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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太后也附和的开口,“摄政王,那遗诏请不得,先帝不容任何人质疑啊!”
苏七冷笑一声,像个战士似的站在夜景辰之前,面向所有人,“什么叫请不得?什么叫胡来?阿夜替东清做了多少?你们心中除了算计、利益,谁记着他的付出?临到现在了,小七还要因为算计而遭殃,你们在意的也不是他的命,而是你们能从这件事中得到什么,或失去什么,但凡你们还有一点点良心,你们就该知道,今天不管阿夜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你们都欠他的。”
夜景辰牵住苏七的手,“好,听你的。”
有些事,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从苏七去逼问楚容曜,他便明白了一些什么。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她冰冷的肌肤,渗进她的血液里,安抚了她愤愤难平的心。
直到她调整过来,他才松开她的手,离开宫殿,亲自去取那份遗诏。
殿里的女眷都被支了出去,只留下朝臣与皇室中人,死去的宫女也被人抬了出去,地面擦拭干净,宛若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每个人的脸色各异,谁也猜不透对方在想些什么。
太皇太后咬牙切齿的盯着苏七,她的身形有些摇晃,头上的步摇相撞,发出一连串的响声,打破殿内的沉寂。
好半晌,她才像个疯妇似的,忽然拔下发髻上的金钗,猛地朝她扑过去。
“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贱人!”
她自然是见过真遗诏的,在太上皇死后,她才会想尽办法的伪造了假遗诏。
所以她知道遗诏上写着的人名是谁,如若那份遗诏被带了过来,这皇权,便真的易姓了!
苏七连眉头都没抬一下,她抓住太皇太后挥过来的手,金钗离她的脸,只有半指长的距离。
太皇太后狰狞的想要再进一步,要了苏七的命。
可她久居深宫,那点气力根本奈何不了苏七。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别太得意,这江山是楚家的,你们什么都不会得到的,总有一日,会有人替哀家,替太上皇,将你们挫骨扬灰。”
苏七眯了眯眼,忽地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开口。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阿夜拿出遗诏,如若你想阻挡,那便将石头给我。”
太皇太后脸上浮起一丝疑惑,“什么石头?”
苏七原本也是想试试她,七彩石在不在她那里,见她这种反应,七彩石应当不在她那里,而且,她似乎并不知道有关于七彩石的事。
思及此,苏七毫不留情面的将她推开。
太皇太后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发髻狼狈的散开,手上的金钗没有如她所愿般刺中苏七,反而在她摔倒的瞬间,在自己脸上划下了一道极长的伤口。
鲜血霎时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的半边脸。
苏七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与其说些没用的话,还不如好好的想想,到了下面之后,如何向太上皇交待。”
第689章 与他说声我们回家
第689章 与他说声我们回家
太皇太后捂着染血的半边脸,瞪圆了一双浑浊的眼睛,浑身都在发颤。
此时的苏七一身怒火,腰板笔直的挺着,一脸无惧。
所有人只觉得有一座重山压迫下来,没人敢吱一声,也没人敢在心底乱想些什么。
年轻太后的呼吸急促了几分,苏七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挑战皇权,令皇室难堪。
就算太皇太后再不济,那也是东清的太皇太后。
她刚想向前几步,却被小皇帝扯住了袖子。
向来胆怯的小皇帝摇摇头,无声的示意她别轻举妄动。
年轻太后只得站在原地不动,眸底的阴冷几乎掩藏不住。
殿中唯一还敢说话的人,便只有文王妃一个了。
她走近苏七,心疼的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现在能做的便是去内殿中替你照看好小七,你好好做自己想做之事。”
苏七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朝文王妃点点头,“多谢姐姐了。”
文王妃松开她的手,带了身边信得过的席嬷嬷,径直朝内殿而去,不让苏七有后顾之忧。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夜景辰才带着遗诏归来。
几个皇室的人立即围拢过来,视线盯在遗诏之上。
尤其是楚容曜,他脸上浮着一股执拗的势在必得,宛若下一秒,他便会得到所有想要的一切。
这会的太皇太后已经由人扶了起来,站在一侧,脸上的伤口也止了血,但仍然狼狈不堪。
夜景辰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遗诏展开。
遗诏上还跟上次在大理寺时展现的一样,最重要的部分被故意抹去了。
有史官上前检查遗诏上的龙印与诏书纸张,验明真假。
直到他们确定了遗诏是真的之后,夜景辰才看了苏七一眼,知她心意坚决,他没再犹豫,从袖子里取出一物,扔向还守在殿里的太医院院判。
那院判战战兢兢的接过东西,隔了一会才声音发颤的开口,“这是由乌精树树心研磨成的粉末,没有……没有什么不妥。”
说完,他跪着挪到夜景辰身前,恭恭敬敬将东西奉上。
夜景辰这才拿起瓷瓶,将里面的树粉洒在被抹去字样的地方。
很快,刚才还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霎时浮现出一行字。
率先看到内容的人,一个个都脸色惊惧的退后一大步,那些个官职较低的朝臣,这才敢硬着头皮的看一眼。
哪知道,他们的反应更甚,胆子小的人,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
“怎么会?怎么会是……”
朝臣们的话,惊醒了怔在原地的楚容曜,他几步上前,一把夺过夜景辰手里的遗诏。
将眼睛瞪至最大,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
可无论他怎么看,看多少遍,上面显露出来的字都是:夜景辰虽是外姓王,但朕视他如亲子,他功勋卓越,有帝王之才,故,朕将皇位传与他,尔等不得有异议!
夜景辰……是夜景辰……
遗诏上面,怎么会是夜景辰?
楚容曜哗的一声合拢遗诏,双手颤着,一张俊美的脸扭曲得异常难看。
他哆嗦着唇,不敢置信的盯向夜景辰,“是你改了遗诏?这张遗诏是假的?父皇他怎么会……怎么会将皇位传给你?”
上面应该是他楚容曜的名字才对啊!
是他的!皇位是他的!
说完,他不等夜景辰回话,又攥紧了遗诏朝太皇太后看去,“你说,你说这遗诏是不是假的?”
太皇太后闭了闭眼,她不愿意承认,可又能怎么样?
与她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男人,临死都不愿意将皇位交给自己的儿子,而是执意要给一个外姓人。
她假传遗诏,弄死董贵妃,也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皇权落到他人手里,她两个儿子,不管哪一个上位,她都是这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你说啊。”楚容曜又逼近了太皇太后几步,手里的遗诏几乎要扬到她的脸上,“这遗诏是不是假的?真的遗诏在哪?在哪里?”
大殿里的气氛冷凝到了极点。
谁都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变成这样。
那些质疑夜景辰想要篡夺皇位之人,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皇位原本就该是他的,是他不屑、不愿,才遵守着先帝的遗令,辅佐当今小皇帝到今天。
任劳任怨的做事,在面对算计与怀疑的时候,从未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太皇太后终于抬手,推开面前令她心烦的遗诏。
“不是你吵着闹着要看遗诏的么?你现在在难受什么?”
话音落下,太皇太后便讽刺的笑了起来,她迎上他的视线,“莫不成……你一直都以为遗诏上的名字是你的?”
楚容曜的脸色铁青得难看,疯癫过后,只剩下了满腔的不甘与愤怒。
太皇太后笑得更欢了,“你与你母妃一样,就只知道白日做梦,她得宠又如何,她临死都不知道,太上皇压根瞧不上她的儿子,她的儿子连一个外姓人都不如啊!”
楚容曜像被人戳中了痛处似的,整个人踉跄着退了几步。
他环视在场的人,满腔的怒火,竟不知道该向谁发。
他的执念,全是他的妄想。
他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没有!
刹那间,他宛若入了魔般笑了起来,先是无声,再逐渐变为癫狂。
整个大殿中充斥满他的笑声,而后重归沉寂。
楚容曜将遗诏塞给一侧的文王,步子凌乱的朝外走去。
没有人拦他,所有人都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无言。
接了遗诏的文王,只觉得手里的东西极其烫手。
当即又把遗诏给了苏七。
苏七笑了笑,莫名觉得眼前不敢吱一声的朝臣们,讽刺至极。
“阿夜他想要皇位么?他想要么?”
所有朝臣惶恐的跪下,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几个皇室之人也不敢出声,大家心思各异,还未从遗诏的真相中走出来。
苏七止了笑,朝两个老王爷走过去,一把将遗诏给了其中一人。
“这些破事,都是你们皇室的事,要怎么判,要怎么罚,由你们自己说了算,但我只说一句,你们所有人——都欠阿夜的!”
话音落下,苏七便转身走近夜景辰,心疼的执起他的手,眼中含泪的朝他一笑。
“走,我们回家了!”
第690章 所有人催她生二胎
第690章 所有人催她生二胎
两人进了内殿,抱上还未清醒过来,但已经恢复如常的小七离开。
文王妃已经从丫环那听了外面发生的事。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苏七,只得与他们说一句,“回家吧,好好的过个年。”
苏七朝文王妃点头致意了一下,随夜景辰离开。
出宫的路上,老天又下起了雪。
雪花飘落下来,轻扬飞舞。
听闻,太皇太后仗着三公主的那块免死金牌,继续苟活。
而楚容曜闹了这么一出,由年轻太后拿了主意,发配他去徐阳封地,无令不得入京。
苏七一直挽着夜景辰的手,听着脚步留下的沙沙声响,忽然觉得,就这样过一生也蛮好的。
什么三家的仇怨,什么东清,什么案子,都可以放肆的不管了。
另一边。
楚容曜离开举行年宴的宫殿后,下意识的朝自己母妃生前住的宫殿而去。
南絮虽然一直在外面,但并未跟其它女眷在一起,而是偷偷的找了个借口,等在宫殿的不远处。
见到楚容曜后,她立刻追了上去,看着他丢魂失魄的样子,心脏跟着一紧。
“曜……曜王爷,你怎么了?”
楚容曜宛若未闻,如同行尸走肉般走着。
南絮紧步跟上,想伸手去握他的手,可又不敢。
就这样一路跟他去了董贵妃以前住的宫殿。
楚容曜站在破败的院子中,没有进去屋内。
南絮站在他的一步开外,看着他仿佛失去了支撑的样子,心口一阵绞痛。
她知道,不管他出了什么事,都不会愿意与她说一个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上来,或许是还残留着一丝丝的执念,以为只要在他身边,便能换来他的一眼。
可……
南絮打了哆嗦,披风内的手捂在小腹上,微微隆起的感觉,令她从不甘中清醒过来。
是啊!
她还有何不甘心的?
她怀了他的孩子,这便够了!
就算是为了这个孩子,她也不能再陪他继续站下去了。
思及此,她几步向前,将手里的暖手炉不由分说的塞给他。
“我……只陪你到这里了,以后,你自己保重。”
南絮还想再多说几句,可眼角一涩,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她咽下到嘴的话,笑着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几乎用了她所有的力气。
楚容曜仍然怔怔着,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连南絮走了,他也浑然不觉。
或许飘洒而下的雪花,一点点浇灭了他心底的那团火,回顾这些日子以来的偏执,他似乎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
……
出了宫的苏七与夜景辰,在回王府的马车上,小七终于醒了过来。
苏七试着扎了他的手,伤口很快便愈合,恢复如初。
她的期望落空,只得摸摸他的头,百感交集。
小七仍有些迷迷糊糊,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在可惜呢,“父王,母妃,我们怎的这么快就要回王府了?年宴上的菜肴,我还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