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渐渐少了,火光自然也暗了,姚蓁渐渐有些看不明晰前路,脚步放的愈发缓。
旋即她在一间营帐前,看见了宋濯的长身玉立的身影,他身披一件玄色披风,微微抬着头,似是在观测天象。
姚蓁顿了顿,下意识地想逃离,却因未看见秦颂的身影,仍旧放心不下,止住脚步,行至宋濯身侧。
她和他隔着几步的距离,盯着他看了一阵,确认他脸上没什么危险的神色后,柔声开口:“宋公子。”
宋濯闻言,垂下视线,目若寒星,看向她,眉宇间压迫感扑面而来。
姚蓁避让开他的视线,抿抿唇,温声道:“你可曾见到秦公子了?”
宋濯平静地挪移开视线,下颌点点面前的营帐,淡然道:“在营帐中。”
姚蓁看他,目露感激之色,鬓边钗的垂珠被风吹得颤抖:“多谢。”
宋濯不应。
她踟蹰一阵,在走进帐子中与不走进之间纠结一阵,抬手掀开帐帘,躬身迈步进去。
她走了几步,尚未看清帐中全貌,火光闪了闪,忽然熄灭,帐中霎时一片幽黑,什么也看不清,姚蓁抬手晃了晃,未能将浓黑搅动起一丝波澜。
她蹙眉,探手摸索一阵,触碰到帐子篷布,借助篷布延伸的方向,小步往外挪移着,因为惊慌,口中下意识地唤:“宋公子……”
她眼不能见,只听见伴随着轻缓的脚步声,一阵细微的破风声传来。侧耳辨认,应当是有人掀开帘子走入,便柔声解释道:“烛火忽然熄灭,帐中好黑,我瞧不清楚。”
黑暗中,她听见宋濯清浅的鼻息,就在几步之外,然而他默不作声,未曾应答。
轻缓的脚步声,一下接着一下,踩在姚蓁心房之上。
姚蓁陡然察觉到危险气息,转身要逃,旋即被男人强有力的臂膀拦截住,额头磕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之上。
他单手按着她的腰身,拇指轻轻抚着她的腰线,喉间缓缓吐出几个寒冷的字:“公主的胆子,倒是大得很。”
姚蓁呼吸一窒。
下一瞬,腰间那条臂膀,微微一用力,将她提抱在桌案之上。
姚蓁脚下一空,陡然心惊,双手撑住桌案,不小心打翻了上面堆叠的物件,咣当、哗啦、噼里啪啦一阵响,在黑暗中格外明晰,重重敲打在人心尖上。
然而谁都没有去顾及那些掉落的物件。
姚蓁的腰身被人重重揉了一把,她耐受不住,口中溢出一声轻。/吟,旋即被人微凉的双唇堵在口中。
宋濯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不顾她拼命摇动的动作,强行将她按向自己。
姚蓁眼眸中霎时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推搡他无果,便要故技重施,低哼两声示弱,实则借此欲咬住他的唇。/舌。
可宋濯哪里会是被她算计两次的人,早在她双手紧紧扣住他胸膛前的衣襟、流露出这个意图之时,他便松开她的唇瓣,转而高挺的微凉鼻尖触上她细/。腻。纤。长的耳后。
姚蓁嗓音颤地如同北风中的雪花:“宋濯……你言而无信,枉为君子。”
他动作微顿,抬头看她,嗓音低沉,尾音带着一点哑:“濯说过,绝无可能。”
说完这一句,他重又贴上她细。/腻的肌肤。
微凉的唇沾上温热的肌肤,犹如冰酪落入热水之中,瞬间柔软、继而融化掉。
他的手指滑过她柔顺的发,流连向下,抚摸她的脖颈、耳畔,若即若离。
姚蓁受不得他触碰这里,浑身一颤,口中发出一声似泣非泣的娇。/吟,双手骤然失了力气,向后倾身,被宋濯捞着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之上。
在姚蓁看不见的黑暗中,他的眉梢略略上挑,喃喃道:“这儿么……”
姚蓁没有听清他说的字句。
她心绪大乱,五感被他的气息满满充斥着,手失了力气,自他的脖颈处滑落,又被他牵引着抚摸上去,指腹之下,清晰地感受到他血脉强有力的搏动。
宋濯抬起手,指尖轻抚着她的颊侧,感受到手指之下,她肌肤的微微颤抖。
他复又垂下首,与她唇齿相贴,每每察觉到她有欲紧阖牙关、咬他唇舌的意图,便会重重揉一把她的腰身,抑或是轻抚她的后颈,直将她弄得眼中含泪,鼻息紊乱,再无气力抗拒他。
寒冷的夜,并不宽敞的帐子中,渐渐腾起一阵热气。
姚蓁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心温度愈发的烫,而她的氅衣还披在身上,闷得人热的焦灼,额角渗出许多密密麻麻的汗珠来。
黑暗将人的五感放大到极致,她清晰地听到他愉。/悦的低。/喘,像是刻意压制过,时不时拂过她耳畔,落在她的脖颈上。
他的声音每每在她耳畔掠过一次,她的身躯便软上几分,慢慢往下滑落,又被他摁着腰提起。
姚蓁的手也渐渐从他脖颈上滑落,被他揉着亲吻,冷冽的气息灌了满唇,口中断断续续发出一些轻。/哼来,尾音极其轻柔。
又低又轻的娇声传入姚蓁耳中,她难以相信这是自己所发出的声响,然而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指甲陷入他胳膊上的布料里。
宋濯忽然停下唇。
姚蓁胸口剧烈起伏,抬起朦胧的眼看他。
他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样,低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耳垂,把玩一阵,旋即吻上去,细细啄/。吻舌忝舐。
姚蓁尚且还留有几分理智,不让他吻脖颈,亦不让他吻耳垂,察觉到他的意图,回过神来,用力推他。
帐中昏暗一片,难以视物,姚蓁双手摸索着推搡,一手按住他高挺的鼻梁,另一手没控制住力度,用劲稍大,打在他的脸颊上,发出“啪”地一声清脆的响动。
姚蓁愣了愣,宋濯亦僵了一僵,略略将她放开一些。
姚蓁心中有些发憷,又觉得这一巴掌打的十分快意解气,咬住嘴唇。
旋即她想到什么,怕她将他又惹恼生癫——虽然他现在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十分疯狂,但姚蓁拿不准,心中总隐隐觉得,他还能作出一些更疯狂的事情来。
于是她柔声找补,纤细的手摸索着,抚上她方才打上去的地方,轻轻触了触:“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眼眸渐渐适应了黑暗,姚蓁掀起眼帘,悄悄看他,对上他黑亮的眼眸。
他亦在黑暗中,目光灼灼,眼底阴沉,盯着她的眼眸。
姚蓁被那目光烫了一下,颇为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她欲收回手,然而宋濯将修长的手覆在她的手外侧,摁着她,不准她收回。
姚蓁的手指微微蜷缩。
他的五指,强硬地挤入她的指缝之间,与她十指紧扣。
姚蓁胸腔巨颤,他却没有再做些什么,以一种完全掌控地姿势,虚虚拥着她。
寂静的黑暗,心跳声此起彼伏。
他忽然低笑一声,温热气息贴过来,漾在她耳畔,轻声道:“公主方才,不是问濯,秦颂在何处么?”
姚蓁耳畔酥麻,闻言抽出一分心神,看向他,不明白他忽然提及此时的缘由。
宋濯缓缓偏头看向殿外。
姚蓁的心,随着他转头的动作,一点点沉了下去。
宋濯淡然道:“他此时,就在殿外。
“公主你说,心上情郎若是知晓你在同旁人交吻,会是何种反应呢?”
第 22 章 含春(抽奖活动开始啦)
他的手指虚虚抚在姚蓁的腰身之上,指腹轻点,叩着她侧腰处的衣料。
姚蓁瑟缩着后退,不知是因为怕还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什么,声音放低,尾音发颤:“你想做什么?”
宋濯不应声,掐着她的腰将她扯回,指尖抚上她的脸颊。
指腹下的肌肤温热,指尖轻轻摩挲,触感比衣料上细腻的丝绸还要滑上几分,温度较平时略高,不用看,便知绯红一片。
——是被他吻成这般模样的。
宋濯喉结微动,微凉的指尖,顺着肌理滑到她柔软的唇边,又滑到水润的唇瓣上,旋即指节微曲,指腹抵着她嫣红的一点唇珠。
姚蓁拧眉,推拒他的手,偏着头,欲避开他的指尖,一面张皇观察着账外动静,一面又竭力避让着他,轻声道:“你且放开我。”
宋濯沉声道:“不放。”
他侧耳分辨一阵,又转过脸来,语调温和,手下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紧紧箍住她纤长的后颈:“公主大可将动静闹得更大些,届时不用濯将他请进来,他自知殿中之事。”
姚蓁微恼,用力推他的臂膀,颤着声音啐道:“你莫要唬人,账外分明没有人声。”
她终于得了空,将他推开,自他的臂膀中脱身而出,手扶着漆面桌案,足尖试探着触及地面。
双足甫一落地,她偏头打量,看见他身后帐帘处透出的一线月光,便欲借着月光,向外跑去。
她拢了拢散开的发,未及动身,便听见账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浑身一僵。
脚步声逐渐清晰,正精致朝这边靠近,秦颂轻声询问:“君洮,可曾睡下了?”
宋濯不应声,缓步行至姚蓁身后,微微俯身,贴在她耳后,轻声道:“公主,濯未曾唬你。”
温热鼻息洒在她的后颈之上,姚蓁身躯战栗,僵在原地。
帐外不仅秦颂一人。
秦颂久久未曾听到回应,问身边人:“君洮不在,还是睡下了,为何不点灯?”
旋即苑清的声音响起:“属下不知。”
顿了顿,道:“许是不在,若是睡下,主公应会点灯的。”
秦颂了然应声,又同他低声说了两句什么。
——然而姚蓁已经无暇去分辨他的话了。
她的肩头上,搭着宋濯的一只手,手指翻转,把玩着她鬓边的一缕发,青丝缠绵绕在指尖。
旋即,宋濯的下颌贴上她另一侧肩头,瘦削的下颌尖,硌得她有些痛,一触即离,旋即与她耳鬓厮磨。
她拧着眉,才要推开他,便察觉他拨了拨她鬓边有些汗。湿凌乱的发,缓声道:“公主现今还要出去吗?”
他与她紧紧贴着,低沉的声音震颤在她耳中,震得人耳畔发麻。
姚蓁双唇翕张,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他继续沉声道:“公主不妨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若是即刻便出去,未免会惹人生疑,你与我在帐中做了些什么。”
边说着话,他的指尖边缓缓贴着她的耳畔,擦过她的脸颊,点在她的略有些肿胀的红唇上。
姚蓁颤了颤,呼吸一窒。
她竟险些忘却则个。
她现在若是挣脱出去,迎面碰上秦颂,言明自己为何出现在此,倒好应付过去。
可她被他弄乱了,衣裳。发髻,连同她自己,都被他揉的不成样子,稍微一打眼,便会察觉到。
姚蓁抿紧唇,身躯发颤。
帐子外,低声交谈声忽然一顿,旋即姚蓁听见秦颂道:“你听见君洮的好说话声了么?”
边说着,他的脚步声迟疑着朝帐子处靠近。
姚蓁心一惊,眉尾“突突”直跳,连忙转过身,扑进他怀中,伸手捂住他的薄唇,颤着用气声道:“你小声一些!”
宋濯高挺的鼻骨硌着她手腕,因为她身高差距,她不得不踮着脚尖去捂他的唇,身躯与他紧紧相贴,几近严丝合缝,裙裾层叠的布料紧紧贴着她腰身,勾勒出腰臀相连处的弧线。
她侧耳听着外面动静,顿了顿,手往下移了移,又道:“不对,你别说话了。”
宋濯没有躲闪,任由她捂着自己的唇。
帐帘被风吹得微微摇荡,月光渐渐流淌入内,折射着映在宋濯的眼眸中,明明灭灭,晦暗不明。
他们距帘帐太近,姚蓁总疑心秦颂即刻要走进来,心跳砰砰,空闲着的那只手,抓着宋濯的臂膀,眼波潋滟向他身后,又抬眸看向他,满是哀求,示意他往后退。
她感受到,手心下宋濯的唇微微抿了抿。
她柔声道:“求你,你亦不想让人瞧见自己此时的模样罢。”
宋濯冷哼一声。
旋即他一手捏住她的腕骨,另一手按住她的腰,几乎是托抱着她,两人退到屏风隔着的内间里。
帐外风声寂寥,秦颂的脚步停在帘帐处,手触着帘帐边,身影清晰地映在帘帐上,却踟蹰不敢入内。
他再一次问道:“你没听到吗,方才分明……”
苑清沉声道:“没有。”
秦颂的声音中便多了几分犹疑:“许是我听错了。”
苑清道:“嗯,可能是风声。”
秦颂恍然大悟:“对对对,是风声太大了。”
他的手从帘帐上放下,身影渐渐淡去,对苑清道:“你若是有事忙,便先行去罢。我在这边等候君洮一阵。”
苑清应是,顿了顿,提醒道:“公子切记,主公不在时,不喜旁人入他屋舍之内,更不喜旁人未经允许,碰他的所有物。”
秦颂缓声道:“知晓了,我不会入内,待我等到他,向他禀报完方才所他所吩咐我的事,自会离去。你且去忙罢。”
帐外的人声,渐渐淡去。
帐中,姚蓁的身躯与宋濯的紧紧贴在一起,心跳砰砰。
方才他的动作过于突然,她未及反应,便被他扯过来,踉跄着落下了身上的氅衣,又因为被他抱着,没能及时捡起。
氅衣就落在帘帐几步处,人只要一进门,便能发现。
她紧张地心跳几乎要跳出咽喉,被宋濯揽在怀中,身躯紧绷,欲要回头去捡起,又不敢。
听闻秦颂说,自己不会入帐中,她略略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
她平复了呼吸,双手撑着宋濯的胸膛,支起身子,才要从他的怀抱中脱身而出,蓦地听到屏风外,帘帐被人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