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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峥嵘冷眼看向她,他不在乎枕边人给他儿女搞手段设置障碍,助他们成长,但前提是不能危及人身安全。
“……”
没想到薄峥嵘不帮自己,夏美晴脸色顿时惨白,眼神惊恐后又变得委屈愤怒,“我没有!”
“上次薄妄只是经营一家小小的娱乐公司,你就在里边搅过局,这一次,你反倒什么都没做?”丁玉君狐疑地看着她问道。
“我就是什么都没做!”
夏美晴很是激动地道,转头瞪向郁芸飞,“有能耐你就拿出证据来!说我害了你儿子,我还说你儿子和鹿之绫勾搭成奸私奔了呢!”
一道闪电落向神山。
紧接着雷声滚滚而至。
现场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听傻了。
薄妄的眼底彻底没了温度,狠狠扔掉烟就拔出腰侧的手枪对准夏美晴,开了保险,食指抵在板机上。
“啊——”
夏美晴吓得跳起来,连忙往薄峥嵘身后躲。
丁玉君见长孙杀气腾腾,慌忙站起来,瞪着夏美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
夏美晴声音颤抖起来,躲到薄峥嵘背后道,“薄棠回来的那天,我看到他呆在保镖室的玻璃外面看了很久,后来又进去好一会,最后是鹿之绫先出来的。”
薄妄的瞳孔紧缩。
第180章 也许是灭门呢?
薄峥嵘的神情凝重。
“你们去问问家里的佣人,薄棠老是和鹿之绫呆在一起说话,佣人靠近一点还被鹿之绫赶走。”
夏美晴瑟瑟发抖地说道,“今天薄棠也是去了鹿之绫那个茶楼,两个人一起离开的。”
“你胡扯!”
薄媛从郁芸飞身后冲出来,瞪着夏美晴大声道,“我哥才不会和鹿之绫有瓜葛!”
郁芸飞听到这番话脸都绿了,再也维持不了平日的温婉,气道,“夏美晴,你造这种谣是想陷害谁?陷害薄棠,还是想把整个薄家一齐丢进丑闻里?”
“夏美晴,你要说这种话,薄家留不住你了。”
丁玉君的脸也彻底冷下来。
小叔子和大嫂,亏她想得出来。
“砰砰砰。”
薄妄一张脸冷峻,对着地面连开三枪,吓得佣人们忙往后躲闪。
薄媛抱着郁芸飞动都不敢动,夏美晴脸色惨白。
“夏美晴,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薄妄一字一字道。
夏美晴躲在薄峥嵘背后道,被薄妄这阵势彻底吓怕了,顿了顿开口,“我有证据!”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
不一会儿,夏美晴的佣人拿出来一叠洗好的照片,看一眼薄家的主人们,佣人最后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捧到薄妄面前。
薄妄收回手枪,面无表情地接过照片。
照片中全是各种角度的偷拍,偷拍的主角全是薄棠和鹿之绫在一起讲话。
薄媛顾不上太多冲过去看,然后道,“这不是正常说话吗?又没抱在一起!都是一家人,难道见面说个话都不行?”
“你得了吧,你看看你二哥的眼神,清不清白?”
夏美晴斥道。
“怎么不清白了?我哥就是长了这样一双温情脉脉的眼睛,看你这个泼妇也一样!”薄媛瞪着夏美晴骂道。
“我……”
夏美晴气竭,“那你们看最后,今天鹿之绫从茶楼里出来坐车离开,薄棠的车立刻就跟上去了,好端端的,小叔子跟着嫂子干什么,这还不够说明什么?”
薄妄站在原地,修长的手指一张一张翻过照片。
镜头里永远都只有两个人,哪怕是隔着些距离,哪怕是她偶尔才有一些笑意,但这种氛围感还是让他不舒服。
心脏像被人挥了一闷拳一样,窒息至极。
到最后,是几张在茶楼前的偷拍照片,照片中,鹿之绫从茶楼里走出来,似是有些急切地坐上车离开。
一辆白色的车就在她的身后,车里薄棠探出头来,正凝望她的方向,被精准捕捉。
下一秒,薄棠开车跟上去,照片中明显跟了几个路口……
“他们去了哪里?”
薄妄抬眼看向薄峥嵘身后一点点探出头来的夏美晴,一双眼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他的声音,几乎是一点起伏都没有,平得吓人。
“我派去的人跟丢了。”
夏美晴说道。
“你派人跟踪薄棠和之绫干什么?”丁玉君问道。
“我……”被问到这个了,夏美晴有些心虚,“我是关心小辈。”
“鬼才信。”薄媛气得不行,“你都偷拍这些了,还说我哥的失踪和你无关,一定是你干的!”
“……说了不是我!”
夏美晴郁闷极了,她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这一次其实真的不想阻拦薄妄、薄棠参加财团大会,因为她在等事情闹大。
薄棠回国的第一天她就觉得他和鹿之绫两人有点不一样的暧昧,她没傻得太早曝光,怕两人还没来得及发生什么就被掐断,那就没意义了。
她要等抓到两人上床的证据,再摆到薄家人面前,那才叫铁证如山,一下子可以打垮薄妄和薄棠。
但今天被闹的,还是说出来了,完全打乱她原本的计划。
“闻达。”
一直没怎么出声的薄峥嵘忽然开口。
“先生。”
闻达立刻向前,心里慌得不行。
“请郁夫人和夏夫人再去仔细问问。”薄峥嵘板着脸说道。
闻言,郁芸飞一惊,“峥嵘,你是怀疑我为了攀扯薄妄,连自己儿子都害吗?”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夏美晴百口莫辩。
丁玉君冷眼看了两个女人一眼,道,“我亲自问,都给我进来。”
老太太发了话,郁芸飞和夏美晴不敢再争辩,只能跟着她离开。
“父亲……”
薄媛抓着薄峥嵘的衣袖撒娇,“明明是我哥出了事,您怎么能怀疑到妈头上呢?”
“你给我回房去!”
薄峥嵘没什么好心情地道。
“偏心。”薄媛松开他的手,边离开边小声嘀咕,“要说自导自演,大哥也有可能啊。”
凭什么光审她妈。
薄峥嵘还真不信这是薄妄的计谋,薄妄现在势头正盛,完全不用搞这一出,加上他今晚的表现,就差真杀人了,是谁都不会是他。
这么想着,薄峥嵘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看向仍站在那里看照片的薄妄,沉声道,“人我会派人去找,你现在去做你的事,为明天的大会做准备。”
薄妄没理他,只是一张张地翻着照片,像是要在上面看出朵花来。
“我早就和你说过,对女人留个三分感情就足够了,别太较真。”
薄峥嵘说着接过旁边佣人端来的茶,抿了一口。
薄妄抬起腿就往外走。
薄峥嵘的眼皮狠狠一跳,看着他的背影道,“你这一走,就是自动咬钩,主动放弃薄家继承人该履行的责任!”
财团大会是多重大的事情,多少双眼睛就等着看明天,他没遇危险还自己送上门?
听到这话,薄妄回了头,一双眼看过去,眼尾刻着不可一世的疯狂,“鹿之绫没事以前,这里的人谁也别想离开神山半步。”
“你还想软禁我?”
薄峥嵘瞪向他。
他哪是不准备参加明天的财团大会,他这是要直接搞砸大会!
“也许是灭门呢?”
薄妄不屑一顾地笑了笑,转身走进滚滚雷声中。
窒闷感席卷着整座神山。
薄峥嵘将手中的茶杯砸到地上,还以为他洗心革面了,结果一遇到鹿之绫的事,他又跟着了魔一样!
……
海水正以缓慢的速度爬上翡翠滩,再也不往后退去。
暴雨夹杂着狂风疯狂地洗刷山壁,洗刷整个海滩,一辆车已经被掀翻在地,废弃的店面在风雨中也隐隐有摇晃的意思。
第181章 暴雨中的男人
封振焦虑地来回踱步。
花萍被扇肿了脸,嗓子也骂到发哑,这会已经睡过去。
保镖和司机们也靠墙休息。
鹿之绫裹着毛毯靠在躺椅上睡觉,睡得很浅,暴雨声连绵不绝地砸在她耳边。
“砰。”
一声巨响。
一块广告牌又被卷进雨里,重重地砸在海滩上。
鹿之绫缓缓睁开眼,坐直起来,正好对上薄棠关切的视线,他看着她,“太吵了睡不着?”
“嗯。”
鹿之绫点点头。
薄棠站起身来,抽出一张纸巾,撕成两半,揉成两小团递给她,“要不,你试试这个?”
“不用了,谢谢。”
鹿之绫拒绝,她这个听力太强悍,塞一点纸巾也没用。
“可我怕你这一晚上不睡,身体吃不消。”
薄棠在她身旁半蹲下来,担忧地说道,声音刻意压低,不去打扰睡觉的人。
“一晚上没事。”鹿之绫看向外面看都看不清的暴雨,“只要明天的财团大会顺利进行就好。”
薄棠跟着她的视线往外望一眼,又道,“你之前说什么帮大哥选,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就是希望薄妄能成为薄家继承人。”
她淡淡地道。
闻言,薄棠的目光微黯,苦笑一声,“你自己都陷入这个境地了,想的还是大哥。”
“只有薄妄成为薄家继承人,才能天下太平。”
鹿之绫道。
薄家这种环境,继承人一日不定,或者不是薄妄,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太平可言。
不管她处于什么样的逆境,薄妄必须顺顺利利参加明天的财团大会。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凌晨两点。
不是明天,是今天。
“我真羡慕大哥。”
薄棠低下头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你比他拥有的多。”
鹿之绫道。
比起薄妄,他拥有的太多太多了,况且,薄妄也不是抢了他的,薄妄有自己的能力。
听到这话,薄棠掀眸深深地睨她,嗓音低沉,压着某种克制不住的情愫,“我羡慕的不是大哥能成为继承人。”
“……”
鹿之绫垂眸看着他,被火光映亮的脸没什么表情。
她什么都没追问,让薄棠的话就这么终止。
薄棠苦涩地笑着,也没再继续说什么。
他就蹲在她的身旁,静静地听外面的雨声。
忽然,他痛楚地低哼一声。
鹿之绫看过去,就见他伸手握住自己受伤的手臂,面色惨白,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本来黏着血已经干掉,被他这样一动又被血染红。
颜色极深。
他这个伤最好是缝线,但困在这里也只能简单处理。
“要不再上一遍药吧。”
鹿之绫道。
“好。”
薄棠大概也是痛得受不了,抬头看向旁边的保镖,却见几人都已经站在墙边睡着,连本来在踱步的封振也坐在餐凳上头一下一下往下点,睡过去了。
薄棠无奈,“算了,就这样吧。”
鹿之绫看一眼他的手臂,道,“你把医药箱拿过来。”
薄棠有些愕然地睨向她,本来失落的眼中又生出丝丝喜悦来,喜怒完全形于色。
“我给薄妄包扎过伤,还算熟练。”
她淡淡地添了一句。
薄棠似乎并不受这句话影响,走到旁边拎起医药箱,又搬了一张餐凳坐到她旁边。
鹿之绫把毛毯放下盖在腿上,抓过他的手臂仔细检查了下来,然后拿出剪刀直接把包了一圈又圈的纱布从中剪开,慢慢翻到伤患处。
鲜红的肉和纱布已经黏连在一起。
保镖确实弄得马虎了点,药也上得不均匀。
“撕吧。”薄棠把头转过去,摒住呼吸不去看。
“……”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薄妄,那个男人拿伤痛当饭吃,满不在乎,全然没有惧意。
鹿之绫收回视线,然后顺着他伤口的方向将纱布撕下来。
“嘶——”
薄棠疼得直吸气,脸色更白了,回过头见自己手臂上那么长一道血口子,呼吸更重。
“我再给你上一遍药,等药干一点再给你把纱布包上。”
这样下次解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疼。
“好。”
薄棠很听话。
鹿之绫拿起药棉按在他伤患处,薄棠疼得整个人都靠到墙壁上,手臂一片冰凉。
“好了。”
鹿之绫给他擦完药,将药瓶拧起来,又倒一颗消炎药递给他,“你伤有点重,吃颗消炎药吧,要是发烧就不好了。”
“好,我听你的。”
薄棠摊开掌心,看着她葱白的指尖将药落下,一片药掉进他的手心里。
他伸手握住。
鹿之绫拧开一瓶水递给他,薄棠含着药服水咽下。
她又将瓶子接过来,拧上瓶盖,一连串的动作无比自然,薄棠的嘴角含着笑意,“有一次我被那些孩子欺负,你也是这样给我上药的。”
鹿之绫抬眸睨他一眼,眸色微冷。
又来。
“他们都睡着了。”薄棠定定地看着她,“我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