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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派人出宫,去帮我将石青枫带进来。”
“好。”
莫青云安排下去。
苏七满是杀气的站在原地,其余人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一动不敢动,更不敢多言。
直到石青枫赶过来,她才开口打破沉寂。
“你马上带这个宫女下去审讯,务必要将她幕后之人问出来。”
石青枫已经听说了事情经过,当即接令,提着那名宫女下去。
宫女一边走,一边尖锐的嘶吼,“是我杀了小世子,你不是该杀了我的么?你有本事的便杀了我,还问什么问?”
苏七像看着个死人似的看着她,“我会成全你的。”
石青枫审讯的时候,莫青云与文王都派了人在旁边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行人才将宫女重新拽了回来。
苏七径直朝石青枫问道:“如何?她背后之人是谁?”
石青枫吐出一句,“太皇太后。”
原本安静的殿里,霎时嘈杂成了一锅粥。
“怎么会是太皇太后?”
“竟然是她?”
大概是长生膏份量过小,压制不住毒药了,交待出了一切的宫女接连吐出数口淤血。
她趴在地上,睁着逐渐涣散的眼睛,恨恨的盯着苏七。
“你们……你们将太皇太后害成那样,将成王爷、三公主害成那样,你们该死,全都该死。”
随着宫女的话,所有人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他们刚才还有一些质疑,可现在,宫女都当着他们的面认了……
宫女说出最后一个‘死’字,瞪圆了眼睛,死不瞑目。
没有人敢再说话,就连年轻太后也在斟酌,这件事要如何做。
一侧的楚容曜却在这个时候,扬声而起。
“既然事情已查清,是太皇太后做的,那便将太皇太后请来对峙一番。”
苏七眯了眯眼,下意识的朝他看过去。
他一袭王爷制袍,除了腰间还挂着玉笛之外,气质与以前完全不同。
她可不认为,他在这时候发声,是良心发现
他这样做,肯定带着某种目的。
一个老王爷开口附和了楚容曜的话。
“那便将她从冷宫带来此处对峙,宫里可容不下如此德行有亏之人。”
“是啊是啊。”一些朝臣相继发声。
夜景辰不在,小皇帝压根不敢拿主意,还是年轻太后一咬牙,示意身边的宫女去冷宫请人。
宫女离开,文王提议先将番国使节送走,年轻太后也允了。
过了半晌,去冷宫请太皇太后的人,终于回来了……
第687章 谁对遗诏做了手脚
第687章 谁对遗诏做了手脚
太皇太后穿着上好的苏锦,披风领子是用难得一遇的红狐毛制成的。
头上的珠钗玉饰,样样是孤品。
由此可见,她虽然进了冷宫,过得却跟从前一样雍容华贵,没人敢克扣她什么。
她进了大殿,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倒地而亡的宫女。
“这大过年的,人死了却仍留着尸首在殿上,你们倒也不嫌晦气?”
太后伺候太皇太后惯了,下意识的便想去搀她,迈出一步后才想起,如今她才是这宫中最尊贵的女人,她何需惧怕一个大势已去的冷宫女人?
她站定在原地,蓦地开口,“母后,这宫女死去之前,曾指认了母后指使她,试图毒害摄政王一家。”
太皇太后冷笑着迎上她的视线,“下贱之人所说之话,你也信?哀家如今在冷宫,如何还能只手遮天?更何况……”
她侧首睨向苏七,“这人不是还好端端的活着么?”
太后被太皇太后斥喝过,脸色微微难看了起来,却忍而未发,“母后不知,那桌上被宫女下了毒的东西,只有小七一人吃了……”
太皇太后忽地笑了起来,因为激动,她才笑了没几声,又捂住唇,止不住的大咳了起来。
她的脸色随即变白,捂唇的手帕上,隐隐透出一丝血红色,眉眼间浮起连胭脂水粉都盖不住的病态。
“报应,报应啊……咳……”
苏七神情泛冷,“所以,这个罪你认了?”
太皇太后抬头看苏七,眼底划过一抹阴毒之色。
小七中毒一事,与她毫无关系,可她恨苏七与夜景辰,是他们害得她失儿丧女,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如今还有另外的人惦记着让他们死,她是没有能力再报复他们了,可那人有。
所以……
“是哀家做的又如何?”
哗!
太皇太后认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她身上。
苏七却与他人不同,她蹙起了眉头,细想太皇太后从进来到现在的转变。
太皇太后刚开始不认,最后才突然转变,她眼底那丝阴毒与决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没待她多想,太后微颤的嗓音便响了起来,“母后,你能在冷宫中安享晚年,已是最大的恩赐了,你怎么就这般糊涂?”
“哀家糊涂还是你糊涂?”太皇太后朝太后逼近两步,眸光钉在她的脸上,宛若一把锋利的刀,刀刀割心,“这皇权是楚家的皇权,哀家想尽法子替皇儿争来的,却要落到一个外姓人手中?你别当哀家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太后退了两步,听出了她话里的警告意味。
太皇太后没有继续当众说出下文,已算保全了她的一丝颜面。
她没再作声。
太皇太后收回落在太后身上的视线,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人。
她忽地仰头,疯了般的大笑起来,“皇儿,哀家不能替你们将他们都毒死,只有一个小七作陪,倒也不枉哀家的这番心思,你们都走了,哀家一个人独活又有何意思?哀家这便下去陪你们,护你们,来世,若还要重新走一遭,哀家绝对不会眼瞎的扶持先帝坐上皇位,苦心谋化的一切,竟替一个外姓人做了嫁衣。”
所有人都埋下头,噤若寒蝉。
苏七看出了太皇太后决心一死,正当她想上前制止她,另一个身影却先她一步,掠到了太皇太后的身侧。
正是刚才提议让太皇太后过来对峙的楚容曜。
他站在太皇太后的两步开外,“太皇太后方才说,当年先帝的帝位是争来的?”
太皇太后止住疯癫的笑,睨向楚容曜,“你也想对哀家落井下石么?就凭你?”
她与董贵妃争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是她笑到了最后!
董贵妃争不过她,董贵妃的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楚容曜的脸色微变,“本王问你,先帝的帝位,是不是你争来的?”
太皇太后不屑的哼了一声,“是争来的如何?不是争来的又如何?你以为,就凭你那死在哀家手里的母妃,她能替你争到什么吗?”
听到‘母妃’两个字,楚容曜的眸光一深,他没有与她继续争,却环视一圈在场的朝臣与皇室之人。
“众所皆知,本王母妃一案时,太皇太后的遗诏为假,摄政王妃拿出来的遗诏为真,你们都认可太上皇不想让本王母妃陪葬这一点,却不敢去质疑,关于先帝继位的诏令,是真是假!”所有人都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忌讳莫深……
楚容曜继续道:“既然你们不敢,那便由本王来。”
年轻太后的神情一滞,回过神后,立刻朝楚容曜冷斥道:“曜王,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七站在原地,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脸色一片冷沉。
她忽然明白了,楚容曜刚才提出要请太皇太后来对峙的用意,竟然是想扯出遗诏的事。
再联想到小七被下毒,太皇太后承认时的情绪变化。
表象之下,显然还藏着另一个可能。
太皇太后有可能不是指使宫女下毒之人,她之所以帮真正的凶手,是想借凶手之力除掉他们。
只是,她却算漏了一点,凶手下毒给小七,真正的目的不是要他们的命,而是……遗诏!
这时,楚容曜看向两名老王爷。
“皇叔,你们都知道,摄政王妃的遗诏上,有些字迹是被掩盖过的。”
说到这里,他视线一转,落到苏七的身上。
她唇瓣抿着,冷得不带一丝情绪。
他被她的视线盯得心口一紧,但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往下说。
“那些模糊不清的字样,应该藏着真正的皇位继承人,我想请摄政王妃将那道遗诏再拿出来,所有人都有权力知道实情。”
苏七终于讥嘲的冷笑出声,“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楚容曜看着她的眼睛,“摄政王与先帝要好,寻到遗诏后,偏偏要将另外一些字样掩盖,很难不让人猜想,摄政王是想掩盖什么。”
见苏七不说话,他愈发偏执的认为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遗诏上的人名一定——是他!
“如若摄政王行得端坐得正,那又何需畏惧?把那份遗诏拿出来,是非黑白,自然一目了然,若不敢,便是心中有鬼。”
第688章 他若想看便让他看
第688章 他若想看便让他看
楚容曜说得有理有据,很容易就被他的分析带着走。
苏七能够感觉到,无数道视线灼灼的在盯着她,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没人注意到,年轻太后的脸色黑沉如锅底,一改素日里的端庄大方,脸部表情抿曲,唇角动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除了年轻太后之外,太皇太后也同样,她反应过来,尖声朝楚容曜开口。
“曜王,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质疑先帝的?”
楚容曜唇角一勾,毫不退缩的与她对视,“既然是质疑,那便让摄政王妃将遗诏取出来,看了被抹去的字样后,每人心中自有评判。”
太皇太后抬手指向他,“你这个疯子……”
“太皇太后严重了,我不过是在替东清的稳固着想而已。”楚容曜狭长的凤眸微眯,“除了我之外,想必还有不少人有此质疑,今日当众取出遗诏,查明真相后,谁也不会再提及这件事,只齐心协力的护我东清。”
说到这,楚容曜还有意问了苏七一声,“你说呢?摄政王妃?”
苏七攥着的拳头一紧……
她刚要迈出一步,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摄政王爷。”
没等她回头,夜景辰已然出现在了她身侧。
因为小七出事,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染了一层无尽的怒意,寒意翻涌,杀心大起。
原本想看他如何拿主意的人,被他一眼逼退,瞬间垂下头,再也不敢多看,后背不自觉的惊出冷汗,恨不能马上告退,不掺和进今天的事当中。
夜景辰出现后,场上也只有楚容曜没有变脸。
两人的视线凭空交织,互不相让。
“来人。”夜景辰开口,低沉的嗓音裹挟着巨大的威慑感,“曜王对先帝不敬,贬为庶民,逐出京城,无令不得入京。”
楚容曜的脸色百般变幻,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如此说,摄政王爷的心里是有鬼了?若不是当年的遗诏有假,你何需这样恼羞成怒的贬黜本王?”
除了太后之外,殿中也就只有两个老王爷能说得上话。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一齐走上前,“摄政王,如今因为遗诏真假一事,所有的人都惶恐难安,实在不利于东清的安稳,不如你将遗诏拿出来堵住众口?”
不等夜景辰开口,苏七便伸手拽了他的袖子一下。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一步步的朝楚容曜走去。
她站在他的一步开外,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冷得如同结了一层冰霜。
“是你做的?”
她的声音不高,但离得近的几个人,大多都能听见。
楚容曜的脸色微变,“什么是我做的?”
苏七咬了下唇,太皇太后认下下毒的事,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直到楚容曜站出来将话题转向遗诏,她才猜到了另一个可能。
指使宫女下毒之人极有可能是他!
因为他要引出太皇太后,为他提起遗诏铺路!
他以为,那份被夜景辰抹去了一些字样的遗诏上,写的是他的名字吧?
“是你。”
这一次,她的话没再带着疑问。
楚容曜的眼底划过一抹黯然,身形蓦地发僵。
苏七已不用他承认或否认了,她转身踱回夜景辰的身侧。
“既然曜王想看到遗诏,那便让他看。”
简单几个字,掷地有声。
夜景辰看着愤恨至极的她,沉默了片刻。
太皇太后忽地扬声而起,“胡来,你们全都在胡来,先帝继承皇位名正言顺,你们还想质疑什么?”
年轻太后也附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