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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倒是省力的狠。”夏初正说着,看见了一间不错的酒楼。
忙直起了身子,用另一只左手拍了拍萧慕白道:“这酒楼看着不错,我们吃完再回去吧。”
“不要。”萧慕白断然拒绝。
“为什么啊?”夏初哀嚎一声。
“我已经半个月没有吃过你做的饭了。”萧慕白头也不回。
“那我明天做给你吃也行啊。”夏初眼见着越走越远,依依不舍。
“明天你不是要告诉我秘密?”萧慕白戏谑。
“明天你把弄梅居清空了,暗卫也不许留着。”夏初听见萧慕白提及,忽然正色。
“玩这么大?”萧慕白挑眉。
“不然,怎么能配的上你这泼天的秘密。”夏初狡黠的笑了笑。
萧慕白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笑颜道了声:“拭目以待。”
两人回了弄梅居后,夏初便被寒飒领着去了厨房。
他将里面原本的下人都遣了出去,留下寒飒一人添柴烧火。
寒飒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当了个烧火夫……
“寒飒,你也知道月风挽吗?”夏初一边切菜一边问着。
寒飒“嗯”了一声,手里的活也没停下。
“那他究竟做了什么,让萧慕白对他避而远之,皇室看他尤如蛇蝎?”夏初不解。
“西域的皇室,随着上一位女帝的突然死亡,皇权便更迭到了当时的王爷月华失的手中,月华失便成了西域的第一位摄政王。”寒飒手里拿着柴火停了下来,对着夏初交代起来。
“我要问的是月风挽,不是西域皇室秘闻。”夏初横刀切肉,片片厚薄统一。
见他答非所问,停了手。
拿刀指了指寒飒,示意不满。
寒飒正惊叹着夏初的刀工,眉心三寸开外突然指了把刀过来。
他唬了一大跳,向后退了两步道:“哎哟,少爷你别急啊,我这不是正给你说着呢嘛。因为上一位女帝刚刚及笄,还未有子嗣。是以,她离世之后,月华失便拥立了自己的女儿为帝,自己做了摄政王。而月风挽,便是月华失的儿子。”
夏初见他说了半天的废话,刚准备拔刀。
忽然听见了月风挽的名字,便将菜刀放下,接着问道:“所以,这跟月风挽的传闻有什么关系呢?”
寒飒见他磨牙霍霍看向自己,便堆着笑道:“下面就是重点了啊,据说月风挽长大之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弑君弑父,这才做了西域的第二位摄政王。”
“你是说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跟亲姐姐?”夏初正在炒菜,突然听到月风挽弑君弑父,不由惊道。
转身看向寒飒,手里拿着锅铲,指着他又确认的问了一遍。
“不是我说的,是传言都这么说。”寒飒用两根手指撇开了锅铲,对着夏初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接着炒菜。
“他干嘛要弑君弑父啊?女帝是他的姐姐,摄政王是他的父亲,没必要吧?”夏初实在难以相信。
“那谁知道呢,反正传闻那一夜,宫内血流成河,婴孩啼哭不止。侍卫们进去以后,只见月风挽一人提剑立在宫中,银月皎皎,与他的剑身相映成辉,而剑尖所指之处,正是他的父亲月华失。”寒飒面色凝重,脑海里幻化出了惨绝人寰的一幕。
“这谋逆的大事让他轻而易举的就犯了?西域的大臣跟皇宫侍卫都是摆设?”夏初还是不可置信,这也太荒谬了。
“所以才说他这个人铁血手腕,所有反对他的人都横死了。那一年,他年仅十五。凭一己之力,笼络皇权,拥立了他姐姐留下的两岁帝女,成为了西域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寒飒光是描述,便觉得心有余悸。
“是不是月风挽杀的,尚且不得而知。但是西域必然朝廷动荡,皇权更迭,为什么梁国不趁机侵略?”夏初不解。
若他为帝,此时难道不是最好的进军时刻?
“西域是不可能被侵犯的。”寒飒“啧”了一声感慨。
“为何?”夏初来了兴趣。
“他们有一处天然瘴气,入内者死。”寒飒的面色有些伤痛,语气也颇为低沉。
夏初看他的模样心中猜测,大概他们已经试过了,且损失惨重,便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故作轻松的说了句。
“去唤人上菜,你家主子该等急了。”
第146章 对饮
夏初出了厨房便往亭中走去,被跟上来的寒飒叫住。
他驻足回首,转头挑眉探究的看向寒飒。
“公子说,今日在亭中用膳。少爷,这边请。”寒飒说完便三两步迈上前去,做了个请的姿势开始带路。
“他今日倒是有雅兴。”夏初边走边道。
“是呢,王爷今日还将往年他亲自酿的酒给刨了出来。”寒飒在前面应和。
“梅花酿?”夏初蹙眉。
“少爷怎知是梅花酿?”寒飒“咦”了一声,满面惊诧。
“莫非渝城军营里的梅花酿也是他亲手酿的?”夏初想起了那一夜,他从床榻下拿出的酒坛。
“是啊,军营里的那些是公子初到营中,第一次打了胜仗之后酿的,只是从未喝过。”寒飒解释起来。
许是亿起了往昔,语气有些感慨。
“寒飒,他为何会中毒?”夏初以前从未想过,此时却突然很想知道。
“这……属下不知。”寒飒对于夏初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这件事,他也只是心中猜疑,所知甚少,不便多言。
夏初点了点头,也不为难于他。
随着寒飒穿过了一片花廊,廊边花树繁密,株株挺拔俊秀。
恰逢五月初,正是漫花盛开的季节。
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与两边草地上盛开的奇花异草连绵了起来。
鲜艳好看,如梦似幻。
夏初一路踏着落花铺织的鹅卵石路走到了尽头,八角亭中早已挂上了缤纷的灯火。
依稀可辨是由八根滚圆的红漆柱子,和土黄色玻璃瓦片架构而成。
绿色的檐上,雕着各式各样精美的花纹。
而亭子的八个错落有致的翘角之上,除了挂着灯笼,还分别系着一只银制的风铃。
一阵风吹过,风铃发出“叮叮、叮叮”悦耳的铃声。
萧慕白此时正在离亭不远,纵横相交的葡萄藤下负手而立。
那些叶子毛茸茸地伸展开来,将藤下的灯火剪得支离破碎斑斑驳驳。
连带着廊藤的上空,形成了一片摇曳的苍翠,连一片灯火也漏不下来。
清风徐徐地一摇,几片碎碎的烛光偶尔从叶缝间掉落下来。
稍纵即逝,宛若梦的碎片。
而葡萄藤下的萧慕白,背脊挺的笔直。
标杆般的修长身材,袭着一身上好的冰墨丝绸。
上面绣着雅致梅花形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寒飒见夏初驻了足,便招呼着后面的小厮去亭中上菜。
夏初小心翼翼的走向萧慕白的身后,举步轻柔,似是害怕惊动了画卷中的男子。
萧慕白却早已看见小厮们鱼贯而入,正在亭中布菜。
听身后轻轻走来一人,与他并肩而立。
萧慕白虽未回头,心中便已知道来者是谁。
夏初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先前夜色昏暗,远处瞧的不太真切。
原来这藤下亭边,居然是一处湖泊。
静静的湖面上布满了碧翠欲滴的荷叶,像是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翡翠伞。
连成一片,亲密无间。
“梅居三十里,菡萏发荷花。阿初,你可喜欢这里?”明暗不一的灯火,映射在了萧慕白孤清傲岸精致的面容上。
原本淡漠冰凉的眸光,在凝向了夏初之后,多了一脉温柔。
让整张冷峻雕刻的面部轮廓,也柔和了起来。
“喜欢。”夏初看着绿叶丛中,一枝枝荷花亭亭玉立,像娇羞的少女,满脸绯红,含笑伫立。
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阵阵,沁人心脾。
风景如画,让他原本想要萧慕白换个称呼的话语。
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用膳吧。”萧慕白见寒飒等人都退了下去,便转身拉过夏初纤细的手臂,牵着她往亭中走去。
亭旁绿树掩映,流水潺潺。
一阵清风迎面拂来,竟让夏初心中升起一丝岁月静好的安逸。
两人于石桌前落了坐,夏初拾起酒壶正欲给萧慕白斟酒,被他挡住了杯口。
夏初诧异,挑眉满脸疑惑的看向了他。
“饮酒误事,我已经许久未曾饮过了。”萧慕白拿起旁边的茶盏泯了一口,缓缓解释。
夏初回忆了一下宫宴之中,众人皆在推杯换盏,唯他一人却是饮茶品茗。
那夜,恰巧被萧慕红拉在他身边坐下。
是以,夏初记得格外清晰。
“流月去无声,荷花疏影里,饮酒到天明,欢娱在今夕。”夏初给自己斟了一杯,边饮边道。
“记得有人曾经说过,酒以不劝为饮。”萧慕白戏谑。
“棋以不争为胜。”夏初笑了笑接道。
这句话还是那夜他们对弈之后夏初说的,倒是没想到萧慕白记到今日,竟是在此刻用来揶他。
“你可真是没情调,平白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夏初撇了撇嘴。
萧慕白见着夏初那嫌弃的眼神,不由提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干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莫问明日是与非。”夏初见萧慕白斟了酒,牵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对着他举杯豪言。
“阿初,你莫不是在诓我,明日你可是要说秘密的。”萧慕白看他笑的狡黠,不由露出一丝狐疑,举着杯的手,却是迟迟没有送至唇边。
“我几时诓过你?”夏初不依,左手托腮凝着他反问。
“你心里没点数吗?”萧慕白冷哼了一声。
话虽如此,杯中酒却是一饮而尽。
夏初被他说的心中隐隐发虚,她瞒着他的事儿确实不少,只好举杯尴笑着陪饮了一杯。
而萧慕白一杯酒过后,面色肉眼可见的潮红起来。
夏初不禁兴了玩心,伸手挑起了萧慕白的下巴调戏道:“鸢肩公子二十余,齿编贝,唇激朱。”
萧慕白闻言眉头轻蹙,低垂的睫毛,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眼角有凛冽的寒光如匕首一般瞥向了夏初。
夏初心中发怵,见他眼波流转,黑如深潭,薄唇微抿,抿中带笑,笑意渐深,凤尾一般的眼角。
竟是撩得,越发诱人……
夏初打了十二万分的精神。防备着他下一刻的雷霆震怒。
却见萧慕白头一歪,竟是落在了夏初的掌心之中。
夏初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淦!
扯什么喝酒误事,原来叱咤两国的萧慕白。
一杯倒才是真……
第147章 醉酒
风铃发出“叮叮、叮叮”悦耳的铃声。
湖面泛起了一片涟漪,荷花朵朵摇曳,廊边的花木簌簌纷落。
夏初颇为无奈的看着掌中的萧慕白,出声唤了寒飒。
寒飒闻声过来后,看见昏迷的萧慕白唬了一大跳。
后来发现他桌前空了的酒杯才反应过来,语气带着不满对着夏初斥道:“你怎么能让公子喝酒呢?”
“我哪里知道他是一杯倒的量。”夏初也觉得甚是委屈,这谁能想得到。
“公子自从中了寒毒之后,便再也未曾饮过酒了。”寒飒将萧慕白的胳膊搭在肩上,向上一提,背了起来后,又剜了夏初一眼。
夏初闻言赶紧两步并了过来,搭上萧慕白的脉搏。
见他皮肤发红,还有些许风团和皮疹出现,不由轻呼了一口气道:“被你吓了一跳,过敏而已,回去给他涂些药膏,最多两日便好了。”
寒飒”哼哼“了两声表示不满,背着萧慕白往弄梅居而去。
夏初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来到萧慕白的屋前,夏初伸手推开房门,侧身让寒飒将他背了进去,越过屏风进了里屋,将萧慕白平放至床榻之上。
夏初让寒飒去打盆水来,自己回屋去取了玉肌膏。
再过来时,却见萧慕白呆坐在床前。
目光迷离,神色涣散。
“你怎么起来了?”夏初蹙眉问道。
不过片刻工夫,他倒是醒的快,只是看样子还未曾清醒过来。
“阿初?”萧慕白抬头看她,嗓音带着低沉的性感,面色带着醉后的绯红。
“在呢。”夏初弯腰搭上他的肩膀,想要扶他躺下,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猝不及防的被他轻轻一拉,便拽了下去。
此时寒飒正好打水回来,便见着萧慕白慵懒的坐在榻上,右手拉着夏初的胳膊,而夏初鞠着半身,手还搭在萧慕白的肩上。
两人面对着面,脸颊不过毫厘之间。
萧慕白正对着夏初出声抱怨:“你刚才去哪儿了?”
温热的呼吸轻触在夏初的脸上,夹着梅花酿独有的清冽香气,让夏初觉得阵阵酥麻。
“咳。”寒飒此刻端着盤匜,觉得里面盛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