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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还有蒋驰期的身影。
落拓男生早就消失在了原地,晃着衣角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赢天扬一伙男生聊着天。
有朋友咧着嘴拍了下他的肩,他唇角的笑意更浓。
扑面而来的桀骜少年气。
……还真有点小帅。
尤簌伸手揉着酸胀的脖颈,偷偷瞄他的身影,又在男人要抬眼看过来时,装模做样地移了眼,望天望地。
清算完成,尤簌这组凭着16颗气球的数量险进了第二轮。
杨锐那组18颗,也晋了级。
原本的参赛队员被淘汰后也围在四周开始观赛,附近的杂谈声越来越大。烈日被厚重的云层遮挡,气温降了些。
第二轮的游戏名称叫“天旋地转”
两人中有一人需要捏着鼻子转15圈,然后忍着眩晕,用头顶上装满水的纸杯,走上五十米,将水倒在红线处搭档手握的纸杯中。
最后看哪队运来的水多,来判定晋级,前五位为本轮胜者。
不就转圈?
尤簌听完规则后,拍着胸脯向蒋驰期打包票,说这局她熟。
她一向不晕车,自认为平衡能力不错。
蒋驰期信了她的鬼话,最后被摇摇晃晃赶来的尤簌泼了两次水,一次泼T恤上,他忍了,态度没变化,还鼓励她说没事儿,慢慢来。
慢慢来的那次全泼脸上了。
尤簌的平衡能力某种程度来说确实不错,女生运送过程中,虽然路线歪歪斜斜,但途中愣是一滴水都没漏,直到走到红线处站定,
瞄准纸杯,一鼓作气,一滴不漏地……全泼到了蒋驰期脸上。
热心群众顿时爆发一阵哄笑,发出了来自五湖四海的贺电。
赢天扬:“好家伙,差点溺毙在陆地。”
秦琳:“姐妹真就一点不往杯子里倒啊……”
蔓蔓摸下巴:“她可能是知道他渴了。”
蒋驰期抹了把脸,刚干了点的额发又瞬间染湿,男人面无表情地攥了一把衣服,拧下一串淅淅沥沥的水珠。
他看着肢体畏畏缩缩,脸上却明显在忍着笑的尤簌,一句话都没说,冲她指凳子。
换位置。
蒋驰期去方特玩跳楼机下来脚步都不浮,
换位之后,这游戏被他强势带飞。
在截至时间快到时,尤簌也只有握着纸杯的手边溅了一圈水花。
男人看不惯她这副干爽舒适的样子,算准了现在的成绩不会被人反超,圈都不转了,直接把水倒手上,径直走过来,蔫坏地要往她脸上扬水珠。
玩得像在打水仗。
尤簌躲他,绕着边差点跑出场外,直到快撞上围观的其中一个男生,才被拽着衣服拉回来。
蒋驰期单手扯她,另一只手还不死心地往她脸上洒水。
“看着点人。你不是不敢碰男的?”
已经到了赛点,其他队伍旁的加油声此起彼伏,热烈又隆重。气氛太欢快,尤簌差点忘记她这一属性。
她抿住唇,捂鼻子怕吸进去水,只答非所问一句,“好开心啊!”
音调都是飘在半空中,黏答答的。
蒋驰期没忍心再甩她水,看了两秒,只笑骂了一声傻子。
两人的互动落在众人眼中。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自备的零食逐渐不香了起来。
秦琳抢到了赢天扬的钓鱼椅,坐在上面惆怅地耷拉着唇,悔不当初,“我当初为什么不报个名……”
“我女扮男装,跟蔓蔓一起上,绝对力压这些腻腻歪歪的小情侣!”
蔓蔓:“赞同。”
杨锐最后也拼了,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阴阳怪气了女搭档好几声,终于也闯进了第三局。
场面逐渐向失控的局面发展,大学生玩起来比幼稚园的小朋友更难控制。
裁判吹了好几声哨才把仅剩的五组队伍重新召集在空地。
能走到这一步是尤簌没想到的。
她望了一圈对手,发现有很多都是熟脸。
穿jk的漂亮女生和她的男朋友也赢到了现在,还有情侣装那队,以及杨锐那组,她都认得。
不知道最后一轮游戏是什么。
但既然已经闯到了这里,也没必要再让着谁。
前三组有奖励,五进三的话,难度听上去并不算大。
如果运气再好一点,拿个第一也不是没可能。
正常的男女关系比赛中荣获第一名……听着有点怪怪的。
尤簌逐渐膨胀的信心在看见道具组抬来指压板的时候更上一层,这东西,看上去没多大难度啊。
最终局就这?
穿着浅灰色polo衫的裁判也被青春洋溢的学生感染到,现在声音都激动了不少,“我来宣布第三轮游戏,也是最终局的玩法。”
“五组队伍听清楚,你们的桌上一会就会有人发一副眼罩过来。男生一会戴上眼罩,背上女搭档,听从女搭档的指引,穿过指压板及气球等一系列障碍物,抵达终点。”
“这是场计时赛,比的是速度和默契。”
“首先撞破红线的为第一名。”
“稍等片刻,等我们道具同学把场地布置好,嗯……四点五十吧,五十整我们准时开始第三轮!”
尤簌木了:“……?!”
“哇靠。”
观众席也沸腾了。
秦琳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举着手机蓄势待发:“相机都打开了吗?姐妹们。”
“时刻准备着!”
不对……这主题不是健康的男女关系吗?
哪有女生趴男生背上的健康关系?这分明是把人往不健康的关系上引……
你这让我怎么健康的起来!
杨锐接收到尤簌错愕的视线,不自然地往旁边躲了躲。
尤簌咽下这口气,纠结地偷看了一眼蒋驰期。
他似乎没怎么认真听的样子,脸上还是无波无澜,又或者是……
根本没在乎这点肢体接触。
时逢道具组来发眼罩,看得出经费实在不足。
道具组的男生有些踌躇地盯着手中的眼罩——他手里一个完好无损的,一个断了节边,仅剩最后两组,他不知道该怎么分配。
杨锐眼尖,先看到其中一个有瑕疵。
他忽地迈前一步,抢过完好的那个,顺手又帮还在踌躇的男生忙,把“断腿”的那个眼罩扔到了蒋驰期面前的桌上。
全程速度很快,没注意的还以为是工作人员自己发的。
不远处的赢天扬恰好看见这幕,倒吸一口凉气。
“操,这小子是真觉得蒋哥脾气好啊……”
眼罩打在男人衣角,不疼不痒。
蒋驰期没动,低头看着桌面上可怜兮兮的眼罩,藏在黑发下的眼神逐渐有了变化,他弯唇,声音有些低,“你怎么个意思?”
男人掀眸看过去。
表情确实在笑,但分明让人觉得有压迫感,像暴风雨来的前兆。
杨锐没见过蒋驰期这副神情,被气场压了一头,他硬着头皮还没说什么狡辩的场面话。
尤簌就拦住了他。
“没事的。”
女生冷静地低头捏过眼罩,绕着断掉的那截带子打了个结,启唇,声音轻悠悠,“我们一会赢死他。”
蒋驰期怔了下,似是没想到这种口气的话是尤簌说出来的。
男人过了会又漫不经心地开口,“还要比啊?”
“比。”
不反抗就永远会被人当傻子。
尤簌朝杨锐那眺了一眼,之前一晃而过的弃权想法彻底被抛之脑后。
身边的真情侣组合已经有女生跳上了男生的肩背。
时间在等待时总是显得格外漫长。
尤簌刚放完狠话气势还足,直到话筒中,裁判又宣布还需要十分钟布置场地的时间,她坚定的誓言摇摇欲坠起来。
女生鬼鬼祟祟后撤一步,看着蒋驰期的背逐渐犯起了嘀咕。
她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如此受用激将法……
稍微有点怒气就开始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靠,她一个碰都不敢碰男人的渣渣属性,十分钟后居然要跳上蒋驰期的背??
纠结紧张的心情如雨后春笋一样飞快冒出,层出不尽。
蒋驰期倒自在,他四处走了一圈,回来时低头不经意地开口道,“刚才我听见那边那人骂我来着。”
“骂你什么……?”
尤簌脸色又登时变严肃。
“太脏了,不敢讲给你听。”
“!”
尤簌那股要跟他刚的劲又起来了。
她隔着老远瞪了杨锐一眼,复而垂眼,内疚地跟蒋驰期道歉,“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
男人宽容地谅解了。
他手指捏着眼罩,试着带了下。
这罩子经过尤簌的手动打结,改得有些紧了,勒得他耳朵疼。
只剩三分钟。
尤簌震跳的心实在忍不住了,她点了点蒋驰期的胳膊,“那个……我能不能提前试试?”
试试总比现在紧张要好,提前适应一下万一能减轻一会的症状呢。
试试?
蒋驰期懂了,挑唇,半蹲下身。
又是一次沉重的心理建设。
尤簌弯着背看他的宽阔肩脊,有种赶鸭子上架的苦恼,不远处的杨锐注意到这一变化,他的视线厚重又不加掩饰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尤簌皱眉,沉下腰,打定主意慢慢伏了上去。
“我可能有点重……”
她声音果真弱了下来。
“扯呢?”蒋驰期没动,任她一点点往上靠,“棉花一样。”
男生语气松弛。
他没打趣,尤簌的紧张感消了一些。
她沉了口气,渐渐地彻底趴了上去。
“胳膊环上。”蒋驰期看着她蹭上来的T恤布料,和他的衣服交织在一起,有意无意提醒道。
“一会得跑。”
尤簌小声嗯了句,细白手臂慢吞吞地绕上他脖颈。
接触过的皮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冒电流般的麻意,像刚含进口冒着气泡的碳酸饮料,滋滋鼓着小泡。
他衣服还半干着,渗透着一股凉意。尤簌心跳得很快,她还是不太适应,但一想到蒋驰期刚才被骂了,就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较劲。
蒋驰期是她请来帮忙的,哪有帮了忙还要被骂的道理?
等这场比赛过了之后,她要把杨锐删了。
之后作业都拜托秦琳帮她交。
如果杨锐真的敢拿奖学金刁难她,她就参加下一次班委评选……干掉他,自己上位。
夏天衣服薄,蒋驰期喘都不敢喘一声,呼吸放慢,生怕哪点惹到她,再把人招下去。
还没到比赛的时候,只有三组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其他两组情侣轻车熟路地边背着边打闹,唯有他们青涩得跟刚认识一样,尤簌不敢贴太近。
蒋驰期也不敢回头,怕脸蹭到她。
饶是这样僵直的姿势,也成功引起了场外一众颜粉的欢呼。
秦琳为首,赢天扬为末,绕场360°无死角机位拍摄。
过了会,一众人聚头,拿着自己拍摄的照片交换着看。
不知道是谁问了句,“你觉得他们现在动心了没?”
之后就引发了一场世纪讨论。
秦琳笃定,像是刚穿进尤簌肚子里当完蛔虫回来:“这小妮绝壁心动了。”
说完她怼了下赢天扬,男生也谨慎分析,“说不准,但百分之九十九,蒋哥之前哪跟女生玩过?就尤同学一个。”
在外人眼中已经冒粉红泡泡的尤簌用力遏制自己不可控的心跳,她觉得自己实在紧张过度了,又悄悄凑到男人耳边嘀咕道,
“你听到没有?”
“什么?”蒋驰期装作不懂。
“没什么。”
她慢慢放下心。
裁判已经就位,眼看着要吹哨招呼他们去红线处候场。
蒋驰期托着她腿轻松地站起来,才又回她一句,“不跳的是死人。”
隔了三秒,他又出声。
“我也在跳。”
作者有话说:
写爽了……
第43章 奖品
◎两颗心脏就这样仓皇上了路◎
他也在跳。
尤簌愈发觉得自己反应不正常起来; 胸腔中悦动的声音像是没有间端,跳得快要心悸。
她环着蒋驰期脖子的手轻易不敢乱碰,虚垂在空气中。
脸颊热得像是要往外冒蒸汽; 搭在他胸膛前的手指直挺挺的一截; 僵硬得不像话。
“很难受吗?”
蒋驰期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僵直,这时才敢偏一点头问她。
尤簌虚虚嗯了一声。
又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 懊恼地抿了唇。
这是在玩游戏又不是别的什么。
她把身子又往下垂了些。
紧张的生理状态和矛盾的思想频频交战,最终才憋出一句真实的感悟,“其实,我还有点怕自己之后会掉链子……”
五进三; 这都拿到不名次的话……
前面那么拼像白费力气一样。
杨锐也预先把自己的女搭档背了起来。
尤簌别过脸缓解尴尬气氛的时候正巧对上他的眼神。
她忙觉得晦气,又倏地转移视线。
“怕什么。”
蒋驰期的嗓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