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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娇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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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动了。
  “容与哥哥,我想帮你缓解目痛,也许这样真的有效,你尝试在心里只想着我好不好?我们试一试。”
  他咬着牙,“谁跟你提的这个方法?傅荣初?”
  他一直很尊重行医之人,如此直呼大名,好像是真的带恼了。
  可他却是冤枉了别人,周妩轻声,凑他更近,“不是,是我自己想的,我愿意。”
  “不行!”容与再次厉声。
  他板着脸不再管那么多,误触到也好过此刻她光身晃在他面前,他直接伸手,强制性地为她合拢衣衫,紧接又将她上衣的衣襟纽结一颗一颗仔细系好。
  然而,当他埋头系到第三颗时,他却忽的指甲顿住。
  或者说,他忍不住了。
  她身上那股荼芜香味不可忽略地在钻鼻,容与沉喘着气,喉结滚动,太阳穴更青筋隐现,再之后,他忽的伸手猛地抱住她。
  周妩微愣,声娇,“容与哥哥……”
  “抱着就好,抱一下。”他声音绷得很紧,仿佛正处自我厌恶之中,可他克制不住。
  他在自燃,快燃透。
  周妩于他,从来都是无解的蛊毒。
  而他,疯狂痴瘾。
  周妩体贴没有多问什么,她抬手回搂住他的肩膀,上身和他贴挨得很紧很紧。
  两人都知道,这个拥抱是不一样的,感觉,力道,情绪,还有那微妙不可明言的轻轻蹭动。
  良久后,她起伏喘息,声音湿漉漉问:“容与哥哥,有缓痛些吗?”
  容与的眸是暗的,像不见底的沉潭,更像密布幽光的深洞。
  他沙哑‘嗯’了一声,下颌继续枕着她的肩窝,闭眸,一刻不放过地在感受。
  此刻纵她,又何尝不是在纵自己。
  周妩更努力,尤其在得了鼓励之后,愈发勤勉地用自己独创的医方进行宽慰疗愈,直至上衫完全松垮,额头更是浸上一层薄薄的细汗。
  她无力攀着他颈,像是缠人藤蔓幻化的妖,吐气如幽:“这个法子,可喜欢?”
  容与嗓口哑了哑:“说真心话,会吓到你。”
  “可我想听。”
  容与半妥协,凑近她耳,同时捂住了她的眼睛。
  周妩下意识眼睫向下,扫过他掌心。
  当他低首,温热气息拂撩过她白皙透红的脖颈时,她听清他说——
  “喜欢到……这样。”稍顿,又沉言,“感受,但不要看。”


第9章 
  晚饭时,容与没再单独留在二楼,而是罕见露面客栈大堂和青玄门的门徒们一同用食。
  容宿瞥过去一眼,见其神色奕然,再不是昨日那般沉闷阴郁的模样,于是心里大概有了数。
  他挑眉弯唇,意有所指地道了句:“见着面了?”
  容与正喝着碗里的盐豉鱼羹汤,闻言动作稍停,轻‘嗯’一声,却没有抬头。
  当着众多门徒的面,容宿没有在餐桌上继续多问什么,等到吃得差不多,人也散开时,他才寻到容与身侧,再次问言:“周丫头寻得什么法子进来的,门口的影徒们竟没有一个注意到她。”
  容与如实:“阿妩扮成了傅大夫的药童,随他一道进门。”
  “这鬼丫头。”容宿摇头哂笑,可转瞬,他又将神色肃凝起。
  他盯紧容与,开口道,“只是,若她再不来呢,你准备怎么做,继续不要命地宿醉饮酒?五噬散的毒性没能要得你的命,你便自己推波助澜,如今已然噬目伤耳,这是练功者的大忌,你不会不知。再之后呢?为了情伤,任凭满身修为功力耗尽也不顾吗?”
  “师父。”容与垂下头,沉默片刻,而后肃面屈膝半跪于地,“以后不会如此,我保证。”
  容宿语重心长:“如今你是青玄门的门主,更是青淮山的掌舵手,你肩上承担着发扬宗门的责任。尤其眼下,圣上病躯羸弱,皇权即将更替,历朝历代这都是非常时刻,虽朝堂与江湖居远,可其中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等到新皇即位,他又是否愿与众门派之间井水不犯河水,这些都是眼前事,不可不前瞻。你的命,不由己。”
  容与沉声承诺:“我在,则宗门不破。”
  容宿这才叹息将容与扶起,面色稍缓和,“你素来敛持稳重,偶尔一次的意气冲动,为师自不会过于苛责,可只要有周丫头在,变数就在,除了她,再没有人能叫你失意颓败成那般。当年为师与周相口头相定的婚约,如今真不知对你来说,这究竟是福是祸,她对你影响太深。”
  容宿说罢,摇头轻喟。
  他知道,这或许就是命中宿缘。
  当年,他从山隘之野带回遗孤,见其习武天姿颇高,便将其收为坐下首徒,并给他起了一个和自己同姓氏的名字,容与。
  随着容与年龄增长,容宿却越发深觉头疼,他这爱徒练功上倒是不用他费一点心,却是性格孤僻冷傲,素不喜与门中其他弟子接触,每日除了练功舞剑,便再无半点旁骛心思,少年老成,寡言稳重,身上无丝毫少年人该有的生机气。
  他担忧容与情感缺失,将来会成冷血冷情之人,若他心中一直无敬畏,无怜悯,无喜恶,恐无法继任门主之位。
  青玄门唯实力论,而当时放眼整个门派,容与都是最有资格任承之人。
  容宿陷入难择。
  直至容与十五岁那年,容宿带其上京办事,顺道拜会丞相府,也正好叫他和那早定婚约的周家小姐见上一面。席间,两人简单打了招呼,容与照常疏淡,用膳时也毫无异样反应,可回青淮山后,容宿却惊讶发现,自己那向来心无旁骛专心练功的乖徒儿,忽然就变了。
  他罕见对某件事感了兴趣,甚至还会主动问道:“师父,有婚约的意思就是,她将来会嫁给我,可是如此?”
  当时,容宿简直觉得十万分的稀奇,他试着打趣道:“你喜欢人家,想娶?”
  若是以前听闻这种话,容与是绝不会搭腔的。
  可那日他却毫不犹豫,直接斩钉截铁地回答——
  “喜欢。我要娶。”
  不是想娶,是要娶。
  他淡漠性情,鲜少对什么抱有势在必得的态度。
  两人的缘分便是在这一年开始的。
  自此,每一年夏至,两人都会在长辈安排下,于丞相府的水榭凉亭单独见上一面。
  于是容宿也因此目睹过很多次,每至两人见面前夜,他这孤僻冷傲的徒儿是如何紧张地熨贴衣衫,擦拭黑靴,又情绪起伏直至后半夜才勉强能睡着的难熬模样。
  很是有趣,不是嘛。
  是周丫头叫容与逐渐变得情感完整,若非容宿当年就看得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好心给那丫头什么所谓的弥补机会。
  将思绪从过往记忆中收回,容宿颔首,轻声道:“她来之后,是如何花言巧语哄得你?方才你从楼上下来,嘴角半隐半现着上扬弧度,可见有多畅怀,她可是答应随你同回青淮山了?”
  容与顿了下,回道:“没有,我没有问她。”
  “没问?”容宿狐疑道,“那她到底应了你什么,叫你这么……心神不宁?”
  依容宿的看人眼力,他早在容与刚一露面时,便察觉到他有所异样,他面上显现的根本不单单只是欣悦之色,还有更为汹涌的情绪掩藏更深。
  只是这个,容宿暂时没能探究出。
  容与稍定神,抬眼回说:“没应什么,阿妩只说明日还会过来,照旧伴作药童。”
  “就这个?”
  “是。”
  回答完的那一刻,容与将目光错开。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感受到自己的虚伪。
  明明就在不久前,他还义正言辞地斥责沈牧巧言谄语,举止轻浮,心中更厌他至极,可在阿妩懵懵懂懂褪衣倾身,坚持要给他那样的宽慰时,他却也无法做到言行一致,矜敛如君子。
  甚至,他轻浮更甚。
  傅荣初回医馆再返回客栈,来回一趟最少需半个时辰,傅大夫离开多久,他便贪婪地抱了她多久,当门外骤然响起敲门声,阿妩慌张从他怀里挣出,又手忙脚乱地将身上小兜衣和外衫仔细系挂好,那时候,他真觉自己简直就是个卑劣至极的畜生。
  明知她怀愧,却不制止她的冲动作为,尤其在她蹭动的时候,他想的根本不是如何将人制止推开,而是——想把她剥得更彻底。
  容与自厌地沉沉闭了下眼。
  他懊恼想,等过了今晚,待明日阿妩稍清醒些的时候,她会不会突然认清他的卑鄙无耻,害怕到再也不想见他呢?
  思及此,容与一时不安到了极点。
  容宿在旁已经在思量旁的事,并未注意到容与顷刻间的神色凝重。
  他开口道:“处理完你与周丫头的事,我们便不能在京多留了。我来京前夜,玉莲楼的挑战贴正好送至宗门,若我们不及时迎战,好像是怕了他们一般,徒长其威风。玉莲楼觊觎我们青玄门天下第一门派的名声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此番楼主闫衡来势汹汹发起挑战,定是充分准备。”
  “闫楼主打算亲自来?”容与意外道。
  如今,江湖门派丛生,据势各立,其中当属青玄门与玉莲楼势力最广。
  两门派内皆不乏高手,彼此更是敌视不服,故而常年总生摩擦,只是以往门徒们打打闹闹场面虽多,至于到宗门之主亲自出面的却并不常有。
  这回,似乎不像只是挑战那么简单。
  容宿闻言冷嗤了声,明显并不把人放在眼里,“来了也没他好果子吃!这闫老头和我碰了这么多年,我清楚他什么实力,这回听说他已闭关修炼了一年有余,功力得效增猛,如此,我倒真想和他会一会,看看这闫老头究竟有几分长进。”
  容与听完,思吟片刻,问:“师父与闫楼主的比武,相定在几日后?”
  容宿:“挑战拜帖上初定的时间是十日后,我自无后推的理由。”
  说完,他看出容与面露踌躇难色,又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放眼天下,能引他做决难择的,除了那周丫头还有谁呢。
  “你准备在此多留?”
  “是。”容与回得直接,没作任何隐瞒,“有些事我尚不能安心,待处理完一定立刻返程,徒儿保证,十日后一定现身青淮山,亲眼见证师父再败玉莲楼的逞威气势。”
  容宿大笑两声,痛快没有作阻,“如此也好,傅荣初的医术虽比不上你师叔,但也还算差强人意,他既已着手,你便在他这用完一个疗程的药再动身,还有……”
  “师父还有何吩咐?”
  “我徒儿性子是冷些,但轩然俊朗,湛然冠绝,比得过京中任何才俊。若七日后周丫头还是不肯跟你走,为师便准你在京另寻个姑娘……”
  容与打断,出声严肃:“师父,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
  容宿瞪眼啧了声,“放狠话出口气都不行?你就护着吧。”
  ……
  从篁幽客栈直到华浦医馆,一路上周妩都是心怦怦跳的。
  好在傅大夫并不是健谈之人,除了在嫂嫂秦云敷面前,其余时刻,他都很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幸好如此,免得了周妩与他相面无言而倍感不自在的尴尬。
  到了医馆,霜露已经提前带着车夫候等多时,周妩去厢房重新换回自己的女装衣衫,出来后与傅荣初简单致意了下,便上了回丞相府的马车。
  在车上,周妩询问:“我出去一下午,府上没出什么事吧。”
  霜露回:“倒没旁的,就是冯太常家的大小姐来过一趟。”
  周妩意外道:“素素找我?”
  “是。”霜露详述说,“冯小姐是哭红眼睛来的,像是又与梁将军起了口角,她不便回家去诉委屈,只好寻到小姐这儿,只是不巧,小姐不在,奴婢只好随意替小姐编了个出府由头。”
  周妩微顿:“你可有探问素素遇到了什么难事?”
  霜露为难摇头:“奴婢见冯小姐哭得实在伤心,不敢上前多嘴,连奉茶时都是颤巍巍的。”
  周妩沉默片刻,吩咐说:“我们先不回家,改道去梁府。”
  “是。”
  周妩在京中贵女圈际中结交不少,但若说彼此亲近无间,能做到全然信任的闺友,实际上也就那唯一的一位。
  冯素素是冯太常家的嫡长女,年幼时也算身为爹娘掌上的一颗明珠,可娘亲病逝爹爹再娶,嫡女千金的尊贵也随着继母掌家,继妹争宠而变得摇摇欲坠。
  半年前,她依父母之命嫁给了常年不在京的梁将军,两人聚少离多,常有争吵,像今日这般离家寻她诉苦的情况更不在少数。
  原本,周妩也觉梁将军不够体贴,不堪良嫁,甚至在闺友有和离之意时也顺言撺恿,可经历前世,她知晓见证的比常人更多,更知道梁将军只是不善言辞,实际内心对冯素素很是爱重,尤其,两人之间的很多误会产生,并非是由于他们脾性不和,而是冯素素的继妹冯楚楚从中作梗。
  缘由无他,冯楚楚生了不该有的妄念,她不顾禁忌,爱上了自己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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