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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分辨清楚,无需多言,任凭胡刮皮那泼妇婆娘怎么叫唤,只一巴掌全打死了账。
最后言说:“这贼人家的财货、土地,村民自分了去。却须得平均分来,谁也不可多,谁也不可少。我不管此贼曾占了谁的田,欺了谁的人,说均分便均分。”
他这里如此厉害,展现神仙手段,村民哪敢不从?便心里不愿,也不敢违背。
实是快刀斩乱麻的道道,陆恒没时间这里跟村民们掰扯。
便进了屋,取了胡刮皮得自那妖道的法器,是个古拙铜镜。
早先陆恒在胡刮皮家看到的那一抹灰黑之炁,便源自于这镜子。
此时拿到手中,仔细一瞧,立时心中通透。倒也不见得这镜子多玄妙,一个是能感应根性,照见可修行的苗子;二个是里面承载了一道妖道的真炁,一旦激发,便如妖道一击。
难怪当初陆恒觉察危险。
当时陆恒实在弱小,若吃此一击,还真抵不住劲儿!
便施展真炁,将妖道内藏镜中的力量驱散,自己则藏了一道真炁进去。琢磨着拿回家里,保家卫宅。但凡自己不在家时,有个护应。
拿了镜子出来,陆恒瞥了眼熙熙攘攘的村民,目光在人群中马良身上多落了一秒,即举步当空,呼啸而去。
且不说村民如何分那胡刮皮的家产。
单说陆恒出了胡村,先是回了半山腰一趟,将藏了自己一道真炁的镜子搁在家中。与花妈妈招呼一声,这才出门,往深山里走。
。。。。。。
妖道卷了小虎,好不容易甩开陆恒,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他自忖这八百里大云山,除了山神,无人可以敌他,却不料这回竟撞到铁板!
那人实在厉害,也不知用的什么手段,便打他一拳,击溃了他力量不说,还伤了他本体。残余一股凶暴之极的法力,好像克星一样,盘桓在伤患处,怎么也无法驱散,噬心侵骨。他强悍的妖魔之躯,也吃不住这劲儿。
黑风落地,显出妖道和小虎的身形。
妖道打了个踉跄,喷出一口腐坏的黑血。
小虎还一脸茫然。
实在是电光火石,他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先是晕了晕,待回过神,便已是这里——一处深藏山坳中的道观前。
妖道见小虎茫然,便恶狠狠说:“进去。”
小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进了这道观里头。
一进去,见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面前。一个女子,妖艳丰满;一个小女孩,眼珠子滴溜溜转,似乎很机灵,但隐隐让小虎感到她不怀好意。
妖道进来,脸色煞白。
那女子问他:“吃了大亏了?”
妖道没看女子,似自顾自说:“不曾想竟来了个厉害角色。。。我道是八百里大云山,只山神能压我一头,却这一头撞到了另一块铁板。”
他露出沉思之色:“却是哪门哪派的厉害人物。。。不该呀。。。他们不都。。。”
“你受伤不浅。”妖艳女子道:“既是带了个回来,何不吃了,疗养一二?”
妖道想了想,摇摇头:“难得找到一个,得好生养着。且只一凡人,没修为,便此时吃了,也于事无补。”
那小女孩则一把拉住小虎:“跟我玩儿。”
小虎听的妖道和妖艳女子之言,已是心中战战。被小女孩拉住,立时打了个寒噤,想要甩开小女孩的手,跑出去。
却哪里甩的开?
那小女孩看似幼小,手却如钢铁坚固,身则如巨石沉重,怎么也撒不开。
小虎心下冰凉,暗道自己这回怕是要死了。
这边,妖道又说:“凡间竟还有这般厉害的角色,这可不行。一个山神已够受的了,再来一个哪儿成?我得想想法子。。。”
他顿了顿:“你给我看好这小子,我出去一趟。”
十六章 山神
陆恒进了大云山,循着追魂之术的锁定,往妖道所在方向疾驰。
陆恒刚进山时,感应到那厮似乎停在了某个地方没动弹,可他刚进大云山不一会儿,便觉察到妖道离开了刚刚停留之处,却是往山外而来,只是方向与胡村所在的方位有差。
陆恒心中发奇,思索这妖道打什么主意。
便这里转向,打算在半道将妖道截住。
他能感应妖道的位置,从他行进的轨迹之中,分析妖道前进方向。这里便抄了近道,来到一片悬崖,暗暗藏身于崖壁之下,收敛气息,静等着妖道送上门来。
却几分钟后,妖道未至,另有一股玄之又玄的气息突然显现在悬崖上。
这股气息恢宏大气,有一股子沉重之感,不似妖道那阴毒诡异。
力量显化,于崖上,出现一个身量高大的魁梧老头儿。这老头儿赤膊着上半身,露出虬结肌体,蒲扇般的手里托着一条三股叉,好像一尊战神,静静的站在崖边。
不多时,妖道的气机临到近处。
远远的,那妖道卷起的黑风停在了半空中,与崖上的老头儿遥遥相对。
“山神!”
妖道目光闪烁,嘿嘿笑道:“听说山神老爷要梳理地气水脉,怎的,梳理完了,空出手了不成?”
居然是山神!
崖下,陆恒心中不禁微微一震。
难怪觉察那气息恢弘大气沉重如山,原来是山神。
便听浑厚沧桑之音:“黑蜈蚣,你罔顾本尊禁令,残害草木之灵,更出山祸害凡人,见着我,还不束手就擒!”
妖道卷着狂风忙退了老远,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是了,是了!你一道化身,竟来吓我!若山神本尊当面,哪里与我说这么多,举手就要打我!”
言说间,卷起黑风,直扑崖顶。
陆恒听着,心下一转:“化身?”
想到山神要梳理地气水脉,不能分心,立时陆恒知道,那妖道所言恐怕不差。陆恒不禁细细感应,果然,这才察觉到山神的气息虽然恢弘,却好像一个壳子,内中空空!
正只转念之间,崖顶轰然巨震,坚固的山石碎裂,呼啦啦的往下掉。更裂开几道巨大的裂缝,使悬崖摇摇欲坠。
陆恒心下一定,去掉杂念,满心锁定妖道,等第二声巨震传来,陆恒身形一闪,宇空玄妙,人已出现在妖道身边!
妖道大吃一惊,连带山神也吃了一惊!
山神若本尊前来,未必不能察觉藏在旁边的陆恒。但他只一化身,此时连妖道都打不过,已被压在下风,哪里能察觉到陆恒?
妖道心惊之余,忙要驾驭遁术脱身,可陆恒哪里给他机会?
伸手一把如闪电,扣住了他肩膀,斩妖之力、追魂之力齐发,妖道的肉身立时被破,神魂被禁,瞬间瘫软下来!
这一下的功夫,陆恒抬起另一只手,便要一巴掌把妖道打死。
“且住!”
山神急呼:“不能杀他!”
陆恒一怔,手停在了妖道的脑门上。妖道冷汗直流,后怕不已。
陆恒侧过脸,看着山神,等山神解释。
山神说:“黑蜈蚣有极厉害的靠山,他是被派来监视我的。若他这里死了,他那靠山再派一个更凶残的来,到时候这八百里大云山便要生灵涂炭!”
又说:“我看你好似施展了禁锢神魂之术,且须得小心,不要触及黑蜈蚣神魂深处;他神魂之中,有他靠山留的印记,一旦触发,他靠山也能立时知晓。”
陆恒闻之,忍不住吐了口气。
他皱着眉,收回要打死妖道的手,这边又打出一道斩妖之力,将妖道的肉身渗透的滴水不漏,如此,撤了禁锢神魂的追魂之术,他便也休想逃出这幅肉身。
将之掷在脚下,陆恒对山神抱了抱拳:“听山神这么一说,我心中许多疑惑,不知山神可为我解惑?”
山神顿了顿三股叉,道:“本尊也正有疑惑要请道友解惑。”
便在乱石之中相对而坐。
山神说:“我见你身上,有参娃的气儿,你是可接触过参娃?他现在如何?可安全?”
陆恒道:“早些天便认得了人参娃娃。不过昨日人参娃娃来,说这妖道追出山来了,十分急躁,把他万载的精华皆予了我。”
听到此言,山神神色骤变,怒道:“你吃了参娃!”
陆恒道:“非是我吃了他。他取了精华出来,已重新化作了原型,如今正在我家水池边扎根。不过山神放心,我得他这么大好处,万万不会教他就此沉沦。我自有办法使他再聚灵智,重新化形。”
又说:“若非人参娃娃的万载精华,今日遭遇这妖道,我怕是难以善了。此间因果,是我欠了人参娃娃的,山神,我陆恒欠了谁的东西,决然是要加倍偿还的!”
山神听罢,虽不能说不信,却也不能说相信。
祂沉吟了一下,道:“我看你也是个磊落的,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无可奈何。但须得记着你的话,不要自食其言!”
“那是当然。”陆恒洪声道。
这里两个说话,一旁动弹不得的妖道却心下恨恨不已。
“人参娃娃明明是我的!”
他废了那么大功夫,眼看要到手,却竟然被人截胡。截胡了不说,反过来得了神通,还把他打的不要不要的,这其中愤恨,倾尽江河之水,也洗刷不清啊!
陆恒能看出山神的犹疑——他心想,若非只是个化身,山神恐怕会动手。绝无可能陆恒几句话,就使山神相信他一面之词。
只是山神此时不能分心,本尊不能来,他化身连妖道都打不过,何以与陆恒动手?
陆恒把此间放下心底,人参娃娃到底如何,以后山神自然知道,勿需多做解释。
便说:“先听山神说这妖道有靠山,是那靠山派他来监视山神,却不知此中有甚因果?”
山神一听,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莫要多问。只消知道,杀不得此贼。”
陆恒皱眉:“我就住在山边,如何与我无关?便若今日,这妖道跑到村里来,险些把全村老小害死。此间因由已起,我如何能放下?敢请山神告知,使我心里有数,我自感激不尽。”
既是沾上了这事,哪里有甩脱的可能?
不如早知、尽知,如此才能早做周全准备,以待未来之敌。
否则懵里懵懂,指不定哪天人家杀上门,没甚准备,若是害了花妈妈,陆恒找谁哭去?
十七章 靠山
山神皱眉,思索沉吟。
良久道:“你说你是这山边的居民?”
陆恒点头:“然。”
山神盯着他,眼神闪烁着不信:“既是山民,何处学来法门?无法门,即使得了参娃的精华,却如何敌得过黑蜈蚣?”
陆恒道:“此乃我私事,山神不要多问。功法我自然有,山民我自然也是。便是胡村半山腰上花妈妈家,数年前花妈妈收养了我,我如何不是这里之人?”
山神一听,却是知道花妈妈,说:“是刘猎户遗孀家里?”
陆恒点头:“山神神通广大,稍稍一查,即可知晓。”
山神这才点点头,勉强算是相信,然后道:“此间根由,实在不大方便言说。你虽已有几分神通,黑蜈蚣也非你敌手,但较之于黑蜈蚣的靠山,你却差的甚远。”
他粗壮的手指指着四方一圈:“便我这八百里大云山,若他那靠山来了,一巴掌就给我抹了去。”
陆恒听罢,吃了一惊。
“八百里大云山禁不住一掌?!”
这。。。
陆恒心中跳动,自觉此时实不敢与这等级数的神通相提并论。
他现在也能撼山裂地,可撼动的,最多只一座山峰;裂开的,最多十里八里。人一巴掌覆灭八百里大云山,那等神通,便如皓月,他陆恒则成了萤虫。
“所以此间事,你不知道为妙。”山神说:“此中内情,你莫深究,否则大祸临头,悔之晚矣。”
说着,山神站起来,一把拎起妖道,对陆恒说:“这厮死不得,死了就有祸患。否则本尊早把他打死,何以留着让他祸害生灵?今次他既被你拿住,我便带他回本尊处,将他填了地脉,一来保他不死,二来惩治于他,也算是个报应。”
又说:“本尊数次想拿他填地脉肺眼,可这厮以自绝神魂为威胁,本尊心有顾忌,不好动他。而今你趁机拿了他,倒也熄了本尊一桩心事。”
言说间,从怀里摸出一块玄黄的石头来,信手丢给陆恒:“这是八百里大云山孕育的一块土精玄黄石,便予了你,聊表谢意。”
陆恒一把接过,只觉其中土炁渊深,果然是一件宝贝。
却道:“山神,我既与此事沾上了,便避脱不得。既然事情严重,你不告知于我,我暂时便熄了此心。我就住在山边,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