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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听说齐河天皇最近身体不太好,但是这个状态…看起来有点严重啊。源满朔沉吟片刻,转头看向了安倍晴明,然后发现他一脸无辜地冲自己眨了眨眼。
很好,看来也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干活了。源满朔冷静地想道,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对面的橘清恒和平义盛。
橘清恒的眸光一闪,看了一眼齐河天皇就知道源满朔询问的是什么事,他朝着源满朔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今天过后再谈。
看来是知道些眉目。源满朔确定之后就将其抛在了脑后,究其根本,如果不是像仁河之乱那样弄出那么大动静,就算是齐河天皇病得快死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等齐河天皇宣布观月宴开始之后,就正式进入了对源满朔来说十分难办的环节,他不是没有鉴赏能力,也不是不会作诗,只是他的风格一向比较“四平八稳”,没什么错处,也没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方,可是偏偏…
“源殿下。”一个人上前来敬酒,眼睛里闪着光,看起来像是哪家比较受宠的子弟,在节日的这种气氛中,每个人的行为都会稍显随意轻松一点,别人也不会对此过多苛责,“如此良辰美景,在下能否有幸鉴赏您的诗作?”
源满朔:……
安倍晴明的嘴角翘起了一瞬,他瞄了一眼源满朔只是浅浅下去了一层的酒杯,睁着眼睛信口开河:“朔君有点不胜酒力,不知由我代替可好?”
“晴明阁下吗?”来人笑着说道,“自然,在下也很久都没有听到过晴明阁下的诗作了。”
安倍晴明听着清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抬头看着云朵悠悠地飘过天空,一轮圆月在天穹之上朝着大地洒下清辉,他的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有了。”
他用扇子敲了敲手心,语调清朗地说道:“飒飒秋风起,横云挂夜空。清辉云逢月,朗朗照苍穹。'2'”
来人细细地将安倍晴明作出的诗句吟诵了一遍,越琢磨越觉得充满了灵气,他一脸钦佩地表示了自愧不如,然后爽朗地将酒一饮而尽,有些遗憾地看了源满朔一眼,转身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刚得来的诗作和旁人分享去了。
“朔君啊。”安倍晴明调侃地看着源满朔,“这么多年我作出的诗都能成一部集子了吧?”
源满朔撑着脸默默地看了安倍晴明一眼,语气波澜不惊地对安倍晴明说道:“两面宿傩的诗作的比我好。”
什么?谁?两面宿傩?安倍晴明瞳孔地震,心中一阵错愕,而此刻与他表情一样的还有一众围观的来自于后世的人。
虎杖悠仁僵硬地看向两面宿傩,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他就算是在梦里都没想过能把诗歌这种东西和两面宿傩联系起来:“你会作诗?!”
随着虎杖悠仁的声音,视线齐刷刷地看向了两面宿傩,而两面宿傩只是嘲笑地看着虎杖悠仁,表情玩味地故意说道:“不然呢?”
可恶,这个态度好招人恨啊!虎杖悠仁看着两面宿傩一副“这不是基本技能吗”的样子,整个人好像都有点要褪色了,这么一想,难道他的文学素养还比不上两面宿傩?
你到底对辨识汉字都是基本能力的平安时代有什么误解?禅院惠看了一眼虎杖悠仁,就连朔所说的“不善作诗”也是相对于他的其他技能来说的,放到现在也照样吊打一群人,想想他从小到大所临摹的可都是朔自己写出来的字帖,在帝光中学上学的时候,都去参加比赛获过奖,可见水平绝对够高。
而不管怎么说,从两面宿傩的谈吐来看,他前身大小也是个贵族,作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包括安倍晴明所意外的也是他的水平而已,而不是会不会作诗这种问题。
“朔君,你要努力了。”安倍晴明深沉地说道,“在这点上被比过去了可不行。”
“并没有你们所说的那种‘灵光一现’。”源满朔不为所动,他用手指了指那个刚才来邀诗的人,他的周围聚集了一群人,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时不时地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我觉得你马上就要闲不下来了。”
“呃…”安倍晴明看着眼睛放光地朝着他“包围”过来的众人,脸上淌下了一滴冷汗。
第517章 十五夜(三)
“如果要面对的是这种情形的话…”源满朔偏过头; 对安倍晴明投来的求助的视线视而不见,语气悠然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地说道,“被比过去就被比过去吧。”
“等等; 朔君…”
源满朔假装没有听见; 毫无心理负担地脱出包围; 将安倍晴明留在了原地。在和麻仓叶王等人打了个招呼之后,他不紧不慢地走出庭院,婉言谢绝了一众看到他上前与他攀谈的人; 与周围护卫的人说了一声; 就离开了观月宴的场所。
“多亏有晴明君吸引注意力。”源家的人恭敬地拉开了马车的门; 源满朔低头弯腰上了马车; 然后轻笑着说道,“下次再好好感谢一下吧。”(安倍晴明:并不想要这种感谢!)
比想象中要快; 本来还以为怎样都得走上一轮。源满朔这样想着; 要是每次都能如此就好了,要不是除非遇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宫宴必须要露上一面,否则…宫中的观月宴哪里比得上家里的呢?
“朔大人?”葵有些惊喜地喊道; 想来是没想到源满朔会回来得这么快,然后她仿佛想起来了什么一样; 快速将手中的碗藏在了身后; 另一只手冲着源里奈摆了摆,“您这次这么早?”
“…别藏了,我都看到了。”源满朔敢保证自己绝对没看错; 葵手中的碗里放着的绝对是一个月见团子没错; 只不过这个团子的颜色怎么黑黝黝的呢?
源满朔沉默地看了一眼在葵身后朝着他打手势的源江秀; 他竟然从源江秀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恐; 这是发生了什么?
“葵,最起码…月见团子是用来吃的。”源满朔委婉地说道,不知为何,他感觉葵身上好似冒出来了黑气,他还记得月见团子代表的是圆满来着,说是吃下去的人会得到健康和幸福,而黑色的月见团子…会得到什么?死亡吗?
“您这是在说什么?当然是吃的了。”葵笑眯眯地说道,她将碗放到一边,里面黑色的月见团子还滚动了一下,在碗边留下了仿佛掉色一样的痕迹,看得源江秀情不自禁后仰了一下身体,“只不过是新口味而已,里奈耗费了很大工夫才做出来的呢。”
很好,我知道原因了。源满朔缓缓地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用手捂着眼睛,坐在那里陷入了自闭状态的源宁冬,他已经猜到这是一个受害者了,所以…
“你们在玩什么?”源满朔如此询问道。
没有“四散而逃”,就说明吃掉月见团子…还是叫黑月团吧,就说明吃掉黑月团是“自愿”的,而他还看到了一个手鼓,估计是在玩什么游戏,输家的惩罚是吃掉黑月团?
“瞒不过您。”葵掩嘴轻笑,然后笑语盈盈地解释道,“就是让一个人蒙着眼睛击鼓,然后他们在下面传递着绢花,只要鼓声停了,绢花在鼓声停止的那一刻落在谁的手里,谁就能获得一个秘制口味的月见团子。”
“所以上一轮输掉的是宁冬?”
“啊。”源江秀僵硬地回答道,他在葵和源里奈将东西拿出来的那一刻就想要找个理由逃走,结果被某个不当人的家伙硬生生拽了回来——没错,说的就是源宁冬!结果这家伙在第一轮就惨烈出局,而现在…
源江秀向源宁冬投以了饱含同情的一眼,估计还没有缓过神来吧?
“既然如此,加我一个吧。”源满朔挑了挑眉,笑着说道。
“哎?您也要来吗?”葵愣了一下,紧接着,她没有管源江秀欲言又止的表情,兴致勃勃地去准备椅子和东西去了,“朔大人,您稍微等我一下。”
“家主大人?!”源江秀一脸紧张地凑过来,“您真的要…”
“怎么?不欢迎吗?”源满朔将手拢在袖子里,仰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心情不错地说道。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节日嘛,开心一点。”源满朔的微笑显然比在宫中的观月宴上要真实多了,“更何况能让里奈拿出来的,肯定是无害的东西,就是味道或许糟糕了一点。”
您觉得那是一点糟糕吗?源江秀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您要不要看一看源宁冬的情况再说?
“那么这一轮我来吧。”源里奈将绸带绑在了眼睛上,然后等所有人都准备好之后,一下一下快速地敲击着手鼓。
源江秀快速地将手中的绢花丢给了身旁的人,然而他却丝毫不敢放松,双目紧盯着绢花行进的方向,在看到源宁冬的“惨状”之后,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吃下源里奈特制的黑月团,鬼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
他眼见着源里奈的手越来越慢,而绢花离他还有一定的距离,他不禁长出了一口气,但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在拿到绢花之后,并没有将绢花传递给身边的人,而是直接手臂一抬将其丢了出去。
绢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桌子上蹦跳了一下,然后蹭滑到了源江秀的眼前。
等等?!
源江秀刚想吃点东西,眼前就出现了在他看来跟噩梦也差不了多少的绢花,他用了半秒钟反应了一下,意识到不妙,赶忙丢下筷子,拿起绢花就想要给身旁的人。
但是…鼓声在这个时候停止了。
源江秀的身体一僵,耳边响起了源里奈兴味盎然的声音:“都不许动,让我看看是谁?江秀?”
源江秀感觉自己的身体沉重得像是一块石头一样,他的脸上带上了一丝隐晦的苦大仇深站起身来,没想到刚才还在说源宁冬,现在就轮到他了,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他还是努力争取道:“这不应该在我这里,是有人扔过来的。”
源里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这样下去的话,岂不是成了绢花满天飞的?于是决定道:“那么大家,从下一轮开始只能递给自己旁边的人,不许往别人那里扔。”
也就是说这一轮接受惩罚的依旧是我呗?
源江秀痛苦地闭了闭眼,他看着葵递过来的盛装在碗里的黑月团,几次想要鼓起勇气,但最后都失败了。
这个时候要是他在外面做任务该多好啊。源江秀眼神空茫,他直直地盯着黑月团,仿佛能看到上面浮现出了一张狞笑的脸,在得意地嘲笑着他高兴得太早了。
“江秀!”源海夕双手张开放在嘴边,冲着源江秀大声喊道,只不过声音中怎么听怎么让人感觉出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来,“别犹豫!家主大人可在看着你呢!”
源江秀朝着源满朔的方向看去,只见源满朔用手撑着脸,注意到他的目光后眼睛弯了弯,里面仿佛充斥着“鼓励”。源江秀深吸了一口气,转头朝着源海夕发射出了死亡射线:“你说的倒是容易!有本事我分你一半啊!”
“这是输掉的惩罚,怎么能让其他人…”“可以啊。”
“哎?”源海夕的表情一僵,脑海中的警铃炸响。
“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如果有人愿意分担的话,自然也是可以的。”源里奈无比“宽容”地说道,只是在源海夕看来那更像是来自于地狱的声音。
“那个,我…”源海夕咽了一口唾沫,转身就想要跑。
“你想到哪里去?”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肩膀,源海夕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到了源江秀“死也要拖一个人下水”的坚决的表情,“不是说要帮我分担吗?”
“…我那只是做一个解释,没说想要帮你分担!”源海夕拼命挣扎,然而她完全不是源江秀的对手,只好向着源满朔求救道,“家主大人!您来评评理!”
“我觉得‘同甘共苦’也不错。”源满朔挑了挑眉,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语气调侃地说道,“海夕也稍微尝试一下吧。”
“虽然您这么说了…但是这分明只有‘共苦’啊!”源海夕惊恐地看着源江秀用筷子将碗中的黑月团从中间分开,然后夹起其中一半朝着她逼近,“等等!我还没做好心理准…”
源江秀眼疾手快地将半个团子塞进了源海夕的嘴里,然后在她反应过来吐出来之前,用手将她的嘴合了上去。源海夕的瞳孔紧缩,她铁青着脸用最后的意识悲愤地瞪了一眼源江秀,然后整个人就像是断线了一样倒了下去。
这个威力…源江秀怀着一种沉重的心情,将她扶到一边,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就是他自己了,他面无表情地回到座位上坐好,将眼前的东西清空,争取倒下去的时候不要撞到,然后手微微发颤地拿起筷子,眼神绝望地将剩下的半个黑月团塞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