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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有种自己不是养了一只宠物,而是两只的错觉。
明明大王是牧野特意给他的,自己却还要吃醋,让他无奈极了。
他有时候会喂大王吃饭,亲自去厨房将鲜肉、肝脏等等食物切好,再放进碗里。
大王在他的脚边转来转去,嗷呜嗷呜地叫唤,牧野也在他身旁转来转去,发出「我也要」的声音。
法奥维拉:“你要什么,生的你也吃?”
牧野:“那还是不吃了。”
他给大王梳毛的时候,牧野也会把脑袋凑过来。
牧野多大一只,他一挡,直接把大王遮得严严实实。
气得大王疯狂咬他的裤腿。
法奥维拉仿佛提前感受养崽生涯。
牧野一下子就和只有几个月的猫虎兽划上了等号,都那么幼稚,都那么缠他。
他俩甚至还会互相呲牙。
法奥维拉的身份一下子就从怀蛋的孕雌变成了幼稚园的老师,要负责拦着小朋友不让他们打架,还要尽量一碗水端平,不然他们就会为了争夺法奥维拉的宠爱而大打出手。
但这的确很有效果,就像牧野设想中的那样。
自从大王养在家里以后,法奥维拉脸上的笑容明显变多了,也更有精力。这其中他的功劳要占百分之八十,没错,牧野自我肯定地想,大王最多占其中的百分之二十。
看在它的确有作用的情况下,牧野决定对大王宽容一点儿,他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不应该为了一只小宠物争风吃醋,未免有些太过小气。
他的作用可比小猫虎兽大多了。
大王的小脑袋才不会像牧野一样,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它全凭本能。
吃饱喝足就该午睡了,大王轻车熟路地爬到法奥维拉的身上,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又舔了舔法奥维拉的手背。
牧野见到这一幕,瞬间把刚刚说过的宽容抛在脑后,也凑到法奥维拉身边,拉过他的手撒娇:“我也要被哄着睡觉。”
他倒是没去舔法奥维拉的手背,只不过更加过分,他占据着法奥维拉的半边身子,把大王挤了下去。
大王呲着牙,生气地想咬牧野一口,被法奥维拉拦了下来,而牧野还在不嫌事大地对着大王吐舌头做鬼脸,笑话它笨。
最后事情演变成他们三个一起躺在床上睡了个美美的午觉,法奥维拉在中间,用身体充当屏障,隔开了这两个冤家。
……
在牧野上辈子的时候,在变故还没发生之前,他家境称得上小康,父母和睦,独生子女,某种意义上而言,是蜜罐子长大的人。
所以他热情又大胆,活泼还善良。
都说一个人的性格从童年时期就已经养成了,噩耗降临以后,他也没有改变多少,吃了一些苦,才变得稍微冷酷一些,但骨子里还是很好。
牧野有很多爱好,喜欢吃甜食,喜欢散步,旅游,和朋友唱歌,打游戏,都是一些简单的,普通的喜好。
当然这些爱好在末世来临之后几乎没有保留下一个。
不过现在又全部冒出头来。
在他兴致勃勃地跟伊迪尔讨论绘画的时候,在他像个幼稚鬼和大王拌嘴的时候,在他牵着法奥维拉散步的时候,过去的他就一点一点活了过来。
就像是脱水的干花,来到虫星以后,被安全的环境滋养,又重新焕发出生机来。
法奥维拉就是维系他生长的营养液,让他扎根,让他开花。
他依赖着法奥维拉,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他。
但是怀虫蛋这件事,其实并不在他的计划内。
随着时间的推移,法奥维拉的小腹鼓得愈发明显,虽然没有牧野曾经见过的孕妇一样,有着让他侧目的高高孕肚,但仍旧是不可忽视的弧度。
他被所有的资料、视频反复告知,怀孕不会给雌虫带来身体负担,生产不会对雌虫的身体造成任何影响,可他还是充满了忧虑。
怎么会呢?
怎么会没有影响呢?
虫蛋在雌虫的身体里长大,吸收母体的营养,掠夺他的养分,别说是三个月,哪怕是三周,那也是寄生虫一样的发育方式。
牧野宁愿相信这是整个虫星故意散布出来的洗脑包,让雌虫心甘情愿地怀蛋产子,再经过医疗舱修复后,能让他们在表面上看不出问题来。
他宁愿用最阴暗的想法去揣测,也不愿相信这份鬼话。
牧野已经做好打算了,等法奥维拉生产完毕,不需要他整日陪伴的时候,他就去做结扎,从根本上杜绝意外再度发生。
虫蛋,再见吧您嘞。
反正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继承王位这种事,有牧川就够用了,希望他一口气生十个,到时候肯定热闹极了。
不知道法奥维拉会不会不同意,但虫皇虫后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一个虫,自己偷偷摸摸就去把手术做了,等尘埃落定,谁也拦不住他。
他才不想让法奥维拉再吃一次苦头,只这一次,他已经满心懊悔,斥责自己贪图美色。
那要是法奥维拉还想生怎么办?
想到这一点,正要私下联系医院的牧野忽地停下了手,如果法奥维拉要生,他要不要拒绝……
本来简单的事情忽然复杂了起来。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关掉了光脑,决定日后再考虑这件事,到时候和法奥维拉聊一聊,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牧野从卫生间出来,法奥维拉正坐在沙发里织围巾,这是第二条了,给牧野的红色围巾。
他的动作并不快,冬天的到来还有一段时间,等他临产的时候以后,这围巾才用得上,还有月余,完全来得及,况且本来也是打发时间的活动,不需要着急。
牧野也坐回沙发上,拿起他的毛线针,同样也在织红色围巾,当然是给法奥维拉的。
猫虎兽长了小小的翅膀,好像贴上去的玩具装饰一样,还没它的爪子大,但它自己很是激动,不管是跑还是跳,都要努力扑闪着这一对小翅膀来。
它爱玩儿又爱闹,伊迪尔之前来和牧野讨论画稿的时候,被大王扑了个满怀,吓得他一动不敢动,得知是养的宠物以后,又爱不释手起来,摸个不停,临走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恋恋不舍。
两天后,隔壁别墅也有了一只猫虎兽。
不用想,肯定是牧川买的。
小短漫的第一话已经差不多快完成了,牧野除了提供思路剧情以外,还贡献了台词。
值得一提的是,对话的文字是他和法奥维拉亲手写的。
这天伊迪尔又上门拜访,他已经画完了所有的东西,是来展示最后的成品的。
门开以后,最先扑出来的就是大王,伊迪尔动作娴熟地接住了小猫虎兽,随后就是挠下巴揉耳朵摸肚皮三连招,大王直接四脚朝天,软趴趴地窝在他怀里。
映入眼帘的是一起在沙发上织围巾的两个虫,伊迪尔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幅画面,但仍旧感到不可思议,冲击很大。
一位上将,一位雄虫皇子,排排坐织围巾,世界真奇妙阿。
伊迪尔已经不再拘谨,很是平和地打了招呼,他知道对面两个都是喜欢直奔主题的虫,因此也不过多寒暄,很是干脆地点开光脑展示起成品来。
牧野和法奥维拉都放下手里的毛衣针,认真看了起来。
小短漫的内容不长,主要内容就是他们两个一起去河边,然后下水,牧野被鱼差点儿咬到,然后法奥维拉救下他的故事,基本完全按照当时事发的流程来。
只不过没虫知道,牧野才是这出意外的幕后黑手。
法奥维拉在里面显得特别帅气,尤其是他抱着牧野飞到河边,和千钧一发救下他的两个场景,简直帅到突破天际了。
牧野满意极了,法奥维拉也没什么意见。
牧野让伊迪尔做好署名,然后于晚上六点的时候,在星网上发布了这则小短漫,又艾特了伊迪尔,标明他是作者。
他自己本身流量就很大,加上伊迪尔的水平很高,小短漫一经发布,就再次引爆了热搜。
评论里是无数cp粉的狂欢,终于不用再自割腿肉产粮了!
官方出正版粮了!
cp粉们奔走相告,仿佛过年——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饿肚子了,我吃饱了!
牧野兴高采烈地翻着评论,一条一条读给法奥维拉听。
【那段视频剪辑我已经看过无数遍了,变成漫画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好看】
“很有眼光嘛,当然好看了。”
【吃粮吃粮,我爱吃粮,每天吃粮,让我身体健康,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
“哈哈哈,”牧野没忍住笑出了声,法奥维拉也是轻笑了几下。
【这是第一则,什么时候有第二则阿,让我猜猜,一定是明天对吧】
“这种程度的期待完全打动不了我。”牧野哼笑一声。
“那第二则是什么时候?”法奥维拉问了一句。
“怎么着最低也要两个月,”牧野转过头在法奥维拉脸上啄吻了一下,“你快到临产期了,我哪有心思弄这些。”
他十分冷酷地说:“只能让他们等着了。”
【这个画风好特别,和往常看过的漫画都不一样,内容细节好多阿,画师好不出名的样子,都没什么粉丝,这是什么宝藏,关注了】
“眼光很好嘛。”牧野不禁夸了一句。
“想夸自己就大方一点儿,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法奥维拉失笑。
表面是夸评论,但画师是谁挑的,还不是牧野自己。
牧野嘿嘿笑了一下,“怎么是夸我,雌主的眼光同样很好,这是我们一起定下来的!”
【期待一手未来的小殿下】
“真希望他快点儿出来。”牧野读完这条评论,目光忧愁地看向法奥维拉的肚子,“最好现在就蹦出来,然后自己沐浴日月精华长大,不要在你的肚子里欺负你了。”
“蹦出来,他是成精了吗?”法奥维拉好笑地揉了一把牧野的头发,“净说一堆胡话。”
“我都说多少遍了,真的没什么感觉。”
“我不管我不管,”牧野捂住耳朵,“等他生出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育他,让他和大王一起挨训。”
“大王不听你的。”法奥维拉直白残忍地指出了这一事实。
“怎么可以这样说,”牧野一脸震惊地望向法奥维拉,“难道大王和我相比,雌主竟然要向着大王吗?”
“他不听我的话,听你的话不就够了,雌主帮我训嘛。”
法奥维拉:“好好好,帮你训。”
牧野得意地瞥了一眼旁边听不懂虫话的、不明所以的、正在专心致志咬磨牙棒的小猫虎兽,觉得自己再一次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他才是法奥维拉最爱的的宝贝!
牧野:等它长大,绝育套餐必须安排上。
作者有话说:
大王:你没事儿吧,我只是一只小猫猫而已阿。
(笑死,正文还有很早才结束,我番外小剧场写完了,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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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小短漫的第一话发布出来以后; 反响很好,法奥维拉看着心情也好上不少,牧野给他读那些夸夸评论的时候,嘴角自然而然地泛起了笑容。
每天的日子过得很规律; 散散步; 做胎教; 做手工; 围巾已经织完了,被收在柜子里; 等着天气彻底冷下来的时候用。
牧野似乎爱上了做手工这件事,织完围巾的第二天,他又拿出一堆立体拼装模型来,有满是齿轮的挂钟,有无数蝶形镂空的台灯,有高耸复杂的古楼。
模型又小又精细; 想拼好得花费不少时间精力。
法奥维拉在拼这些零件的时候; 内心会平静很多。
他有时候会产生一些情绪上的变动,会觉得牧野过于粘他; 让他喘不过气来。
法奥维拉不清楚其他孕期雌虫有没有这种情况,他不了解,资料上也没说,或许是他独有的,而这种情绪他其实也明白原因。
是因为临产期在即; 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些焦虑,尽管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家庭和他以前的生活环境不同; 牧野是很好的雄父; 这个幼崽会得到最好的照料。
但他还是不可自拔地陷入莫名的焦躁当中; 他会担心,会害怕,看到牧野的时候,就觉得,万一呢。
他不担心牧野,反倒担心自己,他担心自己不够好,会照顾不到幼崽,对不起牧野的期盼爱护。
他的过往像是一根尖刺,扎在他的心上,尽管刺被拔了出来,留下的伤口痊愈,却也变成一道疤痕,横贯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