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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玺,明日就是初十了,可是你苏姐姐却还没有醒,我还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呢!”白锦玉带着千玺去了街上玩了半天,回苏府的时候一边走一边聊,有些犯愁。
千玺闻言小吃了一惊:“今日已经是初九了?白师姐,你是要在二十日前赶回翠渚的吧?那明天不就是我们跟顾老板约定回程日子了?!”
白锦玉睁着大大的眼睛,对千玺点点头。
千玺从白锦玉的眼神中看出了古怪,他对她这种神情太熟悉了,遂停下了脚步,正经八百地问道:“白师姐,你有什么主意就直说吧?我考虑考虑!”
白锦玉当即笑嘻嘻地眯起了眼睛,捏了捏千玺白嫩嫩的脸庞,宠溺地夸赞道:“千玺你真懂事!”
千玺无言以对。
白锦玉直言不讳道:“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就不跟顾老板他们一起回去了!”
“什么?”千玺惊得跳起,转到白锦玉的面前来,很认真地提醒道:“那不行吧,白师姐,不如期回翠渚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我知道知道,我比你紧张,我还跟闻玲发了毒誓呢,不回去要武功尽失的!”
“啊?”千玺惊呆:“这么绝啊!”
白锦玉弯身看着千玺,信诺地道:“我只是说不跟顾老板一起回庐州,我又没说不回庐州!我保证,我们一定能如期回到翠渚!”
千玺好奇道:“怎么回?”
白锦玉左右看了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牵马的路人道:“我们可以骑马回去!”
千玺脸都皱了。
白锦玉井井有条地分析道:“你看啊,坐船呢咱们需要十天才能到庐州,如果换成骑马就快多了!我找人打听过了,骑马从长安到庐州,快则四天、慢则五天。你看,这样我们是不是就省出来好几天留在长安啦?”
千玺瞠目结舌,瞧毛病似地盯着白锦玉看了半天,就差伸手上她额头来探探她是不是发烧了:“白师姐,你是不是忘了,我不会骑马啊!”
“我知道!”白锦玉毫不介意他这个缺点,搂过他小小的肩膀,一边走一边道:“你不会不要紧,我会啊!到时候咱们买匹结实点的马,我带着你,我们共乘一骑就行了!好了别废话,你同不同意?”
千玺泄气道:“马很颠啊,我觉得还是坐船舒服一点。”
白锦玉语重心长道:“我当然知道坐船舒服一些,但是你想想啊,我来长安是干什么的?不就是要跟你苏姐姐见一面,叙叙旧的?但是你看,苏姐姐到现在也没有苏醒,于她而言,我们还没有见面呢!我和她都八年没见了,而且你也看到了,为了这趟来长安我多不容易啊,如果就这么走了那我不等同白来了一趟嘛!倘若我明天就走,苏姐姐要是醒来了知道了,得有多遗憾啊!”
白锦玉长篇累牍说得入情入理,千玺听了,有点触动,但仍是犹豫不决。
白锦玉遂嘟囔道:“千玺,我可是为了你能冒着生命危险溜进皇宫给你找药引的人啊!”
千玺再次无言以对,他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最终道:“好吧,白师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只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孩子,只能听大人的!”
“哎呦呦,”白锦玉眉开眼笑地摸了摸他的头,开心赞许道:“说得不错,我就喜欢你这弱小无助,小孩子就应该听大人的!”
说完了,两个人都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白锦玉和千玺边聊边走,不一会儿就到了侍郎府门前,远远地,他们就看见一个相熟的身影从对面方向正往侍郎府赶,白锦玉忙出声喊道:“乌穆!”
乌穆听见白锦玉的声音,立即朝他们看了过来,眼睛一亮,跨着步子就奔到了他们眼前。
白锦玉笑言道:“你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我找了你好几天不见,你倒是来找我了!”
乌穆苦笑了一下,随即问:“你现在有空吗?”
白锦玉道:“怎么了,有事?”
乌穆点点头:“还不小!”
白锦玉意会,侧过头嘱咐千玺:“你先回府,我和这位帮你养猫的哥哥有些事情要办!”
千玺道:“好,去吧!”随即看着乌穆对白锦玉道:“像这样及时雨的朋友你应该多交几个!”
乌穆道:“及时雨?”
白锦玉笑道:“哈哈,好生收着,这是扬州神童给你起的名字,他可是很少给人起这么好听的名字的!”
乌穆听言哑然失笑,抄起手臂来问千玺:“哦?是吗,像这样要夸我的话你应该讲明白一点!”
第二百一十三章 移花接木 13
千玺很欣赏地看着乌穆道:“我看出来了,你给那猫王吃的是刀鱼干。一寸刀鱼一两金,你是我之外第二个这么莫名其妙舍得花钱的人!”
乌穆哭笑不得道:“你这是说我花钱如流水吗?”
白锦玉则未语先笑:“千玺啊,像你一样舍得花钱也算不得是个优点吧?”
她心里想说的是,乌穆人家是个王子,背后有一个国家的财力支持,所以他出手阔绰是正常的,做为小老百姓这么花的,千玺你还是唯一。
千玺仰着头看白锦玉,很懂地道:“朋友者,愿出力者多,愿出钱者少。你只不过是给了他一只猫而已,他就能为这只猫一掷千金,说明他很重视你的嘱托,如果你托付他更重要的事情,他一定不负所托!他前几日救你危难是出力,这又肯出钱,这样出力又出钱的朋友当然要多交几个。”
乌穆听了,高看千玺一眼:“上道上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番远见卓识,我看好你。你等着,我忙好手上的事情来找你,我请你吃饭!”
“好!”千玺笑得很泰然。
白锦玉是没眼看这两个人互相吹捧了,直接转回正题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散财童子停止在一个平民百姓面前露富了好吗?千玺你先进去吧!”
千玺欣然应允,和乌穆惺惺相惜地看了一眼,走进了苏府。
白锦玉这才问乌穆:“你找我何事?”
“来,”乌穆将白锦玉引到一旁的巷子里道:“是钰贺遇上了点事情!”
“钰贺公主?”白锦玉极意外,忙问:“钰贺公主已经到长安了吗?也对,也该到了,明日就初十了,苏丽华、钰贺和凤辰的大婚也就剩了七天的时间了。”
乌穆摆摆手:“还没进长安呢,现在正在离长安三十里地的地方耍公主脾气呢!”
白锦玉奇道:“发脾气?还有这种事,她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的。西赵的送亲队伍此行是由水路来长安的,本来好好的,谁知两天前,就在离长安三十里地的地方,他们沉了一艘船!倒霉的是,那艘船上正好装的全是她的嫁妆,也就是说她的嫁妆全都沉到水里去了!“
白锦玉不敢相信道:“天!你们从何得知的?”
乌穆道:“我阿姐和钰贺这趟来长安碰头,是她们在西赵的时候就商量好的。前两天,我阿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城外迎她,却发现所有的西赵官兵在漫山遍野的找钰贺。一问才知,原来是钰贺看见嫁妆都沉到在水里,气跑了!”
“我阿姐也派了人到处寻找,连我都被拉去了,找了两天,现在总算找到了钰贺,但是她死活也不肯回来了,说没嫁妆的新妇太丢脸了,何况她还是个公主!”
白锦玉了然地点点头,道:“这事很简单啊,在哪儿丢的就在哪儿找啊,派几个水性好的下水去看看情况,把那嫁妆捞上来不就得了!”
乌穆听了,连连摆手:“试过了,不行!大徵朝负责迎接公主的礼部尚书昨天就到了。他派了好几个水性好的下去过了,结果根本弄不上来!”
白锦玉奇道:“哦?怎么说?”
乌穆道:“因为钰贺的嫁妆放在了四个大铁箱子里,每个铁箱子都是两米见方,里面还都装的是金银重器,所以这些箱子每个都重逾千金!而且那将水极深,人在下面也憋不了多久,根本没法弄得上来!”
“那你来找我不会是觉得我能弄上来吧?”白锦玉有点冒汗了。
乌穆道:“这不是觉得你聪明嘛,所以想请你同去看看,你的脑子一向比别人机灵,说不定有法子!”
白锦玉心道果然如此,虽然对这事没底,但她打算先去看一看,遂警觉地道:”你刚才说大徵朝的礼部尚书也在现场?“
乌穆道:“正是,一直都在的。皇帝是让他来迎接公主的,公主一天未进城,他职责就未尽,所以一直都在的。
白锦玉点点头,那既然有徵朝的官员在,她就不能这副样子去了。
“那你等等我!“白锦玉旋即转身跑入了侍郎府。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白锦玉换了一身蓝色的男装,俨然一个清清爽爽的少年公子,向乌穆奔过来。
白锦玉一边走一边和乌穆道:“我们怎么去?侍郎府里有马”
“不必!”用乌穆截断道:“你看!”说着,他就从袖中掏出一根指头粗的竹哨,轻轻一吹,立刻发出了一阵尖锐悦耳的声音。
不一会儿,人潮纷纷的街道上凭空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白锦玉听声,不只有一匹马奔袭而来。
刚这么作想,只见一黑一白两匹马就一前一后地踏着烟尘朝他们奔了过来。
这黑色的马白锦玉认得,因为它的完美,所以她印象尤为深刻。这黑马是乌穆的专属坐骑烈风!
至于这白马,白锦玉道:“这白马是你阿姐的马吗?就是为了它,你们跟波斯人打了一架的那匹马吗?”
说话间,两匹马已经奔到了眼前,乌穆上前捋了捋烈风的长鬃,看向那白马道:“它可不是我阿姐的马,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谁的马?刚才我走到路口,突然想起等下叫你去城外也得准备一匹马,遂让烈风自己去找匹合适的马!”
“烈风还有这勾搭的本事?”白锦玉叹服,也上前摸了一把烈风,赞道:“烈风眼光不错,居然找了匹这么漂亮的小母马跟你私奔!”
乌穆听了一边上马一边道:“烈风是什么马?哪个小母马能不一见倾心!这是时间仓促,如果时间够的话,怎么也得给搞个母马队才是!”
白锦玉无语地看了乌穆一眼,道:“你真是无时不刻都能逍遥自在,快走吧!”说着白锦玉就翻身上了马。
牵缰之际,她听见乌穆的口中“啧”了一下,于是问道:“怎么了?”
乌穆端详着她坐在马上的姿势道:“你这上马的动作有点问题,以后有机会我给你调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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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唉,一到周末就事多,我还是喜欢工作日,可能下午晚点发
第二百一十四章 移花接木 14
沉船地和钰贺,白锦玉决定先去看前者。
乌穆带着她赶到江边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中天,宽阔的江面被蒸得升腾起了水汽,阳光照耀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江岸上簇拥着一堆堆心火如焚的官员,一艘官船浮在江心,船舷上坐了一圈浑身湿透的汉子,还有几个士兵拉着绳子,切盼地望着水下。
突然,士兵疯狂地收拢绳子,一把又一把,顷刻间收回来十数丈的绳子。不一会儿,水面里蹿出几个人头,船上的人赶紧丢开绳子把他们拖拽上船。
被拉上来的人浑身无力,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四仰八叉地蔫倒在甲板上。有一个人在脸上随意地抹了一把,竟抹到了一手的鲜血,立即坐起来仰头捂住了鼻子,从旁的人见状,赶紧从船舱里拿里干净的布帕给他堵住。
白锦玉和乌穆远远地看着,都摇了摇头。
白锦玉悠悠道:“潜下去的人鼻孔都流血了,看来这处的水的确是很深。”
乌穆道:“是啊,这两日已经找了好几波人下去试了,都是徒劳。依我看,就别找了,还是劝劝钰贺看开点吧!嫁妆嘛,叫人回去禀报下她父王,她父王再给她送一份来得了!”
白锦玉道:“嗯,赞同!不过事不在己,我们才会有这种通透的想法,可能钰贺身在其中和我们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乌穆半天没有接话,白锦玉转过头来看他,只见他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又好整以暇的微妙表情。便推了他一下道:“你在想什么?”
乌穆放开下巴,切着一指饶有兴致地道:“你说,钰贺会不会是在借题发挥?”
白锦玉皱着眼睛看他,不知道他这个不羁的脑瓜里又有什么新意:“什么东西?”
乌穆转头看向那艘还在努力的官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她会不会本来就不想嫁给凤辰,正好碰上嫁妆丢了,于是就拿这个事,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