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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旭轻叹道:“关于这份协议,世人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赞成者认为,协议的签订,一是解决了‘匪患’,再无侵犯商旅的事件发生,
二是,重开了东南城跟威通城之间的商路,互通有无,活跃了经济,增加了税收。
而反对此协议的人认为,此举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势必造成效仿之风,到那时,东南城四周匪患成灾,郡守府又该怎么办?
同时,给世人一种府军不堪重用的印象,势必影响府军的士气,不利于府军的长远发展。”
官府跟盗匪达成协议,花失容听到这里,差点没笑出声来,东南郡的郡守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奇葩一个了。
郡守大人难道就没预想过,此事若传到皇帝耳中,他这个郡守还做得成吗?
可是,几十年过去了,齐麻子依旧存在,郡守大人也安然无恙,好像没被撤换过。
桂航远呢?
他不是监察司的暗探吗?
如此重大的政治丑闻,身监察司的暗探,潜伏东南郡数十年,听之任之,就没有失职之嫌?
这会儿,邱凤叹气道:“我就不明白了,这世上的大能,竟任由齐麻子如此猖獗不成?”
樊西凌道:“齐麻子神出鬼没,至今都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怎么抓?只知道他身高体壮,虬武有力,同境界的武者,鲜有能在他手下过得十招的。”
花失容听罢也是无语。
如此威能的武者大能,怎样不能过活?偏偏却要走上占山为王的道路,真不知是该为他惋惜还是替武者悲哀。
这时,樊西凌凑到秦旭身边,轻声道:“秦兄弟,你我两家也算多年的世交了,看得出,为了这批货,挺着急的。
为兄给你出个馊主意,听与不听在你,走出这聚友楼,我是断不会承认的,事后也别来怪我。”
“樊兄请说。”
秦旭迟疑地望着樊西凌,“无论这主意如何,做决断的是我秦旭,与樊兄半点关系也不沾的。”
樊西凌将嘴凑近秦旭的耳朵,轻语几句,然后站起身来,若无其事的跟那马大哥招呼一声,径直离去。
桂小花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旭哥哥,他们怎么走了……”
回头看向秦旭,却见他已陷入沉思之中,对于樊西凌的离去无动于衷。
“旭哥哥,你没事吧?”
桂小花有点担心了,眼巴巴地望着邱凤,希望她拿个主意。
邱凤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别打扰秦旭思考。
樊西凌的话语虽轻,可还是被花失容灵敏的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樊西凌在秦旭耳边只说了一句话,“解铃还须系玲人。”
樊西凌的意思很明白,造成两城商贸中断的原委是齐麻子,要想恢复商路畅通,就得去找齐麻子。
不得不说樊西凌这想法够大胆,有气魄,不愧是刀尖口讨生活的,看着柔弱,内心实则坚强,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
也只有这样的血性汉子,在面临危局时,有着迥异的想法。
像这种盗匪,连朝廷都奈之不何,不也得签城下之盟吗?你一个平头百姓,跟盗匪签订个协议,有何不可?
问题是,你有无这个胆量。
这会儿,秦旭陷入痛苦地挣扎之中,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着:“做吧,做了,家族的困境就解决了。”
另一个声音则在劝阻着:“危险,千万别做。齐麻子杀人如麻,凶残成性,这一去,如同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做与不做,秦旭举棋不定。
而这一切,都被花失容毫未纤细地瞧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却全然不知酒是否香醇,菜是否可口。
这时,一个侍女轻巧地走在花失容身边,弯下身段,轻声问道:“客官,这酒菜可还合乎口味?”
花失容回过神来,望着眼前这个侍女娇美的容颜,“什么事?”
侍女态度很恭敬,也很有职业素养,身子往旁一侧,让开半个身位,露出站在她身后的一个中年人来。
侍女笑道:“这是我们‘聚友楼’的老板,听了门童的汇报后,感觉甚是怠慢了客官,特意赶来向你致歉。”
中年人有些微胖,圆圆的脑袋,双眼眯成条细缝,却闪露出商人特有的聪慧的光芒。
“鄙人宗成业,聚友楼就是在下的产业。”中年人态度不卑不亢。
说罢,宗成业瞧了下西厅的环境,面露为难之色,轻声对花失容道:“客官,可否移步一叙?”
花失容瞬间明白,遇上个识得紫色勋章的人了。
花失容也有心从旁打听一下这紫色勋章有何作用,当初周轶说得天花乱坠,却又模糊不清。
就好像他在空中画了一个很精美、诱人的大饼,然后告诉花失容,十年后,你再来吃,肯定又香又甜。
“可以!”
花失容站起身来,指着桌上的酒菜,对那侍女道:“结帐!”
第304章 紫砂茶具
宗成业连忙道:“怠慢客官在先,宗某心中已是惶恐不安,哪还敢再收客官酒钱。”
花失容手掌一翻,很隐秘地自空间戒指中掏出十个金锭来,换成银两,足有千两之多。
这十个金锭被花失容随手扔在酒桌上,“砰砰”乱响,这声音有点大了,惹得许多吃酒的人的目光投向了这边。
这里面,有不少都认识宗成业的,纷纷向他打招呼,投向花失容的目光就变得疑惑了。
以宗成业的身家及地位,居然屈躬卑膝的,极尽讨好之色,这人是何来历?
宗成业尴尬地回应着,投向花失容的目光也很无奈,这就是一个不省心的主啊。
花失容的眼角余光看到,桂小花跟邱凤的目光也投向这边,便不动声色地道:“吃酒付帐,天经地义。宗老板,走吧。”
于是,在众目睦睦之下,花失容神态自若地走出西厅。
而宗成业尴尬地应着,连忙示意那侍女收了那十个大金锭,然后快步赶上花失容,前头引路,向楼上走去。
西厅内的众多食客都是身份尊贵之人,都知道宗成业的身份尊贵,来历神秘,背靠强大的势力,不然,也不可能在这寸土寸金、卧虎盘龙的东南郡做得如此风生水起。
眼见着宗成业委曲求全地对一个境界低下的中年人如此尊敬,纷纷大跌眼情,迷惑不已。
花失容跟着宗成业沿着楼梯一路向上,到了顶楼。
沿途楼梯口都有身材高大壮实、高境界的武者把守,见到宗成业后,都毕恭毕敬向他问好。
慢慢地,宗成业在西厅的尴尬之色逐渐消失,又恢复了他往日人前的尊贵气质。
而花失容自从境界提升后,对周围环境的变化感触十分敏感,早将这一切瞧在眼中。
宗成业将花失容引到一间宽大的房间内,里面装饰极尽繁华,不过,并不像个招待客人、与人叙话的场所,更像个陈列厅。
四周是一排排一人多高的橱柜,贴墙而立,里面呈列着许多件物品,有器具,有兵器,还有许多字画古玩等摆件,偌大的展厅内,还有一大部分尚没有被启用。
房间没有窗户,密不透风,却没有气滞的感觉,显然设有隐形通气管道。
室内的光线完全部由明煌石提供,这是一种冷光源,对房内的呈列的物品不会有任何影响。
宗成业右手虚伸,笑道:“请坐。”
顺着宗成业的指向,是展厅正中,有一处招待客人地方,四排椅子摆了个四方形的空间。
在这空间正中,有一张茶几,几上摆有一套器具,一个茶壶,四个茶杯,一个茶炉,茶炉上座有一个茶壶。
这不是整套茶具吗?
再看这套茶具,居然全是紫砂制作,宗成业将它搁于展厅正中,可见对这套茶具的重视。
花失容指着那套茶具,笑道:“宗老板,你请我上来,就是为了喝杯茶?”
宗成业脸色一变,有些意外地,“客官知道这套器具的作用?”
难不成九洲大陆还不是如此喝茶的吗?
还是茶具尚未出现?
花失容没去观察这些,细想之下,印象中,似乎并没有在哪儿见过茶具,即便是在前世,这种喝茶方式已经很普遍了,似乎也不是家家都是如此。
也对,武者们都忙着修炼,提高境界对付魔兽呢,哪有心思搞这玩物丧志的物件。
花失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曾经见识过。”
说着,便坐在一旁的椅上,而宗成业坐在另一侧,面露惊喜之色。
刚一落座,宗成业便问道:“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花失容现在的面容、年纪,跟宗成业相差不大,先前,宗成业对花失容以客官称呼,只是客套,有结识花失容的意味,现在称呼先生,则是发自内心的尊称了。
花失容也不在意,心里却在思索宗成业的真实用意。
宗成业是因为紫色勋章才邀请自己上楼一叙的,成因在紫色勋章之上,而这套茶具却是意外之物。
看这房间的装饰,极尽奢华,一路上来,又有大量高境界武者把守,显然,这是宗成业的私密重地,轻易不许人上来的。
看这套茶具,虽然简陋,泡茶喝还是可以的,看上去,好像很久没有用过了。
花失容看出来了,这套茶具跟一些古玩字画一样,也是个摆件,不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听到宗成业的问询,花失容笑了笑,“宗老板,交浅不言深。你我萍水相逢,过后也不会来往,客官、先生的称谓也无不可,一个称呼而已。”
宗成业轻笑一声,也不勉强。
素未平生,一上来就贸然地问人家姓甚名谁,谁还没有个提防心理啊?
“是宗某唐突了。”
宗成业呵呵一笑,随即指着那套茶具,问道:“先生识得这是一套茶具?”
花失容点了点头,并不吱声。
宗成业激动地问道:“先生可知道他产自何地?盛行于何国?”
花失容皱眉,不解地道:“宗老板,莫非这套茶具并非是你所有?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清楚它的来历。”
宗成业道:“这是我祖上遗留之物,到我手上已不知第几代了,祖上遗训:凡我宗氏后人,誓要守护好这套器具。”
花失容看那套茶具,也是很普通,硬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四件套全是紫砂。
在花失容前世的世界来说,或许并不稀奇,因为化工原料的广泛运用,工业化制作,成批量生产,普通人家都可以拥有了。
只是这样的紫砂壶,并不是真正的紫砂壶,它只是颜色像而已,是工业化产物。
真正的紫砂壶是以紫砂泥为原料,经过严谨的工作程序,经历多道工序,手工制作而成的。
而看宗成业这套祖传紫砂茶具,无论从色泽、线条、自然等方面来看,都韵味感十足。
即便是花失容这种并不喜欢喝茶的人,当第一眼瞧上去时,心里也涌现出喜欢的情绪。
而且,这套茶具的每一个物件无不透露出一股古朴、厚重的岁月感,它似一种沉淀,又像蒙尘的历史被层层封存,透着一丝无奈。
花失容可以肯定,这是一套稀有的紫砂壶,难怪宗成业的祖辈会一代代往下流传了,确实具有收藏价值。
宗成业道:“据我爷爷说,这是一个高能前辈赠与我祖上的,只因那位高能前辈遇难时,我祖上施以援手,救了他一命。”
果然赋于它神奇的故事,增加其传奇性。
花失容心中不屑,嘴中却轻笑道:“于是,这位高能前辈向你的祖上许诺,如果有一天,你的祖上或后人带着这套器具找到他,他答应为你们做一件或几件事。”
宗成业顿时瞪大眼睛,吃吃地望着花失容,“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花失容看宗成业的表情,显然被自己猜中了。
这九洲大陆的人怎么个个像秦娇似的,动不动就喜欢空许承诺。
花失容看着宗成业吃惊的样子,苦笑道:“宗老板别惊讶,我是蒙的。因为,我也曾碰到过类似的情况。”
宗成业长舒口气,尴尬地一笑,“先生果真神人!”
花失容问道:“你想知道这套茶具产自何地,盛行何国?然后顺藤摸瓜,找到那个高能者?”
宗成业神色郑重的点点头。
花失容微微一笑,指着装饰奢华的房间,“宗老板境界高绝,事业有成,这件你都不知道第几代祖上流传下来的遗物,你以为,你还能找到这个高能者么?”
宗成业面现尴尬之色,显得不好意思,“我邀先生上楼来,原是因为你的紫色勋章。
因为先生认识这套器具的功用,让宗某生起了解个中原委的好奇之心,倒误了正经事。”
茶在华夏的出现极早,使用茶具是从何时开始的,花失容还真不知道。
该把这套茶具安在中国古代的哪个朝代呢?花失容琢磨着。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