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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希觉眼里的惊诧再也无法遮掩,他沉声问道:“摄政王这是何意?”
“皇上,您才是一国之君。”沈寄微微一笑,没了下文。
一国之君,好一个一国之君!
摄政王把持朝政三载有余,权倾朝野,现在与他说,他才是一国之君?
向希觉有些想笑,但笑不出来。
“这瓶药皇上莫忘了,微臣告退。”
沈寄将他遗落在偏殿的瓷瓶放到桌上,微微拱手便离开了。
“王公公,替朕送送摄政王。”向希觉道。
“喏。”
摄政王走在前面,自己撑着伞,拒绝了王公公为他撑伞的话。
王公公落在沈寄后一步,小心谨慎地走着,摄政王身上的气势太过可怕,他伴君三十余载,前边的人却让他觉得比帝王还可怕。
前方的人突然出声,王公公连忙收起心神。
“王公公。”
“老奴在。”
“本王日后会全力辅佐圣上,王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应当知晓该如何做。”
沈寄的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却没有一丝作假。
“喏,老奴晓得了。”王公公心中大骇,却未泄露分毫,连忙应下。
这不长不短的距离,终是走到了头,沈寄离开后,王公公才得以从那压迫感中脱离。
“这天,要变了啊……”
向希觉来到御书房,果然看到自己平日里空空如也的桌案放置了整整齐齐的奏折。
他顿了许久,缓步上前,拿起一本奏折。
他认真研读着上面的内容,当读完最后一个字才移开视线,看向其他的奏折,眼神复杂难明。
“奏折?”一个声音出现在身后,向希觉转身,“舅舅。”
“摄政王竟然不霸占这些奏折了?”曲从川走上前,拿起一本奏折翻开,看到里面都是在商谈国家大事,不免惊讶。
“今天摄政王很奇怪。”向希觉抿了抿唇。
“不管怎么样,现在他愿意放权给你,这是好事,至于其他的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曲从川眸子微眯,而后笑了笑道。
“好。”向希觉应下,手中攥着那个小瓷瓶,终究还是没拿出来。
“好好看看这些奏折,但是切记不要看的太晚,你的身体可经不住折腾。”曲从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是鼓励又是心疼道。
“是,舅舅。”向希觉微微一笑,苍白的脸色因这一笑终于不再那么寡淡。
“好孩子,你要始终记住,沈家是我们的仇人,他今天拿走的一切,日后我们都要一样一样的夺回来。”曲从川眼里划过一抹阴翳。
“我记得的。”向希觉微微垂眸,低声道。
“舅舅相信你能做到,舅舅还有事,先走了。”曲从川欣慰一笑。
“舅舅慢走。”
室内再次恢复安静,向希觉拿出那个瓷瓶,随手放在一旁,开始批奏折。
沈寄回到王府,考虑了一会儿,还是没让在皇宫监视的人撤回,只是吩咐了以后从监视转为保护。
冬天入夜的早,没多久天色就黑了下来。
古人的娱乐活动不太多,一般都休息的很早。
沈寄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王府里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
定山楼……
“谷槐在哪?”戴着鬼脸面具的男人冷声问道。
“禀主上,谷槐刚从蛇窖领完罚,此时应在房中。”一个黑影在其身侧回道。
鬼脸面具往楼上走去,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他直接推门进去,看到屋里的景象,瞳孔一缩。
屋里的人满身是被蛇咬出来的痕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旁边掉着洒了一半的药粉。
但他的视线看向的地方是墙面上的血字。
“一命偿一命。”
字体磅礴凌厉,带着滚滚的杀伐之气。
他第一时间想到一个人,可这上面的字和那人的字迹完全不同,但仔细一想,换一个字体又有什么难的?
“给我查,查清楚这到底是谁做的!”鬼脸面具厉声道。
身后跟来的黑影道:“是。”
他的视线看向地上明显已经死亡的人,微微垂眸。
“宿主,您为什么现在杀?”009好奇,当时在悬崖底下明明就可以杀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
“我怕曲从川太傻,不知道是谁杀的。”沈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太早了,十一点还没到。
009:“宿主,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曲从川动作太慢,我给他加把油。”沈寄难得解释了。
009似乎懂了,宿主就是想快点开始谈恋爱!
他又不是没见过宿主谈恋爱的样子,干什么绕这么大弯子!
沈寄盯着床帘出神,这个位面的小朋友似乎每晚都会做噩梦?
第95章 摄政王野心勃勃4
夜色沉沉,月亮躲在乌云后面,看不到光芒。
此时已是深夜,皇宫中却是人声鼎沸。
一处寝殿火光冲天,那张牙舞爪的火苗似要将人吞之入腹,滚滚热浪将人无死角地拦在外面。
宫人们脚步匆匆地抬着水桶往那处着火的宫殿而去,但火苗却丝毫没有要熄灭的架势。
向希觉呆坐在宛若蒸炉的寝殿之中,身旁了无一人。
呛鼻的浓烟夺取着他的氧气,让他几近不能呼吸,他捂着口鼻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想要往外跑,可火势太大,完全阻挡了他的去路,他的视线渐渐变模糊。
一条柱子轰然落下,砸在他脚前,将他吓得一愣。
无处不在的火苗烧灼着,好像连自己也燃烧了起来,难受的紧。
从心底里腾升起来的绝望几乎淹没他的脑海。
他的视线已经变得很模糊,得以呼吸的空气也少之又少,就在他几近昏厥之际,他看到一个黑影大步朝自己走来。
那人十分的高大,迎着火光而来,丝毫不受阻碍,宛若神仙降临占据了他整个世界。
他好像突然看得清了,那张脸,是摄政王的脸。
他怎么会生出这种幻觉,幻觉再厉害也不可能看到摄政王的脸啊。
他已经彻底看不清了,只留有一丝模糊的印象,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还有模糊的一声:“别怕。”
声音,也与摄政王的一模一样。
沈寄将人抱了出来,看着怀中之人满是烟灰的狼狈模样,心口隐隐作痛。
眼前的画面突然消失,手上的重量也随之消失。
沈寄睁开眼,面无表情地坐起身,开始洗漱。
009见宿主醒来便满身的低气压,有些疑惑。
宿主看着也不像是会做噩梦的人。
金銮殿内,向希觉猛地睁开眼,呼吸有些粗重。
他看着周围的一切,明了方才是自己又做噩梦了。
先前回殿时看到了摆放着的火炉,使整个寝殿暖烘烘的,驱散了他满身寒意。
他虽疑惑,但仔细一想也就知道了,许是摄政王与王公公说了什么。
本以为自己今晚能睡个好觉,但做噩梦的习惯仍然追随着他。
梦里一片火光,这个梦他梦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他绝望地在火光之中倒下,被火苗吞噬,蚀骨的痛将他整个人带离这个世界。
可这一次不同,他的梦出现了变化。
摄政王竟会出现在他的梦里,还将他带了出去!
向希觉缓缓抚上心口,一下一下跳动得有些失常。
梦里的场景愈发清晰起来,现在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宛若救世神般朝他走来。
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那句温柔至极的「别怕」。
良久,他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不过是个梦而已。
心里是这般想着,可上朝时他却还是不自觉看向沈寄。
那个身影就那样淡漠地站在那里,听着众臣吵的面红耳赤。
渐渐与脑海中的身影重合,向希觉的手不自觉地抓了抓袖口。
忽然,那人抬眸,朝自己看了过来。
向希觉的视线来不及收回,就那样与人相接。
沈寄唇角轻轻挑起一抹笑容。
向希觉心头有些难明的情绪,他似是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皇上已是弱冠,选秀不可再拖,摄政王您说是也不是?”
沈寄被点名,收回视线,瞥了眼那个说话的大臣,冷声道:“不是。”
大臣:??
摄政王是不是忘了他们是同一个阵营的了?!
“近日雪灾愈发严重,百姓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皇上就开始广纳后宫,你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皇上,你让整个向国如何面对天下苍生?”沈寄满脸严肃,令人心底生寒。
保皇派先是一愣,旋即立即附议。
虽然不知道摄政王在打什么主意,但这正是他们想看到的。
若是当真选秀,整个后宫还不得被摄政王一派的势力占领?
向希觉看向沈寄,选秀分明是于摄政王一派有利,这人怎么会反对?
「您才是一国之君」这句话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难道,摄政王当真要放权给他了?
这些年摄政王所作所为朝野上下看的一清二楚,甚至坊间也都只传摄政王盛名,何人知晓当朝皇帝?
可如今这般,他是愈来愈看不懂了。
“皇上,近日青国的使臣便该到了,宫外已备好行宫,宫中也已做好各方面准备,迎接人员已拟好名单,只待青国使臣前来。”
“甚好,爱卿辛苦了。”
……
下朝之后,摄政王仍旧留了下来。
连续两天了,惹得不少大臣瞩目。
“摄政王又有何事?”向希觉这次一点没有想象中意外。
“皇上先去换下朝服吧。”沈寄笑了笑,道。
向希觉微微凝眸,应下,又听到对方下一句,“微臣可否与皇上同去?”
向希觉想拒绝,但对方是摄政王,阴晴不定的,说不准拒绝了就变脸了呢。
当向希觉坐上龙撵,见沈寄还在一旁站着,便开口,“摄政王不是说与朕同行吗?”
龙撵挺大,坐下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
沈寄挑了挑眉,他只是说一起,没想到小朋友还让他坐龙撵呢。
该夸……
沈寄踏上龙撵,坐到向希觉对面。
抬撵的宫人额上纷纷冒冷汗,怎么也没想过,皇帝还会与他人同乘龙撵,此等殊荣,像极了皇帝对待宠妃沉迷美色的模样!
可现在里面是摄政王和皇上!
诡异的很!
多了一个人,空间便变得逼仄起来。
向希觉总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咳咳咳……”
沈寄皱眉,伸手给人顺背,顺带给他输入灵力。
看这模样就知道没有吃他给的药。
这也在意料之中,沈寄没觉得什么,就是心疼。
向希觉整个人一僵,背上传来的温热让他忘了咳嗽,一动不敢动。
以下犯上!
他脑海中冒出这四个字。
但摄政王又什么时候没有僭越呢?
只是,只是,他们从未有过肢体接触啊!
输完灵力,沈寄微微退开。
既然不吃药,只能他用灵力一点点帮他修复身体机能了。
充斥鼻尖的松木香并没有因为对方退开而淡去,反而似乎更浓郁了。
“皇上可还好?”沈寄看着人发呆,唇角勾起。
向希觉看着眼前的人,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朕,无碍。”
心跳的愈来愈快。
好像,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第96章 摄政王野心勃勃5
向希觉从未觉得从景和殿到金銮殿的距离那么远,漫长得让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男人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他身上,往日冰凉的龙辇也似乎萦绕着热气,让他整个人有些燥热。
敢这般明目张胆盯着帝王看的,也就沈寄一人了。
沈寄看着小朋友绷紧的神色眼里的笑意更甚。
在一片沉默中,轿撵停下,“皇上,金銮殿到了。”
沈寄率先下去,向希觉看到对方将手递过来愣了一会儿,但不等他拒绝,沈寄直接搀着他的胳膊将他扶了下来。
向希觉口中的话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闭口不言。
沈寄与向希觉并排走进殿内,一众宫女哗啦啦跪下一群行礼。
“摄政王自便。”向希觉的步履有些匆忙,像是为了逃离一般。
他进了内殿,没有宫女跟上去,沈寄笑了笑,随意地打量着周围。
金銮殿作为皇上的住所,自然是富丽堂皇,装潢别致,但这里真正值钱的却没有什么。
宫女上了茶就退下了,沈寄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出来,他起身走进内殿。
“皇上,需不需要微臣帮忙?”
“不用。”
话音还未落下,男人已经走了进来。
向希觉脸色差极,这人当真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沈寄看着衣衫不整的小朋友挑了挑眉,眉目间染着一抹笑意。
他上前,毫不理会面前之人的抗拒,将他系好的衣绳解开。
“你干什么?!”向希觉想把人的手拿开,谁知对方却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