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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罪臣和贵女的半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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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不要在阿姐面前提了。”周芙拿着药杵。一面在客栈的房间里磨药,一面叹气。
  秋菊“嗯”了一声,见周芙这几日都在磨药材,不免又多了句嘴,“小郡主,搁奴婢看,这两日一定要请大夫来替大郡主诊治诊治。这几日,白日里看大郡主,她是好好的,只是身子虚了些,但她夜里头时常一身虚汗到半夜,昨夜身子底下还淌了血。”
  秋菊提起这事儿,心就突突地跳。
  昨夜周妘疾言厉色让她不许把这事儿告诉周芙,可她毕竟服侍周妘这么多年了,自然一切都是真心为着周妘好的。倘若当真不开口,心里面又怎么过意得去。
  周芙脸色变了。
  两人正说话间,周妘抚着越发笨重的肚子,缓缓走了过来。她这两日瘦了不少,原先饱满的面颊这两日有些凹陷,一双柔夷也不似先前那般白皙润泽。
  “阿姐…”
  周芙起身,示意秋菊退下去。
  周妘随意绾了个妇人的发髻便出门了,此刻瞧见周芙,第一句话便是,“芙儿,若你与宋裕也在一道数十年,他死了,你会怎么做?”
  周芙听周妘这么说,略微怔了怔。她会怎么做呢?如若上一世宋裕被车刑曝市的时候她知道,那她会怎么做呢?
  是陪着他一起去死?
  还是一个人孤独地活下去。
  无论是哪一种选择,都太过残忍。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如果死在我前面,一定是希望我好好地活下去。“周芙轻声说。
  周妘点点头,似哭非笑地念了一遍这句“好好地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
  同她成婚那么多载,她视作此生唯一的倚仗的人就这么先走了,她还怎么好好活下去。
  在漫长的想念中熬过剩下来漫长的一生么?周妘觉得绝望,她摇摇欲坠地站起来,挥手拒绝了周芙的搀扶,失魂落魄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周芙不放心,又在她背后跟了两步。直到看见她走进房间,这才安下心来。可一扭头,余光刚好瞥见楼下,那一抹浓郁的紫色倩影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
  只见那紫衣女子头戴翟冠,妆容明艳。翟冠之上的东珠硕大而又吸睛,一瞧便知是皇室中人。
  梁容?
  她怎么会在这里?
  周芙狐疑地停住脚步,目光盯住梁容,适逢梁容抬头往上看,两人四目相对,周芙从梁容那一双美眸里看到了滔天的恨意。
  “郡主,好久不见。”
  梁容朱唇动了动,对着周芙的方向灿然一笑。
  先太子的死跟周征和宋裕脱不了关系。
  周芙皱了皱眉,知道这是仇家上门了。
  这若是她一个人在这客栈,仇家上门也就上门了。可眼下姐姐也在,她还怀着孩子。
  周芙出于本能想着要护着周妘,所以从客房走下来,想坦率地问问梁容到底想做什么。
  “太子妃此番来是想为太子找个说法?”周芙直言不讳。
  梁容闻言笑了,“如今东宫易主,太子的位置早就由万岁爷最喜欢的那个儿子坐了。郡主如今还称我为太子妃,岂不是故意折煞我?”
  “不曾,是你多想了。”
  “是么?”梁容挑挑眉,“我与太子夫妇二人在深宫待的素来艰难,多想也是正常的。可郡主殿下,您只因瞧见了在楼下喝茶的我,便过来问我是不是想找太子讨个说法,难道你就没有多想么,永安郡主?”
  梁容这一张嘴在世家子弟中一直都很出挑。
  周芙却无心同她打嘴仗,“那太子妃来难道不是为了替太子讨说法么?”
  “是,当然是。”
  梁容突然扬声,冷笑道,“周征是你的兄长,宋裕是你的心上人,永安郡主,你的至亲和至爱对待太子可是一点都没心慈手软啊。”


第42章 死别(无蒋周)
  “太子殿下卖官卖爵位; 这些年恶事做尽,并非宋裕和我兄长不肯对他心慈手软,实在是他自己作死走到了这一步。梁容; 你父亲西伯侯只你一个女儿; 你自幼熟读诗书,也是知道大义之人; 太子无能无德,想必你这些年也深受其累; 我若是你; 如今太子既已身死; 夫妻缘尽,只会觉得解脱。”
  周芙端然开口; 她先时唤她是唤的太子妃,如今唤她则是直接唤她的闺中名姓。
  梁容未出嫁前,与周芙也算是旧相识。
  如果说周芙是王府高墙里那一轮皎洁如清秋般不问世事的月亮。那梁容便是侯府那艳红似火般张扬的朱瑾花。
  两人心性不同,但少年时也曾交好。如今虽站在政治的对立面上,但周芙对梁容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成见。
  “周芙啊。”
  “你可真是天真。”
  梁容窥探得到周芙话里的深意,但她并不喜欢周芙这一副永远置身事外的样子。
  “夫妻一体; 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啊。”梁容轻轻笑着,朱唇勾勒出的弧度残忍而又妖娆,“你生在淮南王府; 你父亲疼你,姐姐护你; 哪怕因为生在高门不能嫁给心上人; 可在家人的庇护下; 也绝不会嫁给不爱的人。所以周芙; 你的命真的是很好很好 。”
  梁容要强了一辈子,半生都在跟京城里的那些贵女做比较,从侯府独女到太子妃,她一直久居人上,一直觉得自己就该是那金殿玉阶之上高居的凤,可到如今,才发觉,自己这一生荒唐得像是一场大梦。
  “可惜了。命好的人也有结束的一天。”
  “周芙啊,我今日来就是要拿你的命去胁迫周征和宋裕,替我那死心眼的亡夫报仇的。”
  梁容低笑一声。
  轻飘飘的“报仇”二字宣之于口,明晃晃的刀剑就已经架在了周芙的细嫩的脖颈上。
  冰凉的刀尖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周芙不觉得紧张,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梁容不是冲着周妘来的。
  幸好她先一步下来同梁容打了照面,倘若她不曾下来,到时候她与梁容,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事情只怕更难办。
  “我跟你们走就是。”
  “何必动刀刃呢?”
  周芙坦然地瞧着梁容,她柔弱的身躯确实经不起刀刃,嫩豆腐般的脖颈处已然有了一道红红的血印。那道红印惨烈,但她却一声未吭,只是定睛瞧着梁容。
  客栈内,其他的食客本在用膳,见突然有人动了刀剑,大家都下意识地四散开来。
  “周芙!”
  周妘不知何时从房间出来了,见了这一幕,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差了一些。
  周芙前些日子被蒋厚逼着一直在府中学习拳脚,如今也会了些擒拿本事,她本是想在十拿九稳的情况下打掉自己脖子上的这柄刀刃,再反擒住梁容的。可眼下阿姐跌跌撞撞的来了,她有些怕周妘就这样冲过来,所以顾不得许多,按照蒋厚教她的招式,一个抬手径直打掉了那杀手架在她脖颈上的刀子。
  再接着,快速弯腰将刀捡起来,抵在了梁容的脖颈处。
  她动作算不得快。
  但着实是在那几个杀手的意料之外。
  毕竟,打眼一瞧周芙,任是谁都会觉得她是个柔弱的。事实上,她也确实是第一次拿刀子做这样的事情,刚刚拿起的时候一时失手还划破了掌心,鲜血顺着手腕往下滴。
  觉得疼的那一瞬间,她想到了宋裕。她有些想念那个人温柔的嗓音,柔声的絮语。
  很快了,去了豫州,就能见到他了。
  “阿姐,你现在就按照我们原先定下的路去豫州。”
  “我会去找你们的。“
  周芙的刀子抵在梁容的脖颈处,一面平静开口,一面压着梁容往后退,梁容带来的那几个杀手见状不敢再动,只是徐徐逼近她。
  周芙挟制着梁容往后走了一段路,一直走到一个小竹林里。
  “周芙,你做不来挟持人这种事的,不如早点放了我,我还能让我手底下的人对你好些。”
  梁容说是这么说,但目光触及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子时,还是带了几分的小心翼翼。
  “让你的人,现在开始脱衣裳。”
  周芙没受她的威胁,只是突然想起了蒋厚教她的一些邪门路数。
  “什么?”
  “让你的人现在开始脱衣裳。快些。”周芙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刀尖对着梁容,往皮肉间挪了挪。
  梁容咬了咬牙,涨红了脸,她并不明白周芙此刻的用意是什么,但不得已只能够照做。
  “你们几个把衣裳脱了。”
  “等等,先脱一件。”周芙想起蒋厚的话,再度开口。
  几个杀手面面相觑,但还是依言将外袍褪了下来。
  周芙带着梁容在树林里往后又退了近三百步,“再脱一件。”
  几个杀手黑脸,继续脱。
  就这样,周而复始,周芙每带着梁容退个几百步,估摸着离上一件衣裳有不小的距离后,都会让那几个杀手脱上一件衣裳。这方式虽说邪门,但按照蒋厚的说法,杀手也要脸面,找衣服都费劲的情况下追杀她自然也费力的多。
  “周芙,你是个王府贵女啊。几个大男人在你面前□□着上身,你不觉得羞耻的么?”几个杀手脱得只剩下亵袴后,梁容忍不住嘲讽她。
  周芙轻声反问,“你与我一同瞧见了,你会说出去么?”
  只这一句话,将梁容噎得死死的。
  她周芙做得出来。
  可她梁容却实在说不出口。
  “继续。”周芙抬眼。
  再脱下去就真的一件不留了,这下几个杀手怔住了,□□着上身走了这么久,凉风习习地吹在肌肤上已经让人很羞耻了,再脱下去,他们就真的没脸回京城了。
  “太子妃…”
  其中一个杀手咬着牙红着面将求助的目光挪向梁容。
  梁容闭了闭眼,全当没看见。荒唐,简直太荒唐了。她活了二十多载,这也是头一次意识到王府里的郡主竟然能做出如此奇葩的事情。
  “别看本宫!”
  “又不是本宫让你们脱的。”
  冤有头债有主,请他们将目光挪向她身后的这位。
  “脱。”
  “快一点。不然我真的不能保证这刀子不伤到你们的太子妃。”
  周芙手心里都是细细密密的冷汗,她心里也没谱,甚至有些百味杂陈,但此时此刻,除了蒋厚教她的这个法子以外,她还真想不到其他能脱身的法子。
  那几个杀手的脸色都红得宛若熟透了的大枣一般,面面相觑了片刻后,咬紧牙肌,半蹲下身子,将最后一层体面脱了下来。
  周芙撇开眼,不去看。
  梁容咬着牙,气得连嗓音都在抖,“周芙,你真是疯了,你们家是专门出疯子么?”
  “自保而已。”
  “不可理喻!”
  “好了,闭上你的嘴。”周芙心里也乱得很,并不想再听梁容啰嗦,只是对她道,“让你的人跟着咱们继续走。”
  梁容忍不住吼出来,“他们都这样了,还跟着咱们两个姑娘家继续走什么?”
  “别说话,快点。”
  周芙没什么耐心了。
  梁容在内心里骂了几句疯子,可命捏在她的手里,她又不得不听她的话,只好对着此刻不着寸缕的几个杀手道,“跟着过来。”
  周芙带着梁容继续往后退,绕着小树林又转了一圈,确保这几个人离自己最后一层衣裳很远,短时间内无衣可穿,这才停下来。
  “带绳子了么?”周芙问。
  其中一个杀手愤恨地开口,“带了又怎样?”
  “好,除了你以外,其他人去抱着树,你,去一个一个把他们绑起来捆在树上。”
  “你别太过分!”
  “少废话,快去!”
  那杀手又恼恨地瞪了周芙一眼,不情不愿地拿起了绳子,为了主子的性命,只得将同伴绑在了树上,待到绑完后,周芙这才对这个绑人的杀手道,“不想你主子死的话,就做最后一件事情,用你的右手拿石头将左手砸折,然后右手对着树干撞,大力些,撞到脱臼不能动为止。”
  似是自己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周芙又好心补充了一句,“我只是让你将手砸折,没让你彻底打断它,等过两日去医馆瞧一瞧还是可以治的。但你若是不听我的,你主子死在我的手上,西伯侯更不会放过你。怕是到时候你连命都没有了。”
  周芙循循善诱。
  那杀手帮着梁容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杀了这么多年的人,还是头一次碰见这样的事情。可自家主子不曾发话,也就是默许了这位王府贵女的离谱行为,那杀手吸了一口气后,蹲下身子,恨恨地看了周芙一眼后,拿起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在了自己左手的手腕上。
  手腕折断的那一瞬间,他发出一声惨叫,冷汗直流地情况下,又照着周芙的话做,抬起自己的右手往树干上撞,待到右手完全不能动弹后这才停下来。做完这两件事,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周芙从梁容身上又摸出了一根绳子,押着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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