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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主抱歉的迎上苏七的视线,“那出戏最后一次演,是在四年前,那两年我病了,替我管场子的是师弟,摄政王妃若是想问些什么,我这便派人去将师弟接来。”
“好,麻烦你了。”
“不碍事的,师弟也好久未来了。”
老班主转身离开。
小七对戏班子里的傀儡十分感兴趣,凭着他软糯可爱的模样,哄得班子里的人,争先恐后的教他怎么控制傀儡。
苏七一行人坐下等,许久,一位与老班主年纪相仿的老人才匆匆过来……
老人留着长长的白胡子,身体健朗,走路带风。
老班主与他的关系看起来不错,两人见了礼后,才一起走到苏七他们所坐的位置。
老班主介绍道,“摄政王妃,这便是我师弟齐友。”
说完,他又与自己师弟说了一遍苏七找他过来的原因。
齐友眯眼回想了起来,谁都没有开口打扰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捋着自己的胡子睁开眼睛……
“我想起来了。”齐友开口,“当年演刘母送嫁的时候,有一个客人特别的喜欢这出戏,几乎场场都来看,还想方设法的接近后台,看过我们的傀儡。”
第667章 竟然是他包庇犯人
第667章 竟然是他包庇犯人
苏七看着齐友,“老人家可还记得那人的情况?”
齐友隔了一会才回道:“那是个妇人,身边还跟着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年,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应当是出自富贵人家的。”
苏七闻言,立刻把那张嫌疑人的画像取出来,送到齐友的面前,“老人家给看看,这画像中的人……”
未等她把话说完,齐友便指着画像惊呼道:“就是这少年,他当年常跟着妇人来看傀儡戏,过了这么多年,他这下巴与嘴,还与当年一模一样,当年我还与弟子说,他长得清清秀秀,跟个姑娘似的,是块做旦角的料子。”
苏七仔细的问了他关于妇人与疑犯的事,可他知道的并不多,苏七只好让花重锦与他到一边去画妇人的画像。
既然妇人跟疑犯是一起的,在找不到疑犯前,妇人也是一个突破口。
画像出来,苏七与苏遥在一起看。
苏遥只看了一眼便笃定的摇摇头,“她应当不是我要寻的姑母。”
虽然姑母还是个婴孩的时候就流落在外了,但他父亲一直留着祖母祖父的画像,姑母是祖母生的,他们的长相不会完全相似,肯定也会有些相同点的。
可眼前这张画像里的妇人,连一丝祖母的样子都没有,倒是苏七与小七,五官轮廓都与祖母极为相似。
苏七又看向那幅疑犯的画像,齐友还记得他的眼睛,花重锦把眼睛加到了上次画的画像之中,他的长相的确是清清秀秀的,跟姑娘似的。
一行人离开戏班子,回到府衙。
小七与大白在院子里玩闹,苏七与刚回来的元府尹交流彼此的发现。
元府尹带着官差把宅子翻了个遍,又在周围进行了走访,疑犯与周边的人毫无往来,什么线索都没有。
好在苏七新得了苏忆丹的画像,疑犯能有银子买大宅子,说明苏忆丹非富即贵,给他留了大笔家财,排查下去,还是会有发现的。
元府尹安排官差拿着画像四处走访。
次日的中午,元府尹那边的走访结果没有出来。
苏七却收到了一条消息,千齐皇宫那边已经商讨出了休战协议的结果,越王爷到了太郯城去。
千齐仍是不太愿意签署二十年,夜景辰也不让步,与千齐拉锯。
两个国家的较量,至少会撑到她在白羊城把案子查清楚,以及派去都城的羽林卫把小辣椒的母亲百灵公主救出来。
在救百灵公主这一点上,鸢夫人与香沫落网后,鸢夫人什么都不肯说,香沫却交待了百灵公主的关押地点。
如今羽林卫已经在行动,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关于妇人的下落消息,是在傍晚传来的。
官差匆匆从外面赶回来禀报。
“府尹大人,属下在走访的时候,查到了钱仵作入义庄前所住之处,据当年送过饭给他的邻里说,画像中的妇人,曾经在四年前找到过那里,问起钱仵作的事。”
“四年前?”元府尹眉头一皱,“怎么都是四年前?”
说完,他才解释道:“钱仵作的嗓子也是四年前坏的,当时他只说在林子里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嗓子便变成了那副样子。”
“那他的腿呢?”
“他的腿倒是从母胎中带出来的病。”
苏七起身,既然事情牵扯到了钱仵作,他们得去义庄一趟了。
她把小七留在府衙里,由花重锦照看,其它人则一起。
到义庄的时候,天色微沉,他们才进入院子,便嗅到一股饭菜的香味。
钱仵作坐在他住的那间屋子里,桌上摆了三道菜,他正端着一碗饭,准备吃。
见到这么多人出现,他一怔,而后才开口,“摄政王妃,府尹大人,你们这会子来义庄,可是有什么事?”
苏七没说话,扫了一眼桌上的菜,以及灶台方向的摆设。
她几步走向灶台,拿起一个扣在最上面的碗,只见里面还沾着饭粒,再看煮白米饭的锅里,下面的米饭明显没被饭勺动过,上面却盖着一些好似刚倒进去的米饭。
见苏七在看那处,钱仵作的脸色白了几分,他放下碗筷,嚅着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苏七看着他的眼睛,“应该还有一人要与你一吃饭吧?人呢?”
“他已经……”
钱仵作开口后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说漏了嘴,他避开她的视线,垂下头咬紧牙关。
苏七勾了下唇,“他已经走了?他是谁?”
钱仵作不作声。
苏七直接把疑犯的画像展开,放到桌面上。
钱仵作这才微微抬头,看清画像上的人后,他浑身一滞。
苏七开口,“刚刚离开的人,是他吧?”
钱仵作把头埋得更低了,肩膀轻微的颤着,拿着筷子的手攥紧,因为用力,手背的青筋都突了出来。
见他这样,他答不答话,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苏七睨着他,“他就是连杀七人的凶手?既然你与凶手相识,为什么不举报?为什么不说?那些人形傀儡案的死者送到义庄来时,难道你就不害怕他们半夜找上你么?”
钱仵作蓦地抬头,声音异常尖锐,“是他们该死!”
苏七冷笑一声,“他们该不该死,不是由你们说了算的,律法自会评判。”
元府尹这才听明白,他指着钱仵作,“是你?案子竟然与你有关?”
“不……不是我。”钱仵作颓然的坐在原地,手一松,筷子掉落至地也全然不顾,“我劝过他的,劝他不要再报复了,可他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怎么都不听我的劝,我又不忍心将他送到府衙去,所以这一晃便是三年。”
元府尹深痛恶绝的盯着他,“你身为一个仵作,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七条命就那样没了?你还是个人么?”
钱仵作迎上元府尹的视线,“不是人的是他们!”
元府尹还要再说,苏七适时挡了他一下。
她看着钱仵作,“先不管那些人是不是该死,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另外还想杀的三人,究竟是谁?”
事情已经暴露了,目前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再死人了!
钱仵作重新垂下头,抿紧唇不打算开口。
苏遥忽地上前,扯开他的衣襟,想看看他的衣襟里面,有没有苏家的图腾……
第668章 与杀心犯的案一样
第668章 与杀心犯的案一样
在钱仵作的衣襟里面,果然也有一个双尾怪鸟的图腾。
疑犯与他都是苏家分支的后人。
别的人都被苏遥的动作惊了一惊,未等其它人看到图腾,苏遥已经先一步将他的衣襟拢好。
钱仵作也反应过来,自己抓住衣襟,深深的看了一眼苏遥。
苏七知道苏遥不想让除了她之外的人知道图腾,当即看向祝灵与元府尹他们。
“我有几句话要问问钱仵作,还得劳烦你们在外面等一会。”
元府尹带着其余人一起离开屋子,唯有苏遥还留在原地。
有祝灵盯着他们,苏七并不担心有人会偷听。
她原本也想避讳着走到屋子角落去,但苏遥与她说了一句,“我说过,我的事不瞒你,你不用去别处。”
苏七只好留在原地。
不待苏遥开口,钱仵作揪紧了衣襟,主动问出一句,“你知道这个图腾?”
苏遥睨着钱仵作,一改素日里狂傲的模样,而是肃沉的将腰间别着的铁扇取下。
随着铁扇的展开,扇骨上面的小孔,吐出根根红线,相互交错连接,在扇面上形成一个双尾怪鸟的图腾,美轮美奂,十分神奇。
钱仵作瞪圆了眼睛,咚的一声跪下,朝他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家主!”
先辈留下过话,拥有这样一把铁扇的人,就是他们的家主。
钱仵作的下跪,惊醒了同样被铁扇震惊的苏七。
她看的不是图腾,而是图腾之下,扇面上画的山水图,竟然跟她手里那把折扇一模一样。
凭着一样的山水图,难道苏遥一直挂在嘴边要找的人,真的是原主母亲?
苏遥不需要摆架势,再开口的时候,骨子里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与之对视的气息。
“你是哪一门的?”
钱仵作伏在地面上,“母亲临死前才告知我,我是苏家下三门的。”
苏忆丹是他母亲的妹妹,当年她们流落到千齐后便分散了,直到四年前,苏忆丹才来义庄认了他,而聂正明,则是他的表弟,是苏忆丹的儿子。
苏遥默了默,“眼下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苏遥问起,钱仵作不敢有任何一丝隐瞒,讲诉的时候,他的双眼泛红,蕴含着浓郁的恨意。
“那些人都该死,他们见死不救枉为人,若是他们中谁肯伸一伸援手,姨母就不会死。”
苏七与苏遥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静静地等着钱仵作的下文。
“四年前,我与姨母刚相认没多久,我在她家中用饭时,忽然出现了一人,将我们击晕,把我们扔上马车,带去乱葬岗的那片林子。”
说到当年的事,钱仵作攥紧了拳头,因为气愤,浑身都在发颤。
“我与表弟被扔上马车的时候还未完全昏死过去,第一个死者明明看到了我们在遭罪,我知道她是个妇人,手无寸铁之力,可她有嘴,她能喊能去报官,却因为害怕惹祸上身,什么都不做。”
“第二个死者与第六个死者,是正值壮年的男人,他们有能力帮忙的,还是选择了坐视不管……”
从钱仵作的话里,苏七知道其余的死者,全是因为当年的见死不救而被杀。
他们虽不是凶手,却像是帮凶。
间接造成了苏忆丹的死。
所以聂正明找不到杀母仇人,才会展开对他们的报复。
苏忆丹生前十分喜欢傀儡戏,他便把那些人都制成傀儡,以祭奠他母亲的在天之灵。
“那人将我们带到乱葬岗的那片林子后,折磨我们,逼问姨母,我与表弟的嗓子,便是在那时坏的。”
苏七下意识的问他一句,“那人是想从苏忆丹嘴里逼问出什么?”
钱仵作闭了闭眼,控制住崩溃的情绪,才开口回答。
“我记得,好像是要逼问姨母什么图……”
“进鬼洞的地图!”苏遥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苏七的眉心顿时一拧,苏家人竟然掌握着进入鬼洞的地图?
那她手里的折扇……
难怪原主母亲留下话,没有保护自己能力之前,千万不能将折扇示人。
无数复杂的线索在她脑海里交织,不管是身份,还是鬼洞,她烦燥的取了颗糖丸塞进嘴里,头疼才稍稍缓解。
这时,跪在地上的钱仵作转了个方向,朝苏七也磕了三个响头。
“我知道,表弟他杀人是不对的,可他执拗于姨母的死,找那凶手不成,只得将所有的怒火撒在那些见死不救之人身上,我知道摄政王妃的手段,我想求摄政王妃,帮帮表弟,将杀害姨母的凶手揪出来。”
苏七把脑子里那些杂乱的事暂时压下。
“时隔那么多年,若真想找出真凶,只能靠你回忆当时的所有细节。”
钱仵作闻言,很认真的回想了起来。
关于他们被绑去乱葬岗林子的过程,他方才都已经说了,剩下的,便只有……
“对了,当年那人逼问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