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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升无意偷听,下意识就想喊梁星河,梁星河比他高,他转头视线往上看他。
怎么,突然就感觉这个人脸好黑。
吓得陈子升懵了一瞬原本要开口的话就塞住了。
院子里的两人背对着他们,交谈还在继续。
“就常家二公子,人你也是见过的,二公子家世好、学问好、现在是有官职在身的哦,了不得的~”
“常夫人可是和我说了,二公子就瞧上小若了,这日日天天去吃馄炖都得吃了不下三个月了吧。常夫人说啦,若是愿意给,成了婚立马就让他们小两口到隔壁院子去单过。”
“这天下顶好的事,哪里找去~”
梁何氏叹气,又叹气,“不是啊,花娘,我跟你说……”
花娘才不听咧,直接打断,“我知道,我知道,小若头上有个哥哥,这哥哥没成婚,妹妹在前不像话。但是儿子考功名能耽搁几年,闺女你耽搁得起吗,今年是不是都踩着十七了,你这等哥哥科考……”
外头陈子升这时候默默出声,“梁、梁兄,陈某突然想起今日家中有些急事,就、就先告辞了……”
梁星河视线都没转过来,只低低回了一个字,“嗯。”
陈子升都顾不上礼节了,拱了个手,小小声道了句告辞,转头就快步离开。
真是,今日不利。
好不容易能去梁兄家拉进关系,怎会遇上如此要命的事。
哦,梁会元在府学里还有个外号,梁妹控。
一关系还可以的同窗,不小心打撒了汤弄到了梁会元荷包上,直接被梁会元弄得哭爹喊娘。就因为那荷包是梁会元妹妹买的,还不是绣的。
诸如此类小事,不多,可能同窗这几年也就那么两三件,实在是后来众人心理都拉了最高戒备线。
别看梁会元平日里挺和善守礼的,你碰个警戒线试试,不哭着叫爹的现在还没出现过。
陈子升说话的时候院子里面说话的人总算听见了。
两个人转回头,看见梁星河黑着脸气场冷冰冰的站在门口。
花娘有些心虚,还是强撑着笑了笑,“梁解元回来啦。”
梁何氏愁眉苦脸,声音都有些丧,“幺儿。”
梁星河没看花娘,撩了一下衣袍抬脚迈槛,花娘不知为何感觉后背一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妹妹呢?”梁星河话是问梁何氏,但也没看她,直直迈步往屋里走。
梁何氏叹了口气,“屋里呢。”
梁星河越过两人,直接进了屋。
花娘舒了口气,声音都小了,有些猥琐似的,“那个,梁大姐,我就先走了,要是小若有意。你又来找我。”
梁何氏叹了口气,感觉总算有了个说话的机会,“她没意,你直接回了吧。”
花娘当即就不行,刚要开口,又想起方才梁解元那模样,心慌,拉着梁何氏的手腕把她拉出了门,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怎么啦?哪有娘说起儿女婚事像你这般的。”
梁何氏终于有了机会大倒苦水,“我这闺女,你不知道啊,顶顶厉害。”
花娘点头接话,“我知道啊,厉害得很,这么点年纪。不然常夫人那么厉害一官家太太,也不会做这么大的让步。”
梁何氏叹气,“对,就是太厉害,太有主意。我说不动,她说了,不相看,不嫁,不结,不婚。”
梁何氏说完,都快哭了。
花娘也懵了,这,她还头一遭碰到。“真、真的啊?”
梁何氏眼泪都要出来了,“真啊,不然我至于这么难受吗?”
梁星河进了屋,直接去她房间。
房间门关着,他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握起了青筋。好歹还控制着自己敲了敲门,压着满心奔腾的野兽,“若若。”
小姑娘柔软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像是炙热的火上浇了一盆冰水,短暂的冷却之后是更汹涌的热浪。
梁星河推开门,看见她在桌子前,瞧见她穿着他前些时日选的衣衫、发饰也是他送的。
眼眸里的汹涌缓和了一些。
尽量压着自己的语气,“在干嘛呢?”
清若在桌子前整理东西,“收拾一下常二送的东西。”
梁星河眉心一跳,走上前去看。
小玉兔、发饰、手链……诸多女孩子家的物品。
不少东西,他之前还看到过出现在她手上、头发上。那只小玉兔,她有几天特别喜欢,大小也刚刚合适,时时抓在手里把玩。
那时候他问,小姑娘怎么说的。“常小姐送的。”
常二有个妹妹,前段时间和清若关系很好,两人常常相约出去玩。
所以,是常二送的么?
梁星河脑袋不可控的冲上血,眼前一阵黑翻涌上来。
他想控制的,但是他方才听见常二要提亲了。
梁星河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清若倒是没吓到,只是有些奇怪,随着他的力道侧过身面对他,圆润的眼眸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梁星河扣着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他死死盯着她,他有多喜欢她,有多珍惜她,就是现在,他的身体本能都不允许自己捏疼她。
他看着她圆润的眼眸里的茫然,一字一句开口道,“不可以,你不可以离开我。”
说完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扣着她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这边拉,另一只手头拖着她的后脑,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他满心暴戾,想要狠狠的重重的把她吃下去,可是触碰到她软软的唇,还是舍不得,收了力道,压着自己的渴求,轻轻的允,慢慢的勾。
清若推他,被他直接抱在怀里胸膛压住手臂,他含着她的唇,不让她说话,也不让她离开。
梁星河进来时候关了门。
这会她一反抗,他脑子里翻涌的情绪直接冲得他浑身都疼,特别是心口疼,脑袋一阵阵发麻。
咬她。没用重力。
而后不讲道理,直接把人抱起来按在了她床上,“若若,你不可以离开我。”
清若试图叫他,试图讲道理,发现这人完全不给她机会,就是一个劲的按着她亲。
清若揪他头发,梁星河是疼的,但是他不想放开她。
清若皱眉,很清冷的话语,“起来,我生气了。”
他不,不亲她了,还是抱着她,把她困在身下,脸颊埋在她肩头,“我不,你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待会我就要送婚记去官府备案。”
清若啧了一声,“吃多了你,让开。”
推他,没推动。人高马大的,她又在下方,她用了力,人家一动不动。
啧,这么多年给他养的肉结果倒是用来对付她了。
“梁星河。”清若揪他耳朵,语气严肃。
他闷闷的声音,“嗯。”
她缓缓开口,“不想成婚,我说过的,这世间太大了,等你科考完,我想带娘去走一走。”
梁星河没回应,人是冷静下来了,只是抱着她没动。
清若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让他情绪缓过来。
好一会,肩头上的湿意浅浅蔓延。
她叹了口气,“起来吧。”
梁星河也没起来,只是翻身滚到了床的旁边,让开了她。
清若起身,“我以为是常小姐送的,准备整理整理明日送去还给她。”
他缩在一边,背对着她,话语沙沙哑哑的含着鼻音,“我知道,我方才回家时候花娘在和娘说你的亲事,我刚刚气疯了,脑子没了。”
她侧身拍了拍他的手臂,起身准备出去让他静一会。
手被人拉住。
“姐姐。”
是梁星河,含着鼻音,软软的,乖乖的。
向她示弱,也是哄她开心。
**
永远向你低头。
——【黑匣子】
21。 古代·梁星河(完) 发现这世间,再无……
梁星河拉住她的手; 从床上起来站在她身后。轻轻问,“可以抱一下吗?”
有些可怜兮兮的试探。
清若失笑,“嗯~”
梁星河伸手; 从后面环抱住她; 下巴放在她发顶上蹭了蹭; 轻声叹息; “特别好也特别坏。”
说着有些气呼呼的朝她头发吹了口气。
清若拍了一下他的手,“我又不是神仙; 还能一直好没有坏么?”
梁星河心里嘀咕; 好起来时候好过神仙。
从背后抱着她,身体温热; 心房靠近,他原本的慌乱浅浅被两人相近的心跳安抚。
声音温柔和她商量,“那; 我们先不考虑讨论成婚的事,你想做的都可以; 只是; 别离开我。”“好不好?”
清若没立即回应; 过了会,清若转身和他面对面。
两人四目相对,他眼睛还有哭过的水润,清若伸手去抚他的眉。
梁星河舍不得闭眼; 就睁着眼看她。
她带着笑意,“你先好好读书吧; 好歹这么多年的心血要有个交代。”
梁星河低头压近,她手还在他眉毛上,也没挪开。
见她没有往后缩的抗拒; 他原本拧着的眉舒展,眼眸里温色渐浓,唇落在她的眼睛上。
亲了一下,又拉开距离再亲一下。
痒痒的,清若控制不住的眨眼,睫毛卷卷的一动撩得他唇也痒痒的。
梁星河拉开点距离,额头和她相触,“突然想起来,你之前打我。”
清若眼睛的痒意还没散去,眨眨眼,声音茫然,“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梁星河抬手,手指压在自己的唇上,满脸控诉“喏,这,我生病时候,用勺子打的。”
这人这些年营养跟得上,锻炼也多,没病过。
所以……
清若瞪眼,气呼呼的,“梁星河,你怎么这么记仇啊,这都多少年啦?”
梁星河圈着她,气定神闲,“也没有很多年啊,也就四年。”
清若无语,伸手揪他的耳朵,“服了,你属蛇的吧你。”
“这么记仇,你上辈子大概是个记事本。”
梁星河笑起来,突然压下去拉近距离,张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耳垂敏感,他没用力,就是痒痒的酥麻。
清若在他怀中跳脚,抖了抖,“啊呀!”声音都变了调。
梁星河全身紧绷,靠着她的肩头,看着她绯红的耳垂,声音沙哑,“对,我这人记仇,每一件我都记着,以后一件件慢慢跟你算。”
说话间呼出的气炙热,而且这话明显有歧义,清若耳垂又被扑得红了一圈。
梁星河全身都开始热起来,像是血液在沸腾,紧紧珉着唇,直起身。
避开眼不敢再看她,“我出去喝点水。”
梁星河要走,又看见桌子上那堆碍眼的东西。
满心满身的痒意缓和控制下来,梁星河扯了扯嘴角,正好,再把这事记上,还有常二,记另一本上。
他走到桌前,看了看,语气硬邦邦的问,“还有没有?”
清若走到他旁边,伸手要去拿东西,被梁星河挡住。
脸臭得跟她欠他多少钱似的,清若好笑的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腰,“你这肚量也太小了吧。”
腰硬邦邦的,戳得她手疼,清若干脆拧了他一下。
梁星河稍稍蹙眉,不是疼,就是被她撩得浑身痒,伸手抓住小狐狸爪子按住。
他这生气呢,才不跟她嬉皮笑脸,“还有没有?”
清若气呼呼的皱了皱脸,“没啦。”
梁星河自己都不想碰,直接拉着她手往外走,拉开房间门,把她拉到门外,口吻实凶,“站好。”
清若摊手,表示自己站好了。
好,茅坑臭石头的脸色稍缓,然后去拿了撮箕和抹布。
清若看他那架势,真是无语凝噎。
梁星河路过她还特意转头高傲的语气,“站好了,别进来。”
清若长长呼了口气,真是属蛇的,又记仇又怪。
然后梁星河进了她房间,用抹布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撮箕里。
一直绷着的唇角总算缓和了弧度。
清若站在门外,瞧着他那嫌弃粗暴的动作,小玉兔掉进撮箕里,哐的一声响,耳朵都撞掉了半边。
“……”倒也不是心疼,就觉得梁猪猪真的是只猪。
梁星河刚情绪缓和一点,回头就看见她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瞬间又生气又委屈的。
一手抹布,一手撮箕,强撑强势,“明日我会帮你还给他的。”
清若闭眼,瞧他那傻样真的想赶紧画一幅给他留下来,“好好好。”
梁星河心里还有些酸溜溜的,但是这会强行给自己打气,走出了非常霸气侧漏的步伐,清若给他让道。
梁何氏这会正好从外面进来,瞧见他下意识就问,“什么坏啦?”
清若偷笑,梁星河瞪她一眼摇摇头,“没事,放我屋里娘你先别碰,我明日有用。”
梁何氏嘟囔,“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