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从这话要是前几天问,予安可能还要否认,但是这会儿否认不了了,她都把柳淮絮弄哭了,不算闹别扭还能算什么?
沈从的感情经历不多,但还是与坤泽相看过的,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过来人,还是有必要开导一下予安的。
“予姐,自己的坤泽,当然是要多哄哄的,你这样闷不做声的来店里,也不带着嫂子,她肯定会更不高兴。”
予安抬眼看她,心说是我不想哄吗?
我是不知道要怎么哄,连怎么坦白都还没想清楚呢。
知道沈从不了解整件事情,予安也没多跟她解释,只附和着说了一句。
可她越是附和,沈从的话就越是多,满口都是大道理,听的予安晕晕乎乎的,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问沈从:“你好像有很多经验,难不成…跟很多坤泽好过?”
沈从一听这话,脸颊红了红,赶紧摆手解释:“没有没有…我只相看过两个坤泽…”
“那你大道理那么多?”予安瞪圆了眼睛,一脸无语的看着沈从,沈从也被她看的更不好意思,有些扭捏的说道:“就是因为我不会哄,那两个坤泽才不愿意跟我继续在一起的…”
“所以你这算是痛定思痛?”
沈从一愣,红着脸颊又点了点头。
予安听沈从叨唠了有大半个时辰,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算了,我先去前面看看。”无奈说完,予安站起身就往外面走,沈从还有些委屈的看向予安,想开口解释自己的道理:“予姐…”
这时武大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书信,交给予安:“薛老板来信了。”
沈从这时乖巧的闭了嘴,予安接过信看了一眼又看向武大:“薛老板的信?”
武大点头:“是。”
这信予安没打开,而是跟二人说了一声便先回家去了。
薛老板这信虽然也有她的份,但第一个看信之人当然还得是柳淮絮,她一路快走往家里面去,快到门口时便开始喊人:“淮絮,姨母来信了!”
她叫了几声也没人应答,等走到厨房的时候才看到柳淮絮的人影。
正做着饭,可好像跟没听到她说话一样,予安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柳淮絮才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回过头,眼神里的惊恐还在,予安见了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抱歉,没想到吓到你了。”
“是姨母来了信,所以我才这么急的…”
柳淮絮听了她的解释后,收回了惊恐的眼神,嘴唇微动接过她的信就往屋里走去。
一声没吭。
予安站定了一会了,也跟着进了屋。
两人对立而坐,柳淮絮看信,予安看柳淮絮红肿的眼睛。
刚才在厨房的时候她就瞧见了,可还没等说点什么,柳淮絮便一言不发的进了屋里。
想到自己害的柳淮絮哭成这样,予安心疼,又骂了自己几句混蛋。
柳淮絮看完了信再看向予安时,便瞧见她紧皱着眉毛,用拳头时不时敲打自己的腿。
想到予安这样的可能性,柳淮絮不知觉的摸上了眼眶,而后又放下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予安说道:“姨母来信说是想让我们去江之县。”
“你怎么想?”
予安停了手,眼神微怔的看向她,过了会儿闷声的说道:“我听你的。”
柳淮絮差点被气笑了。
予安如今装作一副乖顺的样子是做什么?
她想让她好好解释的时候憋出了一身病,不想让她的说的时候,她却想说了。
说到一半,如今却又缩了回去。
还自己一个人吃饭,也不管她。
柳淮絮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气,最后小声的说了一句:“你听我的做什么?”
“什…么?”
予安睁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柳淮絮也看着她,语气淡漠:“你不必听我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柳淮絮哭红的眼睛让她心疼,可当柳淮絮说出这句她显得无关紧要的话时,予安还是心里别扭的难受哦。
确实啊,柳淮絮这人本就冷漠,是她焐了好久才焐热乎的。
这些都跟原主有什么关系呢?
明明冷淡的柳淮絮是她焐热的,该哭该笑,该闹该撒娇都应该是对着她一个人的。
她怎么能凭借着自己的想象,就把柳淮絮推远了呢?
时至今日,予安才清楚的意识到,自从老宅回来后,她因为自己的胆怯,一直在把柳淮絮推远,让她面对自己的沉默,面对自己的彷徨。
还有自己的退缩。
柳淮絮曾经那样难以接近的一个人,彻底的打开心扉对她,却被她如此对待。
“淮絮…我…”予安张了张嘴,却觉得生硬干涩,心里的那份愧疚让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而柳淮絮还是低着头,没看她。
说话的语气淡漠至极:“我不知道你瞒着我的是什么,但也不必说了。”
“而且去江之县的事我看你也未必会愿意,既然这样那我便自己去。”
第160章
“淮絮…”予安惊的一下站了起来; 拉着她的手。
而柳淮絮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说道:“放手,一会儿我还要去给姨母回信。”
予安自然是没放手; 而且还更用力一份:“淮絮; 你要一个人去吗?”
“不带着我?”
这一句又把柳淮絮给气笑了,她用力甩开予安的手,可予安却固执不松开,手腕被捏的发红。
柳淮絮瞥眉冷声道:“疼。”
予安这才渐渐的松了些力道; 但手依旧是没松开。
柳淮絮也不愿跟她计较; 想拉着便拉着; 只是语气更加的冷:“躲躲藏藏的人一直是你; 如今反倒是倒打一耙吗?”
“我…我不是…”
“连饭都不愿意跟我吃了; 还说不是躲藏?”
“既然如此,那我便离开临阳; 你也不必这样为难了。”
予安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样的一步,拽住柳淮絮的手可以用力,可若是柳淮絮执意要走,那她又该如何?
“淮絮,我不躲了,我都告诉你好不好?你别这样。”
面对予安的哀求; 柳淮絮心里有那么一丝的松动,可想到今日的事儿,她的心便又硬了起来; 狠狠的甩开她的手说道:“不必了; 我不想知道了。”
柳淮絮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性格; 那颗心被予安打开的不算太容易,可一旦打开便是万劫不复,心眼小的只能容得下予安一人。
但多日的冷待,让她的心也渐渐开始冷了。
今日这件事,彻底的让柳淮絮那颗只容得下予安的心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予安走后,柳淮絮回到房间抱着自己狠狠的痛哭了一场。
她想,如果往后予安像是现在这样对待她,她接受不了的。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割舍掉,割舍掉对予安的感情,还有过往的甜蜜。
柳淮絮自己的都觉得,她很矛盾,又很凉薄。
而且她再一次,用那层厚厚的盔甲又把自己包裹起来了。
……
予安看着柳淮絮松开自己的手,回了屋里,只淡淡的留下一句:“锅里有你喜欢的红烧肉。”
她没说陪自己一起吃,也没有说其他。
语气很淡,淡的予安觉得自己好像抓不住她。
内心那份自责煎熬让予安夜不能寐。
她没在屋里睡,柳淮絮不让。
当时柳淮絮拦在门口时的样子让她心生胆怯,说出的话也不敢让她多踏进一步。
柳淮絮说:“你若是要进来,那我便出去。”
声音冷淡,曾经那清澈魅惑的眼睛也变的一片冰冷。
予安知道,柳淮絮生自己的气了,而且气的不轻。
她不敢在这档口还往前去,只好默默的退了回来,在前厅铺了几床被褥躺下。
可就算铺了好几层的被褥,这秋日的严寒还在从地下一层层的蔓延到予安身体里,裹紧被子也抵挡不住。
迷迷糊糊要睡着时,予安感觉自己的身上一重,微微睁眼时只看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床被子。
不用想,肯定是柳淮絮。
但她却连人影都没瞧见。
予安裹紧被褥,翻了个身,睡不着了。
这一晚上到天亮,予安有好几次想冲进去,抱着柳淮絮哄一哄,可她不敢。
一直到天亮时,柳淮絮的门开了。
她身穿了一件少见的绯色襦裙,口脂涂抹的也有些重,见了予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反倒是予安,利落的起了身,走向柳淮絮。
扬起自认为灿烂的笑容跟柳淮絮说着话,可柳淮絮只冷冷瞥了她一眼,然后去了厨房做早饭。
被人冷待的感觉着实不好,可谁让予安自找的呢?
她也跟去了厨房,发挥出自己以往厚脸皮的能力,凑到柳淮絮身边去,腻腻歪歪的说道:“昨夜你来给我盖被子了,可是怕我冻着?”
柳淮絮舀水的动作微僵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如常,心里那点意动也被自己压了下去。
昨夜…她确实是担心予安被冻着,可看着她如今不要脸的样子还是说出了违心的话:“不是,我是怕你病了还要伺候你。”
“麻烦。”
柳淮絮说出的话,再配上一张脸冷淡的脸,足以让人信服,予安心狠狠抽痛了一下,头也垂了下去。
在两人互动心意之前,柳淮絮就不再用这么冷淡的表情和语气对她了。
如今这副样子,让她心里更是接受不了。
就好像糖吃多了,一点苦都觉得难以下咽。
但想到一切都是自己作出来的,予安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昨日同样的话:“我都跟你讲好不好,你别这样了。”
就连哀求的神色都跟昨日差不多。
要是往常,柳淮絮恐怕早就心软了。
可如今看着只觉得厌烦。
她有耐心的时候予安做什么去了?
疏远她,躲藏她。
她凭什么要时时刻刻的等着予安呢?
柳淮絮没吭声,也没看她,做好了稀粥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没让予安一起,就好像她不存在似的。
吃完了饭,柳淮絮便收拾碗筷,一个人去了店铺。
……
到了店铺两人的状态也是如此,予安不要脸似的往前凑,柳淮絮拼了命的往回躲。
明眼人的看的出来两人不对劲了。
下午的时候柳淮絮让武大帮忙给薛靖寄了一封信,予安看在眼里心更凉了。
想着怎么样才能把柳淮絮留在她的身边,或者是她跟着柳淮絮一起走。
北境的战事打的也越来越火热,临阳的难民每日增加都不少,就连店铺附近的街道附近空出来的都被这些人占了去。
店铺里的生意也一日不如一日,但予安和柳淮絮却还是每日都去店铺里。
柳淮絮忙着郭姐忙碌,或是看看账本,予安则每日在店铺里守着柳淮絮,然后吩咐武大和沈从做事。
田地里的事情也都交给了武大,武大时不时的去看看再回来跟予安讲。
钱兰扣大棚的技术比予安相信的要好多的,不过半月种植的蔬菜有一小部分已经可以吃了,火锅店里运来了不少,也省了一部分的成本。
一些不算太好的菜叶,予安也吩咐郭姐做一些蔬菜汤给难民们。
不过她还也没那么实在,以安悦淮的名号做这些事她这门槛都能让踏破,蔬菜汤她让沈从送到衙门那,交给许大人和庄元。
她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帮助的也少,能做的只有这些。
做这些事儿的时候,她会嘟嘟囔囔的围在柳淮絮的身边跟她说,柳淮絮表情依旧冷淡,偶尔还会对着她翻几个白眼。
在这种时候,予安心情都会好上一些,最起码柳淮絮对她还是有情绪的,不至于让她那么手足无措。
可事情做的多了,柳淮絮的白眼也没了,有时她说起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她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还是在柳淮絮的面前凑来凑去。
有时柳淮絮被她惹到烦了,便会不耐烦的说上一句:“不必跟我浪费口舌,有这功夫你不如去帮助更多的灾民。”
每每这种时候,予安总觉得很受伤。
要是往常柳淮絮总是会夸赞她几句的吧?
哪里会像是现在这样。
可说到底还是柳淮絮掩饰的太好。
对于予安帮助灾民的事上,柳淮絮确实是想夸她的,但每日都被她这样吵,柳淮絮的心情却更差了,对待灾民都如此热情,为何当初偏偏对自己那么冷淡。
因着这个,柳淮絮更不愿对她好脸。
两人便继续这样不冷不淡的相处着,予安有话没处说,说多了柳淮絮还烦,便也不那么粘着她,这样一来柳淮絮更气,两人几乎一天都不怎么说话。
店铺里的人越来越少,临阳县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听了风声都去到了其他的县城,剩下的人也不能每日都下馆子,炭火锅的主要经营也正好跟予安当初的想法不谋而合。
好一些的蔬菜卖给遂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