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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因为仗义执言到最后落得过惨淡的下场,因此,早已经树敌了多人。
“说不定,就是以往那些受太尉压迫的人,既然人死了,陛下的心腹大患也就除了,应该宽慰才对。”
或许常总管的劝法还真的有用,方才原本勃然大怒的夜淳茂此刻的脾气倒还真的和缓了些。
“至于六公主那里,陛下倒可以这么想,虽然没有按着陛下你所预料的发展,可总归是将尹家的余孽给剿除了,六公主和九皇子也免了被人当做人质的生命危险,不是奴才多嘴,照着六公主的性子,若是六公主真的知晓了皇上有意的将她和九皇子当做诱饵前来引诱余党,说不定父女间又会生出多余的间隙隔阂。”
“是啊!那孩子本就是个倔强的。”听得常总管这么一说,夜淳茂摇着头淡淡的附和了这么一句。
她的心中一直记挂着当年的事情,夜淳茂是知道的,上一次她烧了毓秀宫自己将她召到亲公公质问的时候,夜晤歌脸上的表情和当年辱骂自己残暴不仁的时候一样,那里面蓄满了怨恨与憎恶,其实她从来都不是温顺的,以前的温顺恭谨善解人意全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替她的母亲报仇,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当年的事情。
“父皇你能说的冠冕堂皇而我不能,那是我的母亲,生我养我的母亲。”
“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复仇的念头,她该死,我母妃曾经那样的信任她关心她,而她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我母亲逼上绝路。”
“还有父皇你,你真的爱过我母妃吗?但凡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感情我母妃就不会死。”
“所以,父皇,你和她也是同一路人,并没有因为你是九五之尊一国之君,而有任何改变,你依旧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那时候夜晤歌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到最后他原本是装病的身体,因为她的这一席席的话被气得呕出了一口血,怒火攻心一阵急咳。
颤抖的伸出手,对着夜晤歌道着一声滚出去。
她只是冷声一笑:“在你的眼里从来都只有自己,没有任何人!”
临走的时候夜晤歌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干脆利落的背影就这么转身出了永安宫的大门。、
而他,就这么躺在床上,脑海中回荡着夜晤歌临走的时候说出的这一句话,还有说出这一席话的面上的表情,那是一股轻蔑的笑,蜷起的唇角弧度略微的有些嘲讽。
她将他看了个彻底,后来夜淳茂仔细的斟酌这一句话,确实是没有错。
他的眼中除了自己的权势江山,任何人都可以舍弃。
他的一众儿女当中,能这么顶撞他的怕是也只有夜晤歌一个人从小到大,都只有这个女儿。
“她的性子太过刚烈,从小到大一贯如此,到了泸川那个地方也好。”夜淳茂道着,想着就着夜晤歌的聪明才智,她那样的性子留在韩城留在宫中反而会横生枝节,不知道又该闹出什么事情来,倒不如遣的远远的。
“这一次大抵应该是顾家那小子无疑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夜淳茂冷声一笑。
“那时候朕和满朝文武或许都小瞧了顾家那闲暇惬意的小子。”
夜淳茂道着,这时候忽然想起了夜晤歌出事的时候,顾莫阏比任何一个人都积极,连夜将尹堃拉下了高阶,那时候他想顾家那小子应该是因为先丞相的事情对尹家恨之入骨,可是到了后来,听说那小子谁去丞相府都会下逐客令,偏偏让夜晤歌拿丫头进了府,而且一进就是几个时辰的时间。
也是那时候他才想起,曾经顾莫阏送夜晤歌去南诏的时候,两人遇上了一些事情曾经也是同生共死的。
送亲的时候或许只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可是毕竟一程三个月;在加上回来的时候孤男寡女易地而处,而且还长途跋涉的相处了差不多一月。
总归两人之间肯定有些许的关系。
到这个时候,夜淳茂不禁想着自己的这个女儿是有多么的聪明。
能同时和这大梁国奉起的新秀,一个是天下第一剑术师,皇宫的首席御教太傅的嫡系亲儿御绝云帮衬,而另一个则是这大梁国的一个聪明绝顶可以称之为绝无仅有的智者,大梁国的丞相顾莫阏的扶持。
甚至连曾经的自己都觉得这个女儿是那样的出色,那样的令人刮目相看,甚至还恨不得他是一个儿子可以继承自己的大统。
夜淳茂想着,那时候自己是出于阴谋将夜晤歌从竹院接了出来,想着利用这个女儿,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女儿聪明绝顶而且还样样精通,记得那段时间她的确帮他消除了许多的烦愁,甚至那时候当尹采之提出将夜晤歌给嫁到南诏的时候,他真的不想。
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一开始的利用,而夜晤歌也是在利用着自己,果真是自己的女儿,父女两人还当真是如出一辙的心思,都想着在利用彼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直到最后真相揭开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一直被这个女儿利用。
这样的女儿,就更不能留在身边了。
“陛下是说,那些剿灭余党的人有可能是丞相?”常总管一阵惊讶!
夜淳茂轻声笑了笑。
“那丫头一直以来都待在竹院,唯一能见着的人只有老五,可老五的性子朕是知道的,他哪有这样的心思和胆量,唯一剩下的便只有御绝云和顾莫阏了。”
“特别是顾莫阏,你别忘了,他和那丫头可是在去南诏的途中,相处了差不多四五月的时间,四五个月的时间什么都有可能。”
“叫人密切注意丞相府的一举一动,顾莫阏这个人可比他爹城府深多了。”夜淳茂道着。
“是!”
——
从坛城走来的这一路风平浪静,墨染依旧一路跟着,依旧是在暗处。
一直将夜晤歌等人送到了泸川,虽然夜晤歌现在已经不是长公主了,当然也不能住进自己以往在泸川封地的那一处宅院。
不过,这泸川的宅院也不止那一处的,几人在落脚的宅院外下了马车。
这一处宅子虽然比起以往的长公主的府邸来要小上那么一半,却也是应有尽有的,她和夜谌言被贬至此处,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是庶人,可是夜谌言依旧还是皇子的身份,因此府邸的钱粮和地皮还是有些的,再加上夜谌霖的一路打理,这里的日子倒也过得去。
一直到夜晤歌在泸川下榻的第二日,墨染才离开。
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倒也太平,泸川因为与古滇倒也近,冬日里也并没有北方的天气来的寒冷,十二月的天气,若是在北方早已经下起了皑皑的白雪,可是在泸川这里却依旧只有些许的凉风吹着,并没有太过的寒冷。
夜晤歌曾在泸川待上过几日,却也仅仅是在别院府邸里面听着以往的那些关于讲述税收土地财政之类的事情,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出门去领略一下泸川的风土人情。
在一件茶寮里坐了下来,夜晤歌点要了一杯清茶,老板娘是个三十来岁的少妇,笑脸盈盈的,到现在看起来也是美丽的,想来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为美人。
“这北桥那边似乎新搬来了一家大户。”
“听说是从韩城来的,住的是一位被贬的公主。”
邻桌,茶客们的议论声响了起来。
“哎!真是可怜一个金枝玉叶就被贬到了这边境的地方来,也不知是犯了多大的错。”有人惋惜的叹了一声道着。
“谁说不是呢!过惯了宫中的锦衣玉食的生活,被安置到了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老板娘端上了茶,就这么替夜晤歌斟上了一杯。
一字一句没有嘲讽轻笑,却也只有惋惜。
“姑娘看着面生,不是本地的吧!”大概是好客,她微笑的对着眼前的夜晤歌询问着一声。
夜晤歌摇了摇头:“我是最近才搬来的。”她说。
老板娘点了点头,这才转身朝着一旁的厨台走去。
“远来是客,送你一盘点心。”她端了一盘点心上来道着。
“这怎么好意思。”
“听你的口音应该是韩城那头的吧!其实我们这泸川虽然地方小可是人却朴实的,姑娘待久了就会明白了。”老板娘笑着。
夜晤歌看着眼前的老板娘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隔壁桌议论的两人此刻已经结了账起身准备离开,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伴随着女子的大喊。
“让开,让开,全都让开!”夜晤歌抬首,瞧见的便是不远处一匹红棕色的马就这么急速的朝着前方奔来,原本拥挤的街道上因为这疾驰而来的马,一瞬间让开了一条宽敞的大道。
夜晤歌望去,便瞧见那快马之上身着红色斗篷的女子,手拿缰绳就这么勒着快马,歪歪倒倒的疾驰而去,看起来也就是个小孩子。
“哎!这秦三小姐又在训马了。”一旁老板娘道着,语中有些无可奈何。
第178章 我只是……心疼你
“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哪一个人要遭殃!”老板娘道着连连摇头。
恍若那秦三小姐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在大街上遛马了,不过就这么远远地瞧去,那横冲直撞的马确实在此刻掀翻了两个摊贩,确实是没眼看。
“这哪里是驯马,分明是捣乱吗?若是伤了人可怎么办?”檀香瞧着不远处被马给搅得一团乱的摊位,皱了皱眉道着。
“等你习惯了也就对了,这泸川的大街上的人几乎有一半都习惯了秦三小姐的折腾,那丫头年龄虽小可是胆子却挺大的,虽然只有十三岁,不过倒是倔强说什么偏生要自己驯服那匹马。”说到这里的时候,老板娘笑了笑。
“这一训啊!就是大半年,这半年来天天如此,街上的人都习以为常了,反正到时候秦家的人会出来赔上一笔损失,秦老爷出手也大方,也没有闹出过人命,所以啊!也就这样了。”
“大半年了,还这么横冲直撞的,看起来也没有多大的长进。”檀香道着,瞧着不远处的一片狼藉,道着。
“想来,我们家主子可比这个秦三小姐聪明多了。”檀香道着。
她是在夜晤歌十二岁的时候跟着夜晤歌,那时候她自己都不可思议,夜晤歌真的很聪明,不仅学什么都很快,而且还懂得许多东西,聪明得不得了。
相比之下,这个秦三小姐就训一个马还要大半天,确实是不怎么聪明。
“檀香!”夜晤歌看了她一眼,檀香这才立刻闭了嘴又乖乖的低着头。
那驯马的秦三小姐已经跑的不见踪影,被掀翻的摊位的摊主这时候才走到了自己被破坏的摊位前收拾着自己被损坏的摊位。
有人走了过来,就这么赔偿了损失的摊主。
夜晤歌回到了位置上,老板娘依旧照顾着客人。
不知何时,她的对面坐下了一人。
“看起来还真巧。”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落在眼前的夜晤歌的身上,轻声笑着。
夜晤歌抬头,就这么瞧着坐在眼前的男子,甚至有一点不可置信。
“你?”她蹙眉,瞧着眼前的御绝云道了一声。
一旁的檀香甚至也不敢相信自个儿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这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不是幻觉。
“御……御……御教大人!”她有些震惊,因此在唤出这个称呼的时候有
些断断续续的。
御绝云抬头,就这么看着一旁的茶香笑着。
“我记得你以前不口吃啊!”听起来倒像是玩笑话,打趣着。
不过这个玩笑却没有让夜晤歌笑,而是转身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
“你出现在这个地方?皇上个太傅那里……”
“我告诉他们我出来散心。”御绝云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到底老板娘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在瞧见夜晤歌和御绝云一起的时候,大抵知晓了两人应该认识,于是又端上了一盏茶给御绝云。
“尹家的余党被剿灭,朝廷又有一个顾莫阏,而我爹为朝廷操劳了大半辈子,自然是歇息不下来,现在韩城一切安稳,我一个教书先生有我没我都一样。”御绝云说着耸了耸肩,倒也是说的轻巧。
“何况,我唯一的徒弟也在这里,我这个做师父的总得来看看。”他说,揭开了那盏茶的茶盖。
就好像是真的只是顺道来这里,而来这里的目的也是散心,然后来看看夜谌言。
而夜谌言也的确是御绝云唯一的徒弟。
“远来是客,没有不欢迎的道理。”
听着夜晤歌的这一句话,御绝云才笑了笑,这才拿起来那杯茶喝了一口。
——
“一叶知秋!”御绝云就这么瞧着这偌大的门楣上那匾额上的四个字,喃喃着,这才转身瞧着一旁的夜晤歌询问了声。
“你取的。”
“是。”夜晤歌点了点头。
“呵……”御绝云笑了笑,这才迈着步子,跨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