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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关系,我请了个假。”高桥和彦伸出了大拇指,“还是带薪休假。”
“…你这是去哪里卧底的?”又是那个组织正在被你祸害?
“'窗口',厉害吧?”
是我知道的那个'窗口'吗?拜尔陷入了怀疑人生之中。先不说'窗口'这个咒术界重要的信息汇集处他是怎么混进去的,据他所知,那里可是一个无限接近于“007”的工作时间的部门,这家伙…是怎么请下来假的?还是带薪假?
…我该说什么,不愧是你?你这样真的不会被人打吗?
“行了。”拜尔一手扶额一手朝高桥和彦挥了挥,跟高桥和彦在一起让他有一种折寿的感觉,“赶紧走,我现在不太想看到你。”
“好吧,您好好休息。哦,对了,我已经把我们在禅院家的遭遇告诉水谷大人了,不出意外的话,朔大人应该也知道了。”
“…我知道了。”拜尔顿了一下,缓缓说道。
等高桥和彦离开之后,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拜尔愣愣地盯着墙上的钟表出神,坐在床上沉默了许久,然后慢慢弯下腰将头埋在臂弯里。
自己…完全搞砸了。拜尔完全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只是懊恼着、自责着。要是我能再谨慎一点,再在拿书籍的时候检查一遍,是不是就完全不会有暴露的危险?
明明…应该是万无一失的!拜尔咬着牙,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心之中。朔大人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我却完成成这个样子…这让我怎么有脸去面对大人…
然而无论拜尔怎样后悔,发生的事已经没有更改的机会了,他在被从安全屋接走之后就直接进入了'Q'的医疗室内进行了更加全面的治疗,而在这段时间,由水谷凌整理出来的事情的起因经过就已经摆在了禅院朔的书桌前。
“拜尔君没事吧?”禅院朔一边翻看着报告,一边询问道。
“受伤稍微有些重并且存在失血过多的问题,但是所幸没有在致命的部位,接下来只需要静养。”水谷凌站在禅院朔面前回答道,“但是…”
“怎么了?”禅院朔抬起头。
“拜尔他…想要见您。”
“现在主要还是先要把伤养好吧,见我这件事又不急于一时。”禅院朔有些无奈地看着水谷凌,“我并未怪罪他,或者说他其实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水谷凌欲言又止地看着禅院朔,他觉得拜尔这两天在医疗室呆得都快疯了,整个人都像是绷紧了的弦,稍微再施加一点力就能直接崩断,“要不…您还是见一下吧。”
禅院朔也想到了拜尔的性格,只好妥协般地点了点头,于是水谷凌就走出了首领办公室去通知拜尔禅院朔同意了他的请求。
“…你这也太好说话了吧?”禅院甚尔轻哼了一声,坐在那里擦拭着手中的游云,一脸不爽地看着禅院朔。
“嘛,拜尔君心里不安也是正常的,本来我也打算过两天等他伤好一些再和他见面,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罢了。”禅院朔放下手中的报告,偏头看着禅院甚尔,“倒是你,最近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禅院甚尔对上禅院朔看过来的眼神,罕见的没有像往常那样移开视线,而是沉默地注视着他。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反倒是禅院朔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内心里困惑的气泡好像都要冒出来了。他觉得禅院甚尔最近的动向有些奇怪,好像他总是能够在各个地方见到禅院甚尔的身影,而且他总感觉这家伙的眼神在这几天有点过分灼热了…有时候他半夜会被不知从何而来的警兆惊醒,然后一睁眼就会看见禅院甚尔绿色的眼睛在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所以…禅院朔沉思着,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禅院朔默默地回想着前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而禅院甚尔则是时不时地抬头看禅院朔一眼,再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好像这个人一直处于他的视线中才能让他安静下来,房间内一时间归于沉寂。
直到敲门声响起,拜尔苍白着一张脸进入了办公室。不知是因为抱有一分怜悯之心不愿意看到拜尔有些狼狈的样子还是真的有事情要办,水谷凌没有跟着一起回来,与之相反的事,禅院甚尔就那样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一点想要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而拜尔也丝毫没有介意,或者说他此时的眼睛里已经看不进其他人了,他走进办公室,直接跪在了地上,即使是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也完全没有影响他的膝盖落在地上发出的闷响。
“拜尔君。”禅院朔无奈地扶住了额头。
拜尔低着头不敢看禅院朔的脸,他其实是知道禅院朔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他自己过不去心里这个坎,他闭着眼睛声音低沉地说道:“请您惩罚我吧。”
“确实是要惩罚你。”拜尔听到衣服布料的摩擦声,然后他看到一双脚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一动也没动,只是默默地握紧了自己的手。
一只手伸到了他的眼前,“惩罚拜尔君违背了我的命令。”
违背…命令?拜尔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结果看到了禅院朔黑白分明的带着笑意的眼睛。
“我的命令只有一个,‘我希望见到完好无损的拜尔君’不是吗?”
“您…这不对!明明…”拜尔君想要反驳,但是话语却卡在了喉咙里。
“维持着这个姿势很累,所以拜尔君快点搭上来。”
“您太乱来了!”这句话倒是脱口而出,拜尔迅速地握住了禅院朔的手,然后听到禅院朔的笑声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身体顿时僵住了,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去,但是心里却好像莫名地轻松了一点。
“好了,没什么问题,拜尔君不用自责。”禅院朔微微用了点力,拜尔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他就对上了禅院甚尔充满着冷意的眼睛,感觉有些奇怪地皱起了眉,“高桥君跟我报告说他在现场留下了五条家和加茂家的信物,所以就算禅院家不相信,也绝对会有一部分的精力被牵扯到这方面上,至于禅院家主…”
“如果是那个老头子的话…”禅院甚尔突然出声,见禅院朔和拜尔的眼神都看过来,他扯了扯嘴角,有些僵硬地说:“…就不用担心。”
禅院朔有些惊讶,然后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转过头对着拜尔说道:“既然甚尔君这样说了,那就没有问题了。”
“可是…”拜尔抿着唇,依旧心有疑虑,如果是从禅院朔口中说出来的话,他一定是百分百相信的,可如果这里面掺和进了一个禅院甚尔,再加上禅院甚尔刚才的眼神让他隐隐感觉到了一点不妙…
拜尔没有和山田梅以及水谷凌之间的任何一个人沟通过,但是他们却逐渐的有了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禅院甚尔这个人真的很碍眼,而且是不是离禅院朔的距离过近了一点?以至于拜尔看向禅院甚尔的眼神都不自觉地带上了审视的意味。
禅院朔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哭笑不得,他毕竟和禅院甚尔相处了这么久,自觉对禅院甚尔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虽然这个人的行事作风一向不怎么靠谱,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他是不会随意给出结论的。
“好了,拜尔君,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等休息结束后…”禅院朔温和地看着拜尔,“…也请继续为我服务吧。”
“是。”拜尔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在禅院朔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用一种隐晦的警惕的眼神看了一眼禅院甚尔,“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禅院甚尔对上了拜尔的眼神,在禅院朔背后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
这家伙…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拜尔在禅院朔发觉之前收回了目光,在心里禅院甚尔的名字上涂抹上了代表危险的红色,如果有一天再也没有人能够牵制住他的话…他会不会…
“拜尔君?”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要跟您确定一下…”
第93章 得到安抚的大猫
“啊; 对了。”拜尔在禅院朔发现不对之前主动移开了视线,“之前我将手机交给了技术部,不知…”
“这个的话; 技术部正在进行扫描和修复; 所有的照片已经导出来了; 最晚下午的时候应该就能送到我的手上。”禅院朔回忆着与水谷凌在拜尔到来之前的对话,对着拜尔说道:“是想讨要奖励吗?拜尔君。”
“不。”拜尔有些急促地说道,然后感觉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了,于是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我虽然将大部分的书卷都拍了下来,但是最后还有一个地方; 就是在那里安放了触发性的结界,想必应该是所有这些中最重要的部分; 这部分…我没能到手; 不知道您想要的东西会不会在这里面…”
“单独放置的吗?”禅院朔虽说有些好奇; 但是本身他想找的就是有关千年前他死后平安京到底出了什么事的历史资料; 而御三家是最有可能对此有所记载的; 至于他们到底在有结界笼罩的情况下特殊放置了什么; 是特殊术式还是家传秘术; 他对此并不是十分关心。
禅院*前源家家主*朔表示,难道你们知道的秘术还能有我多吗?
“已经足够了; 拜尔君。”禅院朔并不觉得那些可能存在秘术会对他有什么作用; “我想要找的东西如果不在这里面的话; 想必也不可能在更隐秘的地方。”那段被隐藏的历史或许很重要,但是应该不至于被保护得这般严密; 如果这样都无法找到的话; 也该暂时放弃了; 毕竟现在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拜尔君; 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养好身体,以后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你呢。”禅院朔朝着拜尔眨了眨眼,完全不觉得自己对着一个还在修养的病人说以后会更忙是怎样一种可怕的行为,而某个“病人”也完全没觉得有一丝一毫被压榨的感觉,反而一扫之前的颓废,整个人周身的氛围都欢悦了起来,只能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所以说…在拜尔走后,禅院朔闲适地坐回椅子上,心里想着对于拜尔来说,给他更多的工作对他来说就相当于看重他的表现,更何况只要忙起来了,就没有时间去思考更多的东西了,所以那些搞事的家伙…果然还是太闲了吧?
就在禅院朔正想着事情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影正在逐渐向他靠近,直到投射下来的影子将他完全笼罩在内,禅院朔随即听到禅院甚尔的声音:“如果拜尔有奖励的话…”,禅院甚尔的手紧紧地抓在了椅背上,“…那么我的奖励呢?”
“你之前不是说,想要积攒起来兑换一个大奖吗?”禅院朔坐在那里轻松地回答道,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禅院甚尔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走到了禅院朔的面前站定,单膝跪在了禅院朔的身前,没有任何恭敬的意味,只有健硕的身躯带来的满满的压迫感,“大奖实在是太难得到了…现在我想要提前兑换其中的一部分。”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禅院甚尔的身体逼近,绿色的眼睛在禅院朔的面前放大,嘴角的伤疤贴上了禅院朔的侧脸。他的手指触及到禅院朔的右手,然后一点一点收紧,牵扯着禅院朔的手带着奇妙意味地划过自己的喉结,自己的下颌,最后掌控住自己的脖颈。
禅院朔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喉咙的滚动,跳动的心脏…他看不见禅院甚尔的表情却莫名地感受到了禅院甚尔的情绪。
他忽然想到他在很久之前遇见过的一只野猫,明明过得很不好,眼神却是那样的桀骜不驯,无论是雨打风淋都没有浇灭它眼中的火焰,于是他莫名的起了心思。后来他经常会给它带点吃的,一开始它总是警惕的,后来慢慢地会蹲坐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但每当他有伸出手的意图的时候却依旧会警觉地跳开,然后默默地退的更远,如此循环往复。
直到有一段时间,他由于过于忙碌没能抽出时间去看它,再遇见的时候,那只猫一直用它的眼睛盯着他,像是奇怪,像是犹豫,像是挣扎,像是妥协,最后一点一点地,时不时抬头看看他地向他靠近,最终试探着地用自己残缺的尾巴圈住了他的手腕。
什么嘛。禅院朔忽然轻笑出声,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禅院朔动了动自己的右手,发现被抓得死紧,只好伸出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摸上了禅院甚尔的头发,姿势有些变扭地让禅院甚尔的头抵在了自己的肩上。
“松手。”禅院朔感受着禅院甚尔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带着安抚意味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松手,甚尔君。”我就在这里。
禅院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