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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腹黑墨王妃-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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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曾经将妄月令交给过她,她对于王爷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我二人心中清楚,紫萝难道就不清楚吗?”杞柳看向他的目光神色复杂:“紫萝心中一直存着什么心思,你比我更加清楚。”
  清晰直白的话语,一针见血,字字珠玑,轻易便割开了飞廉的心口最深处。
  紫萝存着什么心思又做了哪些事情,他确实比谁都要清楚……
  仙雨宫的偏殿内,月风挽进去之后,蓝羽樱才仿若忽然恢复了神志,犹如紧握一根救命的稻草拽着他的衣袖,面色伤痛中混杂着激愤,仓惶问道:“她说的都是骗人的对不对,根本就没有什么蛊可以让两人一命相连。”
  月风挽想要抽出衣袖,却被她死死拽住,因为他的用力,也拉扯的蓝羽樱向前踉跄了两步。
  “水莎,送公主回寝殿。”月风挽的语气带着几分凌厉。
  水莎从屋外赶紧迈步进来搀扶着蓝羽樱,可她的心口剧烈起伏,却怎么都不肯放手,水莎也不敢硬拽,仰头看向月风挽面带为难之色。
  月风挽强压心中迫切,尽量温声对她劝道:“梦安,听话。”
  蓝羽樱不停摇头,口中只唤着:“阿初她,她……”
  月风挽看着眼前的她纤细而苍白,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借着他的力量才勉强一直站立,终是叹了一声道:“你放手安心回去,她便不会有事。”
  蓝羽樱坚持站到了现在,仿佛就为了等待他口中刚刚的那句保证,此时如愿听他说了出来,身体犹如脱力的布偶顺着他的身躯往下滑落。
  还好水莎眼明手快的一把捞住了她,赶紧搀扶着她向殿外走去。
  “她若是死了,你们全部陪葬。”月风挽拿出夏初之前的那个荷包,倒出里面的药丸递给那些医师,那张绝世的容颜上布着令人心悸的狠厉之色。
  一如既往的冷声之中,隐藏着微微颤抖的声调,似是在恐惧。
  殿内瞬间跪倒了一大片,被强迫咽下药丸的苏浅乐,有了一点点的气力,却看着满室匍匐的医师和面色铁青的月风挽笑出了声。
  月风挽冰冷凌厉的蓝眸向她看去,每走一步都带着四溢的杀意:“原本你可以靠着你体内的蛊,一生无忧锦衣玉食。”
  苏浅乐的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可她的心中却无比的满足,她毫无血色的唇瓣抿出一丝讥笑:“摄政王以为,我还会在乎往后余生?”
  她艰难的转头,却恰巧捕捉到了月风挽面上的一丝悔色。
  苏浅乐唇角的讥笑越发深了些,眸中骤现窥破天机的欢喜:“原来你竟与我一样,是那个可怜人。”


第758章 七日
  月风挽白玉无瑕的面容上又添了两分苍白,原本白日里浅蓝的双瞳因为跃动着盛怒,那眸中之色逐渐加深,流转出一种别样的深蓝。
  “本王岂会与你相同。”他携着倨傲的威势近身上前,捏着她的下颚。
  苏浅乐原本呼吸就有些不太顺畅,被他这么拿捏越发艰难起来。
  圣医师良姜看了月风挽的眸色,见他盛怒之下也不敢开口,只好扯了扯他的衣袍对着他摇了摇头。
  月风挽负在身后的左手紧握成拳,那关节处泛着白色,看得出来极其忍耐。
  他的右手却终是松了开去,苏浅乐大口呼吸着清冷的空气,胸口剧烈的起伏。
  片刻之后,被强行喂进她口中的保命灵药起了作用,她胸口处一直汩汩流出的血液居然逐渐止住,说话也跟着流畅起来:“摄政王自然与我不同,你比我更加可怜罢了。”
  良姜见状赶紧跪走了两步,拦在月风挽身前:“王爷,咱们出去说话。”
  月风挽眸底泛着幽蓝的光,潋滟着凌厉,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神惊惧。
  他强自压下将苏浅乐那张脸,一寸一寸扒皮的冲动,转过了身子随着良姜出门。
  苏浅乐带着嘲笑的声音,却继续在他转身后响起:“摄政王,这可是你亲自教我种的蛊,算不算自作自受呢?”
  月风挽的脚步顿了一顿,继而迈出的步伐沉重了两分。
  苏浅乐笑的越发肆意欢快:“你的妹妹是吧?那位尊贵的玓蓝公主,刚刚知道了她的好哥哥,这般害她最好的朋友。”
  良姜唯唯诺诺的开口劝道:“王爷,出……出去吧。”
  苏浅乐看着月风挽在良姜的劝言下继续向门口走去,越发她放声大笑,那笑意森森,让人毛骨悚然。
  “玓蓝公主往后余生,都要活在亲手杀了自己最好朋友的噩梦中……”她气息急促,狠戾偏激的言语,让月风挽感觉到一种无言的绝望与悲凉。
  尽管他已经加快了离开的步伐,却仍是清晰听见她尖酸刻薄的每一个字,犹如一把利刃插进了他的心肺。
  他那颗原本以为已经足够坚硬,再也不会有什么波动的心,在这一刻隐隐抽搐着,挤压出疼痛的血,流遍全身。
  他背对着刺目的日昳骄阳,许久之后,才平复了心潮,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本王看她的血止住了,是不是可以活下来?”
  良姜无力的摇了摇头,虽然害怕,却只能如实相报:“王爷刚刚送来的药虽是保命灵丹,可奈何苏姑娘的心肺被贯穿,回天乏术再难修复,最多也只能残喘七日。”
  月风挽只觉得背后的日光,刺的他周身火辣滚烫,胸中仿佛也有一团火焰在烧灼,周身迅速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竟不知那究竟是因热流淌,还是冷汗涔涔。
  他轻轻挥了挥手,良姜却没有退下,跪倒在地恳求:“王爷,那是心肺贯穿,任谁来了也无能为力。那满屋的医师,还请王爷放过他们吧……”
  他说完匍匐磕头,往日里听习惯了的‘咣咣’磕头之声,眼下只让月风挽觉得心烦意燥。
  他脚尖递在良姜磕头的位置,目光却游移在远处那一树满开的梨花上:“好生照料。”
  良姜拿不定他话里的意思究竟是放过,还是不放过,可也识趣的不再多言,生怕适得其反,随即起身默然退了下去。
  月风挽一步三顿,万般艰难的走到不足百尺的石桌前坐下,他的面容在此时的紫藤阴下,蒙着一层支离破碎,斑斑驳驳的日光。
  院中的梨树开的正盛,白皙的花朵一如他此前怀中夏初的面容,苍白清丽却又娇弱无比。
  月风挽掩面闭眼,不忍再看那满树梨花,心神纷乱的他,不禁回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
  可从未有一种,是真的想要夏初命丧黄泉。
  他百般用心,万般示好,不过是想要将她留在这里,哪怕只是长长久久的看见她春露般清澄的双眸,也心满意足。
  天边落霞如火,回照在仙雨宫的小轩之中。
  月风挽走进去的时候,看见蓝羽樱周身被夕阳映衬的通红一片,可那背影失了往日的风仪挺直,只觉透着无法言喻的萧索和悲凉。
  蓝羽樱看见他的身影立在旁边的时候,伸手拉着他在身旁坐下。
  月风挽思忖着如何开口,蓝羽樱却指着天边的晚霞开口说道:“阿初很喜欢看晚霞,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就常常拉着我陪她一起看。”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眉眼弯出一抹温柔:“与其说是爱看晚霞,不如说,她是喜欢看这个时辰的云霞。当夕阳渐没的时候,会折射出更加绚丽的云朵,让她喜不自胜。”
  月风挽看着她侧面极其美艳的轮廓,在余晖的余韵中,如同烟水一般朦胧。
  “哥。”蓝羽樱侧目看他,那双如琉璃般的蓝瞳里倒映着自己仓惶的神色。
  她声音有些颤抖,带着难掩的恐惧:“她真的……中蛊了吗?”
  月风挽垂眸不语,蓝羽樱面色吞吐,唇角嚅嗫:“是我……亲手杀了她?”
  一滴泪珠直直坠落,砸在月风挽的手背上,他只觉那泪珠热辣滚烫,灼的他有烧伤的疼痛。
  “别哭,你没有。”微凉指尖忽然抹过蓝羽樱的眼下,她这才觉得视线有些模糊,揉揉眼睛,手背竟然一片湿濡。
  蓝羽樱绝美的容颜瞬间浮上了一抹欣喜的笑容,激动的双手握住他拂泪的手,眼神中带着不确定的惶恐,还有那盼望月风挽所言属实的期许,对着他迫切的问道:“真的?阿初没事?”
  他深深地呼吸着,强自压抑着胸口那些汹涌的血潮,白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摩挲着蓝羽樱苍白的面颊:“若是想让她没事,你得答应哥哥一件事。”
  蓝羽樱旋即一笑,如晚霞最后洒下的一束金光:“别说一件了,但凡哥哥有所求,即便不为了阿初,梦安也会答应哥哥。”
  月风挽的手,轻不可察的顿了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
  他站起身来,面色隐在逐渐暗沉的日暮中:“准备准备,继任女帝。”


第759章 缉拿紫萝
  蓝羽樱并没有发现背对着她的月风挽面色有所异常,她沉浸在他起身后的那句话语里,感到深深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哥哥刚才说,让她准备准备,继任女帝?
  月风挽走到门口,驻足回首,见她站在风中,蓝裙摆动,青丝微扬,面上尚还残留着未曾敛去的笑容。
  他迟疑了一番,方才开口问道:“你为何会突然去偏殿,对她动手?”
  “还不是紫萝说她……”蓝羽樱忽然停了口,目光游移看向别处,怕说的多了连累紫萝受罚,试图就此揭过:“苏浅乐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月风挽目光掠到她露出的一双柔荑,纤细柔美的手掌,雪白指尖上还沾有鲜红的血液未曾清洗。
  想来她回宫之后便一直枯坐在此,等着消息。
  月风挽沉吟片刻后温声开口:“回去洗漱一番赶紧用膳吧,吹了这么长时间的冷风,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蓝羽樱巧笑嫣然的点头应下,转过身子继而又面露了狐疑之色,扭头不确定的问道:“哥哥刚才,是说……”
  “若想让她无事,便做好登基的准备。”他说完也不解释,转身步出了仙雨宫。
  夕阳余晖将他的身影拉显的格外纤长,却也分外寂寥……
  紫萝即便被杞柳藏的在偏僻,月风挽存了心思要找她出来,也是轻松就被芦荻发觉。
  芦荻看着飞廉拦在门口,面色带着为难开口:“飞廉大人,你为难我也没有用,我也是奉命行事。”
  飞廉早已经打探过苏浅乐的情况,良姜说是一刀穿心,这苏浅乐定是活不了,夏初也要一并随之香消玉殒。
  这个时候若是将紫萝交出去,除了送死,哪有活路。
  是以,他即便知道是为难芦荻,还是开口恳求:“能不能对外宣称,这里没有她的人影。”
  芦荻叹了口气:“没有用的,王爷铁了心要挖她出来,掘地三尺也会找到,即便躲得了一时,越晚过去惩罚越重,你该比谁都清楚。”
  飞廉护在门口坚持不肯让步,他苦笑一声:“若是还有被饶恕的机会,不用你说我也会带着她赶过去,可紫萝只有死路一条,难不成让她尽早过去,挑个舒服的死法吗?”
  屋内此前被杞柳击晕的紫萝,在他们的争吵声中醒来,随即听到屋外拔刀相向的声响,她赶紧推拉着房门,发现外面上了锁后又急急的开口:“飞廉,让我去见他。”
  屋外原本即将相交的兵戈顿了一顿,芦荻看着飞廉再次规劝:“她自己都不想走,你更加藏不住她。”
  “飞廉你让开,此事与你无关。”紫萝的语气厉了两分,等了片刻见他未曾出声,继而声音又软了下去,带了丝哀求的意味:“这是我的事,求你让开吧……”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纷杂,飞廉终究放下了长剑让在了一旁,锁被打开,紫萝对着芦荻单膝下跪行了一礼。
  “紫萝大人,我可受不住……”芦荻赶紧搀扶了一把。
  “还望你不要上报,他曾经相阻过。”紫萝淡淡扫过一眼飞廉。
  芦荻见着一向倨傲的紫萝此刻低眉敛目,心中一软咬了咬牙应承下来,对着她请了一礼,颇为无奈的说道:“请吧……”
  晚霞映着月色星光,天空氤氲着烟粉色,犹似雾中蓬莱。
  月风挽半倚在一张藤条长椅上,院内绢灯已然亮起,映出欣长清影,点点蓝色,伴一曲笛音哀哀戚戚,如同暗流。
  那副情景映在眼中,仿佛一副天琢的画卷。
  他的目光融入暮色,满园花树漫进眼底,闪烁着一丝令人心悸的悲凉。
  杞柳守在院外,心已经沉到了深渊。
  他跟随了王爷这么久,这是第三次听见王爷吹笛。
  第一次是月风挽十五岁那年血染明月宫,第二次是月风挽和夏初在侯府院墙处恩断义绝。
  这是第三次……
  他不知道,这次又会发生些什么。
  紫萝迈向明月宫的步伐,在听到这幽幽暗暗的笛音之后也稍显顿挫,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摆,方才持续迈开了步伐。
  “王爷,紫萝来了。”杞柳万般不愿,也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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