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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得了如此好的机会,皇上将话问了过来,他按捺着迫不及待的心,稳步出列,掷地有声。
“既然如此,就如煜王所言,交由大理寺彻查吧。”皇上看向萧言竣,面上似笑非笑。
萧言竣带头出列:“父皇英明。”
余下的诸臣纷纷山呼:“皇上英明。”
此时,除了冯谆心中满是欣喜,余下的诸臣心中皆是五味杂陈。
萧言竣的党派们出力不讨好,被煜王殿下摆了一道,眼下面色都不太好看。
至于萧梓穆的那一边,虽然替夏初争取到了大理寺,可这背上的案子却让他们心有余悸,那可是焚尸的滔天大罪,焚的还是牺牲将士的尸身。
这事若是不查清楚,别说皇上要诛他正天道,就是那些亲属们的唾液,也能活活将他淹死。
百官心中有着各自的想法,而唯一相同的地方,便是面色都不太好。
接下来的早朝按部就班的启奏了一些日常事宜,皇上最后拂袖离去,诸臣纷纷开始结伴耳语,事关小侯爷的这桩案子。
闵志松等人环绕着萧言竣,询问着难得上天赐了这么一个好机会,还不得抓牢了落井下石,反而将人送去了大理寺是为何。
萧言竣但笑不语,伸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朝着孔长辉的方向朗声说道:“无妨,本王相信孔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断不可能姑息养奸。”
说罢,他向着萧梓穆走去:“七弟你说是与不是,二哥今日,是不是好好关照了你。”
萧梓穆心中一凛,原来萧言竣一大早的关照是这个意思,可那会朝堂之上还并未有大臣入殿启奏夏初这一事。
那么萧言竣的关照,便是早有预料。
这事他一早就知晓,诬陷一事,定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萧梓穆深深的看了萧言竣一眼,眸底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狠厉。
片刻后,他温润一笑,对着萧言竣道:“孔大人自然会查出真相,断然不会姑息这背后诬陷之人。”
萧梓穆上前一步,与他视线相交,两人面上皆是挂着和善的笑容,一个俊美绝伦,一个清秀温雅。
“二哥,诬陷小侯爷的罪名,也是不轻的。”萧梓穆凝着他的双眸轻声说着。
“七弟,这焚尸的罪名,怕是更重吧……”萧言竣回看着他,眉眼中透出无比自信,让萧梓穆的眉间蹙了起来。
萧言竣洒下一串朗笑拂袖离开,走到孔长辉身边的时候还驻足停了下来。
“孔大人,可得好好查案。”他说完扭头扫了一圈围在他身旁的解纪明诸人,轻笑一声接着道:“毕竟,还有这么多人,等着一起失望呢……”
“你……”解纪明刚刚开口,被孔长辉给拦在了身后,他略微上前一步,不卑不亢沉声而道:“这事下官还没有着手调查,怎可轻易盖棺定论,煜王爷还请慎言。”
萧言竣袭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袍,日光透过大殿,斜射照入笼在他的身后,为他镀了一层令人无法直视的光。
一瞬间,他眉目舒展。
逆光中,惊为天人的面貌漾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浅琥珀的双眸透着势在必得的光,他潇洒转身,犹如破开万道金光,如墨似黛的长发随着他的转身,顺滑如丝的荡出一条好看的弧度。
“本王,拭目以待。”
随着萧慕白的这一句余音缭绕,他的身形款步迈出了太和殿,闵志松等人自然随着他一起而去。
围绕在孔长辉身旁的诸人,各个面色义愤填膺。
解纪明刚刚被孔长辉拦住很是不满,戳着孔长辉的脊背,对着他道:“我们可都等着你查出实情,还小侯爷一个清白,到时候本官得好好参他一本。”
孔长辉嘴角牵出一抹苦笑,连连应声。
“孔大人,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本官可是相信着小侯爷的人品。”
荆启彬此时正好奇的看着,素来两边不沾的户部侍郎许万钧,居然也跑去了萧梓穆身旁,两人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什么,耳边突然响起了一抹熟悉的声音。
他扭头看去,居然是工部尚书崔旭宏,正堆着满脸笑意,对着孔长辉一副任予以求的谄媚模样……
第497章 欺君罔上
荆启彬一头雾水,吏部尚书闵志松和兵部尚书程兆兵,自然是萧言竣的人,礼部尚书解纪明那么个硬脾气,也能和萧梓穆站队,他已经颇为费解。
洁身自好的户部尚书许万钧,今日居然也冒了头出来,这崔旭宏就更夸张了,腆着脸去主动央着要帮忙。
合着如今的六部,除了他荆启彬,都已经各选其主了?
荆启彬自然是想不通崔旭宏心中的如意算盘,崔旭宏也没打算站队,只是早上突然遭了这么一桩大事,虽然荒诞,可毕竟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夏初此番能不能活着从大理寺出来,还真是两说。
他心中其实是盼着,最好是不要出来了,带着他的那些秘密一起入黄泉吧。
可出于对夏初手段的忌惮,他面上还是极尽讨好之功,表一表自己的立场。
万一这位小侯爷当真毫发无损的从大理寺走了出来,日后念起他关键时刻还力挺了一把的份上,想来也会对他照拂有加。
如此一来,两全其美。
夏初若是死在了里面那是喜而乐见,若是侥幸活着出来了,对他崔旭宏而言,也算不得一件坏事……
是以,崔旭宏屁颠颠的谄了上去,态度越发殷勤恳切。
至于许万钧,那是一心记挂着蓝羽樱,而蓝羽樱又与夏初密不可分关系匪浅,侯爷还曾扬言,待懿柔公主的丧期过了,是要收蓝羽樱为义女,以侯府嫡女的身份嫁入他许府的。
这当口,他自然顾不得什么中立不中立。
再加上,昨夜里皇上突然派了李公公来府里接走了蓝羽樱,当时他们不以为意,还以为侯爷提前收了蓝羽樱为义女,皇上接近宫去封赏了。
今早出了这么一件大事,许万钧心中这么一琢磨,只觉得惴惴不安,好不容易熬退了朝,便走到萧梓穆的身边询问一番。
他入太和殿的时候,侯爷已经去了御书房,萧梓穆拿着皇上对侯爷的态度,安抚了一番许万钧,让他稍安勿躁。
萧梓穆面上劝着许万钧稍安勿躁,可自己的心中却是躁的不行。
这些人暂时还不知道,可他却是知晓在此之前,夏初已经被软禁在了慈安宫,这毒害一罪还没洗,眼下又加上了焚尸,萧梓穆捏了捏眉心,顿觉头疼不已。
他心中不停宽慰着自己,即便是根下下签,大师也说了凶中藏吉,还有一线生机……
这一线生机,指的会是什么呢?是皇上吗?
皇上此时已经回了御书房,侯爷趴在躺椅上扶着老腰,在那不停的哼哼。
皇上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对着李公公吩咐:“早膳就不用预备侯爷的了。”
侯爷‘噌’的一下就爬了起来,许是觉得自己爬的太快,‘哎哟’了一声又给躺了下去,气若游丝的对着李公公道:“从昨儿进宫到现在,我可是粒米未进,皇上不让你预备早膳,这时辰,你就给我去备个午膳吧。”
今儿的早朝耽搁的太久,眼下这时辰都快巳时末了,说是午膳,倒也差不到哪儿去。
李公公见皇上不发话,也不敢应承,只是为难的看着侯爷。
侯爷转脸看向皇上:“我可是实打实的在清心殿外站了一夜,这天气,冷不冷的,只有吹了一夜寒风的人才知道啊……”
皇上嗤笑一声:“朕让你站了吗?朕让你回去,你听了吗?”
侯爷唉声叹了口气:“是啊,我怎么就不听呢!当初我要是听话撤走,不去替某人档上一箭,我这老腰如今也不至于,受不得一点寒风,啊不,受不得一整夜寒……”
“下去备去。”皇上额前的青筋跳了跳,出声打断了侯爷,对着李公公挥了挥手。
李公公心领神会的对着侯爷微微点头,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皇上直到李公公的身影退了出去,才对着侯爷斥道:“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侯爷撇了撇嘴:“我儿子命都要没了,我还要啥脸?”
皇上被他这么一提,心头火起,冷哼一声:“初儿去了韩阳一事,你知不知情?”
侯爷眨巴着眼,心中琢磨着皇上这是诈他呢?还是真知道了?
皇上看着他一脸无辜,嗤笑了一声:“赵老将军回京之际,第一次对朕有所求,是为了一个名唤衣刀的军医开口求情。当时朕还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值得赵老将军跟朕开这个口,可他神情闪烁避而不谈,朕念及这是赵老将军第一次开口恳求,也就没有为难他。如今想来,倒是情理之中。”
侯爷面色一松:“皇上你这不是扯吗?说的好像初儿真的烧了尸身一般,若是如此,我都要亲手扬了他的骨灰,别说老丈人还会为他求情了。”
皇上看他满目自信,怒极反笑:“是不是,你传信一封,问问赵老将军便知。”
侯爷闻言,刚刚松下去的面色又凝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颤音:“真,真是初儿,烧,烧的啊?”
皇上冷哼一声,面色不予置疑。
侯爷神色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啊?初儿那孩子大老远的跑去韩阳,就为了焚尸?他图什么啊?老丈人是不是搞错了啊?”
皇上嘴角紧绷,垂下眼睑:“图什么,朕心中有数,你也甭给朕在这摆一副大义灭亲的嘴脸。”
赵老将军自然不仅仅是求情,他讲述了这位叫衣刀的军医,在赵家军营里的所作所为,包括为了那场守城之战的付出,和他为什么要坚持焚尸的详细原委。
当时皇上还以为赵老将军只是怜惜那位衣刀的悲天悯人之心,才破例为他开了口。
如今看来,原来夏初就是那位妙手回春的大夫!
皇上也是直至今日早朝之际,听了诸臣转达的指控,串联了整件事情,才理清了这个中的原委。
直到此刻,才确定了夏初,原来不仅会医,还极为擅长。
皇上一念至此,心中更是怒火冲天,一拍桌子:“原来朕的毒一直都是他在解,还装模作样串通蓝羽樱,借着她的名义,欺君罔上!”
第498章 情面
侯爷面色大变‘噌’的一下起了身,快步迈上前去,倒不是因为那句欺君罔上,欺君罔上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
他心中震惊的是前面那句:“你什么时候中毒了?初儿只是说你身体抱恙,我还以为早就将你瞧好了。”
皇上细细审视了他半天,观他神色不似作伪,讥笑了一声:“看来你这个当爹的,也被蒙在鼓里。”
侯爷神色焦急:“你这毒如今解了没啊?”
皇上略带疏离的瞥了他一眼:“朕已经寻到了人,不日即解。”
侯爷面色困惑:“什么毒啊,初儿治了这么长时日,都没能解吗?”
皇上突然抬眸,眸中满是令人心悸的阴冷:“他会医一事,你早就知道?”
侯爷面带赧色,干咳了两声:“他自小身子弱,久病成医就学了一些,我虽偶有听闻,可我也没有被他瞧过病不是。”
皇上现出一抹狐疑:“他是怎么跟你说治病一事的?”
侯爷略微思索了一番,隐下了项承方前来侯府一事:“他也就是那日跟着我一起进宫来看你,见你气色不太好,便想好生替你看看,又恐医术不精便寻了樱儿做个由头。”
皇上嗤笑一声:“医术不精?妙手回春可是赵老将军亲口说的。”
侯爷笑的尴尬:“老丈人哪懂这些,怕是被他给唬住了……”
皇上玩味的看着他,一副唬没唬,你心里没点数的模样。
侯爷笑的越发尴尬,两人一时相视无言。
恰好李公公此时端了膳食在外通传,皇上让他进来布好了菜随即挥了挥手,李公公便是麻溜的退了出去。
侯爷给皇上夹了一筷子菜,一边吃着一边问道:“您就是为了这事,将初儿关去了慈安宫?”
皇上刚刚执起的筷子,瞬间便又置了下去,重重摔在桌上:“胆敢给朕下毒,朕没有立即砍了他的脑袋,就已经是给你和兰生的面子了。”
侯爷原本冻了一夜,站了一宿,饿到现在,正在风卷残云,被他这么一说,惊得被汤呛到,顿时咳声不停。
皇上冷眼在旁看着他咳的面红耳赤,一言不发。
侯爷好不容易顺好了气,起身怒目看向皇上:“这谁说的混账话,你也会信?初儿虽然自小不是养在我们身边,可也被教养的极好,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他怎么可能去做,也没有理由去做啊。”
皇上此前也是不信的,可是如今……
“昨夜他带着一枚解药入宫让朕服食,朕传了苑广义前来,将那枚解药灌到了鸡的嘴里,那只鸡口眼流血,当场气绝!”皇上怒极,面色带着狰狞:“当场气绝你知道吗?若是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