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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直接去南突厥,跟李宗煜和孩子一起去应对南通觉得种种事情。
总之,她现在没有任何时间留在大漠,心里更是火急火燎,生怕李宗煜不知道情况,到时候来了大漠,把孩子丢在了南突厥。
“江浸月!”
离源叫了她一声。
那声音里,急促又满是惨淡,甚至带了一点点自嘲。
“你是真的不怕我伤心啊…”
“若你是我弟弟,我或许应该会担心,说话可能会有点分寸,可你现在是无耻的掠夺者,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只想把我留在你身边,是一个男人姿态的追求者,甚至是插足别人婚姻道德败坏的人,我就真的不怕你伤心!”
“…”
离源坐在对面不动如山,脸色发沉,不看江浸月也不看她手里的刀,只是静静的看江浸月碗里,他刚刚夹给她的那块里脊肉。
这顿饭注定是吃不成了。
离源垂着眼睛,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不过是一个小少年,长长地睫毛忽闪忽闪,沉静的脸上还带着一点点关于少年的奶气。
他其实不过是一个年纪小的小少年而已。
“菜很好吃,不吃就凉了。”
沉默半晌,他用这个开口。
江浸月今天是一定要逼着离源做决定,听他这样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倒又往脖子上凑了一下,只感觉上面的皮肤顿时一凉,紧接着就是痛,热热的血珠子争先恐后地落了下来。
离源面上不动,眼睛发红,顿了半晌却突然站了起来。
“江浸月,如果你要死,也是死在我的王宫里,死在我的身边,我得不到活着的你,单单是死掉的你,埋进我的王陵里,到时候我随你去我们二人合葬,下辈子再做夫妻也好!”
说完,他直接出了门。
江浸月僵在了原地。
她不会看错,离源刚刚的那个瞬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杀气。
就算她真的死在了这里,离源也不会放她走了。
“…”
江浸月手里的刀微微颤抖。
她多想活着呀?来了荣坤那么长的时候,东奔西走与各人斗,不过就是为了活得更好,能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她若是死了,局面一塌糊涂不说,她怎么对得起李宗煜?又怎么对得起两个孩子?怎么对得起这一年里辛辛苦苦只想要活下来的自己?
过了好一会,绿意匆匆忙忙的进了门。
“小姐!”
她见江浸月脖子上全是血,那手中的弯刀也还抵在脖子流血的地方,甚至只要一用力,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她。
“…别过来。”
江浸月放下了左手的刀,另一只手抬了起来,止住了绿意冲过来的脚步。
“绿意,你应该知道我的,其实我最惜命最怕死,若是王爷在,便是一颗豆子大的伤口也要哭的眼泪汪汪惹他担心……我怎么敢死呢?”
“小姐,你这样又何必呢?”
绿意眼泪瞬间都掉了下来,在原地跪了下来,对着江浸月一直磕头。
“小姐,求求你看一眼少爷吧,他也不比王爷差,这么多年她跟魔怔了一般,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就算是在边关打仗,也要偷偷摸摸的去你身边远远的看一眼,求你看看少爷吧,可怜可怜他,也求你爱护好自己,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刀就在江浸月的手边,她根本没有死的勇气。
她胆子小,更怕李宗煜伤心。
那样好的一个人,这才刚刚开始呢,他怎么能在还没有走到绝境的时候就自己放弃了呢,若是被他知道,肯定特别特别伤心。
“小姐,求求你了,想想王爷,想想孩子,想想你自己,总归有办法的……”
即使绿意是离源的人,但也是这么一年跟江浸月相处下来的,这其中的感情当然深厚。
她知道离源对江浸月如何的深情,也知道李宗煜和江浸月之间充满艰辛的发展,这一路走过来她更是知道江浸月的性格,当初带着江浸月回大漠,其实跟离源抱着相同的想法。
江浸月从来没有跟少爷相处过,怎么就知道自己的少爷不会动心呢?若说少爷以前是小孩子,可这一年里,简直变了一个人一般,江浸月相处一下,总能明白的。
便是这样想着,这才把人带回了大漠。
是真的没想到,江浸月会是这么大的反应,也很少在他身上看见过这么激烈的拒绝。
“小姐……”
“我说了,叫我娘娘。”
江浸月声音小小。
“铿锵”一声,那手中的刀应声而落,掉在了地上,手腕上的冰蚕丝靠上地板,只有仔细看了才能看见其中的晶莹之光。
“算了…”
刀落的同时,江浸月好像是突然累了,从餐桌旁边站了起来,眼中满是灰败的颜色。
“随便你吧,你出去吧,我累了,我要睡一会儿。”
说着,整个人几乎是拖着一般爬进了床榻里,紧紧的盖住了被子,再也不发出生息。
绿意泪眼朦胧,看了看桌子上一口没动的饭菜,又看了看被子里半晌都没再说话的江浸月,最后只是抹了一把眼泪,悄悄的退了下去。
第700章 我好想你
下午里,江浸月开始发烧。
这平常的时候不容易生病,一生病起来真的是如山倒了一般,压的江浸月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原先想着让绿意去找药,但是又想想是绿意带着她来的大漠,如果是没有她的背叛,她此刻应该是已经跟李宗煜汇合了,再联系到自己孤身一人睡在大漠的王殿里,心里那个委屈劲就一个劲的往上冒。
人一生病的时候特别容易矫情,江浸月扁了扁嘴,最后翻了个身,把被子拉开了一点,模模糊糊的又继续睡了下去。
屋外风雪还没停,地上积攒了一层,天地间银装素裹,阴沉的很。
这么一睡,江浸月觉得自己快要被火烧透了,浑身上下又酸又痛,散着热气烫的厉害,可内里里又觉得冷的很,忍不住的想要往被窝里面一缩再缩。
整个人都被烧糊涂了,朦胧里听见有人在叫她,她也应了,却听不见那人在说什么。
她又梦见,回到了现代。
梦见自己刚刚执行完某个国际任务,浑身累的很,想要回家泡个热水澡,最好是带着泡泡浴的那种。
在回家的路上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久到她有些崩溃想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家里,为委屈屈的眼眶热的厉害。
她走啊走,走了很远的路,总觉得家就在前方,可走了很久就一直走不到,她很累,想要回家睡觉,走了足足有一整夜那么久,终于看见了自己家。
她那会有自己买的一个小公寓,泯然众人住在小区里,平时也跟正常人一样上下班,只不过住了好些年,周围邻居也不太熟,她那时候感觉不到自己的孤独,就在手握到金属门把手的时候,突然叹了一口气。
她觉得自己的日子,好孤单啊……
如果有个男朋友,或者丈夫,有个儿子或者女儿,再养一只小猫,或者小狗,总有很多人等着自己回家开饭,那样的日子该是多么幸福。
可惜她一直孤身一人。
不对!
江浸月猛的一愣,搭在门把上面的手顿住,突然间就觉得不对起来。
她想起来了,她有丈夫,有一对龙凤胎孩子,还有一只小黑猫。
明明有的,不过不在这个现代里,她怎么能回来呢?她回来了,那个朝代,叫做荣坤的国度里,那个叫李宗煜的男人,后半生要怎么办呢?
她又有什么能力再去爱别人呢?
她迅速松开了手,开始往回跑。
其实特别累,累的整个手脚都被困住了一般,每跑一步都有千斤重,但是她不敢停,怕停下来自己就再也回不去了,再也看不见李宗煜了。
李宗煜不光光是给了她在那个陌生朝代的安全感,更多的,是给她全部的心里依靠。
她得回去……
有湿哒哒的毛巾摁在了她的脑门上,江浸月突然间从梦中脱离,整个人意识回归,愣愣的想自己现在就是在哪里?
过一会儿又有人过来给她灌药,浓苦的药汁,她一口也不想喝下去,使劲地扭头想要摆脱这些。
给她喂药的那个人气恼了,捏着她的下巴,声音里面满是悲怆。
“江浸月,你想死吗?”
“…”
她怎么能死呢?
江浸月吓了一大跳,这一愣神,牙关便松开了,那浓哭的药汁喝的让人想恶心,没有自己配的好喝。
喝完了之后,嘴里一甜,竟然像是哄孩子一般,给她嘴巴里塞了一颗糖,江浸月吐都来不及,纠结了好一会,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好像又睡了过去。
有人在身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江浸月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心想这个人在叹什么气?还没想明白呢,就感觉有人掀开了她的被子,钻在了她身边。
那人身上温度正好,微微的冷,正好解了她的灼热。
江浸月脑子里虽然没有了思考能力,但是出于某种天然的防备心理,就侧着身子没敢动,闭上眼睛的脑子里一阵又一阵的晕眩,自己这次伤风确实不轻。
那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肩膀,顿了一下,把她揽了过去。
背后是一个冷冷的胸膛。
江浸月知道那是一个男人,也知道那不是李宗煜,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推,结果手上脚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翻身都有些困难。
腰酸背痛浑身软的跟吃了迷药一般,江浸月很想厌恶挣扎,但身体就是动不了。
她听见离源在背后轻轻的说了一句。
“这么难吗?与我相处。”
“…”
没人回答他,江浸月这会儿牙根酸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脑子里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思考能力。
顿了会,离源又说道。
“你跟李宗煜之间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吗?一个正常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就睡在身边,怎么可能忍得住?”
与其说是质问,不如更像是他在自言自语,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怀里的江浸月听的,他的声音里也渐渐带上了迷茫。
“你跟他又没有实际发生什么,我喜欢你,你若是喜欢我,也不算道德败坏的,再说,若是你肯喜欢我,我又在乎什么道德败坏呢?”
理越讲越歪,离源从背后抱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原本冰凉的胸膛也越来越热。
江浸月难受的厉害,浑身酸疼,本来就不想有人靠近她,如今背后的离源像是八爪鱼一样死死的抱着她,饶是她再没力气,这会也要挣扎。
动了两下,江浸月想要逃的远一点,整个人像是一个小团子一般,往被窝里面钻跑。
离源这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江浸月的难受,顿了一下,又掀开被子跑了出去。
江浸月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念头还没有转完,就感觉身边的床榻又塌陷了一块,离源又上来了。
江浸月气,可也实在是难受,也不知道离源哪里来的本事,这么一会会的功夫,浑身又变得冰冷,正好熨贴着江浸月。
江浸月实在是太难受了,被人靠了上来,再想动,也被离源死死地摁在了怀里。
好一会,她听见离源极其小声,带着伤心,在她的背后,慢慢的说道。
“江浸月,我好想你。”
江浸月一僵。
第701章 区别
再醒过来的时候,江浸月的烧退了,浑身疲乏的像是死过一回又活了过来。
床榻旁边的柜子上放着一杯正冒着热气的茶水。
江浸月渴的厉害,想也没想,捧着水咕咚咚的喝了下去。
被子里面都是黏腻的汗,可能是吃了退烧药物的原因,江浸月只觉得自己跟脱了水一样,浑身上下都是汗水,特别难受。
水刚刚喝完,离源就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她赤脚站在地面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地上虽然烧了地龙,但你赤脚总归有寒气。”
说着,人已经走了进来,把江浸月之前脱在床边的那双薄底鞋子拿了过来,放在了她的脚边。
江浸月捧着杯子,整个人往后面一缩。
他那一只手里拿着刚灌好水的汤婆子,见江浸月这个举动,顿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又抬起头说道:“你的烧刚刚退了,还不能沐浴,等一下我会让绿意进来帮你换床上的东西。”
“离源,你准备困我困到多久?”
江浸月手里还捧着杯子。
她向来开门见山,说出来的话,问出来的问题都不带丝毫的掩饰。
离源递汤婆子过来的手顿住,好一会儿才说道:“可是需要…想吃什么?”
“我在问你话。”
江浸月定定的看着他,丝毫不松口。
离源慢慢的,把汤婆子放在了床榻上。
“厨房里备了鱼肉粥,排骨粥还有白粥,汤水也有不少,你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