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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泷见瞿亦柏目不转睛,心道:“原来是想自己看,还说什么喜欢女的,难道是指男扮女装?咦惹,难怪这把年纪了,还没‘女’朋友。”
啊粗越来越不耐烦,“废话少说,给我!”
啊细难缠得很,“少爷虽然快死了,但还没死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收拾金银走了啊?外面有野男人了啊?”
突然,瞿亦柏一记抓奸的眼光扫过来。
“?”叶思泷轻轻地往墙的另一侧靠。
在叶思泷原本挡住的墙面上,有着一些大小不一的脚印,再联系上变形的窗框,瞿亦柏道:“原来在这里。”
“人还不少呐。”叶思泷屈身研究着那个变形的窗框,“你看,这鞋印,往内,是前小后宽的居多。”
他突然想起一个小细节,“还记得那个后门吗?我就说怎么那么干净,它上面是没有转拉手和锁扣的,那扇门,只能从里面开。”
这么一说,瞿亦柏倒是想起来了。
“算了,不和你吵!”阿粗转身。
阿细一把拉着他。“你又想去哪里?!不准走!”
“滚开,别缠着我!”
眼看啊粗就要走,叶思泷连忙拽着瞿亦柏,伸出长腿“咔咔咔——”地踩着窗框。
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一下便安静了,两人手拉着手,一副大房的气势,嚣张跋扈地往这边走来。
“吗的,又是哪个傻逼。”是啊粗。
“管他哪个傻逼,只要我们兄弟联手,没人能和我们抢东西。”阿细精明的脑子转得哗哗作响。
叶思泷瞧了瞿亦柏一眼,该是出马的时候了!
瞿亦柏刚反应过来,在脑海里冒出一些想法、正打算拒绝时,他只觉得屁股一疼,他整个人已经被叶思泷踹出去了。
“哇哦——————!!!!”阿粗阿细发出激动又妒忌的鸡叫声,随后便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靠,这人也太帅了吧!幸好少爷死得早!幸好幸好!死得好啊!
瞿亦柏踉跄了几步,掩饰般地咳嗽了一声,刚说了一个你字,啊粗就打断了他。
“你什么你?!”啊粗虽然被帅晕了,但也没忘记自己大房的身份,“这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
阿细绕着瞿亦柏走了一圈,整个人妒忌得不行,他忿忿不平道:“啧啧啧,这副牛高马大的身材,你脱光了,少爷都不会看你一眼。”
瞿亦柏白眼翻上天,叶思泷,你等着。
“哟呵,黄毛就喜欢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叶思泷终于把树枝削好了,他走出来,站在瞿亦柏旁边。
瞿亦柏很想纠正他,是细皮肉嫩,不是嫩肉。
不过得亏阿粗啊细也没啥文化,还以为叶思泷在称赞他俩,还娇嗔地哼了一声,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白脸,是挺嫩的。
“你又是哪个契弟?”阿粗瞪着他,高、白、清秀灵动,但就着那副要杀人的架势,还真的不是少爷喜欢的那款。
“我是你契哥。”叶思泷晃了晃手中的尖枝,“你们家黄毛把我们少爷吃干抹净后,就跑了,他人呢!赔钱!”
啊粗啊细面面相觑,双手叉腰,“我们少爷不在!就你有嘴?你说是就是?证据呢?”
叶思泷指着瞿亦柏,“他的脸就是证据啊!更何况你们少爷不是快死了吗?赶紧赔钱!”
啊粗啊细气红了脸。
叶思泷装作嫌弃地看着啊粗啊细,故意诈话,“啧,算了,喊你们女主人出来。”
“我们就是女主人!有什么就和我们说!”阿细一步上前,伸出留着长指甲的手准备刮叶思泷的脸,“想讹钱是吧,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瞿亦柏刚想拦在叶思泷面前,只见叶思泷手里用手里那根削得尖锐无比的树枝挥开啊细的手,接着他借用了一些手环的力量,把树枝直接插进了一旁的石桌上,“嗯?带把的女主人?”
瞿亦柏瞧了一眼那被戳出洞的石桌,真有你的。
阿细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气势瞬间灭了,“你、你到底想干嘛?”
叶思泷单脚踩在石凳上,“我只和女主人说话,你们没资格和我谈!”
阿粗此时上前,把啊细拖到了自己的身后,他忍着一口气,赔笑道:“兄弟,实不相瞒,我们少爷有恐女症,他不和女人接触的。”
嗯?盲女不是说黄毛会很温柔地和她说话吗?
叶思泷为了掩饰疑惑,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你说是就是了?基佬还不能和女人讲话了啊?”
他颇有气势,架子比旁边那位“少爷”瞿亦柏还大。
阿粗声音低了一些,“不是的,夫人死得早,咱们老爷又是那种容易激动的人,那阵子每每喝醉酒,床上都会躺着七八个不同的女人,还带着少爷在一旁看着,所以啊,少爷打小就有阴影,从不和女人说话接触的。”
叶思泷和瞿亦柏目光相撞,眼下之意,不谋而合,盲女的说辞是假的。
“哦?这样?”叶思泷还演上瘾了,“那你说,我们少爷这怎么办?”
阿细不知道抽的哪根筋,往前一步,如壮士断腕般地深吸一口气,接着他他双眼一闭,嗔怒道:“少爷本就不喜爱我,看我洗澡都能吐,既然如此,就把我赔给你家少爷吧!”
叶思泷连忙拉紧了要上前打死啊细的瞿亦柏。
啊细受不住这样的轻视,张着嗓门大叫:“你家少爷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没钱!要赔你们就去厨房找去,痴呆老婆子肯定会给你们赔!”
叶思泷见好就收,“什么意思?”
啊粗拉着啊细远离了叶思泷,他道,“要说女主人只有她了,我们少爷只和她亲近,依我看,你们少爷这模样一晚就值五十了!”
叶思泷连忙拉紧了要上前打死啊粗的瞿亦柏。
啊细拉着啊粗,“我们走!我们即便是骑少爷那个,也是有尊严的!”
见他们身影消失了,瞿亦柏巨大力地把叶思泷扯到角落里,今天不揍叶思泷一顿,他就不姓瞿!
可叶思泷却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你先别说话,咱们在茫茫人海中相识,也是一种缘分啊!”
“你要打了我,这缘分就断了啊。”
“再说,你要打我,我就不帮你赶走阴曹使者了啊。”
“你啊够了没有?!”
瞿亦柏简直气笑了,真是恶人先告状,“你下次就不能先和我商量商量?”
“你又没问……”
“我不问,你就不说了啊?”
叶思泷啊细上身,他嘟着小嘴,唇珠特别明显,“这不是来不及嘛。”
瞿亦柏阴着一张脸不说话,浑身充斥着低气压,一个低血糖没站稳,叶思泷只好拐着他的手臂,快步向厨房走去。
“你要去厨房?”瞿亦柏凶巴巴的。
“对——给你找点吃的。”叶思泷心道,不喂饱你,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瞿亦柏甩开他,“哼,我才不吃!你不是为了给我找吃的才去厨房,而是为了让我跟着你去厨房才为我找吃的。”
叶思泷被他绕晕了,拍马屁道:“你说得对!”
瞿亦柏火更大了,对你个死人头啊对!你到底听没听没懂啊!
才走到厨房门口,一个满头银丝、衣着华贵的阿婆就半路杀出来!
看来这就是那位女主人,瞧着有六七十岁的样子,莫非是黄毛的奶奶?
阿婆一把拉着叶思泷,用着掉剩两颗牙齿的嘴道:“孙子啊,回来啦。”她疑惑地看着叶思泷的头发,“你的黄毛呢?换回黑啦?我就说,黑发才好看嘛。”
她手里拿着几颗大白菜,举到叶思泷眼前,“累了吧,吃番薯糖水番薯糖水咯!”
果真很……痴呆,叶思泷自觉自己不知比黄毛帅上多少倍,老婆子这都能认错。
“额……婆婆,我不吃了。”叶思泷向四周瞧了几眼,打算速战速决,“黄毛院子的男人怎么回事?”
鸡同鸭讲。
“哦。”阿婆转身问瞿亦柏,打了他一巴掌,流下两行热泪,道:“你个大只佬,又是翻墙来搞我孙子的!没个真心!”
瞿亦柏真的好烦躁啊啊啊啊啊。
他好不耐烦,“我没翻墙,也没搞你孙子。”
“那你怎么进来的?”
瞿亦柏露出森森白牙:“我有缩骨功。”
“哦!”阿婆点点头,转头又拿着几颗大白菜问叶思泷,“老公,吃糖水啦!”
叶思泷抓狂,他才十八好不好,怎么就被认成了老婆子的老公了呢!
“扑哧——”瞿亦柏没忍住,但人设不能崩,他还生着气呢,只好道:“不好意思啊,没忍住啊!”
你啊个屁!学人精!叶思泷撇了他一眼。
“……阿婆,我是你孙子啊。”孙子总比老公好吧……叶思泷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干脆扮演起黄毛,“奶奶,我要娶老婆。”
阿婆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不是说了不会步你老子后尘的吗?”
“可是我现在想娶老婆了啊。”
阿婆指着瞿亦柏,“这个不就挺好的?”
叶思泷继续重复,“我想娶老婆。”
阿婆也不嫌脏,坐在了地上,“你可别忘记上次你老子给你找来的女人,你吓得都那个发烧了哟……还不是吃了药才起得来……”
瞿亦柏说:“行了,就这样吧。”
“老公。”阿婆的思维真的很跳跃,她对瞿亦柏喊道,“啊根刚从下沙回来,他给你带了烧饼喔。”
“我!”
叶思泷按着瞿亦柏的嘴,黄毛都扮了,干脆认一把老子了,他看着阿婆,“啊?我爸去下沙干什么?买烧饼?”
阿婆把白菜塞进叶思泷怀里,说:“吃了这碗番薯糖水先,润肺啊!”
叶思泷只好接过这颗还带着泥的大白菜,“嗯?我爸去下沙干嘛啦?”
阿婆不知所云,看着瞿亦柏,“哦,你今晚记得和我一起睡觉哦。”
“算了,我们自己查。”叶思泷把大白菜扔给瞿亦柏,“这个拿回去水煮吧,我们走。”
瞿亦柏快裂开了。
阿婆还在后面喊了一句,“记得今晚回来啊,老公。”
叶思泷还挺称职,举着瞿亦柏的手对着阿婆扬了扬。
第22章 盲女(11)
两人畅通无阻地走到后门,打开门、走出去。
“哎,你先别说,听我说。”叶思泷抢占先机。
瞿亦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顶着一张僵尸脸看着他。
叶思泷视而不见,嘴里连珠炮似的分析了一大通,“照这样的说法,黄毛根本不可能和盲女搭话,更不存在盲女口中所讲的温柔,而盲女的记忆里却有黄毛和陈皮味,黄毛和她先后出事,那么她很大可能是受了黄毛的牵连,而且我细想了一下,盲女并没有说自己是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只说身上传来剧痛,至于是什么意外,会不会就是车祸?我猜测是黄毛撞死的她。”
他快速舔舔嘴唇,继续喋喋不休:“方才你问我,鬼魂或亡灵有没有可能记忆错乱,是不是想到的就是这个?确实有可能,鬼魂亡灵智商不高,在黄毛被凶灵吸去精气的情况时,身边恰好带着从家里偷出来的陈皮,盲女在被撞飞的那一刻闻到,记住了这个味道,成了她的执念,在寻找的过程中记忆混乱,甚至忘记自己是怎么死的,并顺理成章地以为黄毛是自己的爱人……那根叔家贴的符,全都——”
瞿亦柏趁他喘息,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全都有了解释,根叔不可能不知道自家儿子的情况,在你这个判断正确的前提下,那么一切都有迹可循,如果黄毛撞死人,根叔不可能不知道,他去下沙的原因之一是打点官员。至于身上那种不协调的打扮和那抹金粉,我猜测是和盲女有关,黄毛从侨乡开始出发,被□□气一路横冲到下沙,那盲女的出事地点很有可能在下沙。报纸上的黄毛是12月7日被发现的,盲女来这里的那天……是12月5日,时间差了2天,足够她从下沙游荡到这里,所以,我们现在要证明这个猜测,去一趟下沙就知道了。”
说完,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真是又累又困。
叶思泷伸出拳头和瞿亦柏轻轻一击,“可以啊,那我们赶紧吃完饭就过去。”
“谁要跟你吃。”瞿亦柏不开心,还没跟这人算账呢!
“我给你做猪油生鸡蛋酱油拌饭,吃过没?”叶小爷好声好气地哄着,他认错的态度真是别具一格,但很合瞿亦柏的心意。
“哦!”
两人饿着肚子回到瞿公馆时,JTT已经在了,果然不出所料,报纸啥也没登。
“找了大半天,不是这家的猫走丢就是那家的狗怀了八胎,我的脑子都翻译不过来了!”Tammy靠坐在沙发上,“Jack,香炉灰送来了没?”
Jack也很虚,脑力、劳动力双重付出,太折磨人了,“快了,在配送了。”
Tony还在尽职尽力地看着小本本上摘抄下来的汉字,“记得给我留一盒榴莲味的!”
叶思泷和瞿亦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