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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
她的声音冷下来。
“我想和姐姐谈恋爱呀。”
薄棠用颇为轻快阳光的语调说着话,连嫉妒都带着几分无辜状,“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姐姐了。”
“……”
“怎么样,以后你和大哥谈暗的,我们谈更暗的,好不好?”
薄棠问道。
“……”
鹿之绫的长睫颤了颤,一双眼冷得似冰一般。
好久,她道,“薄棠,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是个有点胆小、内向却善良可爱的人,看来,我错了。”
薄棠的脸上掠过一抹受伤,“姐姐,我也想做你记忆里的人,可你把我忘了。”
居然把他忘了。
他生气了。
明明年少时说好的要和他结婚,现在却和另一个男人接吻。
“你觉得,你拿了两张照片,就能为所欲为吗?”
鹿之绫清冷地问道。
薄棠自认拿着王牌,满不在乎,“那姐姐是希望我把照片捅到父亲面前去?那样,怕是大哥会遭点辛苦。”
“你害不到他的。”
鹿之绫已经完全镇定下来。
薄棠笑,“姐姐是不是太天真了?”
薄妄是长子长孙,这个身份注定了他一言一行都要受到绝对的关注,和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盲女谈恋爱,薄峥嵘和薄家有几个能答应。
“是你太天真了。”
鹿之绫冷冷一笑,毫无畏惧,即便眼盲,也足以与他针锋相对。
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薄棠怔了下。
“峥嵘,你就安心了,薄妄回来后这么帮得上你,不像我那几个儿女,真就没一个争气的,我那点家业都不知道传给谁啊,哎……”
季怀宗端着酒杯站在薄峥嵘的身边,欣赏的目光就没从薄妄身上离开过,恨不得让薄妄当自己儿子。
“就是帮点小忙,等正式进了核心,还不知道行不行。”
薄峥嵘很是骄傲,嘴上还是谦逊几下。
两人碰杯。
薄妄站在旁边听他们两个互相吹牛,视线漫不经心地往年轻的宾客区那边投去,寻找鹿之绫的身影。
他的眼倏地冷下来。
只见薄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上鹿之绫的手,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形状亲昵,似热恋中的小情侣。
薄妄几乎咬碎牙关。
“啊——”
忽然,鹿之绫尖叫一声,人重重地从薄棠身边摔下去,手坠下去的一刹,腰间的系带松散开来,侧边的拉链也拉开半截,狼狈地露出白皙的肌肤。
果汁全倾洒在她的裙边上。
窘状尽出。
周围一静,所有人都被吸引地转过头来看向他们这边。
薄棠站在那里,震惊地看向她。
“砰!”
薄妄一脸厉色地砸了手中的酒杯,朝那边大步走过去。
薄棠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薄妄一脚踩上茶几,至上而下一拳头将人揍摔在沙发上。
薄棠摔倒在沙发上,当场满嘴血腥……
“啊!薄棠!”郁芸飞惊叫着冲过去,大声喊道,“薄妄你干什么?你要打死你弟弟啊!”
这一下,不止是周围,整个厅里的人都看过来。
薄峥嵘脸冷下来。
四叔公急忙带人小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薄妄站在茶几上居高临下地瞪着薄棠,眼神阴狠得跟要杀了他一样。
薄棠抹了下嘴,一手的血。
见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薄妄径自跳下茶几,脱下外套就盖到鹿之绫的身上。
鹿之绫却跟受了惊似的,害怕地直打他,不要他碰,无助地哽咽喊人,“奶奶,奶奶……”
“奶奶在这里,怎么了乖乖……”
丁玉君闻声匆匆过来,担忧地把一脸惶恐的鹿之绫扶起来。
“奶奶,我……”
鹿之绫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低下头,贴着她躲到她的身后,“对不起,奶奶,我不该来的,我把四叔公的寿宴弄不开心了。”
丁玉君一向知道她的懂事,听她这么说更加奇怪,不禁看向满嘴血的薄棠。
这到底是怎么了?
“跟你无关。”
薄妄站在那里,嗓音阴沉到极点。
他阴戾地瞪着薄棠,抬起手松开袖扣,拉起袖子,边摘下腕上的佛珠手串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挤出,“四叔公,来年,我给你办场全国最盛大的寿宴!”
今天,他是忍不下去了!
说完,他抬起腿就朝薄棠一脚踹过去。
当胸口一脚。
薄棠想躲,郁芸飞偏偏想护着他,两人挤成一团,这一脚全挨上了,痛得郁芸飞凄厉惨叫。
第764章 她一个曾经的名门大小姐甘愿当众出丑
现场除了郁芸飞几乎鸦雀无声。
不少宾客惊得捂住嘴往后退。
薄峥嵘脸色铁青地瞪着,季怀宗端着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薄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丁玉君皱着眉想去拦,但一截袖子被鹿之绫紧紧攥着,她回头,就见鹿之绫满脸的恐惧。
她这边只一个转神,那边薄妄不管不顾地直接拎起薄棠就要将他往地上摁,薄棠反手打回去,但他向来是文质彬彬的形象,哪里薄妄的对手。
薄妄掐住他的脖子就往茶几角上狠狠撞过去,力道之狠分明是要玩命。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分开!”
薄峥嵘火冒三丈地吼出来。
丢人丢到这种大场合来!
好些个保镖从人群里挤出来,冲过去将薄妄和薄棠分开来。
薄妄漆黑的眼眸渗出戾气,抿起的薄唇都透着说不出来的狠意,看得人不寒而栗。
薄棠抬手抹了一下嘴巴,被保镖们往后拉拢,眼底掠过一抹阴鸷,但再抬起头时脸上满是无辜。
见状,四叔公连忙站出来打哈哈,“两兄弟闹着玩呢,好了好了,都入席吧入席吧。”
见血闹着玩?
众人都心知肚明,但谁不敢明着去拉扯薄家的脸面,于是都跟着打哈哈,一个个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
四叔公找了个私人宴客室留给薄峥嵘。
一排的保镖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进去探听缘由。
欧式风格的华贵宴客室里,薄妄和薄棠都跪在地毯上。
薄峥嵘坐在前面,一张脸沉到极点,“不用半天,整个江北都知道我薄家的家教了,你们两个可真是厉害啊。”
夏美晴拉着薄桢坐在一旁,眼珠子转得飞起。
没想到薄棠一回来就有好戏看,太好了。
薄桢一张小脸满是担忧,有些紧张地看向直挺挺跪在那里薄妄,小手捏紧。
鹿之绫则坐在丁玉君的身边,身上披着薄妄的外套,一直低着头,弱弱的不发表什么意见。
郁芸飞坐在她们对面,听到薄峥嵘的话连忙抽泣着道,“这和薄棠有什么关系,峥嵘你也看到了,是薄妄单方面殴打自己的亲弟弟……薄棠对他这个大哥一向恭敬,怎么就……”
“大哥才不会随便打人。”
薄桢咕哝一句。
夏美晴连忙捂上他的嘴巴,臭小子,坐山观虎斗都不懂。
“行,我就先听听你们丢人现眼的理由!”
薄峥嵘气得将外套都脱了,从位置上站起来,瞪着两个儿子,“说!”
薄棠抬起头,嘴角有些肿,渗着血,眉宇之间压抑不住痛色,“父亲,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想一定是我哪里做错了,大哥才会出手教育我。”
丁玉君听着,手臂就被人猛地一攥紧。
她转头,鹿之绫脸上的不安更重了。
看着薄棠一脸的伤,薄峥嵘的火就不打一处来,薄妄这小子身上的戾气就是重。
他瞪向薄妄,“你是不是以为进了财团做事就能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薄家还轮不到你来充老大!”
薄妄跪在地上,听到这里,他像是听到个什么笑话般,冷笑一声,笑得很是讽刺。
还敢笑!
到底是在外面野了十几年,就是怎么教都教不好!
薄峥嵘怒意更重,抬起腿就要踹他,丁玉君连忙出声道,“你也听听原因,这不还没问出来吗?兴许就是兄弟俩的一点误会而已。”
“您看他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像是有理的么?”
薄峥嵘说道,但还是给了老太太面子,这一脚没踹出去。
“我来问。”
丁玉君把一切看在眼里,没直接去问薄妄,而是转头看向鹿之绫,“之绫,我看你一直在那里,你来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言,薄妄回头,拧着眉看向她。
鹿之绫把头埋得更低,一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声音极轻,“没,我也不知道……”
“奶奶在这里,有什么说什么。”
丁玉君安抚着她,忽然发现她外套下的裙子腰侧拉链都松开了,连忙帮她拉上。
“她不想说!”薄妄冷声出口,“之绫,出去。”
“……”
鹿之绫坐在位置上没有动。
“之绫乖,大胆说,奶奶相信你。”丁玉君再次安抚她。
“其实,也没什么。”
鹿之绫的声音小得跟蚊蝇一般,“薄棠说想追我,我说我配不上薄家的二少爷,就这样而已……薄妄他可能误会了什么,才会动手。”
说到最后,她声音都颤了,拼命克制着屈辱,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丁玉君看向她腰间的拉链更是一脸的震惊,难以置信。
薄棠向来知书达礼,怎么可能……
郁芸飞一听这话傻住了,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儿子,用眼神寻问他,他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在四叔公的寿宴上就动这种手脚?
她这一眼扫过来,正好被薄峥嵘捕捉到。
郁芸飞向来护着自己的儿子,听到这种话必然是想都不想地反驳回去,但她却第一时间看向儿子,似乎薄棠真能做出来。
这让薄峥嵘有了疑窦,一时没出声。
薄棠回头睨向鹿之绫,她仍是楚楚可怜的脆弱模样,没有多余的言语,就将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孤女扮得活灵活现。
真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真聪明啊。
这样就轻易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制造了他和薄妄的矛盾,不管奶奶和父亲信不信他对她动手动脚,他对薄妄都有了仇视的动机。
之后就算他把她和薄妄接吻的照片拿出来,也能让大家以为他是故意抱复今天,在照片上动了手脚。
为了不影响薄妄在薄家的地位,她一个曾经的名门大小姐甘愿当众出丑。
就这么喜欢薄妄么?
他的衣领再一次被薄妄攥住,鹿之绫像是感觉到一样,连忙出声阻止,“薄妄!”
“……”
薄妄的拳头僵住。
鹿之绫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估摸薄棠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薄棠,对不起,薄妄是误会了才会打你,我替他同你道歉,你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第765章 那我呢?
薄棠跪在那里看着她,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为薄妄付出这么多。
可她把他的罪名定了,他这么一说,就显得在他拈酸吃醋一样。
他顿了顿,终于想到一个好的说法,“是大哥让你这么做的吗?故意栽赃我?”
薄峥嵘和丁玉君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鹿之绫。
丁玉君是最纠结的,她和鹿之绫天天相处,自然知道这孩子是个什么品性,但薄棠也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也是一向知礼懂事,从没做出出格的事情。
闻言,鹿之绫连忙慌乱地摇头,上前抓住薄妄的手臂,紧张地道,“没有没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薄妄他太冲动了,他没读过什么书,母亲也早就去世,助不上任何力,进财团也就是做些边边角角的事情,你放心,他能力根本不行,他争不过你的……”
他泼出去争权的脏水,她顺势又泼回来。
这一下,夏美晴吃瓜吃迷惑了。
所以到底是因为薄棠想和薄妄争权,才故意骚扰他最疼爱的干妹妹,还是因为真看上鹿之绫了?
“……”
薄棠看着这样唯唯诺诺的鹿之绫有些哑然。
他还以为,家族落没,她一个孤女必然没有从前的能耐,没想到,他还是小看她了。
她把水搅得越来越浑,搅出的可能性越多,他手上留的照片就越显得像个报复,已经没有拿出来的必要。
“你扯上薄妄的母亲做什么,给谁听呢?薄妄是薄家的长子长孙,薄棠没有越界的心思,你少在那胡说。”
郁芸飞也发现风向被这个年纪轻轻的盲女带走,顿时顾不上装可怜,连忙顶回去。
“对、对不起。”
鹿之绫被她说得再次受惊,不停地道歉,眼睛红得几乎要掉下泪来,“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对不起……薄妄,你快道歉呀……”
年轻的女孩脆弱不堪,孤独无助,只想着快点结束这样的局面。
她拉扯着薄妄要他道歉。
薄妄盯着她苍白的脸,嗓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