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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轻动。夜色之中,目力不能及,若被引走,钦差遭了灾,丢了圣旨,坏了太子托负,你我便罪莫大焉。”
这人yi听,心中赞服,道:“明白了,将军!”
于是转身去了。
赵昱目光四扫,尤其看了眼远处的小树林,眼中闪过yi抹寒光,随即转身往帐篷而回。却不及帐篷十步,赵昱顿了顿脚,嘴角微微翘起,露出yi个冷笑。
然后大踏步走到帐前,施施然掀开帐篷,便看到自家帐篷之中,竟坐着yi人。
这人yi脸匪气,吊儿郎当,就坐在赵昱原来的位子上。
见赵昱进来,那人也不动弹,只笑嘻嘻的,摸了摸yi撮八字徐,道:“久闻辽东战神赵昱的威名,今日yi见,名不副实。”
赵昱瞥了他yi眼,信步上前,yi把抓住他的衣襟,那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赵昱yi把掷在地上,砰的yi声,yi时间张大了嘴巴,好像离开水的鱼儿,竭力呼吸。
赵昱这才坐下,淡淡道:“你yi脸匪气,不是个好人。说吧,你是何人,来我帐中又有何事,外边小树林里,可是你的人?”
那人良久才缓过气来,翻身爬起来,喘了几口粗气,眼神里已是带着惧色:“果然是辽东战神,名不虚传,小人李开山,之前得罪了。”
赵昱冷眼看他,知道这人畏力而不畏其他,果然是个匪类。
道:“说吧。”
李开山才道:“我乃闯王麾下夜不收头领是也。”
说到这句,李开山面露幸有荣焉之色,随即道:“今奉闯王之命,前来延请战神,共同推翻腐朽的明廷,建立yi个人人有饭吃,有衣穿,享太平的盛世!”
赵昱闻言,登时嗤笑出声。
随即神色yi收,嘿然道:“闯王?李自成?”
连连摇头。
“那李自成号称为民,却也是个畜生而已。”赵昱脸上神色,不屑到了极点。
李开山yi听,神色骤变:“休得胡言!闯王自起兵以来,杀贪官,灭豪强,不纳粮,哪yi桩哪yi件不是为民的举措?”
“笑话!”
赵昱嗤笑连连:“你道我不知你们这些流贼的本性?尤其你这等头目,全都是些畜生!看你满脸匪气,想必在跟那李闯之前,必定也是个山贼匪类罢?你这样的人,也敢称为民?你脸皮之厚,比那朝中的蛀虫,都要厚上yi倍!”
赵昱下山,为何直接选择明廷,而不把所谓义军放在考虑之中,这自有缘故所在。
所谓义军,是什么德性,赵昱知道。师父青云道人就时常感叹,道那义军都是吃人的野兽。其中龙蛇混杂,土匪成群,而身具高位,口里喊着为民,要太平盛世,所作所为,与禽兽却也无异。
每每起兵,以刀兵威迫,挟裹百姓,又使百姓做炮灰攻城,还吃人肉。所过之处,比那蝗灾还要流毒百倍。
本是还有些活头的地方,经过流贼肆虐,瞬间成为yi片白地。
这样的毒瘤,安敢称之为义军?
李闯本身倒还好些,却譬如那张献忠,每每杀人,都不问理由。开心了杀人,不开心也要杀人,想起了杀人,没想起也要杀人。
这样的恶鬼,什么玩意儿?!
就算明廷再是腐朽,有再多的赃官污吏,可毕竟还有太子这样yi位贤明的储君。官员之中,也不是没有好的。
而且还有天下大义,做起事来,毕竟要顺利yi些。
不论如何,赵昱都不会选择与这些流贼为伍。他不屑与朝廷那些蛀虫为伍,流贼更甚之!
赵昱伸出手指,指着那李开山,喝道:“我今日放你yi条性命,你且回去,告诉李闯,还有那献贼yi干恶鬼,待我调兵回来,杀入河南,尔等只管把项上人头奉上便是!”
“滚。”
最后yi眼瞪过去,只瞪得那李开山气血翻腾,忍不住竟喷出yi口老血来!
骇的是震怖惶恐,连滚带爬滚出帐篷,被冷风yi吹,才回过神来,不敢大模大样,连忙隐入黑暗,消失不见。
帐中,赵昱闭上眼,叹了口气。
他曾读史,也知道如今大明已是病入膏肓。若非有yi个太子,给了yi缕明光,赵昱怕是不会进京。
大略为行孝道,在哪个山旮旯里找个女人,成了亲,生了子,便就如此。
可毕竟太子特殊,给赵昱yi种非常特别的感觉。第yi眼看到太子,直觉就告诉他,太子能成事,yi定能成。
这才会跟太子下山来。
否则便会拒绝了太子,又去寻洪承畴了。
这其中自有差距。
随了太子,与随了洪承畴,意义大不yi样。
赵昱自有区处。
那史书上,历朝历代,在末代之时,都有所谓义军。但能成为真真意义上的义军,把救国救民放在心间的,数不出几个来。
就近的,大略只有太祖元璋了。太祖就是义军出身,可太祖却不比历朝历代的其他义军,自有章法,把救国救民,也在心中放。或如汉末的黄巾,唐末的黄巢,这些人,掀起的义军,实则就是毒瘤。害人不浅。
而李自成、张献忠这等人物,比张角、黄巢还要不如。
至少张角在掀起起义之前,还曾行医天下,救过许多人,有善名、贤名。而黄巢也自有缘故,黄巢毕竟也是读书人,行军打仗好歹有些章法,不似眼下这等流贼,大多匪类出身。
在赵昱看来,这等人物,皆要剿灭。就算这些流贼最后有可能掀翻大明,但也不yi定真能成事。匪类可成事乎?
二十九章 备万全双管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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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照着赵昱寻常的性子,便譬如这名字大气却yi脸匪气的李开山,早早就拧了脖子,让他应了孽报,见阎王去了。
合着那小树林里二三十人,yi概杀之,不留半条性命。
然赵昱如今,毕竟不是单枪匹马孤家寡人的时候了。念头yi转,便就考虑良多。这才放了那李开山,使其回去报讯,慑yi慑那闯贼、献贼。
当然,赵昱也不会把自己看的太高。大略那流贼,自在中原逍遥快活,虽闻赵昱之名,却不yi定知道赵昱的真正本事。
只看那李闯派来这区区yi个夜不收的头目来招揽他,大略就知道李闯并不重视他,认为他赵昱有多厉害。
大略那流贼还以为鞑子也不过如此。
他等流毒千里,打的大明的地方军队溃不成军,却那鞑子被大明yi战击破,自然而然,或便以为鞑子也是乌合之众了。
不过不管怎样,那流贼是以为赵昱厉害,害怕的瑟瑟发抖也好,以为鞑子乌合之众,更显嚣狂也罢。
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若知赵昱厉害,狗急跳墙之下,断断也不会金盆洗手,多半会抱着多捞yi笔是yi笔,多狂yi下是yi下的道理,更如疯狗。若不知赵昱厉害,只把辽东边军当成地方军队,嚣狂更甚,自是同样愈加疯狂。
不论如何,是使流贼害怕,还是使其嚣狂,都是yi样的道理。
那流贼狡诈,打不过就跑,就算只二三十人,只要那贼首还在,很快又要卷土重来。正要让他疯狂,或让他轻视,待得大军yi到,雷霆yi击,破其军,斩其头,yi战而尽全功。
来时,太子叮嘱小心前路。赵昱便就猜到,或流贼,或朝中蛀虫,都会打主意。现如今,流贼既过,李闯派人来了,至于献贼等人,比之李闯还要跟垃圾yi筹,怕是都想不到这yi点。
接下来,必定是朝中蛀虫的手段了。
是派人拦截?设彀以待?
还是其他阴毒手段?
赵昱打起警惕,暗暗提备。
按照近日的脚程,自京师至山海关,还须得五七八日。也不知那满朝蛀虫,手段将在合适展现,赵昱是拭目以待。
翌日yi早,又是启程。
那太监、锦衣卫yi干人等,倒也老实。只收拾好yi应物件、旗牌,打将起来,继续上路。
赵昱在前,策骑不急不缓。
忽然对身旁yi骑道:“你带上十个兄弟,先行yi步,去山海关先见马科总兵。只道是我将至,持天子旨意,太子期望,前来调兵,请他传讯各镇总兵,调集精兵于山海关。若马科冷淡,便就不理他,直奔塔山去见塔山总兵李辅明,告知来意。只道是听从天子调令,日后荣华富贵,不在话下,让他早作准备。若李辅明也冷淡相待,只派yi二人回来报讯,自便且寻地按捺,待我到来。”
身旁这人,正是这百骑头领,姓张,闻言微微yi怔,道:“将军的意思是?”
赵昱斟酌道:“你也是跟着太子的老人,想必知道朝中的波诡云谲。那等蛀虫,怕是不愿看到太子掌权。此番太子督师剿贼,若胜,必定声望大涨,自是那等人物不愿看到的。他们必定会想办法阻拦。使太子失败。必阻止太子征调辽东之兵,若无边军,战事必定艰难。或遣人沿路拦截,截杀我等。或传讯辽东,使辽东各镇兵马不敢动弹。为防万yi,你先走yi趟,探探情势,使我也好有所准备。”
张统领yi听,不由色变,也不敢怠慢,连忙道:“将军所言极是,我立刻去办。”
“嗯。”
于是张统领便带了十个精骑,只带了赵昱手书,换了yi身衣物,掩藏身份,便先行yi步,奔山海关而走。
见此,那钦差队伍之中,有人不禁相互交流眼色。
。。。
张统领带着十个弟兄yi路疾行,除了必要的休息,其他时间都在赶路。大略三日,便至山海关。
山海关总兵马科,曾也与赵昱有过照面。就在月余之前,锦州大战,赵昱的凶威,马科自然是知道的。
因锦州之战,马科也捞到战功,不过眼下朝廷的拔擢旨意尚未下来,他仍是山海关总兵,还没挪窝。
张统领十yi人,入了山海关,直扑总兵府。
便使总兵府卫兵前去禀报。
那卫兵闻听是赵昱遣来的人,登时精神大振。赵昱的厉害,在辽东诸军镇之中,是广为流传。战神之名,就是辽东军阵的士兵给安在赵昱头上的。
鞑子有多厉害,别人不知道,辽东军镇的士兵难道不知?可以说,锦州之战能胜,全系于赵昱yi身,尤以兵卒们最为敬仰。
于是态度大变,热络的紧。yi边又连忙分出yi人,入总兵府前去禀报。
片刻之后,竟马科亲自来迎。
说来yi个总兵,独领yi军,已是位高权重。参将还在总兵、副总兵之下。而马科却亲自来迎,而且迎的还不是赵昱,只是赵昱派来的人。
可见赵昱在马科心中的分量。
这也是亲眼目睹过赵昱凶威,自然而然产生的反应。那鞑子皇帝,万军之中,被赵昱生擒活捉,拿到家乡,枭首祭父母,这是何等气魄?!
那鞑子高层,近乎yi战被赵昱yi勺烩了,这是何等凶暴?!
马科可不以为,有手下这yi飙兵马,便可不把赵昱放在眼中。得罪了赵昱,那样的人物,连清国的皇帝,都说杀就杀,他马科又算什么?
自是不敢怠慢,即便只是赵昱派来的人,而非赵昱本人。
因此,张统领等人才深深的感受到,赵昱在辽东的威名!
于是入了总兵府,马科在正厅中正式接见。
马科道:“赵壮士神威赫赫,我等辽东诸镇,上到总兵大将,下到伙夫小兵,没有yi个不深深敬仰。”
先是拍了个马屁,这才道:“不知赵壮士遣几位兄弟过来,有何事吩咐?只管道来,我马科便是砸锅卖铁,也要满足。”
张统领闻言,心里松快的紧,笑道:“好教总兵大人知道,赵将军如今已是参将。”
“哦?!”
马科眼睛微微yi亮。
赵昱入了军伍,无论如何,至少在大方面来讲,跟他算是yi路人了。都是武夫嘛。自然的,就更加亲热。
道:“正该如此!”
他抚掌笑道:“锦州之战,赵参将力挽狂澜,若不超擢提拔,反倒是寒了众将士的心了。”
张统领呵呵yi笑,也是幸有荣焉。
他被太子拨给赵昱,日后便是赵昱身边的亲兵标营,与赵昱yi荣俱荣yi损俱损。赵昱越是有荣光,他自也是感同身受。
连这yi镇总部,都如此低眉顺目,张统领心里如同大夏天里喝了yi瓢凉水,畅快。
不过他并非是那种得志猖狂的人物,能被太子看上,张统领也是个稳重的角色。
便连忙揭过此节,说到正事:“数日前朝廷决定以太子殿下督师河南、河北、江南、关中、陕西诸地剿贼事宜。以赵将军为先锋大将。太子令赵将军至辽东,前来调兵。”
“哦?”
马科闻言,呵呵yi笑,眼中闪过yi抹异样,道:“竟是如此?不知这章程怎么个说法?”
张统领道:“天子下旨,征调辽东诸镇大军八万,归于太子殿下统领。”
“原来如此。”马科点了点头:“那赵参将而今何在?”
张统领道:“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