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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导致翊国的局势变得如此被动。
凌芸还以为听错了,满脸惊愕,“什么?玲珑?”
玲珑明明是飘渺楼的头牌,任她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两个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怎么会有关联?
栾轻溪点了点头,“玲珑已经离开飘渺楼有一段时日了。”
“好端端地她怎么就离开飘渺楼了?她不是你亲手培养的部下么?”
凌芸很了解栾轻溪这个人,他驭人有术,他的部下都对他忠心耿耿,不可能怀有异心。
此事不寻常。
栾轻溪沉默了片刻,看样子是不太想说,不过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坦白。
“玲珑犯了忌讳,按照规矩她的性命是不能留的。念在她跟随我多年的份上,我只是让她离开。”
“忌讳?”
凌芸并不傻,大概猜到个七八分,跟在他身边那么久,没犯过什么过错,却直接把人赶走,还能是什么?
这会儿想来,她才恍然大悟,同样是飘渺楼的头牌,为什么两人给她的感觉会截然不同。
说白了就是因为玲珑一直对她抱有敌意,有意疏远,而彩云则把她视作主母,恭敬有加。
栾轻溪并没有否认,就是担心凌芸会因此而生气。
要说凌芸没想法,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不过,她信得过栾轻溪,要不然他完全可以选择继续隐瞒下去。
但,她也不想什么事都像这样被蒙在鼓里。
看来还是有必要敲打他一下。
“以后有这种事不能隐瞒,一律要上报,听明白了没?”
“嗯。”栾轻溪听得出来她并没有生气,不禁松了口气。
这件事算是揭过了。
“嘶,既然玲珑离开了,怎么会跟霍博在一起?好歹你也是她的前主子,她怎么可以帮着别人来对付你?真是太过分了!”
“玲珑已经离开有段时日了,而霍元被控制想必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要是霍博没有来边境,此事怕是还没暴露出来。”
想到霍博隐藏得这么深,凌芸不禁蹙眉,“问题是玲珑为何要听命于霍博?”
不是因爱生恨,会是什么?
栾轻溪有些犯难,毕竟他对玲珑的离开就没怎么上心,想调查时已经无从下手。
“我派人调查过,唯一清楚的是,她离开飘渺楼之时,正好是霍博秘密进京,与姬存杰等人商讨合作事宜的期间,至于他们私下有没有协议,就不得而知。”
“算了,既然她帮着霍博,立场不同,那她就是我们的敌人,而不再是你的部下了,到时见了面,你可不能心软。”
“好,都听芸儿的。”栾轻溪一把搂紧了她。
这句话倒是颇为受用,凌芸的神色都缓和了不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两日便会攻城。”
等到北疆王归天再动手自然是最好的时机,但他一刻也不想等。
不说多拖一天百姓就会多受若一天,单单他与妻子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他就不想再继续忍受。
凌芸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真正到来之时,就不免担忧起来,“预计什么时候攻城?”
“具体时间还没定,不过,从明日开始,我怕是不能时常回来陪你和阑儿了。”
他之所以那么着急与芸儿多亲近,就是担心一旦开战就没办法兼顾妻儿。
凌芸一听,得有段日子见不到她的男人,心中难免失落。
但,她很快就想通了。
“你放手去做吧,不必担心我和阑儿。”
“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阑儿等太久。”
栾轻溪想着从军营到郡守府,也不过个把时辰。
只要没战事,抽个空回来一两次还是可以做到的。
次日凌晨,天还是黑漆漆一片,栾轻溪就起了身。
见妻子和儿子还在熟睡,就在他们的额头各轻吻了一下。
才回过身,凌芸睫毛微微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这么早你就要走?”
“吵到你了?”栾轻溪已经尽量轻手轻脚,见她醒来,脸露歉意。
凌芸摇了摇头,明知他就要离开,哪里还有睡意?
“还是让我帮你穿吧?”
接过他手中那冰冷的战甲,细心地帮他穿戴好,随即从后面紧紧地抱着他。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么?别忘了,还有我和儿子在等你回来。”
第五百四一章 大礼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伤。”栾轻溪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探到她的后脑勺一揽,唇瓣迎了上去。
良久,凌芸撒开手,撇开脸,哽咽着,“你还是快走吧,再不走我就不让你走了。”
“嗯,等我。”
栾轻溪拿起头盔罩到头上,穿上银甲的他显得更加英伟不凡,玉树临风。
在他离开之后,凌芸也没有睡意。
趁着栾靖阑还在睡觉,她就点上油灯继续研究周维航的解药。
待一切忙完,已经到了晌午。
想起陆艺丰夫妇的事,于是着手按药方准备药草。
一切就绪,却迟迟不见两人过来,她便抱着儿子往他们住的庭院走去。
走到院子门口,见院里围了一群下人,探头问道:“陆大人在么?”
“在是在,不过……”
“只不过?”凌芸皱了皱眉。
“老爷跟夫人吵架了。”
他们夫妻恩爱,突然吵起架,这些下人们看着都觉得着急。
“那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昨天那件事他考虑得怎么样了。”
小丫环应了声是就走进了院子,见主屋门外的陆艺丰正焦急地往屋内张望,快步上前。
“老爷,芸曦郡主来到院子外面,问您昨天的事考虑得怎样了。”
“哦?快,把人请进来!”
陆艺丰眼前一亮,他苦口婆心劝了老半天,可夫人就是不肯开门。
郡主真是来得及时,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没多久,小丫环就带着凌芸走了进来。
她指了指,“郡主请进,老爷就在里头。”
凌芸顺着小丫环手指的方向走了进去,见陆艺丰还在不停地敲门,面色焦急,“陆大人,尊夫人还是不肯出来见你么?”
“是啊,让郡主操烦,真是过意不去。”陆艺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很是苦涩。
凌芸轻出了口气,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敲。
咚咚咚!
陆艺丰按照凌芸的指示又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了马氏的声音,带着哭腔那种。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连我也不想见么?”凌芸故意扬高了嗓音。
一阵沉寂过后,屋门吱呀一声打开。
马氏有些尴尬地走出门,双眼红肿,明显是刚哭过,“芸儿妹妹,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为了你的身体。”
马氏听了,心头又是一酸,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不…不用了。看来我这辈子是注定与孩子无缘。
只是…只是让芸儿妹妹费心,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谁说你注定与孩子无缘了?”凌芸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陆艺丰。
“你没跟姐姐说么?”
“我…下官说了呀,可夫人她不相信啊。”
陆艺丰又急又无奈,他嘴皮都快说破了,早知道会这样,他昨日就不该把那个秘密说出来。
凌芸嘴角抽了抽,“姐姐,陆大人并没有骗你,昨日我给他把过脉,只要细心治疗,要孩子还是有希望的。”
马氏眨巴了一下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妹妹,此话当真?不是为了安慰我?”
“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事骗你么?你们的事我也听陆大人说了,他撒谎是不对,其实也是太爱你的缘故。
既然你们双方都有感情,把话说开了便是,千万别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才来后悔。”
马氏见凌芸边讲他就频频点头,“好,芸儿妹妹都这样说了,我就听妹妹的。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是是,全凭夫人做主。”
陆艺丰点头如捣蒜,见夫人肯原谅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当即对着凌芸作了一揖。
“让郡主您费心了,请受下官一拜!”
“陆大人,我可受当不起。待你们有了孩子,再行感谢我也不迟。”
马氏非但没有阻止他,反而拉住凌芸,“不,这次多亏了芸儿妹妹,你理当受此大礼。”
“好吧,要是你们想好了就随我回去拿药,先调理几日,我再视情况调整方子。”
凌芸见拒绝不了,索性就接受了。
陆艺丰与马氏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的眸中看到了希冀。
“不用想了,我这就跟你回去取药。”马氏即刻说道。
“记住,调理身子期间切不可以同房。”凌芸叮嘱道。
“嗯,都听芸儿妹妹的。”马氏连连点头,突然想到什么。
“祭司大人可是去了军营?应该要有一段日子不能回府了吧?我明日打算去城外的宁远寺烧香祈愿,要不妹妹也一起去?”
凌芸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做,“好吧,那我先准备一下。”
马氏笑了笑,“呵呵,太好了,这一路上就不会寂寞了。”
“怎么会?陆大人不是可以陪你么?”凌芸也笑笑。
马氏无奈地摇头,“夫君公务繁忙,哪来的时间陪我去寺庙烧香拜佛?再说外头兵荒马乱,妹妹若不同往,我怕也是出不去了。”
确实,两国战场离宁远寺虽有一定的距离,但毕竟是非常时期,难保不会有人浑水摸鱼。
像马氏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纤弱女子,陆艺丰定然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
难怪她会拉着自己一同前往。
先不说自己会不会武功,两个人至少有个照应。
再说她有兑保护,怎么都比她独自一个人安全多了。
两人就此约好。
次日一早,凌芸抱着栾靖阑,带上兑走出了府门。
见她出来,马氏冲她招了招手,“妹妹,都准备好了吧?”
凌芸打量了下一身素装的马氏,“嗯。”
“那咱们启程吧。”
两人上了马车坐定,郡守府的车夫负责赶马车,兑骑着马跟随在旁,缓缓往城外的方向行去。
车上,马氏望着窝在凌芸怀里的小家伙,“再过些日子,阑儿该学说话了吧?”
“没那么快。不过,倒是快学爬了。最近少看一会儿不都不行。”
马氏看着栾靖阑,是越看越喜欢,要是她也能有个孩子,那她就没什么可奢求了。
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那平坦的小腹,又怅然若失的模样。
凌芸见状,拍了拍她的手,“姐姐别急,好好调养,怀上是早晚的事。”
第五百四二章 饶命
“好,都听妹妹的。”
马氏笑了笑,有些勉强,“这两日宁远寺的觉远大师讲禅,香客定会不少。我们得赶紧,要不然连空禅房怕是都没有了。”
“莫非姐姐信佛,也是来听讲禅的?”凌芸随口问了句。
“起初是没信的,唉,这么多年都无所出,除了求助于佛祖也没别的办法。一来二去的,就跟宁远寺的住持熟悉了。
时常听他们讲禅诵经,慢慢的也便信了。不过,此次过来主要是为了烧香祈愿,替战场上的将士们求个平安。”
“原来如此。那到时姐姐聆听讲禅时,我在寺庙周围逛逛就好。”
凌芸好歹是新时代青年,信奉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所谓心不诚则不灵,既然不信佛,就不必唐突了佛祖。
马氏自知这种事无法勉强,“宁远寺的斋菜也是驰名远近,妹妹若是逛累了也可以品尝一下。
哦,还有,觉远大师每次讲完禅后,都会抽出时间给香客指点迷津,妹妹到时可以去看看。”
“指点迷津么?有点意思。”
很快,马车就到了宁远寺的山脚下。
上宁远寺的途径只有一个,那便是登上千级石阶。
凌芸两人下了马车,入眼都是同样停放在山脚,大大小小的马车,来往的香客络绎不绝。
他们几人很快没入浩浩荡荡的香客人流当中,好不容易走到山门口,还要排队。
终于轮到他们,小沙弥告知她们只剩一间禅房。
无奈之下,凌芸与马氏只能同挤一间。
望向庄严肃穆的大雄宝殿,看着缭绕的香火,凌芸心境顿感宁静祥和了不少,寺门外的喧嚣热闹似乎从未发生一般。
小沙弥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