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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都这么大···”求饶的话还没说完,赵观南抬头看见母亲的冷飕飕的眼神,忙识趣的闭上了嘴,麻溜的脱了上衣。
没办法这个时候要是再不顺着她,不让她把气出了,万一她阻拦自己和姐姐的婚事,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了。
反正他皮糙肉厚,不过是挨一顿揍罢了。
才除净上衣,那鸡毛掸子就重重的抽了上来,房间里面满是棍棒打在皮肉之上的声音。
“小兔崽子,这么不要脸的事你也做的出来啊!”高怀宁气的不行边打边骂,“还敢骗我!”
一下又一下赵观南的背上很快就布满的红肿的木棍印,与背上原有的伤痕斑驳的交织着。
高怀宁看着儿子背上其他的那些伤痕时,手上的力气不自觉的就松了些,打着打着又越看越不忍。
想着这臭小子十六七岁就去了北地从军,别的世家子弟锦衣玉食,娶妻生子时,他在戍守边疆,与人厮杀,到底是做母亲的,气呼呼的一下丢开了手中的武器,坐了回去。
“你父亲来信说让你们成婚,我只问你是怎么想的?”高怀宁刚揍完人,气息还有些不平稳的问。
到了这个时候赵观南不敢再隐瞒,直言不讳:“儿子想娶她。”
高怀宁眉头紧蹙着,想到信上所言,忍不住又问:“你与她的那事,是她主动的还是你?”
本朝女子和离再嫁屡见不鲜,她虽好面子但儿子既已犯了错事,她也只能认了。
但若那齐昭品性不行,就是被人戳脊梁骨,她也是绝不可能儿子娶她为妻的。
赵观南小心看着母亲,迟疑了一瞬后才为难的似的开口:“她起初不愿,是我···缠着她的。”
“你个小王八蛋,你怎么···”高怀宁气得腾地一下又站了起来,看着儿子恨铁不成钢的骂着:“我给你塞通房你不要,让你娶妻你不愿,现在对人女子做出这等混账事,你是想气死我啊!”
本来心底对那个齐昭还有怨气,可现在即便以后儿子把人娶进门来,高怀宁也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赵观南默默听着,不敢反驳一句,又过了一会儿见母亲不再骂自己了,想着母亲打了也打了,骂也骂了,才谨慎的开口问自己最关心的事:“娘,那如今我该如何?”
“还能如何?你占了人身子,自然得把人娶了!”
“那婚期呢?”他追问着。
高怀宁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无奈扶额说道:“尽快!缓两日我就找媒人过府去正式提亲。”
如今他才刚从漠北回来,这个时候就去难免会引入猜忌,万一传出什么风声,男方到没啥,齐昭的名声怕有损。
既然注定要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了,她自然得把人护好。
赵观南把头埋的低低的,一幅忏悔懊恼的样子,不敢让母亲看见他眼中遮掩不住的喜意,这顿打挨着太值了。
想到自从收到丈夫的来信后,自己打探到关于那齐昭的消息,高怀宁就直叹息。
要说这齐昭家世样貌名声都挺好,可唯独却是个不利生养的,高怀宁发愁,但也无可奈何了,只能等人进门后自己去宫中请太医来为她好好调理调理再看了。
见罪魁祸首跪在自己面前那都快咧到耳边的嘴角,她都懒得再揭穿他了,嫌弃骂他:“滚到院子里去跪着,别在这儿碍老娘的眼!”
目的达成的赵观南,欢欢喜喜的捡了衣裳就出去跪去了。
日头已经快落山了,赵观南跪了不到两刻种,院门口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还没看见人就先听见了欢呼的声音:“娘,哥哥是不是回来了。”
安然话音才落就看见跪在地上的哥哥,她愣了一会儿随即就笑出了声,走过去幸灾乐祸的问道:“哥,你这才回来就行这么大的礼吗?”
赵观南这会儿正高兴着,不想和她计较,丢了个白眼给自己这个傻妹妹。
安然不甘示弱的回瞪了他一眼后,高高兴兴的就跑进母亲房中,想打探出她哥又做了什么事惹母亲生气了,好出来继续笑话他。
只是人是高高兴兴的进去的,不过一会儿就苦着一张小脸出来了。
哀怨的看着跪着的哥哥,气呼呼的走过去在他边上也跪了下来。
“哥,你就是这么让娘求你娶齐姐姐的吗?”她的语气十分怨愤。
这阴险的人事情败露了,竟也不提醒自己一声,害的自己傻乎乎的成了那个遭殃的池鱼,白瞎自己之前几次帮他遮掩了。
安然在地上不停的画着圈圈,只期盼楚成溪能早点来接自己回家,救自己脱离苦海。
赵观南望着自己这个傻妹妹不说话,反正她也无法体会自己现在的快乐,过程算个啥只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行了。
“别忘了,你可欠我一个条件。”安然叹息着提醒,不幸中的万幸自己总算是赢了他一次了。
“知道了。”
心情大好的赵观南爽快应下,不过一会儿看着远处的残阳竟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母亲虽然没对自己多说什么,但安然看着哥哥被罚了还这个傻乎乎的样子,就知道事成了,忍不住也笑了,她终于要有个嫂子了,这么想想跪这一趟好像也不怎么亏。
兄妹二人跪到日落西山就被高怀宁给轰走了,原因无他只因在房中的她听见院中那一双儿女傻不拉几的笑声,头更疼了。
回到房中的赵观南沐浴更衣后,借着夜色偷偷又出了府。
不过却不是去找齐昭的,而是去了大理寺府衙找俞秉文,问他有没有办法弄来正德二十五年先帝南巡随驾同行的官员名单。
莫老对齐昭态度诡异,他背后的人极有可能是当年知晓内情的人。
幕后的人能一手策划了整个西北贪墨案,必定身处高位,只要从当年的随行官员名单一筛想来也不难揪出。
眼下母亲虽同意了自己与姐姐的婚事,但想到那些杀手背后的人,赵观南担心高衍醒来后会阻拦自己,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查明的事情的真相,知己知彼才能有筹码彻底免去后顾之忧。
“南巡名单的事我可借查案为由去宫中调阅卷宗,至于那个莫老···”
俞秉文说到他突然停顿了下,看了眼自己这个才从漠北回来就火急火燎来找自己的好友。
迟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他自己所查到,这整件事情与皇室牵扯已越来越深,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帮他是对是错。
第55章 她虽明白的晚,却也不算……
“他本名孙莫;是先帝时期的一名宫中侍卫,卷宗记载他十二年前因公殉职,而那一年正是齐家出事的一年;并且年初他曾出现在靖文公府外,只是可惜又被人逃脱了,但那之后齐小姐就在城外遭遇了截杀。”
一听到当日此人出现在靖文公府外;赵观南立马就想到了当时诱昭昭出城的那封信;“当日昭昭就是因为收到一封信才匆匆出城的,难道那封信就是这个莫老送的?”
故意送信引昭昭出城,再城外截杀,倒也说得通,可是,徐世钦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赵观南把当日之事包括信上的内容都和俞秉文说了。
“极有可能。”俞秉文点头,至于徐世钦又是如何得知的他也有些费解;不过他既托了赵观南去救人,那么就至少可确定他和那些人必定不是一伙的;甚至他也在查那些人。
“不对不对!”赵观南看向好友;想到那个莫老之前做的事;疑惑的开口:“我可以确定年初城外那些刺客来自宫内,甚至有一小队人马是飞弩营的。”
赵观南没有明说;但俞秉文明白了他的意思,飞弩营是当今圣上亲手创立的,设于皇宫之内;却不归禁军所辖,而是只直接听命陛下的天子亲信。
莫老背后的人是西北贪墨案的幕后主谋,这个人可以是朝中的任何一位高官显贵,却独不可能会是当今天子。
即便是再昏庸的君王也不会糊涂到主动将自己的江山搅和到民不聊生的地步。
“莫老虽曾属宫中侍卫;可卷宗记载他已死,当年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们还不得而知,但如今此人行事种种断不可能是再效忠于天子的。”
俞秉文分析完又问赵观南,“还记得你之前同我说,莫老在西南时曾对齐小姐手下留情的事吗?结合如今种种,你的推测是对的,他背后的人必定是知晓当年齐家满门被灭的真相,”
“所以是俩伙人!”赵观南紧蹙这着眉宇,一明一暗这些人似乎都不愿意让姐姐活在这个世上。
又想到自己怀疑的那个可能,一旦被证实,那自己以后又该如何面对她?
为今之计只有在真相大白之前将人娶进门,即便以后她知道了迁怒与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这夜赵观南从大理寺出来时,已是深夜,没有回府转身又去了崇安街。
站在靖文公府外,看着那块圣上亲笔题写的牌匾,他眸中神色复杂无比。
默默站了许久,直到听见夜里巡逻人的脚步声,赵观南才转身离去。
次日一早正当赵观南想着再进宫一趟时,宫里面突然来了传召,陛下醒来了,召他进宫。
时隔不过三月,当赵观南再度见到高衍时大为吃惊,本只是瘦弱的人如今不过短短三月,竟变得骨瘦如柴,面容苍白如纸,半靠在床上见他来了,费力的朝他笑着。
如果是曾经他或许会直接不顾礼数的直接坐到他床边担忧他的身体状况,斥责宫人未照顾好他的身体。
可如今自从知道了城外截杀昭昭的那些刺客是他所派,二人之间已有了沟壑,再难回到过去了。
赵观南向他行礼,却再无之前的亲近了。
高衍面上笑容有些苦涩,未说什么,只是又费力的撑着身子想再做起来些,他才一动,赵观南就自然而然的伸了手想去扶他,可瞬间又僵在了半空中。
最终还是不忍走近去将他扶了起来,而后又退至边上。
看着他抽回的手,高衍眸光闪了闪后黯然的挪开了,自姐姐那日被他所救,他便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表兄,听闻齐姑娘与你一同从漠北回来,你们···”
“我们即将成婚。”赵观南对他如实相告,反正也瞒不过他。
彼此双方都心知肚明,但又都不再提起刺杀的那间事情,于赵观南而言,高衍是君,而自己是臣,他无法去质问他的所作所为,只能尽力护住齐昭。
而对高衍来说却是羞愧与难以启齿,无论是对赵观南还是齐昭,他们俩个都是自己的至亲之人。
说来也可笑,派禁军去灭口的人是自己,可在得知她被救时当时自己心底却松了一口气。
作为帝王他该做的都已做了,他无愧余江山社稷也留了最后的颜面可以去九泉之下见母妃了。
“挺好咳咳···咳咳咳···”高衍说着就剧烈的咳喘了起来,近身伺候的宫人立即围上前忙了起来,他咳的急一发作起来根本就停不下来。
等了约摸有半炷香的时间,高衍才渐渐呼吸,接过宫人手中的茶水润了润嗓子。
赵观南被退去宫人手中帕子上那鲜红刺痛了眼,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亲兄弟,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怎么病的这么重?”
熟悉的关切之话,差点让高衍红了眼眶,他垂下了眼眸看着被上的绣的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模糊了眼,喃喃道:“或许是做错事的惩罚吧?”
是父皇的,也是他自己的。
殿内宫人们立在边上,头都低低的,赵观南没有说话。
又过了许久,高衍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们尽快完婚吧!”趁他还能苟延残喘,不至于国丧又耽误他们三年。
姐姐能嫁进赵家,有了侯府的庇佑他也可以放心了,如今已有人知晓了她的身份,对自己步步紧逼。
他这破烂身体也不知还能撑多久,万一自己不在了,有赵家在皇室中人也不至于再敢为难她。
他竟没有阻拦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想已越来越明确,赵观南握紧了手,沉声应了下来:“好。”
见他答应了高衍松了一口气,与他说了这么久的话,他也有些累了,便不再多言挥手让赵观南退下了。
赵观南心事重重的出了宫,婚事未遭高衍的阻拦他本该开心才对,可一思极这背后那个可能的缘由,他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离真相越近昭昭却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患得患失的人现在迫切的只想见到齐昭,所以他不顾母亲让他婚事定下来之前要他避嫌的话,又去找了齐昭。
到了靖文公府想直接去她院中找她,却被仆人告知她此时正在文熙堂见客,赵观南没有多想直接转身去了文熙堂寻她。
到了文熙堂外脚步却直直的定住了,已至夏日为了凉爽文熙堂外的竹帘都已卷了上去,并无任何的遮挡,以至于他能清楚的看见堂上立着的那俩人,是徐世钦和昭昭。
这一幕仿佛瞬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