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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腰牌看着,还确实挺像那么回事。
再加上,他经由殷广波推举被带到了侯爷的身边。
眼下,几乎顷了皖州全部的兵力聚集于此,侯爷都出现在了这里,来个提督似乎也不是多稀罕的事。
麦振金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去年萧梓穆被围困在山上,还是他出的兵。
如今,侯爷屯兵在此,不用细想也知道定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他一念至此,恭恭敬敬的带着霍天修一行人去面见侯爷。
霍天修听闻侯爷在这,着实震惊了一番。
可是侯爷见了他倒是毫不意外,只是戏谑他怎么弄成了这副落魄模样,待到霍天修重新换了衣衫,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彼此的情报,才当真是都被对方给唬了一大跳。
侯爷起初收不到夏初和萧慕白的回信,还以为他们是久别重逢忘乎所以。
可接连着这些日子发过去的书信说的都是正事,却依旧石沉大海,便是不得不让侯爷忧心,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如今正好见到了霍天修,开门见山先行对着他问了问,这一问之下方知月风挽炸了西山带走了一副棺木,皇上勒令霍天修追击正法带回棺木。
霍天修也从侯爷那里得知了这炸西山的人,居然是西域的摄政王。
比这消息更加惊人的便是顾家军降了西域,两人商议了一番,如今月风挽追是追不上了,收复顾家军才是正事,侯爷原本就打算在今夜来个请君入瓮,眼下霍天修的意外抵达,无形中给这个计划锦上添花。
侯爷这连日来的不断退让,沿途还吩咐了各个城池不要抵抗,就是为了顾家军在进入了皖州地界后,放松警惕入住府邸。
果然连日来的赶路,让顾段飞很是疲乏,他接手顾家军后一天的清福都没享受到,便紧赶慢赶的带着大军上了路。
起初他还能因为从一介庶民摇身一变,成了顾家军的总将而心怀庆幸,对丽妃感恩不已。
时间长了,连日来的奔波虽说不会心生怨怼,可多少也蔓延出了一丝抱怨。
尤其是前几日,他刚刚被月风挽颐指气使的命令过,心中正觉得憋屈。
想想他率领二十万的顾家军,却被不足百人的摄政王队列命来斥去,对着他卑躬屈膝俯首称臣,任谁心里都不会太好过。
今日从丹长赶到了皖州境地,被夷岗的知府客客气气的迎进了城池,又好生招待了一番,酒席之中盛情相邀他入住府邸。
苗衡觉得此举很是不妥,离大军分隔两地而栖乃是大忌,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了半天。
顾段飞本就左拥右抱喝上了头,怀里娇滴滴的美人扭着蛇腰攀在他的身上,声音妩媚又温柔的撒着娇说:“将军,奴家们可不想去那帐篷里住,那么多人,晚上还怎么好生伺候您啊?”
另外一位美人儿也是缠上了他的脖颈,又嗔又嗲的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将军,知府的房中可是有着很多的新鲜玩意儿,帐篷哪里比的上……”
顾段飞一听这话,眸子就亮了亮。
“想不到你看起来衣冠楚楚,原来竟也是这般会玩……”顾段飞挑眉看向知府,嘴角挂着一副同道中人的淫笑。
夷岗知府面色很是尴尬,既不能说不是,又不愿意说是,只好目光略微下移的跟着点了点头。
顾段飞当即大手一挥,头一次让卫峰将苗衡给撵了出去。
他落魄了一年,东躲西藏,好不容易现在身为顾家总将,这都多久没吃过肉了,早就垂涎三尺,苗衡这个时候来拦,哪里还能拦得住。
顾段飞酒足饭饱被莺莺燕燕簇拥着去往府邸,苗衡见状也只能派了些随行的军侍保护他的安全,却刻意留下了卫峰不让他尾随。
卫峰本也没打算跟上去,冲着苗衡笑了笑爽快的应了下来。
苗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笑,笑的有些莫名的毛骨悚然,当即拔腿就打算追上顾段飞一行人,离卫峰越远越好。
岂料卫峰一个闪身将他拦住,对着他请了一礼:“离大军分隔两地而栖乃是大忌,苗军师,咱们还是一起回帐子吧。”
苗衡被他揶的呼吸一滞,可卫峰说的委实也没什么毛病。
再加上,今晚上顾段飞的那个墙角,他不听也罢。
是以,他脸色虽然不太好看,对着卫峰白了一眼冷哼了一声之后,倒也与他一起回了大军的帐中。
第684章 拿下苗衡
苗衡虽然不像顾段飞那般喝的舌头都大了,却也陪着他饮了不少,可他心中有数,饮到六分便是任凭了夷岗知府说破了天去,也不再举杯。
是以,苗衡眼下虽然有些微醺,心神却还是清明,一张黝黑的脸上双颊染红,哼着小调心中思忖着在坚持坚持,等到回了京城,自己也能像顾段飞那般痛快痛快。
卫峰和他一路走到大军的营帐门口,突然开口对他唤了一声:“田玉臣!”
苗衡掀帘的手顿了一顿,嘴角牵了抹轻蔑的笑,扭头对着他道:“你怕是喝大了,我姓苗名衡。”
卫峰也不吱声,等到苗衡说完了掀帘一看,里面的顾家将军们围成了一圈,那阵仗让他顿觉心里不安,垂了手放下帐帘,本能的退后想要去找顾段飞。
岂料卫峰还立在他身后呢,手一伸,就将他给推了进去。
苗衡一个踉跄,接连摸拽了三四个人才站稳了脚,还没来得及问罪卫峰,这一抬头便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
他稳了稳气息强自镇定下来,喷洒着口中的酒气,对着那张陌生的脸问道:“你谁啊?”
卫峰在他身后迈进了帐中,笑着答道:“这位……是赵家军总教头。”
苗衡闻言底气又硬了硬:“赵家军的人,来我顾家军的军师帐中作甚?”
顾未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卫峰走到了顾未易的身旁接着道:“他是顾家旁支,说来你也该见过,顾未易还曾参加过靖王殿下的冠礼,只是那日府中来人甚多,田客卿怕是忘了。”
苗衡不由自主随着他的话回忆了一番,差点应口答了下来,话到了嘴边才反应过来,对着卫峰皱眉斥道:“你已经连着两次叫错我的名字了,我叫苗衡!”
顾未易终于嗤了一声:“苗衡?我怎么记得你叫田玉臣呢?”
苗衡虽然敢斥卫峰,对于顾未易却是忍了忍,怎么说也是顾家旁支一脉,只是对于他的言语恍然未闻,面带不悦的扫了一眼,聚集在他帐中的众位顾家将军问道:“谁带来的?是想要安插进来吗?”
他此时还仅仅以为只是卫峰找了一位顾姓旁支,想要揭穿他的老底,才费劲巴拉的安插进来一个人而已。
“我带来的,是要接管这里。”侯爷和霍天修忽然掀帘而入。
“口气不……”苗衡话未说完,这一扭头,三魂顿时没了七魄。
他在汇亲王府呆了多年,自然是认识侯爷和霍天修的。
这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夷岗?
苗衡傻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埋怨着正在春宵寻欢的顾段飞软香在怀,非得在这当口入城贪图享乐,让这两尊大佛钻了空子入了军营。
他哪里知道顾段飞入了府邸,比他的境遇也好不了多少。
苗衡脑子‘嗡嗡’作响却还是咬牙不认,假装不识侯爷和霍天修,面色僵了僵继而装作一副狐疑之色问道:“你们是谁?”
“老子让你装!”伴随着‘啪啪啪’三个大嘴巴子,苗衡被霍天修抽的左脸立刻浮肿起来。
他吐出一颗牙混着血,帘外被丛廷扔进来两个人,正是月风挽留下来与他互通消息的暗卫。
活该苗衡倒霉,他装模作样的这一问,让连日来霍天修被月风挽折腾的怒气全撒在了他身上。
“西域的摄政王派了人一个保护一个传信,田玉臣你个狗贼,弑主通敌,真他吗是好大的面子好大的能耐。”霍天修指着他就骂。
“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我叫苗衡!”苗衡扭头扫了一眼众位将军,这才发现原先几个力挺顾段飞的将军不在这帐中。
他虽然惶恐万分,却也知道此时无论如何不能认下田玉臣的身份,声嘶力竭的喊着:“我是苗衡,真是苗衡啊。”
可惜那些位顾家将军只是冷眼看他,并没有人理他。
苗衡迫于无奈指天发誓:“我真是畨城苗家一族后人,十八年前举族迁徙,当时京中轰动一时的苗家香铺就是我们家开的。”
他不说这个侯爷还只是冷眼旁观,他一提起京中的苗家香铺,侯爷给了个眼神丛廷立马封起了苗衡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稍后的诸多事宜还望各位将军和未易对接,天修你跟我来。”
顾未易和众位将军对着侯爷拱了拱手,霍天修见他面色忽然凝的吓人,心下也是一沉,当即迈着步子赶紧跟了他出去。
此前,霍天修随着侯爷的部署,趁着夷岗知府招待顾段飞将他诓出军营之际,带着人手潜进了顾家军中。
顾未易早已收到了消息接应了他,一行人单刀直入的挨个潜进了力挺顾段飞的那几位将军帐中,直接将其控制。
顾未易亮了玉佩,霍天修亮了腰牌,并且扔下了西域留下的那两个暗卫,佯装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书信,书信上的通篇称呼都是田玉臣。
这两个暗卫是真的多亏了霍天修才能生擒拿下,可那书信嘛,却是侯爷伪造的……
霍天修和顾未易心中一边感慨着侯爷老奸巨猾,一边将田玉臣谋害顾世清的事,简明扼要叙述了一遍,那几位将军的眼中顿时流露出悲愤与伤痛的情绪。
他们虽然听闻过这件事,可哪里知道谋害汇亲王的正是日日出现在他们面前,被顾段飞高高捧起的军师苗衡。
他们几位都是当年大小受过丽妃恩惠的人,畨城军中顾行云突逢变故,丽妃来信相请他们帮忙扶着顾段飞上位。
一则,他们是为了报恩。
二则,也是觉得如今顾行云倒下了,顾家军也确实需要一位主将,顾段飞接任也无可厚非。
三则,顾段飞说带着他们假意投降西域,实则是为了救自己的哥哥,面色悲恸声泪俱下,骗的他们觉得顾段飞也是有情有义。
然而此刻,被霍天修和顾未易将整件事梳理开来。
顾行云为何会突然昏迷,顾段飞为何会恰巧出现,丽妃为何会扶顾段飞上位,田玉臣又为何会化名苗衡出现在顾段飞身旁,顾段飞又为何会对自己的杀父仇人偏袒有加。
答案,昭然若揭……
第685章 返京
霍天修随着侯爷押着苗衡一路回到了驿站,侯爷吩咐了丛廷好好审一审他当年苗家香铺的事情,便带着霍天修回了房间。
霍天修见他这一路面色阴沉都能凝出霜来,即便之前他们做了最坏的打算,整个皖州的兵力都备下,准备实在收复不了军权就打一仗的时候,侯爷的脸色也没有眼下这般难看过。
“当年的苗家香铺你听闻过吗?”侯爷终于开口问出了声。
霍天修虽然猜了一路约莫着也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早就将当年的苗家香铺思量了一番,除了关门关的突兀了些,也没有哪里特别不对。
是以,他在侯爷对面坐下,面色狐疑的问道:“确实盛极一时,有所耳闻,这内里还有什么玄机?”
侯爷面色很是犹豫,霍天修可谓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苗家香铺的事,皇上却连霍天修也瞒着,侯爷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和盘托出,将萧慕白告诉自己的那些事儿悉数也告诉了他。
侯爷知道的也不完全,大抵也是猜测,这事儿和蓝羽樱的娘亲有关,和皇上有关,和西域更是脱不了关系。
霍天修被他惊得一盏茶握在手中却是一直忘了喝,他知道侯爷素来仗着自己和皇上的情义,有些肆无忌惮。
可也没有想到他儿子比他还能折腾,居然拆了御书房里的宋画,捣鼓出了这么多事来。
霍天修和侯爷大眼瞪小眼的默然相对了很久之后,霍天修一摔茶盏气急败坏的骂道:“这他吗糟心窝子的玩意儿,你告诉我干啥?”
侯爷见他暴跳如雷,反而面色沉静下来,掸了掸手上被溅到的水渍幽幽的反问:“不是你问我,这内里还有什么玄机?”
霍天修一时气结,撸起袖子,对着他是指了又指,好半天才憋了句:“你本也可以随便给我糊弄过去,干嘛非要拉我蹚这浑水!”
侯爷‘啧’了一声:“咱两谁跟谁啊,当年都是过命的交情,我怎么忍心糊弄你呢。”
“呸!”霍天修看着他那副挤眉弄眼的欠揍模样,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就呼下去。
皇上不想被人知道的事,得嘞,他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眼下他能怎么着,还能回京告儿皇上说,主子,属下知道了您一个大秘密不敢欺瞒?
“这么说,那西域摄政王带走的那副棺木……”霍天修突然反应过来,整个人越发丧的不行。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