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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由于咒力的封印,在平时状态中他几乎无法使用术式,而在解开封印后,又由于咒力的过于庞大,他控制不好咒力的运转,所以术式也很容易产生偏差。之所以'郁单无量天'作为了他的起手,只是因为作为他洗成白板的那部分领域残留下来的“框架”的一部分,能够最大程度地将多余的咒力输出来去除他身体上的禁锢,并且由于他领域展开消耗的咒力足够大,覆盖力度足够强,几乎没有敌方的领域能够在他的面前展开,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作为没有任何效果叠加之前的基础,'郁单无量天''1'其实也不算很弱?
“现在,让我们继续吧。”柔月在禅院朔的面前展开,他的眼睛里渐渐染上了兴奋的光,“这可是来之不易的‘活动时间’呢。”
就好像蜜蜂振翅的一瞬间,真人的一条手臂就直接飞出,光滑齐整的切面甚至让他在那一刻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他甚至在听到自己手臂的落地声后才反应过来攻击的到来。
怎么会?真人瞪大了眼睛,脖子僵硬地转过头去,发现禅院朔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打量着他,目光中什么也没有,“就是这样吗?”
这家伙…真人的肌肉不受控地颤抖着,他的脸上全然是狰狞与癫狂,“来吧,来吧!你一定会成为我最好的收藏品的!”
“还真是从未听过这样的妄想呢。”禅院朔翘了翘嘴角,“术式是针对灵魂的咒灵真的很少见,但是一整个又太大了…果然只要一块就好了吧。”
手腕、小腿…真人竭力地躲避着,但是只能向风中飘荡的柳絮,被刮得七零八落,在他的移动路线上,分散着他的各个肢体,就好像是一个血腥的分尸现场。
“救救我。”就在禅院朔想要取下他的脑袋的时候,他的旁边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帝光中学校服的学生,满脸祈求地向着禅院朔伸出了手,禅院朔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只是面无表情改变了柔月的方向,削掉了他的脑袋,然后扭身发力,一脚把他踹了出去。落地的瞬间柔月带着风声从他的手中掷出,锋利的边缘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金芒。真人躲闪不及,柔月直接斩断了他的半边脖子,脑袋不由自主地向着一方歪斜,真人只好用仅剩的大臂撑住了自己的头颅。柔月在穿过他的脖颈后依旧去势不减,像切豆腐一样直接切断了楼层里的承重柱,整栋旧校舍都震动了一下似乎有些摇摇欲坠。
“差一点。”禅院朔站定后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看着躺在地上仅剩下头颅、躯干和没有手的左臂的真人,看起来有些遗憾,“差一点就能只拿着你的脑袋回去了。”
真人闷闷地笑了出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动摇啊,我真的好喜欢你~”
“无趣。”禅院朔漠然地说道,他在柔月飞出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将手伸向了腰间,结果却摸了个空,所以他现在的心情稍微有点不美妙。
果然应该再找一把佩刀吗?不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禅院朔向前两步抬起了手,却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触碰了自己的脚,他缓缓低下了头,看到一只被他斩断的手挪动着抓住了他的脚腕。
“上当了哦。”真人露出了惨白的牙齿,“'无为转变'。”
禅院朔只觉得眼前眩晕了一瞬,眨了眨眼后却看到真人的瞳孔紧缩,好像看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然后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扩大,嘴角几乎都要咧到耳根,可以看见他猩红的牙床,“你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你居然是活着的吗?真的好美啊!我绝对…绝对…”
“好吵。”
禅院朔的之间迸溅出了几个火星,飘飘荡荡地落到了真人的手上,瞬间将他的手燃烧蒸发。
“喋喋不休的踩也踩不死的虫子…”
禅院朔完全无视了真人的肢体正在向这边流动,他直接一脚踩在了真人的身上,地面上顿时出现了可怖的蜘蛛网纹,真人的躯干直接陷进了水泥地里。必须要直接伤害到他的灵魂才行吗?如果叠加上'无想无结无爱天'的话…不行,现在身边没有会反转术式的人在,如果用上的话这一年我基本上就废了,而'Q'现在还离不开我,让我想想…
“有了。”禅院朔居高临下地看着真人,眼睛里是一片漠然,“试试这个吧。”
禅院朔的右手伸出,五指微微弯曲,咒力从他的指尖开始,一圈一圈地旋转着向他的手心处流动着,到最后几乎形成了一个漩涡。
“'刻蚀术'——'印'。”禅院朔的手直接拍在了真人的额头上,咒力顺着他的手像一根根活着的细针一样,游动着钻入了真人的头颅。
真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感觉自己的脑海正在被入侵,一根一根的针好像钉进了他的脑袋,带着他的意识逐渐想要下沉到磨盘之中,想要磨碎他的意志。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真人的身躯在禅院朔的脚下拼命蠕动着,那些还没有回归的肢体也在地面上化成了一滩,像是沸腾的液体一样在地面上滚动着。禅院朔松开了手,看着真人的眼睛逐渐翻白,额头上隐隐出现了模糊的笹龙胆的纹路,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好像在逐渐地丧失意识。
“虽然用的比较少,大多数时候也不怎么好用,但是'刻蚀术'其实也算是一种不传之秘呢。”禅院朔从真人的身上挪开脚,缓缓走到承重柱附近捡起了柔月别在腰间,然后抬起手,一手向前,无名指和小指弯曲,另一手手肘抬起,食指和中指并拢伸出,比出了类似拉弓的姿势,“最后一击。”
咒力在禅院朔的手中沸腾,在他的手中蔓延组成了火焰模样的箭矢,对了…我是不是忘了什么?禅院朔有点晃神地想,身体温度逐渐升高带给他的不适让他有些烦躁,哦,好像说是要带回去一块来着…然后他的手下意识地一松,火焰箭矢瞬间从他的手中消失,直接命中了真人所处的坑洞,爆鸣的火焰冲天而起,高温烤化了岩石、水泥…整个楼体都像是在太阳下融化的雪糕一样向外流淌着。
好吧,算了,估计都成灰了。禅院朔刚想叹气,就注意到了一件让他意外的事情,缓缓地皱起了眉头。
“气息不太对…还活着…是被人救走了…吗?”禅院朔喃喃自语道,楼层、地板向下塌陷着,整栋旧校舍边向一边倾斜着边往外崩裂,从裂缝中往外喷吐着烈焰。
禅院朔慢慢往外走着,随着他的脚步,展开的领域从边缘处逐渐向内回收,全身的咒力也开始从全身向着心脏的位置挤压,在封印关合的那一刻,禅院朔身上翻滚的可怕的气息也终于平复了下来。然后下一秒,他的身子就摇晃了一下,单膝跪在地上,右手的柔月像插进豆腐一样插入了地里支撑着禅院朔的身体。
“真是糟糕。”禅院朔捂住了自己不停往外冒血的嘴,感受着自己身上烫人的温度,“咳咳,以前明明不会这么快…范围这么大的领域展开,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查看了吧…一不小心玩的太过分了吗?”说着,禅院朔的眼前一阵模糊。
“少爷!”
恍惚中,禅院朔看到水谷凌一脸紧张地跑了进来,他眨了眨眼,勉强保持着清醒,“凌君,你怎么…”
“您先别说话了!”水谷凌手忙脚乱地跪在地上扶住禅院朔,颤抖着手拿出了电话。
禅院朔想说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吓人,然后刚张口就喷出了一口血来,吓得水谷凌说话的声音都在抖。禅院朔看着他的动作,默默地露出了一丝笑意,终于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80章 苏醒
禅院朔在一片黑暗中逐渐感受到了有光照进来; 然后首先恢复的是听觉,能听到微风吹动窗帘,窗帘回落到窗子上细微的拍动声; 之后复苏的是触觉; 他的指尖能感受到身体下柔软的布料,到最后; 他挣扎着睁开了眼。
禅院朔有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上白色的顶灯,圆形的灯的轮廓慢慢在他眼中变得清晰,他的大脑缓慢地转动了起来,这里是…'Q'的医务室?
禅院朔从被子里伸出手,用手背遮挡在自己的眼前; 想想最后发生了什么?好像是那个叫真人的咒灵消失了?应该是被人救走了吧。然后…凌君赶到把我带走了。看这样子…是直接把我带回了'Q'?
消毒水的味道好难闻,所以我在这里呆了几天?
禅院朔正漫无边际地想着; 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然后就再无声响; 好像有人静止在那里不动了。
他没有放下手,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露出了一个微笑,“甚尔君吗?”
没有人回话,好半天,禅院朔才感觉到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搭在眼前的手似乎感受到了轻微的触碰; 就像蜻蜓点水一样在上面拂过,然后突然整个覆盖上来与他十指相扣,随即; 一个沉重的东西压在了上方; 久久没有出声。
“…不要把头放上来; 很沉啊。”禅院朔笑着说; 微微用了点力气想要挪开禅院甚尔的手和脑袋,但是却被牢牢地制住了。
“…怎么了?”
禅院甚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是想到那天看到水谷凌的衬衫上沾满了鲜血,手一直都在发抖,几次想要压下门把手却都落了空,最后整个人跪在那里趴在门上将自己的神情遮挡的严严实实。
医务室?什么情况?禅院甚尔挑了挑眉,心里想要嘲笑一番却莫名生出了不妙的预感。他强忍着自己跳动的神经,看似平静的像往常一样开着玩笑,他就被水谷凌告知禅院朔出事了。
禅院甚尔静默的,缓缓地低头看着水谷凌的后背,水谷凌的身影、房门以及走廊在他的眼前扭曲着,他的耳边好像隐隐响起了细细簌簌的、奇怪的、令人恶心的声音,灰暗的记忆在他的背后伸出手想要拖他回去。他一顿一顿地扯起了嘴角,绿色的眼睛像是掉入了一滴墨汁,扩散着想要污染他的双眼,他的心里升起了对于水谷凌、对于'Q'的无尽的杀念。
他在那一瞬间闪过了要不要把所有人都杀掉彻底崩碎那些让他束手束脚的东西的想法,但是总有一根蜘蛛丝黏在他的心上轻颤着。明明只是伸手就能拂去的东西,但他的心脏无论是坠入深深的谷底,还是被重新抛起上下来回地折磨着,那一根晶莹的线却坚强地、顽固地缠住了他,像是维系住他不要丢失的锁链。
他手指轻颤着,忍耐着想要从丑宝中拿出游云毁灭一切的冲动的时候,站在医疗室外像是在等待着杀戮开始的指令,但是他的耳边却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名为禅院甚尔的男人好像在那一刻才重回人间。
禅院甚尔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抬起了头,挪开了禅院朔遮挡着自己眼睛的手。
“向我承诺。”禅院甚尔居高临下地看着禅院朔,嘴里重复道:“向我承诺。”你永远都不会抛下我,不然的话…
禅院朔看着禅院甚尔绿色眼睛里透露出的杀意、挣扎与不甘交织的神情,忽然伸出手触碰了他嘴角的疤痕,声音里带着笑意说道:“那你呢?”你的承诺呢?
禅院甚尔抓住禅院朔的手,抓得很紧但却没让禅院朔感到一丝一毫的疼痛,他将头深深地埋进禅院朔的脖颈,挡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你永远都不会在我之前死去。”
“呵。”禅院朔轻笑一声刚想回答,就看到医务室的门被再次打开,随即传来的是山田梅的惊呼:“少爷,您醒了!等等,禅院甚尔!你在做什么?”
“嘁。”禅院甚尔直起身子不爽地撇了撇嘴,禅院朔干脆笑出了声,然后紧接着的就是一连串停不下来的咳嗽。山田梅立马冲过来扶起了禅院朔,将水杯递到了他的嘴边。
禅院朔喝了两口,便示意山田梅将水杯拿开,从床上坐起身来,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就让禅院朔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您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叫医生过来。”山田梅紧张地问道。
“不,如果可以的话,让凌君来一趟吧,我有些事情想要询问。”然后他看着禅院甚尔变幻莫测的神色,朝着他伸出了手臂,“甚尔君,介意带我回到休息室吗?”
“可是少爷…”山田梅有心想要拒绝。
“我去哪里都是一样的,更何况我不太喜欢消毒水的味道。”禅院朔朝山田梅解释道,禅院甚尔干脆弯下腰从床上抱起了禅院朔,瞟了一眼山田梅嘴里嘲笑道:“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以她的脑子也听不明白。”
“禅院甚尔你!”
“好了。”禅院朔用手轻轻拍了拍禅院甚尔的胳膊,示意他别太过分,然后对着山田梅说道:“让凌君来休息室找我吧,放心,不会有事的。”
山田梅不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