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搜索。 藏身于垃圾桶里的他紧贴着黑暗的四壁,双手紧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也顾不得扑鼻而来的酸腐味,愣是不敢发出丁点儿的声响。 素来不信神佛的他,因极度的无助,亦开始在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 就这么惴惴不安地在垃圾桶里藏匿了三个小时,眼瞅着欧阳斌的手下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傅云阙紧张的情绪这才得到了大大的缓解。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活动活动已经麻木的双腿,垃圾桶的盖子竟“咣”的一声,被人从顶部掀起了一角。 傅云阙惊恐地捂住了口鼻,布满血丝的眼眸因顶上泄下的强光不自觉地眯了起来。 “院长?” 看清楚来人实乃朝阳孤儿院院长,傅云阙眸中的恐慌悄然转变成了困惑。 他一边小心地呼吸着自顶上灌入的新鲜空气,一边讷讷地压低了声,问: “你怎么来了?” “我见你一去不回,又见欧阳先生劳师动众地要求社区在今天中午前务必在所有干道上装好监控,便知你遇上了危险。” 院长话音一落,旋即又盖上了垃圾桶的盖子,作若无其事状推着垃圾桶,往巷道另一侧走去。 “院长,你别管我,赶紧走!欧阳斌疑心极重,你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入这条街道,他势必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这条道上都是监控,我若不推你一把,将你带到安全的去处,一会儿等垃圾回收站的人一来,你若想逃,就难喽。” 院长如是说着,疾步匆匆地将傅云阙带至监控死角处,这才释然地松了一口气,转而大义凛然地往巷道口的方向走去。 傅云阙艰难地从垃圾桶里爬出,尚未来得及拂去身上的脏物,便急急地追上了院长的脚步,紧拽着他的胳膊道: “院长,别走这条道,危险。” “欧阳先生的人品,你可能还不太了解。而我,曾亲眼目睹过他为了商业利益而命人屠了一家九口的惨痛一幕。今日一事,若是不给他一个交代,我怕,他极有可能会伪造出一场小型爆炸,将这条街上的可疑人等一并处理干净。” 院长拨开了傅云阙的手,鼓足了勇气,抬腿就欲往监控区阔步走去。 “既是如此,这后果也应该由我来承担。” 傅云阙早知欧阳斌此人深不可测,却不知他竟暴戾到这种程度。 意识到欧阳斌极有可能做出炸街这般可怖的行径,他此刻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在微信中同凌墨交代了方才听到的一切之后,他直接销毁了手机卡,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监控区狂奔而去。 谁知,千钧一发之际,院长竟猛地将他敲晕,并拖至了相对隐蔽的地方。 “傅医生,你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你的命远比我的命值钱得多。当年,我因为恐惧,未能向惨死在欧阳斌手下的少女伸出援手。今日,就让我逞一回英雄罢。” 院长轻声低语着,脑海中骤然闪现过那一家九口被残忍屠戮的悲惨一幕。 没有人知道,那九个人之中,年纪最轻的花季少女,正是他的初恋女友。 这件事埋藏在他心底里已近二十余年。 可每每午夜梦回,他依旧会因为自己的怯懦而心生愧疚。 想起往事,院长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轻缓地拭去了眼角的泪花,他倏然挺直了脊背,迈着铿锵的步伐,异常坚定地往前走去。 哒,哒,哒,哒—— 阔步走到巷道口的那一瞬,天光亮白,挂在天边的红霞犹如二十年前那张年轻圆润的俏脸上悄然浮现的红晕一般,美得明艳,美得晃眼… 被沉闷的枪声惊扰转醒的傅云阙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踉跄地走至隐蔽处,小心地向外张望着。 当他看向巷道口处被子弹击中脑部凄惶地倒在了血泊中的院长的那一刹,瞬间破防,双手死死地捂住了口鼻,哭得泣不成声。 在此之前,他虽已见惯了生离死别,但从未直面过这般嫌恶的世道。 在此之前,他虽已见惯了生离死别,但从未直面过这般嫌恶的世道。
225 和好
临江,战家老宅。 玄薇一进门,就见西装革履的战寒爵迎面走来。 她扬起明媚的笑脸,露出小巧的贝齿,娇声细语叫了一声“爸”。 “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给孤儿院的小朋友过生日?” 战寒爵眸色微沉,脸色亦十分的肃穆,甚至于懒得同她逢场作戏。 今儿个,正是得知了玄薇要去一趟朝阳孤儿院替小朋友庆生,他才会挑准这个时间点折返宅中。 没成想,玄薇这么快就回来了。 虽说,随口敷衍她几句并不算多难的事儿。 但不可避免的是,他原本晴好的心情在瞅见她的那一瞬间,急转直下,直愣愣地又跌入了谷底。 玄薇无视了战寒爵黢黑的面色,脸上始终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缓声解释道: “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没做完,总挂在心上,不踏实。故而,陪他们吹完蜡烛,我就先回来了。” “嗯。我出去一趟。” 战寒爵点了点头,如避蛇蝎般绕开了她,径自出了门。 “爸,你的手机。。。” 玄薇眼尖,瞥见茶几旁尚未锁屏的手机,便想着给战寒爵送去。 然而,她小跑着出了大门之际,他已匆匆地上了商务车,绝尘而去。 “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跑得这样急。” 玄薇抬眸看着远去的商务车,神情蔫蔫地嘀咕了一句。 正打算回卧室睡个回笼觉,垂眸的那瞬,得见战寒爵的手机屏幕还未锁定,心下骤然生出一计。 下一瞬,她忙揣着战寒爵的手机回了卧房。 将房门反锁之后,她又怀着忐忑的心情,用战寒爵的手机给秦北冥发去了一条微信: 【现在有空来一趟战家老宅?我想同你商讨一下你和丫头的婚事。】 之所以能够毫无违和地模仿战寒爵的口气,还要得益于欧阳斌事先秘密安装在战寒爵随身佩戴的腕表上的微型窃听器。 这段时间,欧阳斌时常会通过秘密通讯手段,将窃听器里的关键信息共享给玄薇。 玄薇面上虽不言说,心里却也清楚,战寒爵对于凌墨的疼爱,远胜于对她那些浮于浅表的关心。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料定战寒爵极有可能以凌墨长辈的身份,同秦北冥商议着他们二人的婚事。 …… 桃李街三号。 秦北冥转醒之际,已是日晒三竿。 他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定定地看着床边已经凉透的早餐和蜂蜜水,阴郁的脸上骤然现出一抹灿烂的笑靥。 本想着同凌墨道声谢,却意外看到了战寒爵发来的信息。 秦北冥眸色微沉,暗暗琢磨着战寒爵为何会突然提及他和凌墨的婚事? 一直以来,战寒爵对于他们的婚事都是持反对态度的。 对于一个疼爱女儿的老父亲而言,绝对没法眼睁睁地看着年岁尚小的女儿,在本该肆意享受青春年华的时候,被婚姻,甚至于被孩子所累。 不过不论如何,战寒爵既开口约了他,他理应准时赴约才是。 简洁地回了一句【我马上到】,秦北冥又喝下了凌墨给他准备的蜂蜜水,这才满心愉悦地出了门。 车子开入战家老宅后,秦北冥破天荒地对着车内后视镜,理了理略略有些凌乱的头发。 正当他准备就绪,伸手欲拉车门之际,揣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振动。 他有些不耐烦地扫了眼手机屏幕上史密斯先生发来的软文链接,无意间竟发现史密斯几日前还给他发来一条信息: 【老秦,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绝不能再拖下去。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让她怀孕。她的血既能够缓解你的病症,你们二人的孩子应该也能够做到这一点。到时候,你的心脏若是濒临衰竭,又或是其他器官濒临衰竭,好歹还有个保障不是?】 粗略地浏览了史密斯先生给他发来的信息,再结合信息发送的时间点,秦北冥恍然大悟,即刻意识到近日来凌墨为何总是一副心事重重,忽冷忽热的样子。 想来,她定是看到了史密斯先生发来的信息,误以为他的接近实属一场蓄谋已久的利用。 “该死的老东西!” 秦北冥一脚踹上了车门上,俊美无俦的脸上好似被阴云所罩,黑沉似滴墨。 他不过是让史密斯先生吃了一顿狗粮,没成想,史密斯先生反手就送了他一份“大礼”。 史密斯先生若单单算计了他,他还不至于这样生气。 关键是,这条信息极有可能伤到了凌墨的心。 想到近日来总是闷闷不乐的凌墨,秦北冥就恨不得将史密斯先生沉塘喂鱼。 为纾解心中愤懑,他当即就给陈虢去了一通电话,让其给史密斯先生的相亲对象发去史密斯前女友们的视频集锦。 挂了电话之后,秦北冥便调转了方向,欲尽快向凌墨解释清楚这一切。 前几日,凌墨曾问过他,一开始的接近是单纯的凑巧还是蓄谋已久。 他给的答案是蓄谋已久。 那时候,他还不知史密斯先生给他使了这么大一个绊子,故而并未特地说明,所谓蓄谋已久,图的仅仅只是她这个人,从未考虑过其他因素,也从未想过利用她。 玄薇得见秦北冥掉头欲走,再顾不得其他,迈着细碎的步子,小跑着从大厅里跑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拦在了车前。 “秦先生,爸在里屋等你呢。” 玄薇敲了敲车窗,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 秦北冥淡淡地扫了眼她的手指在车窗上留下的印记,不悦地蹙了蹙眉。 不过听闻战寒爵还在屋中等着他,他终是下了车,随着她一道跨入了战家大厅。 “家中只你一人?” 秦北冥总感觉偌大的战家老宅不应当这般寂静才是。 可四下环视了好几遍,甚至连一个帮佣的影子都未得见,心底里骤然生出了一丝警惕。 “这些年来,爸一直在M洲发展,鲜少回临江。故而,家中只我和爸二人。不过,每个星期一,总会有帮佣定期上门打扫卫生。”玄薇替秦北冥倒了一杯茶水,柔声细语地答。 “战先生人在何处?” 秦北冥不动声色地将跟前的茶杯推至了一旁,不耐烦地问。 “我爸估摸着还在楼上用餐,我这就上楼催催他。” 玄薇如是说着,紧接着便急匆匆地跑上了楼。 秦北冥扫了眼手上的腕表,眼瞅着已近下午两点,他的心情更是焦灼到了极点。 自昨晚醉酒之后,他就想着同凌墨求和。 结果,话未说完,就睡死了过去。 本打算在电话里头同她说清道明事情的原委,一想到这个时间点她还在上课,只好作罢。 而楼道上,早已燃上了锁寐香纂的玄薇正歪着脑袋,偷偷地窥伺着秦北冥的一举一动,嘴上还默默地数着数。 可当她从零数到一百的时候,原本面色如常的秦北冥突然变得坐立难安,他骨节分明的手亦开始频频地扯着领带。 玄薇暗自窃喜,讷讷低语道: “想不到,这锁寐香纂,竟这样神奇!” 见秦北冥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已然站立起身并作势往外走去,她这才不疾不徐地下了楼梯,袅袅向他走来,“秦先生,时间还早,不多坐会儿?” “屋里燃的什么香?” 秦北冥涣散的黑色眼眸中怒火翻涌,低哑的嗓音中亦透着滔天的怒气。 “怎么了?秦先生闻得可还习惯?”玄薇浅笑嫣然,皓白素手轻轻地略过秦北冥微松的领口,话里行间,尽显挑逗的意味。 “找死。” 秦北冥怒火攻心,猛地扼住了玄薇纤细的脖颈,作势欲直接拧断她的脖颈。 然而,五指尚未收拢,面前的一切就因层层迭起的迷雾而变得似虚似幻。 就连眼前面目可憎的玄薇,亦在迷蒙薄雾中,幻化成了凌墨的模样。 怔怔地看着眼前人,秦北冥下意识地松了手,缓缓耷下的眼眸透着一股子浓重的倦意,就连声音都变得低醇绵软: “墨。。。是你吗?” “秦先生,你还好吗?”玄薇试探性地伸出手,在秦北冥眼前晃了晃。 见他身上戾气全消,软萌地犹如白兔儿般,糯糯地站定在跟前,玄薇心下大喜,索性大着胆子,单手叩着他腰间皮带,领着理智全失,已然陷于半昏迷状态的秦北冥,回了自己的卧室。 “墨,我好困。”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