我就把他抓回去关起来,让他变成我一个人的。好久没见了,我好想他。”
  “不可以。”
  周野望听见这样危险的言论,心里一紧。
  虽然事不关己,但他还是小声提醒道:
  “不行,不能这样做。”
  但魔尊似乎已经睡着了,根本没有理会他。
  周野望叹了口气。
  他也不能把人就这样扔在桌边,只能把他搬去床榻上,自己又回了屏风后面打地铺。
  周野望看着墙壁上的纹路,听着屏风后那人清浅的呼吸声,有些出神。
  他在想,原来这么强大的人,也是会有烦恼的,喝多了酒,也像个小孩子一样。
  后来,魔尊隔三差五就会来周野望家里喝酒,也总会给他分享些燎鸯的故事。
  只是这人每次来,身上总会带些不一样的伤。周野望每每问起来,魔尊也只说那是自己划出来的。
  怎么会有人自己伤害自己呢。
  周野望想不通,就搬出古今各种大道理劝他珍惜生命,可每次听见他的话,魔尊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大笑话一般乐得停不下来,只说他不懂。
  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倒也不错。
  后来,周野望赶上了当今圣上招纳贤士,他第一次走进长安那座最尊贵的大殿,在殿上,他一纸策论洋洋洒洒,最终被圣上钦点为状元,加官进爵。
  在周野望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便告诉他,以后要多学学问,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之人。
  后来母亲走了,但周野望记得她的教诲,依旧饱读诗书,最终在官场大放异彩。
  十八岁那年,他成了皇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
  不出意外的话,他会令皇朝走向巅峰,他的名字将会流传百世,被后人称赞景仰。
  一切似乎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但也有让人惋惜之事,比如,自从他踏入官场以后,那位魔尊大人便再没来他家喝过酒了。
  周野望从小到大也没几个朋友,燎鸯和魔尊现在又都走了,他便只能将一腔热情放在事业中。
  皇帝曾经提过要赏他宅院,周野望婉拒了,只将自己原本的小木屋翻新扩建了些,他也怕故人回来时寻不见家的方向。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切似乎都在变好,但危险的暗流却依旧在看不见的地方汹涌。
  皇帝年迈,皇子们蠢蠢欲动,都盯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其中最有希望的,便是贤德正直的三皇子,以及受国师拥护的八皇子。
  国师,便是几年前金辇游街的那位宁桑。
  正如当初周野望的先生所说,宁桑国师并没安好心。他行的政令看起来心系百姓,实则私心百出,但他受皇帝器重,整个朝堂,也就只有周野望敢挑他错处。
  周野望为人板正,眼里容不得沙,只追求自己本心行事。
  但当时的他显然不明白有个道理,叫做过刚易折。
  后来,皇朝内忧外患。
  境外的异邦小国不断骚扰边境,朝内,三皇子突然不明原因暴毙而亡,老皇帝日渐消瘦,整个朝堂几乎都成了国师和八皇子的天下。
  他们不断打压忠良,许多老臣寒了心,纷纷请辞。
  而一向作为国师宁桑眼中钉的周野望,又如何会好过。
  最严重的一次,他被诬陷是异邦细作,甚至还有人去他家中搜罗了罪证。好在十数名老臣联名上书,加上老皇帝信任他,才将此事压了下去。
  但周野望却是从阴暗朝堂中看不见光了。
  他从牢中被放出来的那天,天上阴云满布,隐隐有雷声轰鸣。
  周野望头发有些散乱,一步步自己从皇城走回了家。
  不像朝中其余锦衣玉食的大臣,周野望最贵为丞相,但家中连侍候的人都没几个,院子也不大不小,一个人住起来还略显冷清。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回到家之后,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家中的异样。
  比如,院里的花草被人修剪过了,窗户上的剪纸被人贴正了些,连桌子上棋局的残局都被人解开了。
  “周野望。”
  那时,周野望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院里那棵老树上坐了个小姑娘。
  她似乎还是当年的模样,坐在树杈上晃着腿,脚腕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初见是晴日,再会是阴云。
  但小姑娘的笑容一点没变,还是和阳光一般明媚。
  她伸手,给周野望扔了个什么东西。
  周野望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接过,见是一只绣着鸳鸯的小荷包。
  那荷包上的针脚歪歪扭扭,粗糙极了,但可见是主人一针一线、认认真真绣出来的。
  周野望用指腹摸着荷包上的小鸳鸯,蓦地听燎鸯开口道:
  “周周,丞相做得不开心,咱们就别做了。”
  “你说好要娶我的,现在我来嫁你了,可还作数吗?”


第117章 流年
  燎鸯从树上跳了下来; 在对面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伸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周野望刚从地牢里被放出来,人不大整洁就算了; 身上还带着地牢里潮湿阴冷的霉味。
  周野望有些不好意思,想退开两步,却被燎鸯抱得很紧。
  小姑娘自然看得出他的小心思,一时有些好笑; 轻笑两声道:
  “周周,你就是去当了乞丐我也不嫌弃你。”
  周野望脸颊有些红。
  他顿了顿; 问燎鸯道:
  “阿鸯,你怎么回来了?”
  “我?”燎鸯放开了他; 背着手往后跳了两步; 状似轻松道:
  “自然是我主人放我回来的啊。”
  周野望愣了一下; 自然想得到她口中的“主人”是谁,便也没有多问。
  他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最终; 这家伙手忙脚乱地摆正了桌子; 要燎鸯先等他; 自己去叫家里的厨娘准备饭菜了。
  燎鸯跳了两步,坐到院里的小桌子边。
  她看着周野望的背影,略微有点出神。
  她骗他了。
  其实; 她从暗香谷回来,并不是主人放她走; 而是她悄悄溜走的。
  燎鸯知道; 妖的生命很漫长; 人类的生命却很短暂。可能几十年后; 她还是这么一副模样,但男風周野望却要变成一个皱巴巴的老头了。
  燎鸯也不是嫌弃他,毕竟,周野望就算变得皱巴巴,她还是愿意陪在他身边。她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好快,为什么不能多留一点时间给他们呢。
  燎鸯怕时间不等她,也怕周野望死,更怕他忘记和她的约定,娶了别的姑娘。
  再加上燎鸯从主人的小魔镜里偷偷看见了周野望的近况,看见他被人诬陷入狱,看见他心灰意冷,这叫她再没办法安心在暗香谷待下去了。
  她已经能保护自己了,她要回长安,要来找他。
  说她自私也好,不识好歹也罢,她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多陪陪自己喜欢的人。
  她送给周野望的那个小荷包,是她在暗香谷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燎鸯只在好几年前和长安城的绣娘学过几天,暗香谷又没人会做这些,燎鸯只能可怜巴巴地自学。但好在,虽然最终的成品把见过的人都丑笑了,但她至少做出来了。
  她绣了小鸳鸯,她想像鸳鸯一样,和周周永远在一起。
  但是,她以为自己从暗香谷回来的事被她瞒得很好,可事实却是,从燎鸯踏入长安城的那一瞬间,她身边便多了无数双眼睛,皆看着她的动作。
  八皇子府。
  宁桑点燃了香料,随手将香炉盖上,笑道: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根本沉不住气,稍微把她的小情郎欺负一下,自己就火急火燎跑回来了。”
  “回来了?!”八皇子听见这个消息,喜形于色,自己背着手在殿中转来转去,最终确认似的问国师道:
  “国师说得可是真的?只要拿到那妖怪体内的应龙龙骨,就可保我皇朝万年兴盛??”
  宁桑瞥了他一眼:
  “你以为那是什么?那可是应龙的遗骸!当初我族先祖正是因为有龙骨,才在妖王座上令众妖臣服。若不是后来那鸟人,我倒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为你们人类出谋划策。”
  “是是是。”见国师不高兴了,八皇子忙点头哈腰地应着,但随后,他又想到了一节,便问:
  “可是,国师,万一到时候那鸟妖再来……”
  “你以为,你们人族皇城凭什么在众妖环伺下存在这么久?上次我受伤是因为在城外遇上了鸟人,若是在城内,他可跳不了那么高。曾经你们先祖同妖族先祖有过契约,任何情况下,妖不可在长安城以及皇宫内伤人,否则,天雷伺候。”
  宁桑语气轻松,又道:
  “所以,只要我们从周野望身上下点功夫,小纸鸢那边都不用我们亲自动手,天雷自会替我们招待她。至于鸟人那边,他不至于为了应龙龙骨,冒死同我们争抢。”
  香炉中的烟不断溢散出来,白烟在空气中晃出好看的弧度。
  但很快,那弧度便被宁桑一挥衣袖,拍散了。
  次日,连续阴云几日的长安城终于放了晴。
  那天清晨,空气中还满是清新的水汽和泥土味道,周野望第一次在燎鸯面前穿上那身赤红色的官服,整个人满是阳光的味道。
  燎鸯帮他系好衣带,在家门口目送他上朝离开。
  周野望有些腼腆地笑着和她挥挥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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