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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萧慕白面色越发不悦,语气当真带了些怒气:“什么这那的,你什么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了。”
寒飒轻咳一声,伸出食指点了点他身后的方向。
萧慕白回过头去,便是看见一位弯着一抹佻达笑容的风流少年郎,他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是星河璀璨的光芒。
袭着一身青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白色云纹的镶边,腰系玉带,头上簪了一根梅花的羊脂玉簪,那粉色的梅花簪头在晨光的映射下吐着浅红色的新蕊,衬的少年本就清丽出尘的脸越发多了一分明媚之感。
萧慕白轻咳一声,在寒飒的肩上看似轻轻拍了一拍,扭头对着他问道:“阿初,你怎么来了。”
寒飒疼的龇牙咧嘴也不敢出声,这能怪他吗?
这王爷也没给他机会说呀……
“来给墨王殿下亲自汇报一下,我昨日都做了些什么呀。”夏初挑眉,眉宇间尽是戏谑之意。
“阿初……”萧慕白轻轻唤了一声,寒飒忍不住抖了一抖,默默的退了几步方才转身走向前面驾车的位置。
夏初嗔怪的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对着他伸出手去。
萧慕白唇角扬起一抹笑意,伸手搭在他的手上,微微借力便登了上去,两人随即先后进了马车。
“你不让项承方进宫送药,我也会记得喝的。”萧慕白率先解释,堵住他即将发作的口。
“你可知道这药一日都不能断,若是断了,你身体里的冰蛊对点点心头血的效用会进行蚕食,那就当真是回天乏术。”白若霏曾经叮嘱过他,一旦开始用心头血入药,方得持续一月,一日不可间断。
否则前功尽弃不说,这个法子也就再也用不得了。
若是别的事,夏初也不会特意跑来一趟与他置气。
可今日,若不来宫门口堵这一遭,待萧慕白回府后睡上一觉起身,人就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萧慕白见他当真是动了气,杏眼圆睁,身子还有些微微的颤栗,伸手一捞便是将她揽进了怀里,温声哄着:“我记下了。”
夏初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也就不费那个力气,索性将头枕在他的肩上:“管你记不记得,还有半个月,我得每日盯着你用药。”
萧慕白闻言唇角弯起一抹笑意,下巴抵在她的额上蹭了蹭:“本王,求之不得。”
夏初白了一眼,想起这个角度他也看不见,便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的胸口,萧慕白闷哼一声,松了揽她的手状似痛苦。
夏初撇了撇嘴嘲讽:“别在一介神医面前装模作样……”
萧慕白垂下眼睑,凤目微微转动,片刻后抬头挑眉:“本王是饿了,哪里装模作样了。”
夏初眸光一闪,拍了下手:“我倒是忘了。”
她说完从底座取出食盒,递给了萧慕白:“许久未曾给你做吃食了。”
萧慕白没想到他临时起意的一句戏言还当真是有,欣喜的从她手中接过食盒打了开来,一股熟悉的梅花清冽香气四散开来,里面赫然摆放着精雕细琢的糕点和一小壶尚还温热的茶。
萧慕白拾起一块咬了一口,眸光一亮:“梅花糕?”
第405章 有点怪
“味道如何?这个是第一次做,或许还有可以改善的地方。尝尝这个,也是新学的。”夏初说完递了一杯过去,正是前几日和蓝羽樱学的梅花茶。
“能将糕点做的如此甜而不腻,入口酥软香糯,宫中的御厨也是远不及你的。”萧慕白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诚心夸赞,夏初的手艺将他的胃养的越发刁了,以前他可是从不挑食的……
如今,只要不是他做的东西,不说食不下咽,那也是胃口欠缺。
夏初上辈子是为了萧言竣才钻研了一手好厨艺,这一世总得为萧慕白真正的做些,他爱吃的菜肴才是。
萧慕白见他发愣,放下茶杯歪了歪头唤了一声:“阿初?”
夏初回过神来,状似无意的对着他问道:“宫里如今是何状况?”
萧慕白简单跟他说了一番,夏初听完后托腮蹙眉,面带疑惑:“皇上跟懿柔公主的感情这么好吗?”
萧慕白一边继续吃着糕点一边回忆了一番:“我对于这个皇姑的印象也不多,毕竟我出生的时候她早已离宫嫁进了相府,也就逢年过节父皇会邀她入宫相聚偶有所见,不过我与她也不太熟络,或许是她和父皇小时候的情意深厚吧。”
夏初印象中听侯爷提过很多,他和皇上幼年相伴一起长大的事情,里面没有提过懿柔啊,就在他心中生疑之际,马车停了下来,应是到了王府,他也就不在问了,索性萧慕白也不知道,便等他睡了自己在回去问问侯爷吧。
萧慕白当真是累了,他体内余毒未清,又站了一夜粒米未进,车里用了些点心和茶水暖了胃,眼下困意袭来,上了榻握着夏初的手,心中一安就睡了过去。
夏初心疼的抚上他刚毅的脸庞,见他睡的深沉方才小心翼翼的抽出了手,叮嘱了寒飒一番,从马厩牵了炽翼便直接打马回了侯府。
夏初回到侯府的时候,侯爷还没从宫中回来,他便去寻了苏浅安,如今萧言竣的大婚被推到了年底,赵老将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动身,夏初让苏浅安收拾一番,待侯爷回来与他说完了话,便亲自将苏浅安送到赵老将军府上去。
也正好问一问有关江湖中人刺杀郭伟栋一事,这事拖到了今日,趁着送苏浅安过去的空档一并给问了。
苏浅安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左右不过两件换洗的衣服,倒是夏初在旁不停的叮嘱,又给他塞了好些个瓶瓶罐罐,用效也都贴在了上面,最后又从袖中掏出了一块,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黑色刀穗递给了他。
“少爷……”苏浅安看着那块自己遗失在古皖的刀穗,眼眶便是红了一红。
“这不是原来那块了,我看你刀上空了许久,自己也不跟我说,还是表哥无意间跟我提及,我才知道那块刀穗丢在了古皖,我让闻天阁的那个伙计找了块一模一样的。”夏初说完,见苏浅安还木讷的看着他手中的刀穗,索性上前两步替他直接系上。
苏浅安反应过来,连连说着:“少爷,我自己来自己……”
“别动。”夏初佯怒一声,苏浅安立如磐石。
“好了。”夏初系完拍了拍手,见着苏浅安眼眶越发红了,他见不得大高个儿煽情的模样,对着苏浅安伸出拳头岔了个话题:“我外公的安危可就交给你了,秉文交代你的事情也得办妥了。至于浅乐,我会帮你照顾好的。”
苏浅安看着阳光下的少年郎,意气勃发笑靥如花,自己能够遇见他,跟随他,何其有幸。
苏浅安握紧右手攥成拳头,与他的拳头撞击在一起,阳光被他们严丝合缝的双拳紧密掩盖,在松开的刹那犹如一道金光破开。
“浅安,定当如约。”苏浅安话音刚落,院外墨香的声音随之响起:“少爷,侯爷回来了。”
夏初朝着院外‘嗯’了一声转身对着苏浅安道:“去和浅乐告个别吧,我去去就回。”
苏浅安行了一礼退下,夏初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光影中,方才收回目光,这一走,就不知是何年月再相见了。
夏初去到蘅芜院的时候,侯爷正在用膳,夏初挑眉:“皇上今日没给你饭吃?”
侯爷叹了口气:“他自己都没吃。”
夏初走到桌边坐下,趴在桌子上对着侯爷好奇的问道:“皇上跟懿柔公主感情这么好的吗?”
侯爷咽下口中的膳食,面色也有些唏嘘,顿了顿才开口:“皇上那一代子嗣凋零,也就只剩下个旻亲王和懿柔公主了,旻亲王偏居一隅多年,身子骨不太好甚少进宫,如今懿柔公主又薨逝,皇上心里自然是难受的。”
夏初换了个姿势,左手托腮,右手食指敲着桌面:“那也不至于守着尸身不让安葬吧。”
夏初提及此事,让侯爷想起了皇上在御书房内差点失控暴怒的神情,面色也是凝了凝:“懿柔公主留了封绝笔,想要与杜翰飞合葬,皇上为此雷霆震怒。”
夏初敲击桌子的食指越敲越慢:“爹,你不觉得皇上有点儿怪吗?”
侯爷挑眉:“哪里怪?皇上约莫着生气懿柔公主放着皇陵不入,要去和罪臣死同穴,换了谁不得生气?”
夏初默了一会,最后停了敲击的食指:“如果皇上跟懿柔公主感情很好,那就随了她的心愿,虽然杜翰飞罪名昭昭,可问斩之后赐一道皇恩有一席入土之地,对于皇上的名声只有好处也没有损失啊。”
侯爷出口反驳:“或许皇上不想让她与杜翰飞合葬,觉得有失公主的身份,丢了皇家的体面呢。”
夏初摇了摇头:“若是为了这个理由,而弃了懿柔公主最后的遗愿,那皇上也就不是那般疼爱懿柔公主啊。”
侯爷被他绕来绕去,绕的顿觉头晕,吃个饭也不安生,一拍桌子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夏初却是眸光一亮,打了个响指:“对了,就是这里,若皇上不疼爱懿柔,为何又会守了她的尸身一夜,连早膳都吃不下呢?”
第406章 赵将军府
侯爷被夏初说的一愣,仔细咀嚼了一下,又觉得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
“皇上决定将懿柔公主安葬在何处了吗?”夏初对着沉思的侯爷问道。
“还没有,为父已经劝他先将遗体送去大理寺的冰窖中保存,此刻李公公应该已经差人送过去了。”侯爷虽然被夏初说服,觉得此事是有那么点儿蹊跷,可是那又如何呢?
这人心,本来就复杂矛盾,皇上也是血肉之躯,实属人之常情。
夏初点了点头,再问下去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且看皇上最后会将她安葬在何处吧。
这事换做旁人或许都会认为皇上重情,可夏初自从早上在马车内听了萧慕白的阐述之后,就总觉得脑海里虚浮着一丝古怪,却总也摸不透个究竟。
如今虽然知道了透着古怪的地方,可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算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解决眼面前的事儿……
夏初一念至此随即起了身,对着尚且还在用膳的侯爷行了告退礼:“我去赵将军府看看外公,父亲大人慢用。”
侯爷看见夏初说完就走,一点儿不带留念,也不知道陪老子将这顿饭,好歹吃完了再走,对着他的背影骂道:“嘿,你这个小兔崽子。”
夏初撒下一串笑声,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出了厅堂。
他带着苏浅安去了赵将军府的时候已经隅中了,赵兴文见了夏初颇为意外,对着他戏谑:“你这是掐着点儿来这里蹭饭呢?”
夏初嗤了一声:“你这里的厨子比的上我?”
赵兴文被他这么一怼,眸子转了转,随即搓了搓手狡黠一笑:“要不你给露一手,我可好些日子没有吃过了。”
夏初挑眉:“想吃?”
赵兴文本是随口一提,听他这口吻还真的有戏,不由频频点头,一副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的模样。
夏初本着许久未曾来看过外公,也没尽过孝道,再加上这一顿也算是给苏浅安践行了,便扬了扬下巴对着他道:“那还不带路。”
赵兴文生怕他反悔,拉着他边走边道:“小侯爷这边走着,哥哥我亲自送你过去。”
夏初被他一路拉着紧走慢赶的笑骂了一句:“你这幅德行可谓是谄上加馋。”
赵兴文虽没懂什么意思,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哼哼了两声假装没有听见,一路径直到了膳房才道:“我去接了文淑过来,好让她也尝尝你的手艺。”
夏初反手拉了他一把:“这次就算了,你把膳房里的人都遣了,带着浅安去旁处跟他说说韩阳军营里的规矩。”
赵兴文扭头看了看苏浅安,方才转身对着夏初道:“这才是你今天的目的吧,我就说好好的跑来无事献殷勤。”
赵兴文话音刚落,眼前横起一把菜刀,夏初将刀刃向前逼近了两寸:“你去不去。”
赵兴文尴笑两声,后退两步。
“去,去……”说完轻轻推开那把菜刀跳到苏浅安的身后,正好看见了他佩刀上的刀穗,随即开口戏谑:“哟,这块就是你在死人堆里扒了半天,要找的刀穗?”
赵兴文话音又是刚落,眼前再次横起苏浅安的佩刀,苏浅安也将刀刃向前逼近了两寸,虽未开口,眼中却是一副你在继续说的神色。
赵兴文再次尴笑了两声,继而后退两步,手指搭在刀背上:“不说了不说了,我带你去偏院,告诉你军中事宜还不行嘛。”
苏浅安收刀回鞘一气呵成,干脆利落行云流水。
赵兴文‘啧’了两声:“可以啊,功夫见长啊……”
夏初看着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扶额头疼,在让表哥跟着秉文厮混下去,明年回到军中的时候指不定得变成什么模样,秉文的聪明才智半点没学到,油嘴滑舌倒是学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