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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芸见对方没有回应,暗道不妙,莫非这伙人也是北疆的人马?
想着,她下意识地抽了抽马缰,已经准备逃离。
那人看出凌芸的防备,大手一挥道:“兑、坤,去接应追风和逐月。”
见为首的人下令,凌芸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蓦地愣住了,突然发现她似乎在为那两人的安危担心。
好歹他们是为了她才留下的,会有这种想法也实属正常。
“芸儿,过来。”
凌芸娇躯一震,听到那声“芸儿”心脏猛地一揪,一阵酸涩之感涌上心头。
鬼使神差的,她催着马儿朝前方的那道身影行去。
在那人面前停下,见对方取下面具,一张风华绝世、宛若谪仙的俊容展现在她面前时,她已是泪流满面。
明明脑海里没有印象,却似是相识万年。
一种灼痛难耐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等凌芸转醒时,她已经身处一辆华贵的马车内。
凌芸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丝丝茶香扑鼻而来,她睁眼循香望去。
“醒了?”
一双白皙的玉手正在摆弄茶盏,狭长的虎眸温情缱绻地凝望着她。
此人不是谁,正是等待已久的栾轻溪。
凌芸没由来地吐了一句,“我们…认识?”
话音刚落,她就懊恼了起来,差点没把舌头给咬了。
不是要逃走的么?怎么没跑不说,还上了别人的马车?
更要命的是,眼前之人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还产生了想要留下的念头。
老天,难道她真的病了?
栾轻溪眸光一黯,将茶杯推到她面前,“尝尝,你以前最爱喝的清心。”
凌芸瞟了眼茶几上的杯子并没有伸手,转而问道:“那两个人呢?”
“就在外头,要见他们么?”栾轻溪剑眉微挑,淡然地来了句。
“不用了。”他们是为了她才以身犯险,既然人没事她就心安了。
现在可好,更尴尬了,该怎么办?
沉吟了片刻,突然来了句,“这马车去哪儿?霍博的人呢?没有追上来么?”
“放心,不会追来,他已经没那个机会了。”栾轻溪看出了凌芸的窘迫,轻叹了口气,“累么?累的话就继续睡会儿。”
“不睡了。”凌芸摇了摇头,她哪有那个心思睡?
“能给我说说关于我的事么?”
栾轻溪微微颌首,从在翊国云涧城第一次与凌芸遇见,一直讲到月夜湖边求婚的那晚。
凌芸坐一旁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当听到大婚时,她突然不淡定了起来。
眼前这人莫非就是自己的丈夫?
不会吧?
她只是走了一下神,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当然,都是装的那种。
但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伴随着他的讲解,她的脑海里开始不时地闪过了许多画面。
栾轻溪见她的表情从漠然抗拒变得迷茫不解,心头燃起一丝希望。
随后,除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都事无巨细地讲述了起来。
接连几天,一个讲一个听,之前的疏离感和防备心渐渐被驱散。
凌芸还是没想起栾轻溪来,但跟他在一起,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亲近感。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时而像亲人,时而像好友,到后面却是无法控制的怦然心跳。
特别是听他讲到两人之间的那些趣事时,看着他那发自内心的愉悦表情,心情也会自然而然地受到感染,变得开朗起来。
经过几日的观察,她几乎没再怀疑她们之间的关系。
她甚至心中窃喜,如此优秀的男人居然是她的丈夫,看来过去的她,眼光真心不错。
看到两人相处融洽,温馨和美,就连追风和逐月等人的心情也受到影响,变得神彩飞扬起来。
这天,突如其来的鹅毛大雪封住了前行的道路,漫山遍野的积雪已经不适宜继续赶路。
栾轻溪望了眼车外的天色,吩咐道:“巽,你比较熟悉这一带,你先把马车赶往附近的小镇。”
“主子,那您呢?”向来对栾轻溪的话唯命是从的巽微微皱眉,有些不解。
“你们先行,我与芸儿随后就到。”
栾轻溪说完,掀开车帘首先跃下马车,一手打着纸伞,另一手优雅地伸到凌芸面前,清泉般的嗓音清冽动听。
“芸儿,来,把手给我。”
凌芸俏脸一热,羞赧地点了点头,指尖刚触到那抹微凉,便如触电般快速缩了回去。
从指尖传出的一股暖意,渐渐蔓延全身,脑子嗡地烧成一片空白。
“芸儿?”栾轻溪见眼前的娇妻脸颊绯红,怔愣了一下,禁不住又呼唤了一声。
凌芸猛地回过神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呐,她刚才在想什么?
这个男人可是她的丈夫,不就是拉个手,多正常的事啊?为毛她会心跳加速,像个花痴似的?
暗骂一声,咬了咬唇,这才把手放进对方的手心。
栾轻溪看着她窘迫表情,自然看出了她的懊恼,笑出声来,“方才在想什么?”
“我刚在想待会儿吃些什么。”凌芸说完,嘴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苦笑。
唉!没救了,这种蠢话都能说得出口。
煜翊凌芸
第四百八十章 做饭
还好栾轻溪并没有笑话她,而是熬有介事地点头道:“嗯,是该好好想一下。想吃什么,我待会儿给你做。
不过先说好,为夫很久没下厨了,做得不好不许嫌弃。”
“怎么会?你别嫌麻烦才好。”
凌芸想起他曾说过,他以前并不会做饭。想想也事,君子远庖厨,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进厨房?
事实上,他没说的是,曾经为了她学熬粥,可把太子府上下折腾坏了。
栾轻溪笑而不语,执起她的手,两人徒步走着,并没有交谈。
这种温馨静谧,凌芸非但不觉得闷,反而舍不得开口打破,只想这样相携着一直走下去。
可天不遂人愿,脚下突然一崴,整个人立马失去了平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栾轻溪眼疾手快,一把抄住她,紧张地问道:“有没伤到哪里了?”
“没…没事。”凌芸连忙摇头,心里却在窃喜,很享受这种让人呵护的感觉。
栾轻溪不放心,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伸手要去握她的手腕。
“都说了没事了。”她把手背在身后接连保证。
直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她才不情愿地将手伸了过去。
凌芸脑门浮起三道黑线,她是真的没事,就是心跳有点加速而已。
栾轻溪把完脉后,也确定了她并无大碍。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认真地看着凌芸,把她的手贴在他的胸口。
“芸儿,答应我,别再让自己受伤。这儿什么都可以承受,唯独不可以承受的,就是失去你。”
这番话要是搁平时就有些重了,没准还会让她想笑。
但此刻她却笑不出来,反倒鼻子一酸,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一个男人得有多爱一个女人,才会小心翼翼到这种程度?
她暗自在心里承诺:放心,为了你,我绝不会再让自己受伤。
却不知,她失神这会儿,热泪早已从腮边滑落。
“别哭。”栾轻溪心疼地说道,曲指拭去她脸颊的清泪,指尖微凉。
凌芸抽了抽鼻子,粉拳捶着他的胸口埋怨道:“你以为我想哭?谁让你突然说出这么煽情的话?”
“我是说真的。”
“我知道。这几天只听你说了许多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却从未听你提过你自己。”
凌芸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转而说道:“除了知道你曾是翊国的祭司、风满楼的楼主,仅此而已。这样可不行,你是我的夫君,做妻子的哪儿能对丈夫的事情一无所知?
快说,你的爱好、最喜欢的食物还有颜色等等,总之关于你的一切都要交代一遍。”
栾轻溪闻言一愣,随后失笑,“以前的你从未问过为夫这些问题。”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你面对的是当下的我。”
凌芸显然对他的答案不满意,不知是哪根筋抽风,没由来地问了句,“要是我永远也想不起从前的事,你会怎么办?会不会失望,觉得还是原来的我好?”
“芸儿就是芸儿,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在我心里的位置都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
栾轻溪深情地望着她,笃定地说道。
凌芸听了,俏脸一红,不曾想她竟会吃自己的醋。
不过她是真的害怕,害怕她的记忆永远恢复不了,害怕身边这个男人心中想的还是原来的她。
栾轻溪叹了口气,把纸伞塞进她的手中,给她来了个公主抱。
他突然来这一手,凌芸吓得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四周看了一圈,见没人才松了口气。
事实上,这种天气,这种地方,没什么特别事根本不会有别的人出现。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这儿可是官道,万一叫人看到了该怎么办?”
“我抱自己的妻子,就算旁人看到又何妨?”栾轻溪眉梢微挑,丝毫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凌芸被噎住了,但又不服气地反驳道:“话是这么说,但在外头总要有所顾忌吧?要是…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你好好歇会儿,为夫这就回去给你做饭。”
刚听到“做饭”二字,凌芸的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咕咕响了起来。
她臊得把脑袋埋进了栾轻溪的胸口,不怕看栾轻溪。
丢死人了。
客栈里,凌芸看着满桌的菜肴欧了嘴,满脸的难以置信。
不是说他炒的菜卖相不好么?
不是担心她会嫌弃他么?
难道人家只是谦虚一下,而她居然把那些话当真了?
凌芸嘟着嘴白了栾轻溪一眼,有些赌气地执起筷子夹了一箸放进嘴里,鸡蛋里挑骨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唔,好吃!”谁知菜入口刚咬了两下,她就“沦陷”了,赞不绝口那种。
可她哪里会轻易放弃?不信邪地尝了一道又一道的菜肴,却仍旧找不出一丝半点的瑕疵。
这就是所谓的上帝宠儿么?要不然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完美如斯的男人?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又觉得有那么一点小得意。
她哪儿知道,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完美”。
栾轻溪能做到今天这样,完全都是为了她。
“慢些,可别噎着了。”
栾轻溪伸手把对面那张纠结的小脸上的饭粒抠了下来,谪仙般的俊容上勾出一丝皎若明月的笑容。
夹了一箸菜,放到凌芸面前的瓷碗里,“这是你平常最爱吃的,尝尝。好吃么?明日再给你做。”
“嗯,好吃。”凌芸点头如捣蒜,双眼都快眯成一条缝,猛地想起什么。
“别光照顾我,你也吃吧。”
不知不觉间,凌芸已经在那耀眼的笑容里迷失了,至于不久前还觉得不甘心的事,早被她抛诸脑后了。
连她的喜恶都被对方掌握得死死的,她怎能不甘拜下风?
“再尝尝这个。”栾轻溪不时地给她夹菜,眸光温柔,动作优雅。
凌芸边吃边点头,也夹了一箸放到他的碗中,“你也吃吧。”
栾轻溪不停地给她夹菜,期间轻声细语地讲述着一些过往的趣事。
凌芸则认真地聆听,得空也往他的碗中夹一些菜,一顿饭下来,两人吃得分外温馨。
煜翊凌芸
第四百八一章 睡觉
饭后,凌芸趴到窗台往外望去,外面早就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栾轻溪收拾好碗筷,推门进屋就见自己的娇妻正抱着烫婆子窝在一角,双眸晶莹透亮,充满愉悦。
他勾唇笑了笑,眼神中满是宠溺,“窗边冷,小心着凉。”
凌芸闻声浑身微震,转头下意识地瞟了床铺一眼。
看样子今晚是要与他同床共枕的节奏,她突然觉得有些忐忑。
她赶紧撇开眼以掩饰尴尬,装作随意地说道:“外面的风雪很大,这两天怕是无法再继续赶路了。”
栾轻溪嗯地应了一声,挪出一个位置拍了拍,显然是不想浪费时间,“芸儿,过来。”
眼看着没法躲过去,凌芸只好缓缓起身,有些不甘愿地走了过去。
她在床沿边上轻轻坐下,离他差不多有一个半身位,拘谨地问道:“那个…晚上我们怎…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