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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世子之位剥了?
汪博有些意外。
汪赋只觉天雷滚滚,大哥的世子之位被夺……
胡氏跑得喘不过气,一过来就听到汪翰世子之位被夺的事,放缓了脚步,“候爷,文台的世子位怎会被夺,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汪德兴轻哼一声,看到胡氏,怒火刚歇,又立时窜了起来,都是这胡氏,要不是她不贤,怎会背着他干出这等事,“不可能!哼,你把候府房契抵当出去,我汪家就穷得揭不开锅了,啊?朝堂上都传遍了,说汪家穷得谋划新妇的嫁妆,而这孽子听那小溅人的挑唆,偷了新妇的字画、首饰给她……”
胡氏做错了事,此刻很是心虚。
“你们母子,害我汪家颜面尽失,成了大周最大的笑话!胡氏,你看你养的好儿子,害我汪家爵位被降,你们俩是我汪家的千古罪人!”
胡氏嘟囔道:“陛下不是最爱罚没俸禄,这……这事……”
汪德兴一挥棍子,“你这溅妇,你还说呢?要不是你当候府房契,世人说我汪家穷得揭不开锅,陛下不罚我俸禄,就只好降爵。”
一等候爵啊,就这样变成了二等伯爵,如果能花银子从二等变一等爵位,别说十万两,就是一百两那些贵族也乐意。罚俸才多少,就算是罚十年,也不过一万两银子,可他家是降爵,满朝文武都说汪家穷,他从来没像今儿这般丢脸。
汪德兴指着胡氏,“自娶你过门,你是如何打理我汪家家业的,你是不是将汪家败尽了?”
胡氏哪敢说,你汪家就没多少产业,这家业可是被你老子败光的,剩下的原就不多。
胡氏嫁妆也不丰厚,若是丰厚,也不会将日子过成这般。
汪德兴接掌汪家以来,不敢贪,他怕通政处,这是皇帝的眼睛,只要他一行错,不仅保不住爵位,还得累及全家。
第097章 并妻
汪赋讨好地对汪博道:“二哥,大哥的世子之位被剥夺,你有机会了。说实在的,大哥除了会吟诗作对,哪一点比你强,这汪家若落到他手里,早晚得败光。”
他是府里的三公子、三爷,但他不喜欢大哥,大哥一直瞧不上他,嫌他是庶子,似乎也认为二哥读书不够努力。
若是大哥不能袭爵,汪赋觉得二哥袭爵不错,他自来与二哥更亲近些。
现在因大哥一人之过,累及全家,父亲大发雷霆,降爵、丢颜面、失名声,无论哪一样,确实该教训一顿。
胡秀秀听到汪翰世子位没了,面露讶色,不就是与冯昭和离,怎么就没爵位,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想求情,可姑父骂她溅人,无论如何,这个事是她引出来的,恐怕整个汪家都不会有好脸色。
汪德兴指着管家,“将我汪家的家业都好好整理整理,我要知道,汪家还有多少家业。胡氏理家无方,从即日起,就不必掌家了。”
胡氏惊呼一声,为了支撑候府,她把自己的嫁妆都填进去了,可现在却说不要她打理。
胡氏若失理家权,她胡秀秀的日子也会变得艰难。
胡秀秀心下一转,急呼一声:“姑父,不可啊!这些年,姑母打理候府,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哼,能做出当掉候府的主母,哪家有过,啊?”
胡氏得自己很冤,她不是为了给儿子置备体面的聘礼,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寻里晓得,冯家竟然请动了安康长公主,偏她一见到长公主就怂了,更是被冯家牵着走。
不该和离的!只要留下冯氏,就能用她的嫁妆来填汪家,那么多银钱,可是几十万的嫁妆啊,便是拿出十万两来,汪家的日子就能好过。
汪德兴道:“今日朝堂,陛下已经决定了,你胡氏不贤,扶陶公后人陶氏为嫡妻。”
胡氏只觉天雷轰轰,“陶……陶……你要她掌府邸?”
怎么可能,陶氏为嫡妻,那她算什么?
月洞门内,陶如兰与汪琴正静静地听着,汪琴听到这儿,立时眼睛一闪,“娘,你成嫡妻了,你被扶为嫡妻,还是从陛下那儿过了明面的。”
陶如兰喜极而泣,不再是妾,不再受胡氏的气,亦不再被止步后院了,琴儿的亲事她可以自己做主了,不再担心被胡氏拿捏,也不怕汪德兴一人说了算。
汪德兴反问:“不是她,难道还由你继续折腾,你用候府来填你娘家,此乃大过,又纵你侄女挑唆文台,祸害汪家名声?”
对,这样说最好,就算汪家败落,是胡氏填补了娘家,那么无论是胡氏的嫁妆,还是汪家的家业,都可以全部交给陶氏手里。陶氏即便是庶女,可她是名门之后,比这破落户的胡氏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胡氏惊道:“候爷要掌我的嫁妆,你……见过哪家的家主连妻子的嫁妆……”
“你拿我汪家家业填补娘家,败了我汪家多少好东西,我凭什么不能掌你的嫁妆。你要不如实交出来,本候就休了你。”他容了胡氏几十年,早就受够了,这一回他绝不退让,想要翻身,就得将陶氏捧起来,借着陶氏与冯家的亲戚关系,也许还能扭转汪家的困境。
“候爷,天地良心,我哪里填补过娘家,我……”
“哼,还说没有。就在上月初一,你不是派人给你娘家送了银票过去,那是你的吗?是我汪家的。”
他知道!
胡氏不知道是谁走漏的消息,在这后宅,二姨娘一直与她不对付,陶氏看似温婉如水,也是个有成长的,大姨娘看着老实本份,可也有自己的私心,肯定是有人将这消息透给了汪德兴。
汪博有些失望,此刻全然信了汪德兴的话,母亲为了填补娘家,居然亏空了汪家,难道娘家比他们这些至亲儿女还重要。
难怪表姑娘这般狂妄,能连番出手害新妇,这都是看出母亲偏帮娘家,也一定会帮她,才有恃无恐。
汪德兴吐了口气,“来人,从即日起,左夫人胡氏禁足朱榴堂,将兰桂院整理一番,关右夫人陶氏入住。博儿、赋儿。”
二人齐齐上前,恭敬地应答一声:“博儿就接手你娘的嫁妆,她亏空汪家填补娘家,这嫁妆不能再交她打理,你来清点。”
“是,父亲。”
说汪博不怨亲娘,这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亲娘偏帮娘家亏空汪家,他的怨言就大了去,寻常的主母也没有这么干的。
难怪陶姨娘的日子越过越好,汪家的日子越来越差,有个那么大的流财大洞,哪里存得住家底。
“赋儿,你襄助管家清理汪家家业,你们是男子,原不想让你们接这些琐事,可家里如今一团糟,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汪赋心下一动,“是,父亲。”
父亲要用他了,如今府里有两位嫡夫人,左夫人、右夫人,这是并妻啊。
父亲没降胡氏位分,已是最大的包容。
可他们不知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月洞门内,汪琴拉住陶如兰的手,喜得连连道:“娘,你终于熬出来了。”
陶如兰是为了汪琴才觉得欢喜,汪家是个空壳子,她是知道的,但能自己掌握女儿的婚姻,这才是真正的喜事。
汪翰已经昏死过去了。
胡秀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她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地方,全都完了,汪翰因为她,世子位没了,她只能一生为妾,她害汪翰丢了世子位,汪翰再怎么疼她,要说不怨不恨,这不可能。
在兴头上,他可以不提,可兴头过了,肯定会数倍、十倍的恨她、折磨她。
汪诗见汪翰未动,唤了声“大哥”,当即道:“来人,快将大公子放下来,去请郎中!”
汪德兴阖着双眸,“将大公子送到朱榴堂罢。”
言下之意,要胡氏照看受伤的汪翰。
汪诗小心翼翼地唤了声:“父亲……”
汪德兴道:“汤家要悔婚,说你女德有缺,你……你要做好准备。”
汪诗心下一慌,家里出了事,爵位被降,大哥丢了世子身份,她的婚姻亦生变了。
汪德兴沉沉一叹,“治家不严,有妻不贤,有子失德,这世间所有的不好,我汪德兴全遇上了。推新妇落寒潭、中寒毒,盗新妇嫁妆、宠妾灭妻……”
第098章 只能为妾
汪诗惊道:“那些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胡秀秀生怕扯到她身上,“姑父,明明已经罚了恶奴。”
他把制作禁药的事诬到秋雁身上,保她名声,没想胡秀秀回头就引诱他的儿子,令汪翰与冯昭和离,如果说这里头没有胡秀秀的手笔,汪德兴绝不会信。
“你当通政处没有耳目,真相如何,谁也瞒不住陛下的眼睛。安康长公主为何会插手汪、冯和离?”
是陛下默许了安康长公主。
也就是说,在后宅女子算计冯昭时,宫里的人就知道了。
“胡秀秀!好,你真好!你就是这样回报我汪家对你数年的养育之恩,毁我儿子的婚姻、前程?”
胡秀秀身子微颤。
汪翰此刻被人解下来,迷迷糊糊中,呢喃道:“父亲训我、打我都可,是我强迫的表妹,她是无辜的……”
翻墙与胡秀秀成就好事,这件事直接导致了冯氏提出和离,也令冯崇文之妻与余氏无法容忍。
成亲不足半月和离,除非这件事已经重于人的性命,否则冯家不会答应和离。
“孽子!”汪德兴扬臂大喝,一巴掌扇在汪翰脸颊上。
汪翰原就有伤,此刻又生生受了一耳光。
汪德兴指着他道:“好!真好!”他突地转身,“汪文台,为父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让冯氏回心转意,为父可以既往不咎,挽不回冯氏的心,为父此生都不会原谅你。”
他出了凉亭。
不远处,有婆子下人远远地看着凉亭里发生的一幕。
候爷得多生气,才会砸了大公子心爱的瑶琴。
汪德兴立在凉亭外,“胡秀秀,以胡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你就是给府中庶子为贵妾都是抬举你!”
她想做汪家正经的媳妇,想都不要想。
胡秀秀柔声问道:“姑父,秀秀做错了什么吗?秀秀爱慕表哥……”
汪德兴猛地回头,眸光如剑,“私制禁药,罪可斩首!”
“我不会制药,制药的是秋雁……”
“昨日我将此事定在秋雁头上,你还真以为与你无干?胡秀秀,你实在太小窥京城各家的耳目。胡氏因偏袒你,甘愿自欺欺人,这府中之人谁心里没有一个答案。
胡氏破落,你嫁彭善为继室,彭善是给我汪家面子,比你有貌有才的女子整个皇城数之尽,你以为非你不可。你嫡妻不为,上赶着给我儿做妾,本候成全你,但你之一生,只能为妾,且要等文台嫡子出生,方能给你名分。”
为了逃避嫁给彭善,她故意引诱汪翰,即想荣华富贵,还想要嫡妻之位,竟想害冯氏无子,心肠歹毒。
她将清白给了汪翰,可却没有名分,而她是表姑娘,不是通房,这样悬着,只会让人看她笑话。定要汪翰嫡子出生,她才能有妾室名分。
“小胡氏,你所学制香、制药之技,从今日之后,不得再碰,若你再碰,家法处置。你好自为之吧!”
胡秀秀来到汪家,一直由胡氏教养。
这是汪德兴第一次与她说这么多的话。
在汪德兴这样的男人眼里,所谓的诗词歌赋只是哄男人的玩意儿,而她学得的制香、制药之技太过危险,是能害人的。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胡秀秀听懂了前半句,却不晓得后半句的意思。
虽然让秋雁顶了她的罪,可真正会制香、制毒的人是谁,各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
汪德兴转而去后宅瞧陶氏,他现在只想拢住陶氏,希望冯家能放汪家一马,毕竟,府邸的当契还在安康长公主手里,只有冯家出面才能压下此事。
虽然他在朝堂知道了家里发生的事,可总觉得有些夸大不实,唤了管家汪福来问话,汪福将这一日发生的大小事都细讲了一遍。
汪德兴面容越来越难看,最后阴沉如墨。
汪福讲完,静立在侧。
陶如兰与汪福使了个手势,汪福退去。
汪德兴久外看着地上,一个字不说:完了!父亲不爱汪家名声,他这一生爱名如命,却依旧被毁,他这一生被父亲、被妻子、被儿子给连累了,为什么一个个就这般不靠谱呢。
他闭上眼睛:他这是什么命,有一个纨绔胡闹的父亲,又有一个不分轻重的儿子?
陶如兰柔声问道:“候爷,今晚想吃什么?妾身让小厨房预备。”
陶如兰有一份自己的嫁妆,虽不丰厚,不曾缺衣少食。
汪德兴问道:“胡氏活当了候府房契?如今你和胡氏一样,都是我的嫡妻,也是朝廷的五品诰命宜人,你明儿得暇去找你表姐问问,候府房契能否拿回来,还有那瓷器摆件,白瓷青花字画瓶,我令人收好,你送回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