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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是蓝羽樱血液带毒,你打算……告诉父皇吗?”
夏初低下头去,长睫微垂,遮去了眸间一点极亮的莹光,他微微摇了摇头:“若梦安真是西域皇室中人,这事告诉了皇上,我怕多生其他事端。”
萧慕白面带忧虑:“你若是不说,如何能够自证清白,这……毕竟不是小事。”
夏初忽然抬头,星眸中闪着熠熠生辉的光:“我给皇上那颗的确实是解药,只是于别人而言是毒药,可对于皇上而言却是以毒攻毒的解药。”
萧慕白捏了捏眉心:“那又如何,谁能证明呢?”
“我能啊。”夏初一把拉过他的手:“我们揪出幕后下毒之人,皇上到时若是不信我,我可以找那下毒之人要了寂心服下,到时候炼制两枚解药,当着皇上的面率先服下,这你父皇总该信了吧?”
萧慕白倒是不疑他的医术,他届时也可以替夏初服下寂心,只是……
萧慕白顾虑的问道:“若是那人不肯交出寂心呢?”
夏初嘁了一声,不以为意:“爱给不给,大不了自己练个毒呗,就是原材料麻烦些……”
第509章 等
第二日,夏初被大理寺提审,公堂之上反问孔长辉,可有证据证明是他焚尸?
大理寺卿孔长辉以证据不足,为期三日搜集证据押后审理。
与此同时,街头巷尾流言四起,传言有人恶意挑唆陷害忠良,意图掀起民愤,君臣离心。
长安城中,焚尸一案成了炙手可热的话题,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无一不在议论纷纷,这夏侯府的小侯爷到底是遭人诬陷,还是当真丧尽天良。
茗湘苑的后院内,孔长辉捏着眉心对着秉文道:“这些流言是你散的吧?你能不能干点儿实事,帮我找些证据洗脱他的嫌疑?只要能证明少爷无罪,哪里需要这些虚无的流言。”
秉文气定神闲的掸了掸茶沫:“等着吧,三日之内,证据应该会送上门的。”
“什么证据能证明少爷清白?”孔长辉与身旁的解纪明相视一眼。
两人的面色都有些微楞,夏初那段时日说是请旨回了山。
可那山,又不允旁人进,他们也曾提过请蓝羽樱为他作证,可夏初极力反对,不让此事牵连蓝羽樱。
他们正是急得抓耳挠腮,此时秉文说有证据送上门,不由暗暗心急,希望他能提前吐露一二。
“我什么时候,说是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了?”秉文抿了口茶。
这话却将解纪明和孔长辉都给说懵了,两人大眼对着小眼互眨了两下,解纪明忍不住开口斥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坐实他焚尸的证据?”
秉文却是点了点头,搁下了茶盏抬头看向他们二人:“正是。”
孔长辉伸手摸向他的额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了啊?”
秉文起身打开了他的手:“你若是找我来就为了这事,我也只能告诉你等着。如今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少爷,也没有证据证明一定是他,别说少爷好奇了,我也很好奇,他们能拿什么,出来指控。”
孔长辉见他说完转身就要走,连忙一把搭上他的肩膀:“那要是这三日没有证据呢,我总要结案的呀,最后的三堂会审让我如何一锤定音?”
秉文回眸一笑:“放心吧,倘若最后真的无人前来送证据,也保证能让你完美结案。”
孔长辉得了诺,这才松了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往解纪明身旁凑了凑:“你说秉文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本官要是知道,还搁这跟你一起伫着吗?”解纪明白了他一眼,继而接着问道:“你就没私下去牢中问问少爷?”
孔长辉轻咳一声:“我去了呀,就问了一句。”
解纪明扬了扬眉毛:“问是不是他放的火?”
孔长辉‘哎哟’一声:“我哪敢怀疑少爷啊,我就问了问那段时日他在干嘛。”
解纪明微微颔首:“然后呢?”
孔长辉扁了扁嘴:“他对着我冷笑了一声,反问了我一句,他能干嘛?”
孔长辉拉着解纪明的胳膊诉苦:“可给我吓坏了,当时告了罪就给退出去了,你说少爷是不是对我心寒了呀,我怎么还能去问他这种问题呢,我怎么能怀疑少爷呢。”
解纪明听他一直在那里干嚎,泪倒是一滴也没有,嘴角抽了抽,一甩袖子也是转身扬长而去……
孔长辉看着解纪明的背影,收了委屈巴巴的模样,倒是真的扶额头疼,这叫什么事儿啊……
本以为他接手了这个案子,侯爷和秉文那一定会马不停蹄的将证据送给他,他做做结案总结就好。
谁曾想,侯府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秉文也是不着正事儿,他倒是想搜集证据,帮夏初洗刷冤屈,可他也无从下手啊。
孔长辉摸了摸头顶的官帽,这可是他入了大理寺后的第一个案子,横竖是和夏初连在一起了,秉文既然那般笃定,他也只能安生等着……
其实,孔长辉想错了。
秉文真实的心里,比他还要慌张。
起码孔长辉是深信夏初被冤枉的,而秉文却是认为,那把火确实是他放的。
夏初尚且还被软禁在慈安宫的时候,那日早上,秉文收到了风声,当时一听是韩阳的赵家军营,他心里就凉了凉。
那个时间段夏初有没有回山上,他心里是最清楚的。
夏初去韩阳那夜的告别酒,都是他们二人一起喝了个通宵,他心里还能没点数嘛。
再加上,今日凌晨,萧慕白来寻了他一趟,他还没来得及震惊墨王殿下怎么回了京,就被他交代了诸多事情,后来和他的对话中,秉文也越发断定了这事,确实跟夏初脱不了干系。
是以,秉文刚刚还能装的那般气定神闲波澜不惊,委实有些不容易。
不过,有一点,他刚刚说的倒是真话。
他和夏初一样好奇,对方弄了这么大的阵仗,究竟会拿出什么样的证据……
与此同时,同样担心着夏初的萧梓穆,跪在了瑶华宫,恳求莲妃让鞠丞相在外对夏初伸以援手。
莲妃气他不顾大局,呵斥他起身。
萧梓穆却坚持不起,满目哀求。
“你自己如今什么境遇,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个时候我们鞠家能动吗?你以为你外公如今这个丞相,做的安稳吗?”莲妃指着他,语气震怒。
“儿臣知道。可儿臣总不能见他置身险境,却什么都不做……”萧梓穆跪着上前,拉着莲妃的手恳求。
“侯府至今都还没有任何动静,用得着你操什么心,皇上既然将他送进了大理寺,就是对他还有偏爱,侯爷都能安生的呆在侯府,就是对他的安危并不担心,你不是说他没有做过此事吗?那你怎么还会如此沉不住气!”莲妃甩开他的手。
她无法理解向来冷静处事的儿子,怎么遇上了夏初这件事,宛若变了一个人般六神无主,心智全无……
萧梓穆也知道他此时不能动,不该动,更不应该试图说服母妃,劝外公出手。
可是,没有办法。
他的心,太慌了,太乱了,太怕了。
他已经被那根下下签的签文,压的喘不过气了……
第510章 求情
萧梓穆心中知道夏初如今身处大理寺中,孔长辉定然不会亏待了他。可萧梓穆午夜梦回,却总是在他浑身浴血的噩梦中醒来。
他,实在是承受不住……
“穆儿,非是母妃心狠,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袖手旁观,对你对他,都是最好的选择。”莲妃说完,见他面上还是一副不甘的神色,气急败坏的扔下了一句:“你若要跪便跪吧,母妃是不会开口去找你外公,施以援手的。”
莲妃说完拂袖离去,尤蕊看着他萧条落寞的身影,忍不住上前,附在他耳边小声安抚:“墨王殿下既然让我传讯于你,想必此事早有对策,殿下就莫要太过忧心了。”
尤蕊说完便是急急的朝着莲妃追去,萧梓穆却兀然抬头,颓然的跪坐了下去,口中喃喃自语:“莫非凶中藏的那吉,是指二哥吗?”
萧梓穆跪在瑶华宫的殿内,面色怔怔……
与此同时,清心殿中也跪着一抹纤细的身影。
虽是跪着,却仍然可见,身姿曼妙窈窕娉婷。
“有多少年,你没来找过朕了。”皇上坐在椅上,看着下方跪着的女子语带感慨。
“臣妾忘了,可臣妾记得,这是第二次开口求皇上。”琦贵妃跪在那里,目光平视,脊背挺直。
皇上自然是记得,自那一次开口后,他再也没有去过永信宫,而琦贵妃,也再没有主动找过皇上。
那一次她开口,是为了那个叫庞卫光的侍卫。
皇上当年执意要杀庞卫光泄愤,琦贵妃却极力恳求他绕过庞卫光一条性命。
皇上最终是松了口,可是也因此他们二人离了心。
这场气,一怄,竟怄了这些年……
皇上知道她没忘,怎么可能忘呢。
萧慕白回宫之时血染白袍,琦贵妃一连哭了那么多日,他如今想起来都恍若昨日,对于琦贵妃来说,自然更加记忆犹新。
毕竟是段不愉快的往事,既然琦贵妃不想提,他也就此揭过。
只是没想到今日里,她居然会为了夏初而来求情。
“朕知道那小子前段日子,时常去你那里走动,本以为只是跟慕红关系交好,没想到也能讨了你的喜爱。”皇上眸底有着那么一丝诧异一闪而过。
“自打慕白离京之后,臣妾一颗心都扑在了红红身上,偶然见了初儿那孩子,觉得甚是投缘。”琦贵妃的视线终于微微上移,迎向了皇上的目光:“在他身上,臣妾思念儿子的心,得以安放。”
“他何以能与慕白相提并论。”皇上嗤了一声。
虽然在此之前,他也很是喜欢夏初,可最多来自对于赵兰生的愧疚,其次也是因为他活泼、聪慧、机敏、嘴甜,可与他一手培养的萧慕白,自然是没有可比性的。
“皇上说不能比,那便不能吧。可臣妾的有所求,皇上能否应允呢。”琦贵妃垂下眼睑,不想与之争辩。
或许皇上从未发现夏初的可贵之处,可她却总能在夏初的身上,看见萧慕白的影子。
时间长了,即便刨开他身上那些与萧慕白的相似之处,琦贵妃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
那时她才明白,她并不是因为夏初像萧慕白才喜欢。
而是因为,夏初本身这个孩子,就让她心生欢喜,如今见他受罚,委屈在大理寺的牢中,自然忍不住要来替他求情。
“他没有你想的那般娇弱,你不必替他操心。”皇上有些头疼的扶额。
这事他交给了孔长辉去查,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孔长辉能证明夏初的清白,他也权当还了赵老将军的那一诺。
若是不能,那也是他自己活该,自己做的事自己擦不干净屁股,还要他来擦不成。
更何况,下毒的事还没有水落石出,他也没有尽信于他……
就在皇上扶额低头,不想继续在听琦贵妃接下来的央求之言时,耳边响起了一声:“臣妾告退。”
皇上抬起头来,琦贵妃已经兀自起身浮了一礼,继而转身离开,干净利落,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一句话。
反倒是让皇上面色怔怔,楞在了椅上。
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琦贵妃迈出清心殿的时候,正是萧言竣入宫去给丽妃请安之际。
玉芙宫内,萧言竣迈着匆匆的步子往着殿内走去,连妍见他入了寝殿,浮了一礼下去给他备盏热茶。
待她退了下去,萧言竣解开大氅搁在椅上,这才走到丽妃的身边说道:“母妃,今日宫外传的那些流言,你可有所耳闻?”
丽妃这寝殿内的炉火烧的极旺,腊月寒冬的天气,她也只着了一件薄薄的棉衣,尽显曲线腰身。
此时,她摆着妖娆的姿势,侧卧在躺椅上,对着火炉旁的椅子指了指,示意他坐下,方才漫不经心的开口:“你也知道是流言,那听不听,又有什么打紧的。”
萧言竣在她所指的位上落了座,他穿的厚实,再加上一路急着走来,往火炉前这么一靠,身上都有些热的出汗,微微往后靠了靠道:“流言确实没什么打紧,不过是些空口白牙,可他们好歹是有了回应的第一步,如今那小侯爷抵死不认,咱们是不是也该将证据抛出去了。”
丽妃微微蹙眉,语气略带不满:“博弈是个过程,本宫已经很久没有这般享受了。你急什么,两日后不是还有三堂会审,待到届时他们以为无证释放,一锤定音之际,再拿出证据彻底压死他,岂不过瘾?”
萧言竣被烤的有些口干,正好连妍上了杯热茶,他接过抿了两口:“儿臣就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丽妃似乎心情很好,居然没有斥责,反而取笑了一声:“怎的这般耐不住性子,如何成大事。”
萧言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