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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道:“眼下我们自己还能挤出多少麦种?”
孙秀才立刻道:“大概三万石。其他是另外五谷。”
眼下嬴翌手中的粮食,还有不少。当初叶县储藏的二十万石,到现在还有十五万石。剿杀左良玉、刘宗敏郝摇旗等,加上裕州的储量及缴获,又有十多万石。
但其中麦子不多,只三万石,剩下的都是稻谷、豆、高粱等其他种类的粮食。
“三万石还差两万石。”嬴翌道:“十天之内,郑氏商行能不能购来?”
郑允芝想了想:“时间太短,有些困难。从南阳往南,民间种植以稻谷为主。麦子湖广一带储量不大。”
嬴翌皱了皱眉头:“可高价购买。”
他不是没想过参杂一些稻种,但如今天旱,麦子本就是旱地作物,但稻子不是。
虽说可以改造,但嬴翌尚未用过植物改造元器,不知道能否如愿把稻子改造成适应干旱环境的作物。
不过他想了想:“为防万一,再准备两万石稻种。咱们双管齐下,购置麦种是其一,若不足数,只好代替以稻种。”
孙秀才和郑允芝都点了点头。
然后嬴翌道:“七月初播种,距离当前还剩下不到半个月时间。先把三万石麦种运送到月牙谷去,剩下的两万石十天之内必须要齐备。如果不能,就替以稻种。一定要保证七月初有足够的种子播种。”
农为国之本。重视耕种,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掌权者关注的重点。当前嬴翌所占领的三县之地,真的是百废待兴。而七月的耕种,是百业俱兴的前提。
嬴翌对此事的重视,完全不亚于对闯贼的军事作战。甚至更重视几分。
“那些坐地虎暂时不要去管他们。”随后说起三县地主的事,嬴翌摆手道:“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求上门来。”
南阳经过流贼肆虐,虽说千里白地,但仍然有地主存活下来。这些年年成不好,天灾人祸的,那些地主也各有各的保命办法。
最普遍的法子,就是筑坞堡自守。
地主往往是当地的土霸王,占据大片土地,积存许多粮食,他们筑起坞堡,收拢百姓,组建家丁、民团,连流贼一时半会也奈何不得他们。
小股流贼打不过他们,大股流贼又觉得不划算。
这些地主为了保护他们自己的财产,遇到流贼往往敢拼命,实际上比官军还要让流贼忌惮。所以不少的地主,都存活了下来。
但这些坐地虎,很多都不是好东西。以其坞堡为中心,最好的土地,都被这些坐地虎私吞了,嬴翌想要将这些土地拿回来,很难。
郑允芝和孙秀才与这些土霸王斗法,并不占优势。除非发兵攻打,否则油盐不进。
但嬴翌相信,自己改造过后的作物,一定是解开这个难题的关键钥匙。
所以他不急。
“咱们只管种自己的地,他们不来打搅就好。”嬴翌道:“若是有乱来的,我的刀子莫非不利?”
孙秀才和郑允芝微微颔首。
当前耕种六十万亩土地才是重中之重,与地主斗法,暂时确实该放在一边。
一二五章 元器
斗地主不是当务之急,对嬴翌来说,制造育种改良的元器,才是第一要务。
他并没有在裕州蹉跎,连两个监军都没见,当天便回到了月牙谷。
孙秀才则组织人手运送麦种。
嬴翌的主要精力放在制造第一座元器上,相关的其他的事,都交给孙秀才和郑允芝,但同时,他也没有放松对闯贼的关注。
张四、林根,被他从身边调走,打发前往襄城县。一旦襄城有事,立刻回报。若事急,嬴翌再亲自走一趟。
这会儿嬴翌也觉得,自己分身乏术了。
植物育种改良元器的制造,同样建立在元炁能源器的基础之上。也就是说,要制造育种元器,先制造能源元器。
为了增加效率,嬴翌再次加点,耗费了2720点真灵数,将自己的体魄增加到9,神魂增加到5。
体魄和神魂再翻一番。
真灵数加点,对个人而言,每一次都是一片新天地。体魄的增强,使得嬴翌的气力、身体强度暴增,对力的把握越来越细致,完完全全成为一个人形怪兽。而神魂的增强,则令他变得无比的敏感,每一次增强,对细微的东西,就越不会忽视。
而制造元器,以元符为基础。元符的铭刻,则不能出一丝岔子。劲力的入微、神魂的敏感的重要性,在这里立刻体现出来。
嬴翌回到方城山,立刻调集火字号、金字号两组所有的工匠,将其他的事放下,专门为嬴翌炼造百炼钢。
百炼钢,就是嬴翌用来制造能源元器的材料。
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比百炼钢更合适的材料了。当然,金元合金除外——然而金元合金的炼制,需要建立在能源元器之上。这是没办法的事。
只有退而求其次。
如今在方城山两谷之中的工匠,人数已经增加到一千八百多人。其中金字号和火字号工匠,就有六百多人。
这六百多人合起来的力量,加上调集的一千奴工,在三天之内,为嬴翌炼造出了两万斤百炼钢。
然而根据嬴翌的预估,只能源元器就需要至少三万斤百炼钢,能源元器之后的育种元器,需要的百炼钢更多,少说四万斤。
至少七万斤百炼钢,按照这样的效率,需要十天左右。
算起来,应该不会逾期。
而在工匠们炼造材料的时候,嬴翌则躲在月牙谷的一个山洞里,没日没夜的练习铭刻元符。
基础的能源元器,涉及到的五行元符,有九道,总共八十一个组合。而育种元炁涉及到的元符,与能源元器有一定的重合。两种元器加起来,涉及到总共十一道子符、一百零七种组合。
嬴翌一早就有一个想法,将五行元符总共六千四百八十道子符用书面形式铭刻出来,但一直没有时间。
一则这六千四百八十道子符,每一道子符都需要集中精神,以入微超过纳米级的层次,才能铭刻出来,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二则每一种子符,越是往后,便越复杂。
两相一合,至少在短时间内,将五行元符落实到书面是不可能的。
只十一道子符,一百零七个组合,嬴翌就花了三天三夜才完全熟悉。如果要提升效率,就必须要将神魂和体魄继续加点到更高的层次。
但加点并非一件舒爽的事。神魂加点还好,体魄加点则能要人老命。每一次都痛不欲生。
嬴翌有这么多的真灵数,而一直克制着给自己加点,未尝没有这个原因。当然,另外两个方案对真灵数的需求,也是一个原因。
说起来真灵数加点的酸爽,已经有人体会过了。朱炳琨、郑五在第一次军功反馈的时候,增加的点数,就是跨越式的。其他的士兵只01、02的增加,他们是1。这里面他们也是痛并快乐。
不过跟嬴翌不同,嬴翌每次都是整点整点的加,而他们,大概只有第一次这一个体会。以后,也都是小数了。
只小数的话,感受没那么强烈。
三天后,嬴翌从山洞里出来,然后命令工匠将炼造好的百炼钢运送到安置人道台的山谷的前面那个山谷中。
嬴翌打算在这里制造元器。
并将第一座能源元器和育种元器安置在这里。
人道台所在的山谷及其外的另外两个山谷,早就被嬴翌下令封锁。但并没有多少人在这里镇守。
人道台很重要,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人道台也很坚固——嬴翌并不害怕有人偷偷摸进来打破人道台。
因为人道台是跟人道气数牵连在一起的。经过人道气数的改造,人道台完全不同于寻常的祭台。
要打破人道台,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把嬴翌的人道气数消磨到0。
消灭嬴翌的势力,最后杀掉嬴翌,人道台不攻自破。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破人道台。
所以嬴翌才没有调集重兵镇守此处。
不过等到能源元器和育种元器制造成功之后,就需要重兵镇守了。元器不是人道台,是可以被打破的。
一块块百炼钢锭被运送到这个山谷里,嬴翌拿起一块重达数百斤的钢锭,开始在上面纹刻元符。
正在嬴翌忙着制造元器的时候,闯贼终于有所反应。
自灭掉罗汝才,击破其三万乌合之众,过了三天,闯贼才有动静。这三天时间里,朱炳琨和郑五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战阵中斩首的首级,全都被裕州来的奴工运走,俘虏的八千余青壮,也从中甄选完毕。
这八千余青壮,虽然个个黄皮寡瘦,但毕竟是青壮。是罗汝才刚刚强征流民,作恶的的确不多,竟从中挑选出六千合格的。
于是补足战损,又以郑九为部将组建一部兵马,竟还剩下相当于一部兵马的人数。
这多出来的两千五百人,并没有用来继续扩大正兵的编制,而是作为辅兵送到裕州去了。
这样一来,襄城县里外,嬴翌所部兵马,一下子增加到四部一万人马。
襄城县中驻两部兵马,城外首山大营驻两部兵马,仍以犄角之势守望。
各部将遵循嬴翌既定的战略,暂时以练兵和防御为主。第三天,张石的夜不收部,传来消息,闯贼有动静了。
一二六章 开封
“闯贼麾下贼将刘芳亮移兵朱仙镇,看样子是奔我们来的。”
襄城县中,三位部将聚首。
夜不收消息传至,朱炳琨忙叫人通知郑五。襄城四部兵马,其中一部嬴翌直属,没有部将,因此加上新提拔的郑九,也只三位部将。郑九和朱炳琨驻襄城县,郑五及嬴翌直属所部,驻首山大营。
“根据夜不收的信报,刘芳亮这一部贼兵,正兵有四万多人。其中老营三千,次之者一万五到两万。除此之外,还有五万到七万的附从老弱,加起来有近十万人。”朱炳琨道:“闯贼麾下贼将,李过、郝摇旗、刘宗敏皆没在主公手中,余下刘芳亮、高一功、田见秀等几人,是他最后的依仗,是围攻开封的主力。如今刘芳亮移兵朱仙镇,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郑五和郑九都深以为然。
郑五道:“我军当前四部一万兵马,其中上榜的已近两千,经过两次战役,其余或多或少也都有了一定的磨砺,将士战意高昂。虽说刘芳亮手中有近十万人,但多乌合之众,你我皆有信心击败此贼。闯贼围开封,如今撤出刘芳亮,开封必定轻松少许,想必能多坚持一些时日。”
郑九笑了起来:“五哥和朱部将说的都有道理。眼下朝廷任命未至,主公因此盘桓。但开封之围必须要解,开封有百万户百姓,这是主公需要的。开封能多坚持一些时日,好处更大。”
朱炳琨微微颔首:“夜不收传来的消息,刘芳亮所部行程极慢,李岩、罗汝才前车在前,想来这贼子也是怕了,不敢冒进。但不能不有所防备——未免贼人有什么阴谋诡计。”
郑五笑道:“区区贼人,能有什么计策?你我扼守此处,他无论如何,要打的话都要真刀真枪的干。我以为,我们应该考虑的更长远一些。”
朱炳琨和郑九神色一动,朱炳琨道:“老郑有什么想法快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刘芳亮移兵朱仙镇,我看这些贼人的意图,无外乎防备策略。他们主要的精力,还是在开封。恐怕想着把我们防住,先击破开封,再回过头来跟我们较量。若是冒进,李岩和罗汝才就是教训。不妨以刘芳亮所部贼兵作磨刀石,咱们跟他好好耍一耍。”郑五笑眯眯的:“至于长远之计主公志向,你我皆知。开封乃中原之中,有百万户百姓,若能令其归心,大事可期。但开封城中,有些人却不必留下。”
此言一出,朱炳琨和郑九都怔滞了一下。
朱炳琨片刻后道:“老郑说的不错!开封还有个王爷,还有巡抚衙门、按察使司等,若解了开封之围,这些人尚在,便会对主公形成掣肘。”
郑九一拍手掌:“所以他们必须要死!”
郑五笑着摇头道:“未必要杀。闯贼围困已久,恐怕这些人早就想脱离这个浑水潭了。杀人不难,但杀了之后,容易留下把柄,不如把他们送走。我想京师应该是个好去处。”
朱炳琨抚掌笑道:“如此一来,不但没有把柄,反而还有好处!”
郑五道:“正是。毕竟一个王爷,一批封疆大吏,也算是救他们一命,不期望他们知恩图报,只要在关键时候能为主公说一句话,往往会有意料不到的好处。”
他们都知道,嬴翌需要大明朝的名器。因此才有这样的想法。
郑五跟在郑允芝身边许多年,耳濡目染,对这些事有所了解。朱炳琨则没有想到,郑九是因为性子太直,也不曾想过。
“开封城很大,闯贼再厉害,也不可能水泄不通。跟张石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