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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吴来宝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的跑到安梨那儿,然后说道:“叶弥智是不是受伤了,我之前见到有人用石头丢他!”
“才不是石头!”叶小弟有些着急,“那就是沾了墨水的纸团而已。”
安梨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叶小弟,“你不要骗嫂嫂。”
叶小弟犹豫了,没有答话。
吴来宝趁机溜了出去,他回家时刚好看见来算账的赵顺一家人被他祖母骂的狗血淋头。
他皱了皱自己的鼻子,嗯……还是叶家好玩。
吴来宝以前就喜欢叶小弟,他觉得叶小弟和别的村里的孩子都不大太一样,总之就是,他很奇怪。
他不玩泥巴也不吃糖,不流鼻涕泡也不穿脏衣服。
虽然有时候穿的破了一些,但是吴来宝觉得,他想和叶小弟做朋友。
他跑到村口的一颗大树下坐着打算等那群人走了再回家。
其实之前王幺婆子才没有亲他,他就是撒个谎而已,帮帮叶小弟,他才不想让自己的朋友受欺负。
反正就这样吧,叫叶家嫂嫂早点知道叶小弟在学堂里被欺负了,好好教教他,不然一直被欺负下去怎么办。
——
叶家。
安世检查完叶小弟身上的伤后面色凝重的从东屋出来,“背上胳膊上还有腿上都有淤青。”
被砸的被推的被打的。
安梨的手颤抖着,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许不应该叫叶小弟去学堂,结果害得他受了欺负。
“阿姐,没事的,”安世眉紧蹙着,安慰她道:“明天我去把那些混小子教训一顿就好了。”
叶小弟眼眶红红的出来,有些忍不住的抱着安梨的胳膊说道:“嫂嫂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五岁的孩子脸上的奶膘都还没消下去,却总是说些这种叫人心疼的话。
安梨摸了摸他的脸,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点,“嫂嫂去煮个鸡蛋给你滚一下,你和柿子哥哥说会话好不好?”
“好……”
安世蹲下身来,与他平视,“和我说一说吧,为什么要瞒着阿姐。”
叶小弟抽了下鼻子,有些难过,他的身上其实好疼,“我不想让嫂嫂担心。”
“嫂嫂她万一受欺负了怎么办,哥哥不在家,他们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安世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他的眸子在阳光下闪着光泽,“那我们就偷偷地报仇就好了,不让他们知道就行。”
于是乎,吃完饭后二人就借口散步出门了,叶小妹想跟着却发现一转头两人就没了影子。
叶小弟有些激动的抱着树枝,语气有些颤抖,“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二人趴在一颗大树上,一棵很大的树。
现在天色已经有一些擦黑了,树底下有几个小子在玩泥巴,他们都欺负过叶小弟。
“嘘。”安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折了一枝树枝往下面丢。
一个小孩子瞬间就发出了一声哀嚎,骂骂咧咧的说道:“这棵树上掉树杈子,疼死老子了。”
其他几人不信,树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掉树杈子。
等他们又玩了一会儿,叶小弟终于按奈不住的折下一支树枝丢了下去,接着一根两根……
直到那群小子哭着回家说闹鬼了才收手。
“快走。”
安世抱着他手脚麻溜的下了树,二人往家中跑去,没过一会儿就有他们家的大人举着火把过来了。
现在天已经黑了,看不见什么。
叶小弟有些兴奋,他小小的身子颤抖着,拉着安世的袖子说很开心。
安世的眸里泛起一些笑意,直接一把将他扛到了肩膀上,“记住了,以后再也不能平白让别人欺负了,不然嫂嫂会更加难过的。”
叶小弟的脸都红了,他重重点头,将这话记在了脑子里。
安梨不知道两人做什么去了,见叶小弟回来时的模样,便以为是安世与他好好的说了许多,好好的玩了一下,见孩子心里没有什么介怀,她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不明白,祠堂里不是有夫子吗,怎么还能让孩子们干出这种事来。
休沐日过后一早,安梨就带着叶小弟去学堂了。
孙夫子看见他有些惊喜,哈欠也不打了,连忙出来接她,“姑娘你怎么来了?”
安梨微微蹙着眉面上有些愁容,令他心疼不已,只恨不能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哄上一番。
“孙夫子?”
“啊、啊?”
午日的阳光洒在她的皮肤上,白皙透亮的脸颊上透出粉红来,她的眼睛里面像是闪着波光,妩媚又勾人。
孙夫子竟然一时间望着她娇艳的面容没有回过神来,他咽了口唾沫有些结巴的答话道:“姑、姑娘怎么了?”
安梨颇有些忧愁的牵着叶小弟,然后望了一眼祠堂的那群男娃子说道:“孙夫子平日里都在祠堂吗?”
“这自然是在的,”孙夫子自信的笑了笑,“我带着这些孩子们学习,总是不放心他们,只担心不能把东西都教给他们才好,又怎么会浪费教授他们的时间呢?”
“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好了,”他有些目不转睛的盯着安梨的红唇,说出来的话也不太过脑子,“姑娘的事就是我的事。”
安梨退后一步,叶小弟立即上前横在了二人中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家孩子前几日回去的时候身上有些淤青,”安梨的声音又低了一度,看起来好像是有些胆怯一样,“我就是担心他在学堂里是不是受了欺负……”
这话一说,孙夫子立刻气愤填膺的说道:“姑娘你别怕,既然孩子交给我了,那我自然会负责的!”
果然是个娇滴滴的姑娘,说两句话就要羞上一会儿,孙夫子不禁心猿意马起来,不知道这做了其他的事又会怎么样。
真是羡慕她的夫君……
这么好的福气。
不知道那唇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这腰是不是和看起来一样的软……
“那还是麻烦孙夫子多关照一下了,”安梨把叶小弟送进祠堂去,“你好好听话,不要怕,嫂嫂在家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菜。”
她还是担心,要不干脆让柿子把这群混小子偷偷揍一顿好了,这个孙夫子看起来不太靠谱。
安梨叹气,还是不能动粗。
今日学堂来的人有些少,听说是有些孩子吓到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下不来地。
孙夫子把叶小弟的位置调到了最前面,一连两个时辰的课下来都对他颇为关照。
但是他发现,这个孩子几乎没有不懂的地方,字都会读会认也会写,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没摸过笔杆子的孩子。
李明德说那个姑娘的夫君很厉害,也不知是有多厉害,他听说了,她的相公可不在家,而且两人才是新婚……
他想,就算这男人再厉害,但是不陪着自己的妻子,夜里不能抚慰她,那或许,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孙夫子也经过人事,他知道,这其中滋味如何的好,是如何的叫人忘不掉。
他走到祠堂外,看见娉娉婷婷而来的李翠莺别过脸,他闭了闭眼睛,开始想象安梨的模样……
叶小弟今日却是分外别扭,本来这个孙夫子每天就教两个字走人了,也不会管学生有没有听懂,今日对他这么关注,真是别扭至极。
还是他在窥探嫂嫂,叶小弟对他厌弃非常,真讨厌。
吴来宝兴致缺缺的叼着他的毛笔坐在后排,吊儿郎当的看两人互动,他可是听说了昨日的事情,说不定就是那个哥哥做的。
真棒。
本来叶家哥哥就不在家,他们就会欺负叶家嫂嫂还有叶弥智和他妹妹,就像是软柿子一样一捏一个准,这些人不给点教训怎么行。
反正他是这样想的。
这个祠堂里列着李家祖先的排位,本来把学堂设在祠堂也算是个好的意图。
但是怎么奈何,学堂里的大多孩子就是被家里强制送过来认几个字的,简单来说,就是当夫子的不好好教,当学生的也不好好学。
一下学,吴来宝就又跟着叶小弟回家了,也不打算回自己家说一声,反正就这么走了。
等到吴家老太太火急火燎的找过来时,他正坐在凳子上吃饭吃的不亦乐乎。
这吴家老太太往前一看,哟,还有鸡蛋呢。
她也不管了,反正自家宝贝大孙子开心就好了,至于吃了叶家的鸡蛋?没事,她吴家也不是小气的,大不了到时候送两根黄瓜来就好了。
“我知道是你做的对不对?”吴来宝神秘兮兮的对着叶小弟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叶小弟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午睡,不愿理他。
吴家小子往他身边凑了凑,自己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堆话,最后挨着他睡着了。
房里响起了细微的鼾声。
安梨把门稍稍合上一些,然后也打算回屋子睡一会儿。
她躺在床上却睡不太着,心里想起叶弥心来,她好想被抱一抱。
她想起二人圆房的那个晚上,安梨拿被子将自己盖住一些,心里有些发热。
哪有刚圆房就叫人守空房的道理……
她在心里念着,叶弥心快点回来好了,她想他了。
安梨闭上眼睛,回想着他的手掌经过的每一寸地方,回想着他的呼吸,他的滚烫。
她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她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想象着叶弥心还在……
其实圆房那日的感觉也算不得多舒爽,但是这其中滋味她却喜欢,最后一刻总归是疼一些,但是后面多来几次后就好了。
大不了只是有些受不住罢了。
安梨将被子松开一些,有些发热。
她喜欢和叶弥心一起,无论是做什么,她也看的出来,叶弥心喜欢,喜欢这件事。
后面的几次渐渐的就不疼了,多了些其他感觉,安梨脸上发烫,想起那日的情景,默默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期间她有些怪叶弥心不疼惜她,但是,她也渐渐的喜欢上了。
她记得自己被一遍一遍的亲吻着,像是在云端,她几乎神志不清。
每一次的颤栗她都好喜欢,这是她和相公共同的感觉。
一直到了今日,她的身体还是有些不太爽利,甚至还有些血迹出来。
身上的红痕都还没有消散,每次洗浴时她都可以看见,于是便又想到了他的滚烫。
实在是羞人。
她想相公了,一半依赖一半思念。
但是都没有关系,再过不了多久相公就要回来了。
等到他回来了,就不会再难受了。
第28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六) 她最小气了……
最后一点朱红落下; 宣纸上的女子便栩栩如生的显现出来。
她发如黑瀑,娉娉婷婷; 哪怕是画中人也能叫人想象出她的美丽来。
叶弥心的手指落在画上,描摹着女子的眉眼,眼中生起温柔的笑意来。
他离家已经十多天了,他想安梨了。
念妻了。
也不知她在家中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拿着银子去买自己喜欢的衣裳首饰,有没有觉得不习惯; 有没有想他……
小弟小妹有没有吵人,安世有没有护好他的阿姐,村里人有没有欺负他们; 他的妻子有没有在盼望着他回来。
叶弥心拿起画卷挂在墙上,他望着画中人,在想象安梨对着他笑的模样。
今日的天气很好; 安梨把家中该洗晒的衣裳全部拿了出来,洗洗晒晒的晾满了一个院子。
安世帮她把衣裳拧干,被褥搬出,叶小妹则帮她把已经洗好的衣裳拿到干净的水里再过一遍。
一直等到叶小弟下学回来; 安梨才得空歇一会儿。
日子大概就是这么平淡的过着; 到了九月份; 天气渐渐地凉了下来; 叶小妹不知怎么的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烧; 一直不知道胡言乱语着些什么。
安梨一夜未眠; 望着小孩子烧得通红的脸心疼不已; 大夫也来瞧过了,只说是染了风寒,开了一副药就走了。
这药吃了没什么作用; 叶小妹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吃饭也只能勉勉强强的吃上半口就吐。
“这可怎么办才好……”
安梨着急的这几天也跟着瘦了许多,镇上的大夫也请过来瞧了,银子也花了,但小孩的病就是不见好。
安世在屋外熬着药,他眼底也有些青黑,晚上安梨熬夜看孩子他也熬着,晚上遇到烧的又重了还得去请大夫,隔着这么远的路把一大把年纪的老大夫背过来。
“阿姐,”他端着一碗黑的发苦的药过来,提议道:“不如我明日带小妹去镇上,让小妹在医馆待几天,总比我们这样请过来要方便。”
“这……”安梨数了数荷包里面仅剩的半两银子,有些发愁,“可是我们没有银子了。”
这几天看病吃药花了快三两银子,大夫出来需要出诊费,特别是镇上的大夫,来一次就花了一两银子。
他们家已经没有银子了。
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