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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王的时候把它擦在身上,她居然又信了!”
上官雪蕊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什么?你一直都在骗我?”
洛红蝶不再看她,目光坦然地望向慕容明燏,淡淡道:“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好为自己辩驳的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慕容明燏望着洛红蝶的脸沉默了半晌,试图从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面找到一丝被冤枉的委屈和无奈,但是却没能如愿。曾经,在听说了她从小到大的遭遇之后,他对她是有过同情的。甚至在她“死去”的时候,他也曾为她掉过几滴眼泪。
可如今看来,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她,心里还是只有仇恨。害死了他的父王还不够,现在又想来谋害他,而且还利用他的王后来做这件事。这次,他实在是不能再饶过她了,“将此女先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他又看了上官雪蕊一眼,转过身,缓缓道:“传寡人的旨意:王后上官雪蕊,联合逆贼,意图谋害寡人。寡人念及与其的夫妻情分,遂免除死罪,废除其王后之位,贬为庶民,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上官雪蕊顿时脸色惨白,连忙奔到他的脚边,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抓着他的长袍,哭喊道:“不,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谋害陛下啊!”她用充满愤恨的目光看了洛红蝶一眼,“都是这个妖女!是她欺骗了臣妾,是她蛊惑了臣妾!臣妾才会做出这种煳涂事!求陛下就宽恕臣妾这一回吧!”
听着她的指责,洛红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露出了一抹奇怪的微笑。
上官雪蕊哭得声嘶力竭,慕容明燏却似乎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淡淡道:“寡人这般处置你,已经是足够宽恕了。你以为寡人会相信一切都是她搞的鬼、你什么都不知情这种说法吗?你是个聪明人,曾经寡人也把你当成朋友。事到如今,寡人不想再多说什么,你自己保重吧。”
“臣妾冤枉啊!陛下——”不顾她不停地哭喊,他用力从她的手中拽出自己的袍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洛红蝶被卫兵带走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看了上官雪蕊一眼,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目光,像是愤怒,像是怜悯,又像是,喜悦。
半个月后。
“禀告大王,毓秀宫里差人来报,淑妃娘娘请大王过去用午膳。”
“淑妃?”正在看书的慕容明燏有些诧异,“她怎么会来请寡人?哦,想来寡人也有一个多月没去看过她了。后宫里这么冷清,她一定是觉得闷了吧。”他心里对这些因为自己而被困在深宫里虚度大好年华的女人们其实很是愧疚,可他没有办法,身为一国之君,哪能没有嫔妃?而他又因为始终忘不了洛红鸢,时至今日,都没有碰过她们一根手指。
如今洛红鸢已经离世三年了,唯一被自己宠幸过的王后也被打入了冷宫。一国之君怎么能没有子嗣?他就快二十四岁了,已经过了任意妄为的年纪。也许,是时候该向前看了。
到达毓秀宫时,淑妃正带着一众宫女和内侍在宫门口迎接他。他微笑着将淑妃扶了起来,忽然注意到在跪在地上的众人中间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看打扮并非内侍,更不可能是侍卫。
淑妃注意到了他疑惑的视线,忙介绍道:“这是臣妾的弟弟,今天恰好进宫来探望臣妾。他还是威远将军的参军,陛下可能没有见过他。”他了然地点点头,望向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低垂着头,道:“微臣南宫辰,拜见大王!”他点点头,道:“起来说话吧。”
然而就当这个少年站起身抬头面向他的时候,他内心的震惊丝毫不亚于看见死而复生的洛红蝶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没来及冷静思考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红鸢!”两个字已经脱口而出。
他明知洛红鸢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尸首也是他亲自看着下葬的,而且就在前几天他刚刚去坟墓前看望过他。可是在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情感还是赢过了理智,率先控制了他,让他喊出了那个已经整整三年都不曾叫过的名字。
少年的脸上流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大王,微臣是南宫辰。”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此时,稍微冷静了一些的慕容明燏也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的人的确不是洛红鸢。虽然他有着一张和洛红鸢极其相似的脸,但是在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专属于少年的意气风发,而这正是洛红鸢的眼睛里所缺少的东西。
可是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长得一模一样、彼此还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他忽然感觉十分混乱,忙道:“寡人觉得有些不舒服,要先回去休息了,改日再来陪淑妃。”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淑妃难掩失望道:“怎么会这样?”“这很正常,”南宫辰拿着一面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脸,淡淡道,“任何人看到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再次出现在面前,都会感到很惊慌的。”
“可接下来该怎么办?”她问。“先静观其变喽,”他微微一笑,“放心,我是不会让这么多天的努力白费的。”
回到寝宫里,慕容明燏屏退左右,立刻瘫坐了下来。此时此刻,他能够依赖的人只有一个,“墨渊!”
“臣在。”尽管升了官、加了俸禄,墨渊要做的事情还是和原来一样——平时就躲在暗处保护慕容明燏,当慕容明燏需要他的时候则要随传随到。
“去查一下淑妃的弟弟,南宫辰。”
“遵命!”他应了一声,刚要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陛下,臣有一件事想问一下……”
“萧家的商船估计会在明天傍晚到达熇京,”慕容明燏勉强打起精神对他微笑了一下,“寡人允许你请一天的假。”
“谢陛下。”他刚想转身离开,却又听到慕容明燏意味深长地说道:“墨渊,趁还能放下的时候,尽量放下吧。”
第二天傍晚,墨渊在码头等了很久,终于看到萧家的商船远远地驶了过来。当船靠岸的时候,他才突然明白了昨天慕容明燏对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萧朗昊站在船头,满面春风。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如果说洛红蝶的美是像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一样,明艳妩媚的话;此时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则是如一株兰花一般,娟秀、淡雅。
他们正依偎在一起,亲热地谈着些什么,笑声传进墨渊的耳朵里,听来是那样的刺耳。
三年来的穷追不舍又有什么用?对他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令他感到负担的、惹人厌的家伙而已,从来都不会是做他恋人的人选。墨渊开始反思起自己当初的誓言来,“这辈子就认准他了”这种话真是不应该轻易说出口。不是因为他做不到,而是这样会给那个人带来很大的负担,令那个人即使想要拒绝也没有办法。他当初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急于向那个人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便不假思索地说出口了。
萧朗昊和那个女人下了船,有说有笑地朝着墨渊的方向走了过来。墨渊不再犹豫,转过身,迅速离开了码头。
“回禀陛下,微臣已查明:御史大夫南宫泽育有三个孩子,长子南宫琦,在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夭亡;二女儿南宫婉,就是淑妃娘娘;最小的儿子叫南宫辰,前不久在金科考试中考中了第九名,现任威远将军南宫锦的参军。”墨渊顿了顿,将手里那本记录着他调查得来的信息的册子合上,呈给慕容明燏,又接着道:“臣明白陛下最想知道的其实是南宫辰为何会长得和洛红鸢如此相像,经过多方打听,微臣得知这个南宫辰从小就长得很秀气,在三年前还曾经因为那副容貌而被人绑架卖进了一家男风馆,幸亏最终逃了出来。至于他为什么会长得那么像洛红鸢,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原因,但是请陛下放心,臣还会继续追查下去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嗯,”慕容明燏翻看着手里的册子,赞许地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先去休息一下吧。”
思来想去,慕容明燏还是决定召南宫辰入宫觐见。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彻底放下已经不在人世的洛红鸢,但是自从见过了南宫辰,那张与洛红鸢极其相似的面庞就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好不容易坚定起来的决心瞬间变得不堪一击,看来他离彻底放下还差的远呢。
侍从们都被屏退,偌大的议事厅中只剩下了两个人。
望着坐在下方有些拘谨的南宫辰,慕容明燏不得不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他不是洛红鸢、他不是洛红鸢、他不是洛红鸢……”才不至于让自己陷入混乱之中。
长久的寂静过后,慕容明燏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你多大了?”
南宫辰道:“微臣今年十九岁。”
十九岁,如果洛红鸢还活着的话,今年也有十九岁了。慕容明燏端起手边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强忍住涌上心头的悲伤之情,尽力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你听说过,洛红鸢这个名字吗?”
南宫辰道:“微臣听过。”
慕容明燏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脸,道:“那你可否知道,你的样貌和他几乎是一模一样。若不是寡人亲眼看见他死了,恐怕真要以为你就是他。”
南宫辰惊惶地垂下了头,道:“微臣并没有见过陛下所说的那个人,但微臣的长相是父母给的,并非是微臣有意要长成一个逆贼的模样。”
慕容明燏淡淡地笑了笑,道:“寡人不是在责怪你,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没想到天底下真的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却又毫无关系的人。”
南宫辰抬头望向他,道:“真的有那么像吗?”他点点头,忍不住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他想要凑近看看那张脸。
而当他离得足够近的时候,他的心脏忽然跳得好快好快。因为他闻到从南宫辰的身上散发出一股丁香花的香气,就像洛红鸢身上的那个味道一样。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贴近南宫辰的脖子,贪婪地嗅着那个熟悉的味道。
南宫辰显然有些惊慌,但又不敢躲开他,只能僵直着身子坐在那里,迟疑着道:“陛下……”
慕容明燏将嘴巴凑近他的耳畔,低声道:“如果寡人想要吻你,你会讨厌吗?”
他低下了头,耳根却已经红透,樱唇微启,温柔撩人的声音便溢出了口,“微臣怎么可能会讨厌陛下?”
夜已深,初夏的微风送来阵阵清凉,皎洁的新月尽情地展露着她的妩媚。
庭院中有石桌、石凳,身着一身黑色夜行服的年轻男人却宁愿坐在屋顶上,左手拿着一个酒壶,右手握着一只烧鹅的腿。
他咬一口烧鹅,喝一口酒;咬一口烧鹅,喝一口酒……不一会儿的工夫,烧鹅已经没了大半只,而酒壶已经空了。
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顺着梯子爬了上来,月光打在脸上,映照出一张稚气而又不失俊秀的脸,却正是年方十二岁的小竹。他小心翼翼地爬到男人的身旁,问道:“哥哥你在做什么?”
男人摇了摇手里的酒壶,“你没看到吗?”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却十分具有辨识度。他将剩下的一只鹅腿掰下来递给了小竹,道:“你怎么还不睡?小孩子不乖乖睡觉,以后会长不高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竹接过鹅腿,一面大口大口地咬着、嚼着,一面道:“哥哥不也没睡吗?”
男人道:“哥哥不一样,哥哥已经不需要再长高了。”
小竹抬手擦了擦嘴边的油,道:“你穿成这样要去哪儿?是去找那个人吗?”
男人惊讶道:“你知道我要去找谁?”
小竹点点头,道:“先生说,如果没有那个人,当初你很有可能就不会回来了。先生还说,你迟早会去找他。”
男人笑了笑,先生永远都是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他伸出手,摸了摸小竹的头,道:“答应哥哥一件事,现在回到你的房间,上床睡觉。明天早上告诉先生,我出去一趟,过几天就回来。”
小竹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嘴里仍在嚼着烧鹅,“是真的过几天就回来吗?不会像上次一样,一走就是大半年吧?”
男人道:“我保证,这次绝不会和上次一样。”
小竹却噘着嘴伸出了小手指,“我们拉钩!”男人失笑着伸出手指,勾住了他的,“这样可以了吧?”“那好,你走吧,回来记得给我和小海带礼物!”说着,他便抱起剩下的半只烧鹅,顺着梯子爬下了屋顶。
男人打开摆在身旁的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银色的面具,将其戴在脸上,又把那包袱和一柄剑一起绑在了背上。随后,他便站起身,以一种异常轻盈优美的身姿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清晨的日光透过窗子的缝隙悄悄钻进屋子,缓缓踱步至床前,想要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