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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芸不禁想起南寮国的南舒晟,他无疑是一个城府极深,笑里藏刀的男人。
但是究竟是不是他,很快就知道了。
顷刻间,碧瑶苑中灯火通明,叫喊声不绝于耳。
翊国丞相文承风命人将文轻摇抬上马车,朝街市快速飞奔而去。
凌芸知道机会来了,急对追风道:“走,追上前面的马车。”
追风应了一声是。
第二百二十章 吃醋
凌芸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等等,你的轻功怎么样?”
追风:“尚可。”
他刚要上去搂凌芸的腰,却见另一只长臂将凌芸搂进怀里,轻身一纵,带着她往另一处屋顶上跃去。
凌芸以为搂住她的是追风,颤声道:“追风,你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吓死我了。
慢些,能看到马车即可,你不知道我恐高么?”
“呵呵,原来你那恐高的毛病还没治好呢?要不要我帮忙?”
凌芸听到耳畔响起不同于追风的清悦嗓音,心头一突。
想转头看一眼,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栾轻溪?你怎么在这儿?”凌芸被他捂着双眼,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她张口跟他交谈,也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栾轻溪闷声轻笑,悦耳的声音仿如沁过雪的山泉,直淌入凌芸的心间。
“怎么有好戏看也不叫上我?今日我若不来,岂不是错过了?”
“你一直跟踪我?还是坤又向你告密了?看来是我对他有些太仁慈了。”
栾轻溪无奈地摇头,想起她看不到,开口解释道:“要是我说既没派人跟踪,也没有人告密,你可会相信?”
“真的?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丞相府?”凌芸狐疑地问道。
“猜的。”栾轻溪不假思索地回答。
凌芸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信你个大头鬼!
“好歹对你有些了解,我猜你一定耐不住寂寞,今夜定会有所行动,为了印证我的猜测,才过来看看。”
凌芸闻言,还要问点什么,不过栾轻溪似乎不想给她机会,脚下步伐渐渐加快。
呼呼的风声从她耳畔呼啸而过,惊得她攥紧了栾轻溪的衣襟,也不敢再多说话。
生怕干扰到栾轻溪的动作,一不小心踏错脚,把她抛出去摔死了。
凌芸咽了咽口水,也顾不得那么多,干脆双臂紧紧地搂着栾轻溪的腰。
正确来说是薅,就像不会游泳的人掉水里,有人相救时那动作,别提多难描述。
栾轻溪剑眉深蹙,贴近凌芸耳边问道:“若我没来,你准备就这样挂在你那名下属的身上?”
“你明知道我不又会轻功,不让他带着我能怎么办?”凌芸心里打起了嘀咕。
怎么听起来他这语气又怒又酸溜溜的?
“我明日一早去教你轻功,以后不许再让别人带你,知道么?”栾轻溪冷冷地道,带着命令的口吻。
呃……
凌芸脑子一懵,感觉脑袋有些不够使了。
这假仙是脑抽风了么?竟然还会有如此霸道的时候。
而且,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感觉得酸不溜秋的,难不成是吃醋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假仙吃的哪门子的醋?想必是又吃错药了。
话说这“别人”把不把他计算在内?
栾轻溪见凌芸默然不语,直觉告诉他,这货正在心里骂自己。
眉梢轻挑,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随风飘入凌芸的耳中,“在说我坏话?”
“你怎么知道?”凌芸被这句话唤回了心神,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便懊恼地咬了咬唇,差点没奖自己一个巴掌。
怎么就说出来了?
她发觉似乎每次和栾轻溪在一起,必定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
两人就像是贴错门神,各种不对头。
而且她总是莫名地有些惧怕这个男人,一直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果真是在骂我,怎么?对我之前的话有所不满么?”
栾轻溪的声音虽然很平淡,却让凌芸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这货刚才是在试探自己?还是不要激怒他,要不然这人脑子一抽把自己扔下去,那倒霉的就是她了。
虽然她相信追风一定会接住她,但谁敢保证不会有个万一?想到存在那个危险性,她还是打消了尝试的念头。
凌芸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道:“你肯定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怎么可能对你不满呢?
只是你也知道我有恐高症,这轻功也不是三天两头就能学会的。
总不能一直麻烦你吧,要不这学轻功的事…就免了吧?嘿嘿!”
“无妨,每日抽出一两个时辰还是问题不大,若是你不想麻烦我,就快些克服心理障碍。
说起来,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能助你很快克服那畏高的毛病,要不要尝试一下?”
凌芸下意识地认为,他说的这个方法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当下就开口拒绝,“还是免了。
反正最近姬存晔都会来指导我练武,跟着他学就可以了。”
“他那套踏雪寻梅的轻功并不适合你,我这儿有一套魅影飘踪,刚好适合女子。”
“还是不用了。”凌芸下意识地回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那马车还在行驶当中,反正咱们也不急,不如我们这就试试那个方法如何?”
栾轻溪也不晓得为什么,反正就是想要惩罚一下怀中这小女人。
一想到自己要是没来的话,这会儿别的男人就把她搂在怀里,心里就不觉一阵烦闷。
加上她宁可跟着姬存晔学,也不愿让自己来教,便莫名生出一丝怒意。
这不是表明了他不如姬存晔么?
因而她越是拒绝,栾轻溪就偏要尝试。
想到这儿,他出手点向凌芸的穴道,让她放开自己。
再收回搂住她的手,眼睁睁地看着她刚离开自己的怀抱,瞬间便往下掉去。
“啊,你这个挨千刀的!”凌芸来不急骂,空气中便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凌芸没想到栾轻溪竟会突然放开自己,感受到她的身子直线往下落,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诅咒栾轻溪的同时,撕开嗓子对后面的追风叫喊道:“追风,救我!”
追风虽然一直跟在栾轻溪身后,却由于实力的差距,已经落后了一段距离。
听到凌芸的呼喊,见她突然掉了下去,早就吓得肝胆俱裂,再要上前相救已经来不及。
栾轻溪听到凌芸喊追风的名字,幽深如长夜的黑眸变得更加深邃。
栾轻溪不知道这回惩罚的,到底是她还是他自己,只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差了。
眼看着凌芸马上就摔落到地上,银牙一咬,一个闪身追了上去。
接着探手一捞,将她稳稳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再一点地,借力定住了身子。
第二百二一章 初吻
栾轻溪再次跃上了房顶,余光瞟了凌芸一眼。
若不是见她此刻面无血色,他真想找个地方停一下,狠狠地打她手心一顿。
跟她说道说道,下回有危险的时候到底该呼喊谁的名字。
追风见栾轻溪牢牢的接住了凌芸,刚才近乎停滞的心跳才算复苏。
他不知道此刻该不该上前把小姐救下来,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凌芸靠在栾轻溪温暖的臂弯里瑟瑟发抖,但倔强的心却不容她轻易认输。
偏开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眸中潋滟的泪水。接连闭了闭眼,硬生生地把眼眶中的润物逼了回去。
感觉不会流泪了,她才转过头对栾轻溪怒目而视,骂道:“栾轻溪,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疯子,放开我!放开我!”
栾轻溪看着凌芸通红的双眸,知道她已经生气了,可他也在生气啊。
为了控制住心中的怒意,只能冷着脸抿嘴不语,移开目光,盯着前方还在移动的马车。
凌芸见他不搭理自己,猛地扭动身子挣扎着,“放我下去,我这条小命虽没祭司大人的金贵,可我惜命得很。”
栾轻溪依旧不语,只是手上的力道握紧了几分,担心凌芸一不小心真的掉了下去。
“你放不放我下去?”凌芸攥着小拳拳在他的胸口捶了几下。
栾轻溪:“……”
“栾轻溪,你不放我下去是吧?好,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
凌芸已经怒火中烧,早就把她这次出来的目的抛诸脑后了。
一门心思就想着不让栾轻溪得逞,继续占自己便宜,发狠不停地扭动身体。
最后无计可施,干脆张嘴一口咬住栾轻溪的胳膊,越咬越用力。
老娘就不信了,心这样咬法他还不放手。
谁知道栾轻溪就像没感觉一般,只是淡淡地睃了凌芸一眼,哪怕是已经鲜血淋漓了,才运起内力将她的嘴顶开。
凌芸感觉得牙齿硌得生疼,舔了舔牙齿,感觉没有松动,张嘴又继续咬了下去。
栾轻溪见状,双手猛地捧住她的俏脸往上一送,低头就把薄唇迎了一去,一把吻住了凌芸的樱唇。
凌芸瞪大双眼,仿佛被什么电到了一般,浑身打了个激灵,任她想破脑壳也没想到,他竟会突然吻自己。
柔软带点微凉又夹杂一丝淡淡冷香的唇瓣,让她的大脑嗡地一声,差点就停止了转动。
栾轻溪望着她呆若木鸡的样子,深邃的黑眸中溢出了一抹胜利的笑意。
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把她口中的血腥气一举卷进了自己嘴里。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可对于凌芸来说,却仿如经过了一个世纪般悠长。
那可是她的初吻,两辈子的初吻,没了?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没有花前月下,没有山盟海誓,甚至连最基本你情我愿都没有,竟然在这种状况下,就这么被强行夺走了?
想她前世一直被她父母压榨,一心一意只为了赚更多的钱,连一场像样的恋爱也没谈过。
本想好不容易重来一回,这辈子说什么也要把这个遗憾给弥补回来。
可还没找到适合的对象,这初吻就被人夺走了,这叫什么事儿呀?欲哭无泪啊!
最恼火的是,这初吻还是被她恼恨的人给夺走的。
越想越气,这股怒气顶得凌芸胸口生疼,娇躯发颤,小脸发烫。
抬眉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地骂道:“栾轻溪,你这个坏蛋混蛋王八蛋,赶紧放我下来!”
边骂,边挣扎得更加猛烈。
栾轻溪正在回味着那个意料之外的吻,心境的变化,郁积在胸中的那股闷气,登时消弭无踪了。
他低头看着满脸怒容的凌芸,扯出一抹玩味的浅笑,“真的要我放你下来?”
“对,你快点撒手!”她明显是气糊涂了,如若不然,凭她的身手哪儿会上嘴去咬?
何况,经历了先前的坠落事件之后,怎么会还嚷嚷着让栾轻溪撒手?不是找死么?
她只知道眼下自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再也不想看到这个抱住她的可恨男人。
一刻,也不想!
栾轻溪闷声轻笑,没由来地觉得怀里的小女人无比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她被自己气得火冒三丈的时候,心里都会莫名生出一丝快意和满足感。
这种感觉相当微妙,他活了二十多年不曾有过,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凌芸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却见他笑得胸腔震动,差点没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也不知道哪根筋抽风,她蓦地出手点向他的膻中穴。
栾轻溪的笑脸登时僵住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无奈地摇头。
“最后说一遍,放手!”凌芸咬紧牙根,梗着脖子,显然是较上劲了。
栾轻溪很清楚凌芸骨子里是个倔强的人,知道她从来是吃软不吃硬。
这样下去真的要惹恼了这个女人,那跟他的初衷可就背道而驰。
他尽量屏住笑意,轻声道:“好了,我不笑便是,你别气了。
你不是要跟踪前面那辆马车么?到了地方我自然会放你下来。”
“你……”凌芸无语凝噎。
她从未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男人,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简直就是油盐不进。
这男人刚才明明也动怒,这会儿竟然还能轻声细语地跟她说话?这下换她凌乱了。
就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一丝半点的效果也没产生,令她顿时心生无力感。
凌芸索性闭上眼睛,就当是养精蓄锐。
栾轻溪见她不再闹腾,暂时松了口气。
抬眉盯着前方的马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