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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想给她一个拥抱,却又不好意思做出这般冒昧的举动。 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淡淡地问了句: “你怎么会在这?” “来之前,我曾放了一把火,将玄薇烧成了灰烬。至于来此的目的,我只能说,和你的目的一样,为了信仰和爱。” “T病毒解药瓶底标签上的字,是你写的?” “是。” 时萦点了点头,轻声解释道: “失踪了十八年,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死了。现下能够证明我的身份的,应当只有字迹了吧。” “不止字迹。这十八年来,爸从未忘记过你。想必,他一眼就能认出你。”凌墨素来不太会安慰人,但还是试着开导她。 “洛霖。。。他还好吗?” 时萦声音微颤,眼眸中倏然蓄满了泪水。 想起自己曾被迫委身于凌云龙,她突然有些害怕听闻有关洛霖的一切讯息,总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配不上他的深情。 故而,尚未等凌墨开口答话,她就十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对了,世上最后一株离人泪贮藏在了教员宿舍楼第十七楼。另外,据欧阳斌透露,十七楼里还藏有T病毒原液,以及危害更大的G病毒原液。 你若打算盗取离人泪,我可帮你引开十七楼的守卫。至于病毒原液,贮藏量极大,想要将其尽数销毁,并不容易。给我点时间,我必能想到更为为妥当的处理法子。” “离人泪当真在十七楼?” “嗯。” “我若是盗取了离人泪,欧阳斌他们会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凌墨有些担忧地问。 “你放心吧,不会的。” 时萦摇了摇头,给予了凌墨一个安全感十足的微笑。 事实上,离人泪的贮藏位置除却秦万里和欧阳斌之外,只她一人知晓。 若离人泪失窃,欧阳斌势必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只是,眼瞅着凌墨这么迫切地想要得到离人泪,她再也顾不上许多,径自上了十七楼,在定点推送的机器餐车中给守卫们提供的加餐中洒上了一把药粉。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十七楼的守卫接连倒地昏死过去。 见状,时萦忙抓着凌墨的胳膊往贮藏离人泪的秘密仓储地走去。 “仓储地外围安装有红外线报警系统,一会儿你就站在外头,我试试看能不能穿过去。若是失败了,千万别管我,速速躲入隔壁的储藏室里。”行至目的地附近,时萦倏然停住脚步,郑重其事地道。 “还是我来吧,我的身手应当比你好些。” 凌墨扫了眼时萦纤瘦的身体,悄然地走在前头。 可当她正准备一展身手穿越红外线警报器,楼道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警报声。 凌墨惶惑地回过头,怔怔地盯着距她仅一臂之遥的时萦,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你在算计我?” 这一瞬,她脑子里突然闪过很多想法。 如若眼前的女人并非时萦,而是玄薇,那么其将她引至十七楼,无疑是将她逼上了绝路。 虽说那伙人并不打算要她的性命,但问题是十七楼储藏着大量的T病毒和G病毒。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故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那伙人势必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当场绞杀… “我没有。” 时萦摇了摇头,显然没料到警报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响起,手忙脚乱地将凌墨推入了隔壁堆满杂物的储藏室,随后又直接将房门锁死。 “两小时后,房门会自动打开。我若是没能活下来,千万别告诉洛霖我在这世上苟活了这么多年,就让他以为我死在了十八年前。” “快开门。” 凌墨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时萦,心中骤然生出了一抹歉疚感。 “乖,别出声。” 时萦轻声地安抚着凌墨的情绪,说话间已然挺直了背脊,昂首阔步地向楼道口走去。 个把月前,她从荒岛上逃出之后,第一时间赶回了临江市。 原打算尽快同凌墨相认,却撞上了和她长得十分相像的玄薇。 大致弄清楚了玄薇和欧阳斌的勾当之后,她一把火烧死了几次三番欲将凌墨置于死地的玄薇,而后又以玄薇的身份,留在了欧阳斌的身边。 从她选择留在欧阳斌身边的那一刻起,就没想着自己能够活着走出这场牵涉甚多的阴谋。 现下,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拼尽全力保护好她和洛霖的孩子。 至于洛霖,她虽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他,却已经失去了同他相认的勇气。
260 起疑
片晌,时萦收回了飘远的思绪,俨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朝着声源处信步走去。
被她锁在贮藏室内的凌墨透过细窄的门缝瞅着渐行渐远的时萦,此刻已是心急如焚,也不管自身行迹会否暴露,一个劲儿地扯着嗓子朝时萦喊道:
“喂,你别做傻事。你要是出了事儿,我怎么向爸交代?快回来把门开了,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够带着你一道安然无恙地脱离险境。”
听闻凌墨所言,时萦倏然停住了脚步,清皎似月的脸上骤然现出了一抹溢于言表的欣喜。
她缓缓地转过身,好似镀了一层朦胧薄雾的眼眸中不可遏制地涌出了汩汩热泪。。。
说起来,这时间过得可真是快。
转眼竟过去了一十八年。
这十八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憧憬着同凌墨相认的那一日。
失联的第一年,每每午夜梦回,脑海里全是自家闺女蹒跚学步时笑着喊她妈妈的温馨画面。
失联的第七年起,她每天都会花上一个小时时间给她的宝贝写信。
七岁正是小孩入学的年份,如若她的宝贝还活在世上,那会子的她应该已经开始认字儿。
认了字儿之后,便能看懂她寄出的信了。
时萦正是怀着这样的憧憬,十一年里每一天都在给凌墨写信。
尽管这些信在寄出之前就被截了下来,从未送到过凌墨的手中,她还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这么去做。
回到临江之后,得知凌墨受了那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多的罪,她再也没有勇气以母亲的身份去接近凌墨。
更加不敢奢望凌墨能在她有生之年喊她一声“妈”。
直到这一刻,时萦感受到了凌墨的关心,彻底破防,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开门,你信我,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贮藏室里,凌墨瞅着捂着口鼻浑身抖得厉害的时萦,有些慌了神,已经开始暴力踹门。
时萦轻拭去脸上的泪珠,朝着贮藏室掉漆的铁门露出一抹浅笑,话里行间透着一股子莫名的骄傲:
“我信你。只是,你的行迹一旦暴露,谁去拯救被扣押在竞技城中的无辜生命?墨墨,好好活下去,连带着我的那一份。”
话落,时萦利落地转过了身子,摇曳生姿地向楼道口处一脸阴沉的欧阳斌走去。
欧阳斌沉了沉眸,冷冷地盯着向他走来的时萦,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
时萦用眼角余光扫了眼楼层中已然转醒,现下均灰头土脸耷拉着脑袋的守卫们。
她暗自腹诽着,这群守卫应当还不知道自身被迷晕之事,只道是瞌睡上头,不小心在值岗期间睡着了。
若真是如此,她大可利用守卫们极度心虚的心理,实现双向掩护。。。
心下有了计量之后,时萦特特换上了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柔声细语地道:
“欧阳先生喝了有安神助眠之效的茶水,倒在我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我寻思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始终不大妥当,就出来遛遛弯。眼瞅着已近凌晨,便准备了些许宵夜,给每层的守卫大哥们送了来。还没送完,你竟醒了。”
听闻时萦提及方才在她卧室中发生的事,欧阳斌只觉颜面尽失,心生气恼,恨不得当场缝了她的嘴。
再加之他生性多疑,此情此景之下,势必会对她的反常举动起疑。
这不,时萦话音刚落,他便调转过头,看向了站定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守卫,冷声问道:
“可有此事?”
被点名的守卫有些迷茫地看向了时萦,见她暗戳戳地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便误以为时萦是在替他隐瞒值岗期间打盹一事,心下满是感激,连连点头称是:
“确有此事。”
欧阳斌得到了守卫的肯定回答之后,依旧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鹰隼般犀锐的眼眸直勾勾地锁在了时萦那张看不出丝毫破绽的脸上,声音中充斥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善心。”
“……”
时萦但笑不语。
她心下明白,欧阳斌一旦起疑,她就算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
反正,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掩护凌墨。
目的既已达成,其他细枝末节之事,她可无暇顾及。
然而,她绷紧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之际,却又被一串急促的警报声吓得脸色大变。
听得警报声之后,欧阳斌的神色亦更加凝重了几分。
只见,他一手扼着时萦的脖颈,恶狠狠地逼问道:
“说,你究竟是谁?可还有同伙?”
“欧阳先生,我真的是玄薇。当初,是你陪着我做了整容改造的,难道你忘了吗?”时萦眉头紧蹙,眼瞅着欧阳斌的手下已然在楼层中地毯式地搜索了起来,紧张到几近无法呼吸。
贮藏室中,凌墨透过门缝得见外头的光景,只紧紧地攥着藏于包里的圆月弯刀。
同一时刻,一身材高大的守卫亦透过贮藏室的门缝,朝里头张望着。
由于内里漆黑一片,他并未细瞧,只敷衍一瞥,权当交差完事儿。
“等等!打开贮藏室仔细翻找,不要遗落下任何一个角落。”欧阳斌对于守卫们这般敷衍的态度极其不满,厉声喝道。
“是。”
闻声,刚缩回脑袋的守卫连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抻着食指就往指纹密码锁上摁去。
很快,只听“咚”的一声,密码锁自动弹开,掉漆的铁皮门亦微微地敞开了一角。
261 绝处逢生
躲在铁皮门后的凌墨屏住了呼吸,神情戒备地看向大半个身子探入贮藏室的守卫。
脑子里粗略地过了数十条逃亡的路径,可逐一筛选下来,竟无一条路径得以保全她和时萦俩人。
与此同时,两只腿都已经跨入贮藏室低矮门槛的守卫正摸索着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约莫两秒左右,随着“啪嗒”的清脆声响,原本昏暗逼仄的贮藏室里便被昏黄的电灯所点亮。
守卫扫了眼垂于吊顶看上去十分老旧的电灯,转眼便开始了认认真真地搜寻着堆满了货物的贮藏室。
凌墨小心翼翼地侧过头,看向背对着她一阵翻转的守卫,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蹙了蹙眉,暗自腹诽着,此情此景之下,她这算是插翅也难逃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急促的警报声中,突然多出了时弈和凌甜二人一高一低的惊呼声。
贮藏室里的守卫听闻外头的动静,连忙停下了手上的翻找工作,想也没想就直接冲了出去。
凌墨亦没想到事情还会有这样的转机,双手紧捂着起伏不定的心口,透过细窄的门缝再度朝外头看去。
贮藏室外,时弈和凌甜二人已被一众守卫押着重重地跪在了欧阳斌脚下。
此外,还有数把手枪不偏不倚地抵在他们二人的后脑勺处。
凌甜煞白了脸,战战兢兢地看着面色森寒的欧阳斌,如履薄冰地问:
“欧阳先生,我们难道不是盟友?您为何让人用枪指着我和表哥?”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欧阳斌不悦地质问着凌甜,而他紧紧扼住时萦脖颈的手,亦于同一时刻松了开来。
见时萦的脖颈已然被他勒出一道血痕,他的眼神显得十分复杂。
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她,他本想着说上两句好听的哄哄她。
转念一想,“玄薇”到底不是时萦,他的一往情深没理由浪费在一个替身身上。
他有些烦躁地拧紧了眉头,纠结再三,终是以眼神示意时萦先行退下。
时萦淡淡地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俩人,便知欧阳斌对她生出的疑虑已然被这两人冲得烟消云散。
心下庆幸之余,再不敢多加耽搁,只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半敞着的掉漆铁门,而后便佯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摇曳生姿地向楼道口的方向走去。
时弈歪着脑袋怔怔地盯着时萦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