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新融合进来的意识却告诉他,相对于修行的无限,几年时间在其中连瞬间都算不上,十八岁,正当年呢!
但在修行之前,他还是能做点什么的,看了看自己并不强健的胳膊,十八岁的少年在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营养充分,只是因为缺少锻炼而显的有些单薄,这些,只需持之以恒,改变并不困难。
锻炼从那个意识融合进来数日后就开始进行了,到现在为止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娄府后有一个小夜湖,是东城富人区的象征,亭台楼阁,建造的十分的精细,数百户人家绕湖而居,真正的属于湖景房。
湖内亭榭造的精致,常有文人墨客留连,贵妇小…姐结伴;绕湖的石径也修的甚是宽阔,马车奔驰也不在话下,娄小乙就在这石径上跑了十数天,作为锻炼的一种方式。
但今天,卯时中他正打算离开家门时,两名公人打扮的男子拦住了他,
为首的说话很客气,“娄公子,我是普城善捕房牛大力,忝为巡街班头,前些时日您在湖径奔跑,已有人向捕房递贴,说您衣着简陋,有伤风化,沿街奔跑,容易惊到了人……”
娄小乙就不解,“我又不是马?如何能惊到人?这个时辰天光已亮,也不可能扮鬼唬人吧?
湖径少人,空气清新,我略做锻炼也不行么?”
牛大力陪着笑脸,“当然,当然,我们也知道公子是在这里强身健体,但最好还是在自家府中。
您也知道,这个时辰常有老者溜早,也有女眷取露,您这一阵风一样的跑来跑去,还穿着清凉,嘿嘿,可别凉着身子……”
娄小乙算是听明白了,这是被人举报了,原因很简单,他现在开始占主要灵魂的意识,和现在这个世界有点格格不入,在他看来,长裤单褂已经很注意了,但在这一片富人区,依旧显的不够庄重。
我还没穿短裤背心呢!娄小乙虽然有些不满,但也知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习惯规矩,和他原来的世界截然不同,他不是不讲理之人,也表示理解,
“如此,我另寻他地就是;不过两位官家大可一纸公文递来即可,又何必早早在外等候?春寒料峭,惹出风寒却让我不安……”
牛大力听着很是受用,于是巴结道:“娄府非一般人家,岂敢轻易派送公文牒信?便我敢送,也没人敢签呢!些微春寒,不足挂齿,我们常年在外,这点劳累还是抗的过去的。”
娄小乙看了身后平安一眼,“领两位公人去厨上喝点热粥,丰盛着点,去去寒气。”
平安言喏,又问道:“那公子您?”
娄小乙叹了口气,“今日就在府里吧,你领他们去后,不必来我这里杵着,我交待你的那点事抓点紧,这都十数日了,还没个眉目,亏你还时常吹嘘自己在普城交友广阔……”
第5章 闲来
娄小乙自回庭院,他这院子其实并不适合举锁投石,舞枪弄棒,原来的娄小乙是个标准的小宅男,除了在书房里看书,就是在院中赏花观景,连个空旷的地方都找不出来。
现在既然已经明确了方向,他也不再顾忌,好歹也是小主人,自家庭院这点主还是能做的吧?
管家老涂被他喊到跟前,指着庭院的花花草草,吩咐道:
“老涂,这些花草,給我另寻个地方放着,还有这些假山假石……那水塘填了,没有活水都臭了你闻不出来么?再把院子給我平整平整……”
老涂一脸的懵登,“小少爷,小祖宗,您这是到底要做什么呢?当初布置这庭院您自己可没少花心思,也费了不少银子……”
娄小乙也不去管他的念叨,“这么说吧,把这院子給我改成演武场,能听明白么?”
老涂总算是听明白了,“好好好,您想改什么就改什么,就是改个动物园也由得您,不过我需要整体规划,安排工人,做出资算,备足材料,等等无数的麻烦,今天肯定是动不了工的,最快也得二,三日后!”
娄小乙摆了摆手,他怎么不明白,老涂说的这些都是糊弄他的虚词,又不是重新建筑,哪需要这么麻烦?重点便是,要跑去向母亲通报!
报告便报告吧,他的母亲可不是一般人,虽然现在的娄小乙已经是个两个意识的结合体,但原主对母亲深深的依念已经被侵入者所接受,只是时不常的还有一丝跑出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冲动。
但他很清楚,现在还不是一个人独闯天涯的时机,他还太弱,除了娄府这个有名无实的名头,他什么都不是,一旦离开了普城,就连这虚幻的名头都保护不了他。
以他一个来月对这个世界的观察,是个很平实的世界,很有安全感,但这也许是他侵夺的这个身体的地位的原因,真正的底层世界他还没时间来得及接触,那些阴暗的,背地里的东西他根本没机会看到。
他也不强求,对新来的意识来说,他已经过了需要体验底层艰辛的年纪,对他来说,生活本来就很艰难,又何必为此自寻烦恼呢?
轻松些,惬意些,这样的日子就很好。
对他来说,没有融进一个苦大仇深的灵魂中就是他最大的幸运,现在,需要他享受这种幸运,而不是找座山給自己背上。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娄小乙自去后院給母亲请安,这个世界的规矩就是这样,越是大宅门越如此,很不适应,不过也没办法,总得入乡随俗吧。
……娄府的厨下很朴实,没有大部分富贵人家的那种大排场,其实也是因为人口单薄,就两个主人,一大一小,没有男主人,就没有呼朋唤友的应酬,娄姚氏吃的清淡,小主人那里荤头大些,也才是最近月来的变化,
两个公人被平安领到饭堂,这里是府里有些地位的下人聚食的地方,比如大小管家,大丫鬟,老嬷嬷,几个老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跟了她几十年的老军,个个凶恶的很,寡母幼子,没这些力量处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事事依仗官府也是不现实的。
早餐很实在,熬的粘稠的小米粥,几碟开胃的小菜,今天的主食是大馅素包子,真正是皮薄馅大,调制的很有味道,吃的两个公人很是满意。
那个年轻点的公人就问,“牛头儿,这娄家公子我看也不像传言的那般木讷寡言,不通世情啊!这为人处事妥妥的大家风范,话不多却知礼,待人接物也很老练……”
牛大力嗤然一笑,“传言?如果是真的那叫传言?大宅门里传出来的东家长西家短有几句是真的?那都是新近富贵没多少年的暴发户,哪有底蕴家教可言?
娄家主人是之前照夜国的大司马,宰相般的人物,这家教能错的了?不过是羡慕嫉妒后的私下排遣而已!”
年轻公人就很好奇,“可是为什么这位看起来好好的娄家公子会会每日早起单衣单褂的在外疯跑?如果只是练身习武,好像不需要如此夸张吧?自家庭院里不行?又何必如此招摇?”
牛大力又拿起一只包子,这种素馅很对他胃口,人到中年,年轻时的一些荤食习惯改了不少,对他们这种常年在外奔波的人来说,一付好身板很重要,胃也很重要。
“早就和你说过,干我们这行,少说多听多想,其实很多事情看着莫名其妙,仔细推敲下来也是寻常。
这娄家公子前几日和齐二他们去了朝凤楼你知道么?”
年轻公人是牛班头的徒弟,很是机灵,马上明白了过来,
“班头您的意思,娄家公子是迷上了修行?一方面和齐二那伙人接触,一方面自己也先磨磨身体,于是……”
牛班头笑道:“娄公子这样年纪的年轻人,迷上修行很是正常!
普城大户家子弟哪年没有十几个迷上这调调的?年轻人嘛,兴致来的快去的也快,短不过数月,长不过三年,你再看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能修出个样子来?
娄小相公想来也是如此,平素读书,少有接触,这一有了修行的念想,就难免做出些啼笑皆非的勾当,娄府没有演练之地,于是跑去了外面。
不过也不错,总比终日躲在屋里看书要强。”
指了指自己的徒弟,“我们做公人的,可以装傻,但一定不能真傻!可以装勇,但一定不能真勇!
下个贴文是很简单,但除了交恶于娄府还有什么好处?虽然现在娄府大树已倒,势力远不如前,但破船还有几斤钉,那些门生故旧随便拎一个出来,又岂是我们这样身份的人能抗受的?
就不如费点辛苦,一早等候……你看现在,事情解决了,还和娄家小相公有了眼缘,最不济这顿大馅包子是实在的吧?
铁柱你要记住,公人这行,和缉人追凶没屌…毛关系,人情世故才是长久的饭碗!捕房里那几个德高望重,威名赫赫的老捕头,你看哪个是有好下场的?要么疾病缠身,要么缺胳膊少腿,过的不尽如人意,名声能换饭吃?
这些话,不是看你和我远房亲戚的面子上,我都懒的和你说,自己掂量掂量吧!”
第6章 长辈的心思
铁柱点头受教,又问道:“班头,我记得在府城大牢中,新近关进来了一个练气士?既然娄家小相公好这个,就不如……”
牛班头打断了他,“且住!你怎么还不明白?
想巴结娄府,这心思是对的,但也要看把力气放在哪个方面!
既然修行注定不可持久,为何还要白费力气?
娄府现在是老夫人当家,她的态度你知道么?娄小相公能有几分热度,谁又知道?那练气士如果心怀恶意,误了娄小相公的前程,这罪责你来担?
就算一切正常,就这么个被拿进大牢的所谓练气士,其真实本事態有几分那也难说的紧!没的误人子弟!
拍马屁的秘诀在于,你一定要知道马…屁…股在哪里,哪里去拍才最受用……”
……娄府内院,涂管家静静肃立,上座上娄姚氏闭目不语,在她身边,一名同样年纪的妇人随侍于后,这是娄姚氏的陪嫁丫鬟彩环,几十年的相伴,已经成为了这个娄府的小半个主人,当时一起陪嫁的丫鬟还有几个,数十年过去,或嫁或走,就只剩下她一个,无儿无女的她视娄小乙为已出,却是管束的比娄姚氏还严。
像她这样的陪嫁丫头,之所以被选中,那当然是从小就被灌输了极严格的礼仪规矩,小时候被人教导,长大了自然就想教导别人,娄府之中其他人都无所谓,也就娄小乙成为了两个老女人的调理对象,从小到大,循规蹈矩,可以说,之所以有自闭,内敛,沉默寡言的性格,这两个至近的亲人要承担很大的责任。
现在,这个小家伙是翅膀硬了,想单飞了?
挥挥手示意涂管家退下,彩环轻声道:
“小姐,小相公月来显得怪怪的,好像性格脾气都有了不小的变化,这不符合常理啊!便小孩子真长大了,那性格变化也是日积月累的,哪有这么快?
小相公平时居家读书,少有外出,难不成是,是撞了邪了?”
娄姚氏摇头,她们之间亲如姐妹,所以彩环说话才这么直接,
“胡说!大白天的,在这里疑神疑鬼的,我娄氏诗书传家,可不信这些鬼神邪怪之说!”
她是见过大世面的,未出嫁时也很不安份,常在父亲书房赖着不走,既偷看杂书,也偷听父亲议事,她年纪小,又是女子,这方面可比几个哥哥要受宠爱的多。
怪力乱神,在照夜国上层是被明令禁止的,虽然这可能是个有修行者存世的世界,但层次不高,有限的那些所谓练气士,也挡不住有组织的凡间国家机器,为了维护世俗的权力,在对待修行人的态度上,照夜国一贯的态度就是,既不打压禁止,也不提倡宣扬,而在凡间权力上,更是寸步不让,绝不允许修行人参与进来。
所以她其实对这些所谓的神通广大者的能力是有概念的,当然和凡人相比很有些神奇,但这些人不可能来碰触一个曾经的大司马的后裔,他们很清楚这么做的代价,有资质的少年多的是,她这个弱不禁风的儿子可不符合他们选人的标准。
“彩环,你是知道的,小乙这孩子别的都好,就是太过于安静,除了他的书房,哪里都不愿意去!
这不好,老爷在世时那可是六艺精通,能上马阵前,能决策于后,可惜他走的早,否则这孩子也不会变成这样,我是担心他的身体,现在还看不出来,等再大些,久疏四肢就难免暗疾上身。
难得他这次不用我们督促,就愿意改变生活习惯,我是想着,如果这次我们再把他捺回原来的轨迹,他恐怕再也不会主动求变了!
至于修行,我们都知道,绝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