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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骨冰肌-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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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听见了。”鹤不归打断他,吩咐道,“寂波岛就用开明兽托起,空知,你拿去先行改制,尽快改好。”
  空知:“是,主人,我这就去。”
  鹤不归疲惫地掀起眼皮看向玉无缺,同样是一张疲惫不堪的脸,两日未睡,这小子眼下的乌青遮也遮不住,这会看着自己,累是累极,倒还总是笑着。
  鹤不归把手从暖呵呵的被褥里伸出来:“手给我。”
  “我没事。”
  鹤不归不容置喙道:“给我。”
  玉无缺只好伸过去,任由鹤不归探灵把脉,神识从上到下扫了一圈,没探到一点怨煞之气。
  仅仅只是有些疲累的虚弱,鹤不归这才放下心来,撤了手又缩回被褥里。
  玉无缺摸着自己手腕:“师尊这下放心了吧?方才我和空知说话你都听见了,还有什么我说漏的没有?”
  “神女在何处?”
  玉无缺道:“藏在洛鲭水妖那,水妖深居鲸鱼之腹,游弋无定所,燮淼虽不知具体是哪一只鲸鱼,但他有法子联络上引路的鲸鱼,每次都是这样面见神女的。”
  鹤不归问:“什么法子,妥当吗?”
  毕竟燮淼算个挡箭牌,他们要借机深入敌军腹地,若唐突地过去,难免打草惊蛇。
  “妥当,说来算我们走运。”玉无缺道,“燮淼这个大祭司只管后勤尸库,回去禀报进度是常事,不会让人起疑,且只有神女身边三位祭司有这个门路,他们舌下有一个发声口器,入海鸣响无声,只有鲸鱼能听见,以此为他们开路。”
  鹤不归想了想道:“我们出来两个多月了,水妖闭锁航路,是以半年封海期为限,若真有大动静,未必会压在最后时间点,恐会提前,我们得尽快找到神女,大业若真是为了复活蠃鱼,那战局恐怕会爆发在白令川边。”
  玉无缺:“听师尊口气,似是对大业有疑惑处?”
  “若真是复活蠃鱼,燮淼身为水妖,有何不能让他知道非得抹去的,除非神明降临和复活蠃鱼根本就是两件事,那神明另有所指……”
  “师尊别费神了。”玉无缺端来一碗清粥,“见到神女和凌伯伯,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现下操心无用,你赶紧好起来,三座岛屿处置完毕,我们即刻出发。”
  玉无缺这么一说,鹤不归当真就没再废心思琢磨。
  他空腹两日,吃了半碗清粥恢复了不少精气神,玉无缺又再为他渡了一次灵,见到师尊脸色红润了不少,心情像是也不错,玉无缺才摸去案几上,鬼鬼祟祟地薅了本册子在怀里。
  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偷鸡摸狗的心虚,鹤不归下巴一扬,觉得那绝对不是本什么正经册子,打量片刻后忍不住问他:“趁我睡着,干了什么坏事?”
  这话原指他当下拿册子的窘样,但提到干坏事,玉无缺心虚地只想起他偷亲了师尊的额头。
  于是乎,从脖颈到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甚至不敢抬头,只能嗫嚅:“我能干什么坏事……”
  脸都红了,可见这还不是一般的坏事,非得带点颜色。
  鹤不归美目一瞪:“你藏什么话本,拿来我看,不是,拿来我给你烧掉。”
  玉无缺:“……”
  鹤不归盯着他的手:“玉无缺,修道之人,色/欲损耗精气,当戒则戒,你如今才几岁便沉迷这些东西,往后——”
  “唉唉,师尊,这不是春宫图,你饶了我吧。”越说越离谱,玉无缺告饶地双手举起来,把册子抓在手心里晃了两下,哼哼唧唧挪到床边,恭谨奉上:“是我写了本书,想请师尊过目。”
  鹤不归:“……”
  我没听错吧,你写了本书?
  写了本书为什么要脸红?
  写什么书会脸红?
  不,最离谱是还是玉无缺竟然写了本书。
  册子被放在床褥上,鹤不归垂下眸子,见那确确实实是一本正经书的样子。
  玉无缺没有诓他,他睡着这两日,除了照顾病患,修磨傀儡器物,确实在写「书」。
  这书寒碜得连装订的线都没有,散成一堆随意叠成一摞,写书之人还似模似样地描了个封皮。
  灵书;
  玉无缺著;
  玉无缺难为情地介绍:“里面记载了目前为止,我对于魂术所有的悟道和见解,文字无法表述的,我便尽力画下了。”
  鹤不归盯着书名看了半天,问:“灵书什么意思?”
  玉无缺答:“师尊说过,万物有灵,灵便是魂魄,故而名之灵书。”
  鹤不归粗粗翻过,图文并茂的记载已经有几十页,他还没来得及看内容但是已经大为震撼。
  毕竟面前这个小子,是个坐在学堂里念书半刻就能睡着的人,除非戒尺藤条伺候,否则要他安安静静念一本书比取他命还难。
  何况是写书,与其相信他能坐下写书,鹤不归宁愿信他跳起来焚了藏经阁。
  鹤不归用一种「你到底吃错了多少药」的眼神看过去,却见玉无缺比任何时候都真挚且期待着他的点评。
  不是等着挨夸,不是拍了马屁察言观色,这倒真是个学生等着师长教导的认真嘴脸,以至于鹤不归自惭形秽了一瞬,怕真是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于是他摸了摸封皮,郑重翻开。
  没有意料之内的鬼画符,没有插科打诨的顽话,是玉无缺一本正经一个字一个字写下的魂术理论。
  透过工整遒劲的笔迹,繁复庞杂的术法图例,鹤不归仿佛能看见一个趴在桌前抠破脑袋认真得有些可爱的玉无缺。
  鹤不归意外道:“为何要写?”
  玉无缺扣着脸说:“第一次去浮空殿时,师尊那顿打让我想了很多,相比我为何会学会魂术,我更好奇此术为什么会流传在凡人手中,既然它有这么大的能量,我又会了些皮毛,不如将它记下。”
  “虽然师尊说,此术修习几乎不可能,不止是门槛的问题,而是天意,不过万一呢?”玉无缺天真道,“万一我能寻到修习的途径,让大家都能学会,或者从拆解术法原理中,习得破解预防之法,总归是做了件善事吧?”
  鹤不归点头:“确是善事一件。”
  得了鹤不归的肯定,玉无缺振振有词道:“既然我已经是地选之人了,不如好好利用,无量斋将其定为禁术其实是因为不了解,难以防控,此术若可以普及,让大家都清楚来龙去脉,有应对之策,它也就无法造成难以挽回的祸事了不是么,只是……徒儿对术修不大精通,很多地方拆到一半就陷入僵局了。”
  玉无缺羞赧地戳了戳书册,耸肩道:“所以想请师尊帮看看,哪里不对不好的,教教我。”
  不耻下问的态度摆出来,再理直气壮地将另一层目的撂明,他梗着脖子道:“还有就是,我吞吃生魂算是越界之举,师尊从前警告过,我明知故犯,犯下大错,以此稍作弥补,你就不要生气,也别罚我了好不好?”
  鹤不归冷哼:“你果然没安好心。”
  玉无缺见他并无愠色,笑道:“敢说给你听的,能坏到哪里去啊。”
  “啪——”
  鹤不归嘴角却挂着极浅的笑意,却狠狠弹了个爆栗,算是罚过了。至于明知故犯的错事,他一个字都没苛责,而是低头翻开第一页看起来,他歪了歪下巴,缓缓收回手肘,淡淡道:“坐过来一起看。”
  “嗯!”
  玉无缺又端来一个烛台,放在床几上,他就近坐在鹤不归身侧,以防师尊问起什么他好及时作答,结果等了半天,鹤不归一个字都不说。
  鹤不归捧着书每一页都看得极为细致,边看边思考琢磨,认同的时候会下意识点头,有疑惑时抿着唇发许久的呆,在玉无缺拆解了一半的地方,他也屈指凭空用灵丝画了些阵法,玉无缺都不大看得懂。
  但鹤不归从始至终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他便也安安静静地窝在一侧,随时等着回答功课。
  床褥里温热的气息一阵阵袭来,夹杂着芙蓉清香,没一会儿玉无缺就被困意打败,头一歪靠着床头睡着了,呼吸都慢下许多。
  鹤不归浑然不知身侧的人早就见周公去了,他看得入迷,玉无缺尽力描绘的魂境超出了他目下对于冥灵世界的认知,对修习之人,宛如打开了一方陌生又奇妙的新境界。
  除此之外,玉无缺有这样的心思和用心,鹤不归觉得意外又难得,难得的是他肯除了偃术之外花心思钻研,意外的是这小子好像真的成熟了些。
  晓得有些事是存在于「对错」之外的,它有去做的意义,这个意义深远到可以造福苍生,影响后世,哪怕当下饱受非议,也是值得。
  世上很多事都必然有第一个不畏人言冒死前行的人去蹚这浑水,玉无缺有这个勇气去做第一人,那老天必会让第一人走出一条不同的路。
  鹤不归欣慰地笑了下,生平第一次尝到当师尊的快乐。
  少年人的愚勇,大多时候似莽撞,其实却是赤忱单纯的胆量,这份胆量让他这个徒儿可爱了很多。
  “玉无缺,这里错了。”鹤不归用肘子拐了拐身侧的人,嘟哝着,“从前教过你的,怎么老画错——”
  身侧之人没应声,倒是被这一拐子拐得身子一歪,脑袋垂落在鹤不归肩膀上,他一偏头便是肌肤相亲,余光里两扇长长的睫毛和热红的鼻尖,深而慢的呼吸在昏黄烛火,暖帐温意里,让周遭一切都静了下来。
  鹤不归并没有在亲近的第一刻就推开他。
  而是又低了些头,含着笑意看了半天。
  睡得又沉又香,自己身体不好,倒是把旁人给累坏了,鹤不归想。
  这么近的距离,让他一瞬恍惚回到了山顶,想起昏厥前自己揪着玉无缺的衣襟,对方用下巴贴着他的额头,那股暖意在寒风山巅转眼即逝。
  只是当下,换做鹤不归用下巴抵着对方额头,周围也并不寒冷,似乎这份亲近,不只是趋暖畏寒。
  那是什么呢?
  鹤不归没想明白,只是用气音喊了一声:“空知。”
  空知从屋外进来,蹑手蹑脚走到床前,刚要开口,便见鹤不归手势,叫他声音小些。
  空知也用气音:“主人,我将玉公子抱回小床睡吧。”
  “别搅他。”鹤不归悄声道,“再拿床被子来给他盖着,他是太累了吧。”
  空知:“无缺公子生熬了两日不肯阖眼,主人一醒,他这才敢放松些许。”
  “半点不像个爱操闲心的人。”鹤不归揶揄道,“他还当自己是浮空殿的杂役么?”
  空知笑道:“那也分人分事,我看得清楚,只要跟主人有关,无缺公子必然提着一百二十颗心眼子。”
  鹤不归嘴一撅,莫名有些得意,眼神又落回到书册上,身体却很诚实地往床里头挪了许多,空知深知他不喜和人亲近的脾性,并不觉得主人故意空出大半床榻是要给玉无缺睡的。
  榆木脑袋的傀儡便在一旁折腾玉无缺,见他歪七扭八地靠着并不能睡踏实,愁得一脸焦急。
  “不用折腾了。”
  鹤不归干咳一声,特别漫不经心地道:“就让他睡这,我不介意。”
  作者有话说:
  三点没写完所以现在才发;
  四舍五入同床共枕√


第58章 永夜
  三日后; 文鳐终于迎回了它的主人。
  除了鹤不归、玉无缺和傀儡们,还多了一个穿着怪异的水妖。
  不是别人,正是被玉无缺粗糙缝补后; 套了个破烂披风遮盖身体的燮淼; 原是只提溜个头回去就够了; 反正招引鲸鱼的口器就在舌下藏着,也用不着手脚。
  不过燮淼魂魄已经认主,再无多余隐患,与其带一个毫无用处的头吓人,不如给他残肢缝上; 勉强还能做些洒扫杂役的活。
  萧旗被关在文鳐里憋了五六日;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此时一肚子好奇只想一股脑砸在众人身上问个明白。
  见到拖着抹布身体的水妖; 他大为诧异:“这是俘虏?”
  玉无缺:“姑且算是吧。”
  萧熠眯眼,深沉道:“我怎么看着像那头目。”
  “哦,就是他啊。”玉无缺轻描淡写道;“不过别怕; 他现在是我小老弟了。”
  玉无缺只是偏了下下巴,燮淼便福至心灵地开始干活,收拾东西; 端茶送水; 除了眼珠子可以看出他像是挺不甘心的; 但整个人都很听玉无缺的话。
  给萧旗萧熠送去茶水,萧旗盯着人的眼睛看了老半天; 接下了; 还说了声谢谢; 燮淼木愣愣的回礼,眼神却射出一股「我要毒死你」的精光。
  萧旗:“……”
  萧熠抱剑立在一旁,对此人十分戒备。
  他不接茶,视线落在略有些青紫的手上,便猜到个大概,但空知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便也什么都没问没说。
  萧旗眼睛提溜转:“你们如何收服的他?带着他要做什么?去什么地方吗?哦对了,寂波岛为什么凭空就没了,问阿熠他也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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