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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等瞿亦柏反应,就伸手往下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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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泷像发疯了一样推开他,像个被侵犯的良家妇女似的,指着瞿亦柏大喊:“我草,你这个老老老老色狼……想干嘛!”
第50章 画师(11)
瞿亦柏也好尴尬啊。
被叶思泷推开更加尴尬啊。
叶思泷双手抱胸看着瞿亦柏,脸上热度估计能烫熟一只生鸡蛋了。
“臭流氓!”他一边瞪着瞿亦柏,一边收回眼泪,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的,“老色批,不要脸,神经病!”
瞿亦柏本就觉得挺狼狈的,经他这么一骂,而且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词,那些羞窘突然都被赶跑了似的,他反驳道:“我有的,你没有?”
“你你你你你你——你还说!我打死你!”叶思泷瞄了自己的□□一眼,差点就想内八双手捂着了,还好理智让他停止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他面红耳赤地冲上前,握着个拳头就想往瞿亦柏的胸口锤去。
瞿亦柏伸出手欲抓着他的拳头。
“锤小胸胸?”一道惊呼的声音。
叶思泷和瞿亦柏顿时停止了一切动作,双双往声源地看去,异口同声严肃道:“谁?!”
Tammy神色讪讪地从石道走出来,“那个、我,我不是有意看见的,我找到了27号单元楼的业主,所以就想赶紧来和你们说而已,没想到,我,别打我!”
Tammy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扭捏着肩膀,内心一百只尖叫鸡:“嗑到了啊啊啊啊啊~~~~他们真的好甜啊!!早知道就把Tony带上了!”
瞿亦柏偷偷瞄了叶思泷一眼,咳嗽了几下,“业主叫什么名字?”
“张田。”Tammy答道。
叶思泷突然问:“你们之前知道五佛这个地方吗?”
“隐约有听说,但这片不是我们管的,也不可以擅离职守来这里闯荡啊。”Tammy礼貌回答。
“哦。”叶思泷也不为难他。
“张田。“瞿亦柏缓缓道出两个字,食指轻扣下巴,“画师叫什么名字?”
Tammy努力抑制脸上的笑容,尽量正经道:“张地。”
“他们是父子?”瞿亦柏说。
“对。”
“……张田的第二个孩子叫张野?”叶思泷说。
“他是独生的。听说张家世代农民工,但是到了画师这一代,他就不想种地了,于是自己奋发图强成为一名画家。”
听起来还蛮励志的。
“唐楼,大约是什么时候没人的?”瞿亦柏问。
“那栋楼已经很老了,以前的基本上都是几代人住在一起,画师爷爷死亡的地址还是唐楼,约莫在画师二十五岁的时候吧,他们就全家搬走了,唐楼也被政府贴为危楼啦。”Tammy靠在墙上说。
“二十五岁,完全有自主意识,画师很有可能小时候就见过那雨伞上的鬼魂。”瞿亦柏说。
“也就是能确定,站在走廊等待的那个人是画师了,画师不但不害怕鬼魂,应该还和鬼魂很好。鬼魂是他的亲人?”叶思泷问。
“NONONO。”Tammy洋气地摆动食指,“我查了他祖宗十八代,死的都去投胎啦。”
叶思泷甩了道眼光过去,“真的查了十八代啊?祖先做什么来着?”
Tammy无语:“……”
“你有去看看画师家的那些被盖住的画么?”瞿亦柏余光撇了一下叶思泷。
“我没有实体,打不开,而且附近总藏着一股来路不明的气,我不太敢接近,等下灰飞烟灭就完了。”Tammy怏怏道。
“嗯。”瞿亦柏点点头,“油纸伞的店呢?”
“不多,都去看了,没什么异常的。”Tammy道。
“就唐楼那家,有查过吗?”
“那个现在已经变成了卖夜宵的店了。”Tammy说。
“额,那儿都没人,开在那儿不等着倒闭么?”叶思泷汗颜。
“那也没有,晚上还蛮热闹的。挺多人去吃的。”
瞿亦柏说:“是味道特别好?”
“不知道,我没吃过。”Tammy答,他又吃不了,“奇怪的就是,白天苍蝇都不飞过去,晚上只要铺子开,就很多人过去吃宵夜。”
“这边也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去画师家。”叶思泷道,“至于潘家的历史,Tammy继续跟踪一下吧。”
“顺便去看看夜宵店。”瞿亦柏补充。
“好。”Tammy点头。
瞿亦柏和叶思泷原路返回,叶思泷问:“夜宵店,有什么想法?”
“民初,泸州地区有不少小作坊是专门制造油纸伞的,因为当时很多地方都用得着,他们大多数都是家族生意,一般都会代代相传,不会轻易搬离原来的住址。要是遇到儿孙不愿意继承的,一般都会请学徒,这才过了几十年,应该还有人在的,只不过可能不想制伞了而已。”瞿亦柏解释。
“那他们的祖宗得从坟地爬起掐死他们了。”叶思泷开了一句玩笑后便正色道:“生意这方面,估计和雨伞有关?”
“我也是这么想的。”瞿亦柏把脸转向他,目光潋滟。
叶思泷连忙别开了脸,热度又开始上来了,他还没忘记瞿亦柏那流氓的行为!
“要不要吃东西?”叶思泷真是别扭。
“嗯,去尝尝那家宵夜店。”瞿亦柏神情愉悦。
“好。”
大老远就能听到嘈杂的人声,和前面空无一人的寂静之地完全是两个超大对比。
这里热闹非凡,一家小小的店面,和在鬼蜮时看到的是一样的,只不过装修大气了许多,摆在路边的小桌子队伍长得几乎看不到尽头,门口架着三个大锅,厨师正在热火朝天地炒米粉,有几个伙计来来去去替客人们斟茶倒水。
叶思泷牵头走进里面。
“里面不坐人啊,出去外面的小桌子吧!”柜台前坐着一个胡子男,看着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脸颊圆圆,鼻头肥大,眼角下垂,看着不怎么精神的样子。
这年头开宵夜店的白天都不睡觉的咩?
“为什么里面不能坐?”叶思泷好死不死地开口,里面虽说不大,但放下两张桌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不喜欢。”胡子男还挺任性。
“那结账怎么办?”叶思泷继续问。
“你是来吃东西的,还是来打劫的啊?”胡子男晦气地摆摆手,“出去找位置吧。”
奇怪,为什么他家生意那么好,这个胡子男看上去还是那么不开心的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雨伞有什么?”瞿亦柏直接开门见山。
胡子男那耸拉下来的脑袋突然抬起来,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冒出光来,“你们是?”
“两个大帅哥。”叶思泷转身,“我们不吃了,都不让人坐里面。”
胡子男连忙推开小门走出来,态度猛地庄重了起来,眉心那深深的皱纹疙瘩陷得更深了。
“慢着。”
说完便顺手招来一个伙计,“你在这里看着,我有点儿事。”
伙计是个年轻人,他看了瞿亦柏和叶思泷两眼,“是。”
胡子男看着他们,“跟我进来吧。”
在店铺的后面有一间简陋的小木屋,看着像临时搭建的,里面有一铺床,椅子上搭着几件衣服,看着像是有人长期在这里落脚。
“有些寒碜,两位不要介意。”胡子男取来粗茶叶,就着滚烫的开水给叶思泷和瞿亦柏泡了两杯。
“你住这里?”瞿亦柏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胡子男愁色不展,“你肯定想说,生意那么好,按道理应该也有些积蓄,不至于住在这样的地方吧。”
叶思泷也没有否认,爽快承认:“对,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那你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使命么?”
胡子男叹了一口深深的气,“我是不敢走。”
瞿亦柏和叶思泷默契地没说话,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性李,我们家是祖传制作油纸伞的,而且是专为有钱人家量身定制的,那时候这片地区要是谁不知道李家人都是要被取笑的。或许是风头出得太过,物极必反,报应就来了。在我父亲的那代,开始出现了危机。”
他喝了一口茶,嘴唇有些颤抖,“就在民初时期,出了一桩轰动全城的高官子弟谋杀案,一个赫赫有名的外交世家的儿子被残忍杀害了,据说喉咙被割了很多下,脸上也被刮花了,皮肉都翻出来了,被发现的时候早就没气了。”
不知为何,胡子男说到这里时,叶思泷心里隐约出现了很不好的预感,但是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
“正好那时候我们接到一批来自张宅的订单,在高官子弟被杀害之前,张家少爷曾经强娶强卖了一个唱戏的花旦回来,这批订单里,大量的雨伞都是为这位花旦制作的,可万万没想到,张家少爷居然参与了谋杀案,是持刀人之一。”
叶思泷突然打断:“之一?持刀人有几个?”
胡子男也记不清了,“五个?还是六个,忘了。”
“你继续。”
胡子男点点头,“张家少爷就被处死了呗,那家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他死后没多久,那个花旦也跟着去了。就在这之后,我们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无论做什么,生意还是一天比一天差,一天连一把油纸伞都卖不出,我爸就请人来作法,才发现原来是那名花旦死的当天打的是我们家的油纸伞,顺着找来了,附身流连在我们店内的油纸伞上。”
“后来我们做了个交易,花旦觉得很对不起我们,就说只要我们的油纸伞永远不卖出去,改做别的生意,她会保我们世世代代富裕,那时候我们也算是没办法了,就答应了她。”
叶思泷偏题:“你还记得被杀害人的高官子弟,姓什么吗?”
“好像……是瞿?”
第51章 画师(11)
“你确定是姓瞿?”叶思泷双手握拳不自觉敲在了桌面上。
瞿亦柏也有点意外,同一个姓,又偏偏是喉咙……
来侨乡,遇到叶思泷,身后的阴曹使者,狗蛋的求救,乌鸦丝巾,前世的记忆,叶思泷和周素秋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状况,只有他……
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看过那个字呀,是瞿还是翟,反正差不多。”胡子男回答。
叶思泷发怔:“差很多。”
瞿亦柏斟酌了半刻才开口:“你能和我们说说当年这件事吗?”
胡子男有些意外,“这件事,和我现在的状况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为什么而来的?”
本来是为画师而来的,但现在好像不止了。
“什么原因都有吧,你和我们说说,越多越好。”叶思泷道。
胡子男点点头,“但我那时候还没出生,都是从我父亲那儿听来的。只说当年外交官的儿子留学回来,一时风头无两,但那家人都是很低调的,那瞿公子留学回来后先是默默无闻地跟着他父亲做了一段时间的工作,等这阵风过去了,才开始崭露头角。他们家的儿子本就是个聪明的孩子,父母早早就为他铺好了路,前途一片无量。”
“留学?”瞿亦柏问。
“听说是这样的。”胡子男说。
“这个瞿公子,在哪里被杀的?”叶思泷喝了一口茶,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这个啊,好像是什么生日宴上被杀掉的。”胡子男试着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他未婚妻生日还是怎么的,不太记得了。”
叶思泷和瞿亦柏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未婚妻。
“你再回想一下,未婚妻?”叶思泷的语气带有一丝压迫。
胡子男脸色不虞。
见没人出来打圆场,胡子男又说:“我回去找找报纸,或许会有答案,当时是帮花旦找的,不知道还有没有留着。”
“行,在哪里,我们一起去找。”叶思泷说。
“额……”胡子男真心大无语,这人还讲不讲礼貌了?哪有人找上门,才聊了一个多小时,就要主动要跟着回老宅的?
瞿亦柏终于回到了今晚的主线,“花旦叫什么名字?”
胡子男利索道:“叫陈思思。”
什么?!
叶思泷看向瞿亦柏,“是福禄寿的那个陈思思?原来那师兄口中的纨绔子弟就是这个张家少爷?”
“所以他一直在找的陈思思,也成了亡灵,他们一直没有相遇,无论是阴阳两间还是阴阴之间。”瞿亦柏道。
“你的文化水平怎么突然骤降了?”叶思泷说。
“配合你。”瞿亦柏微微翻了一个白眼。
“滚。”叶思泷咬牙切齿道。
画师、陈思思、戏班子前后脚到达的侨乡,潘卓华到底想要什么?
“陈思思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要藏在你们的雨伞中吗,城里的雨伞店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是你们家?”
胡子男摇摇头,“说是找故人,但是我不信。”
故人?照这样看,画师的前世是纨绔子弟张家少爷没跑了。
见差不多了,叶思泷给瞿亦柏打了个眼色,瞿亦柏接收到后,两人准备抬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