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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后一睁眼,虐死渣夫夺江山-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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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一国之君,皇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夜容煊疼得颤抖:“三皇兄——”
  “你也配叫我皇兄?”武王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眼睁睁看着他在重力之地嗑在地上,笑意忽然刺骨寒冷,“一个低贱的东西在这里跟我称兄道弟?你配吗?要不要本王让人拿面镜子过来给你照照,看看你这副狼狈不堪的下贱样子!”
  夜容煊额头撞在坚硬的宫砖地面,撞得头晕目眩,眼前一片黑雾,好半晌才缓过来。
  他这个月过得简直生不如死。
  每天辗转在痛苦煎熬之中,每日每夜疼得睡不着觉,极致的屈辱和绝望让他即使睡着了也会在噩梦中惊醒,然后便无法控制地想到晏姝一尸两命的那个晚上。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
  是晏姝那个贱女人非要一厢情愿地把梦境当做真相,冷酷无情地报复着他,把他从高高在上的帝王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恨那个贱人!恨不得她立即去死。
  然而他的恨偏偏起不了一点作用,老天好像从未听到过他的祈求。
  “武王。”夜容煊手撑着地,颤抖着挤出一句话,“不管我有没有资格做这个皇位,大楚都是夜氏皇族的大楚。”
  武王眉梢微挑:“你倒是会为大楚社稷着想。”
  “晏姝她……她想逆天而行,让大楚改姓晏……”夜容煊死死地看着他,眼底迸射出最后的希望,“你……你当真坐视不管吗?只要你能阻止她的行为,我……我愿意写一封禅位诏书,把皇位禅让……禅让给你。”
  只要能让晏姝生不如死,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但他现在已经不是正常人,无法诞下子嗣。
  这一切都是拜晏姝那个毒妇所赐!
  不杀她,难消心头之恨。
  “禅位?”武王眯眼,像是饶有兴味似的,“此话若是在半年前与本王说,本王或许会考虑考虑。”
  夜容煊神色一紧:“为什么?”
  “皇后的位子已经固若金汤,想对付她只怕没那么容易。”武王淡笑,“不如你告诉本王,你跟皇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付你?”
  夜容煊瞳眸微缩,不自觉地闪躲着他的目光,咬牙切齿地开口:“晏姝对我从来没有感情,她只是在利用我!她故意扶持我这个没有身份背景的皇子坐上皇位,好顺理成章地垂帘听政——”
  “本王不喜欢听人撒谎。”武王抓着他头发猛然使力,声音狠戾,像是来自地狱的死神,“夜容煊,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挑了你的手脚筋,把你这张脸毁了,直接把你送去掖幽庭做个最低等的太监,让你一辈子出不了那个肮脏低贱的地方?”
  “你……你敢?”夜容煊脸色煞白,依然虚张声势,“朕是皇帝,你——”
  武王冷笑:“一个被阉了的皇帝?”
  夜容煊身体一晃,脸上血色尽褪,绝望和屈辱铺天盖地而来,干涩苍白的嘴唇不停地抖着,最终却只是呆滞地从嘴里溢出:“我……我说。”
  武王冷哼一声,稍稍松手。
  “晏姝……晏姝说她做过一个梦……”
  “参见皇后陛下!”外面忽然响起侍卫行礼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武王转头看去。
  一袭凤袍的晏姝跨进门槛,转头朝内殿方向看了过来。
  武王对上她的视线,微微一讪,松开夜容煊之后,镇定自若地站起身。
  顺势拂了拂袍袖,理了理衣襟。
  晏姝目光从趴在地上的夜容煊面上掠过,抬眸看上武王,神色淡定:“你们在干什么?”
  “回禀皇后。”武王躬身行礼,礼仪格外周正,“皇上方才说想禅位给臣,让臣帮着他一起对付皇后。”
  夜容煊猝然抬眸,震惊而骇然地看着他。
  “禅位?”晏姝笑了笑,缓缓走进内殿,“挺好啊,反正皇上如今已不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只是不知武王什么想法?”
  武王摸了摸鼻子,他能有什么想法?
  他暂时还不想死呢。
  “皇上有自知之明,臣觉得应该支持他禅位的决定。”武王真心实意地说道,“不过臣德薄才疏,难当大任,万万不敢应了他的话。”
  晏姝淡哂:“是吗?”
  夜容煊死死盯着晏姝,眼底毫不掩饰憎恨:“晏姝,你就是个歹毒恶妇!先帝若是知道你竟敢如此对待朕,他一定会——”
  “一定会什么?”晏姝嘴角微扬,满眼嘲弄地俯视着他,“你不会真以为你这般要能力没能力,要出身没出身,要德行没德行的蠢东西,会让先帝对你另眼相看,不惜把帝位传给你吧?”
  夜容煊咬牙冷笑:“朕当然知道先帝传位有你的功劳,可不管是谁的功劳,至少朕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这个江山本就该属于夜氏所有,你谋逆篡位,先帝和夜氏列祖列宗一定不会放过你!晏姝,你——”
  “夜容煊,本宫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你根本不是先帝的儿子。”晏姝俯身,一字一顿,说得清晰而无情,“你是个生父不祥的野种,真真切切应了武王常年挂在嘴里的那句‘低贱东西’。”
  什么?
  夜容煊眼神骤缩,表情刹那间僵滞、茫然、震惊,仿佛所有的表情一瞬间凝结,死了一般没有生气。
  武王抬眸看着晏姝冰冷的侧颜,唇角轻抿,敛眸未语。
  晏姝直起身子,不再多看夜容煊一眼,转身离开。
  武王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离开,始终不发一语。
  “晏姝!”夜容煊回过神来,突然疯了似的起身欲追,“你撒谎!你胡说八道,朕就是先帝的儿子,你满口胡言,妖言惑众!你不得好死——呃!”
  老太监大惊失色之下,抄起一个花瓶砸到他脑袋上。
  额头上一缕鲜血蔓延而下。
  夜容煊晃了晃,砰的一声栽了过去。


第256章 你也是个痴人
  崇明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层层包围防护之下,殿内发生的所有事情皆被完美掩盖,不会传出去只言片语。
  知情之人寥寥无几。
  武王得知了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以至于他刚一踏出殿门,心里就蓦然意识到,自己头顶极有可能已经悬了把刀。
  一路跟着晏姝走出崇明殿,武王始终没有开口。
  或许他正在思索着该如何打破这份沉寂。
  但晏姝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回去休息吧。”晏姝声音清冷,“夜容煊已是个废人,以后没必要再过来见他。”
  武王目光微抬:“皇后打算如何处置他?”
  晏姝淡道:“暂时先关着。”
  净身之刑对任何人来说都算是酷刑,哪怕夜容煊贵为天子,他遭受的痛苦也不会比其他人少。
  何况这种伤势除了造成肉体上的痛苦,精神上同样是一种难熬的折磨。
  晏姝打算让他好好品尝一下这种滋味。
  武王沉默片刻,语气沉了沉:“皇后早就知道了夜容煊的身世?”
  “比你知道得早一点。”晏姝说着,转身走向凤辇,“此事不得宣扬,若有丝毫口风露出去,本宫唯你是问。”
  武王目视着凤辇离开,心情一时复杂。
  都说皇族秘辛多。
  可如此重大的秘密,父皇在世时却愣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瞒得还真是紧。
  待凤辇远去,武王转身往宫门方向走去时,心头不由深思。
  夜容煊说的那个梦是什么?
  皇后除了身世之外,心里到还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如果只是一个梦,她至于把夜容煊往死里整?
  武王突然有些分不清,晏姝到底是出于对夜容煊的恨意,还是仅仅因为想踩着夜容煊的头坐上皇位?
  废帝肯定是要死的,即便他是个无用之人,也非死不可。
  但死也有各种死法。
  若无恨意,给他一个了断岂不更省事?何必要用如此践踏尊严的屈辱手段?
  夜容煊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晏姝如此憎恨于他?
  ……
  回到凤仪宫,暖气迎面而来,瞬间驱散了一身的寒凉气息。
  晏姝在宫女服侍下褪去华丽凤袍,缓步走到铺着软垫的锦榻前斜倚下来,抬手支额,微微阖眼。
  复仇的手段狠辣,看前世薄情寡义之人落得如此下场,心里也确实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只是跟厌恶的人在一起,多多少少都会带来一些负面情绪,让人心情不佳。
  夜皇悄然走进来,抬手屏退左右,连南歌和青雉都没能留下。
  他安静地站在锦榻前,目光落在那张清冷容颜上,无声无息像一个忠诚的影子。
  只是素来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此时却隐隐有深沉的情愫翻涌。
  “一直看,看不腻吗?”晏姝睁开眼,抬眼望着他冷峻的脸,嘴角微扬,“摄政王,你此时的眼神太过露骨,有种想把本宫生吞活剥的错觉。”
  夜皇眸光微敛,声音低沉:“看不腻。”
  晏姝挑眉。
  “永远都看不腻。”夜皇语气越发低了些,“属下只盼着能看到天荒地老才好。”
  晏姝沉默片刻:“本宫曾经是个痴人,怎么你也变成了这般痴人?”
  前世她为了夜容煊蒙蔽双眼,眼里只有情情爱爱,今世她清醒了一些,怎料夜皇却成了个眼里只有情爱的痴人?
  夜皇没说话,只是不发一语地看着她,眼神灼灼,似是藏着千言万语欲倾诉,却又碍于身份而强行克制。
  晏姝被他这种眼神看得不太自在,总觉得夜皇今天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受了什么刺激?”
  夜皇沉默片刻,斟酌着说道:“陛下说,感情上我们是平等的。”
  晏姝微愣,随即缓缓点头。
  她确实这么说过。
  夜皇抿唇:“所以,属下可以亲亲陛下吗?”
  晏姝表情一顿:“……”
  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许。
  夜皇走近一步,双手搭在她身子两侧,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让她无处可逃。
  晏姝微微眯眼,依旧保持安静斜靠的姿势。
  夜皇弯腰俯身,在她眉宇间落下轻轻一吻。
  “武王看着陛下的眼神太过深沉复杂,陛下以后能不能别让他靠得太近?”夜皇低声开口,嗓音温软,像是在跟她商议,“属下不喜欢他看着陛下的眼神。”


第257章 她可以喜欢一个人
  晏姝没说话,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好一会儿,才微微扬唇:“不喜欢他的眼神?”
  夜皇默默点头。
  “那我以后就离他远一点儿。”晏姝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无比好说话的语气,“虽然本宫与他之间不可能有任何事情发生,但总要照顾摄政王的心情。”
  说着,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如此可满意了?”
  夜皇眉眼软了软,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越矩,正想着要不要请罪时,却见晏姝一把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往下压了压。
  依然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不带旖旎,没有诱惑,反而更像是宣示主权的霸道:“本宫允许你吃醋。”
  夜皇请罪的话到了嘴边,又默默吞了回去。
  “吃醋是情绪,但不可太过。”晏姝语气淡淡,“毕竟本宫以后无法避免要跟满朝文武打交道,过年春闱之后,朝中会选进一大批优秀学子。”
  而众所周知,天下学子齐聚一堂,总有几个不但才学出类拔萃,相貌也出众。
  历代帝王喜欢让公主下嫁状元或者探花。
  晏姝虽没有女儿,但她自己还年轻。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一些风流才子想要自荐枕席?
  夜皇沉默片刻,眼前不期然浮现几个年轻公子风度翩翩的样子,眉头微皱,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自己没有干涉的资格。
  但是陛下说他可以吃醋。
  夜皇心头百转千回,一贯只知服从命令的一根筋,此时也终于体会到了纠结的滋味。
  他对陛下生出了不该有的感情。
  而想要维护这段感情,他必须做得更好,让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他才可以。
  夜皇这般想着,缓缓压下心头情绪波动,连声音都恢复了一贯的沉稳:“臣明日一早就带人赶往桐城,可能要到年关之际才回来。”
  晏姝坐正了身体,示意夜皇给她倒杯茶:“今晚你侍寝。”
  夜皇倒茶的动作一顿,随即抿唇应道:“是。”
  说着,他把茶盏递到晏姝手里。
  晏姝没说什么,安静地接过茶盏,敛眸啜了口茶。
  或许她不应该让夜皇患得患失,而是应该给他足够的自信。
  可前世遭遇太过刻骨铭心,让人对爱情望而却步。
  她可以喜欢一个人,但也只是喜欢,不能陷进去,不能沉迷,更不能让自己因为感情而理所当然地变得柔软,理所当然地依赖别人。
  否则只会重复上一世的悲剧。
  今夜的凤仪宫,鱼水之欢比此前更激烈,两人都沉浸在这种极致的欢愉之中,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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