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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把那些奴才赶走的。”
五年前有许多个雨天顾潋都是跑着去上朝的,已经不记得赵赫说的到底哪天了。
“那时我刚刚醒来不久,心智还停留在十岁,一开始我对你只是单纯的仰慕,我觉得这个哥哥真厉害,学问做的好,长得好看,还能让父皇那么喜欢,天天带在身边,我就做不到这些……”
他将顾潋当做那不可肖想的天上月,一边抗拒抄那些无聊的大字,一边又盼着顾潋什么时候能亲自去招英殿给他布置课业。
但实则次次都不如意,顾潋面上虽不显,但眼神中好似在说……
“你的眼睛好像在说……我是个大傻子,我心里难受极了,若不是期间昏沉了五年,我也能背过许多文章的。”
顾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赵赫的衣角,脑海中回想起他去招英殿布置课业时的场景。
赵赫这个学生实在不符合他的要求,每回去招英殿,赵赫不是还在睡觉,就是直接疯玩到不见人影,布置的课业也没有一次认真完成过。
起初顾潋也是对赵赫抱有希望的,奈何赵赫实在不争气。
赵赫抱着顾潋哭:“我天天忙着练功,累到一沾枕头就睡,你都不知道罗燕那个女人心有多狠,她才不管我是不是皇子,戴上面具谁也不认识谁,我一开始天天挨揍,到后来才挨个揍回去。”
怪不得……怪不得那时天天在床上睡大觉怎么叫都不醒。
顾潋轻轻拍了拍赵赫的后背以示安慰,赵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顾潋继续絮叨。
“发现对你有那些不干净的想法时,是在三年前的春猎。”
赵赫想起顾潋骑马时的场景,甚至停下来组织了一番语言。
“那年你打马于我眼前过,马蹄踩着花泥,扬起一片桃花,全扑在我胸前,那些轻飘飘的桃花瓣比刀剑还要锋利,直直把我胸膛豁开一道口子,砸进我心里去。”
他从没喜欢过什么人,也不懂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心口热烫一片,于是他趁顾潋病着,偷偷潜入帐中,对着顾潋的睡颜端详片刻,走时大着胆子抓了抓顾潋的小手。
“当天夜里我便梦见了你,那时我就觉得,若是将你让给其他任何一个人,我这辈子都不得安生。”说着,他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食指沿着顾潋的衣襟来回蹭,“幸好……”
马车拐进院子,顾潋推搡一把,“坐直了。”
“我不!”赵赫愈发粘人,抓着顾潋的手,非要拉着他摸自己的发冠,“顾潋,你喜欢么?你喜欢我把它送给你。”
接着换了种十分可怜的语气,“我把它送给你,你别同我置气了好不好?”
“一件发冠就想收买臣么?皇上别忘了,你本来就欠臣一个发冠。”
“那你怎么才愿意原谅我?你也舍不得捅我一刀子,我这几天跟你说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我快要难受死了。”
听着外头暗卫喊下车的声音,顾潋决定给赵赫一个台阶下,“那皇上把那件肚兜交出来,臣就原谅皇上。”
“那怎么行!”赵赫痛心疾首 ,用力捂住自己心口窝,“那可是我的命!”
顾潋冷下脸,“那皇上就跟那肚兜过日子去吧。”
“别!”赵赫哭哭啼啼,从自己中衣里头拽出月白肚兜,含泪递给顾潋,“顾潋,你可要说话算话。”
顾潋忍着羞耻拿过去,把肚兜囫囵塞进自己袖子中,“自然会说话算话,臣是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确保肚兜塞得严严实实不会突然掉出来,顾潋先下车,撑起手中的伞。
赵赫晃晃悠悠从马车上滚下来,趴在顾潋身上,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屋里走。
顾潋将人安置在床边,亲手替他除去外衣,叮嘱道:“皇上别动,臣去打些热水来。”
赵赫乖乖点头,双手双脚规矩地放着,顾潋不叫他动,他就一动不动。
顾潋奖励似的摸了摸赵赫发顶,“臣很快就回来。”
可等打好热水回来,赵赫又不见了,顾潋朝一旁的暗卫看去,暗卫心领神会,指了指隔壁,“主子说突然有了灵感,非要吟诗一首,还要写下来给顾丞看。”
于是顾潋进屋时,看见的便是赵赫左手执笔,右手后背,仰头望天的场景。
他走过去看了眼桌案上的纸,上头就写了两个字。
我欲。
“我欲。”顾潋读出来,然后看向赵赫,“皇上想做什么?”
赵赫缓缓摇头,脑子一片空白。
顾潋轻笑一声:“这就是皇上说的突然有了灵感?”
赵赫:“……”
顾潋接过毛笔,把一句诗补充完整。
我欲携乘岚风追,未料潋滟随云归。
“潋滟……随云归。”赵赫缓缓读出后半句,木涨的脑子反应片刻,才看向顾潋,“你愿意随我一起?”
过了良久,屋里才响起顾潋的声音。
“愿意。”
赵赫低头笑了一下,再开口时带着鼻音,“顾潋,我给你写的情诗你可看了?”
想到那张已经融在嵇水中的情诗,顾潋抬手轻抚赵赫脸颊,巧妙化解,“看了,但我更想叫你念给我听。”
“好……”赵赫眼圈微湿,同顾潋对视着,一字一句念道:“朝夕苦短,岁年渐白,我愿与君长厮守,不负情深。”
不负情深……
顾潋突然上前一步,踮脚吻上去。
从未有过的强烈欲望叫他想在赵赫那里得到可以缓解一二的东西,他用力吻着,将还未反应过来的赵赫压在桌前,甚至主动牵起后者的手放在自己腰侧。
“赵赫。”顾潋小声喘息,念着心上人的名字。
大概是赵赫这些日子把他身子养的不错,他居然主动想起那档子事来,欲火本能叫他抛却所有羞耻心,他将自己的外衣褪掉,带着烫手的体温紧紧贴上去。
这时赵赫终于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将顾潋一把抱起压在桌案上。
“顾潋。”他喟叹一声,咬着顾潋的喉结出声,“是我做梦么?你今天怎么……”
怎么这样主动?怎么这样热情?
顾潋呻吟出声,双手勾着赵赫的脖子,双腿一个用力直接盘在赵赫的腰上。
两个人又亲又摸了一会儿,赵赫突然放开顾潋,看向自己身下,语气里带着惊恐,“顾潋,我怎么了?”
顾潋:“……”
倒是他忘了,喝到烂醉的人是不容易控制自己的。
他有些失望,“那便不做了,皇上还是早点睡。”
“不行!”赵赫催促:“顾潋,你想想办法,你快想想办法啊!”
顾潋想了想,搂着赵赫的脖子,凑过去细细亲吻。
赵赫渐渐得了趣,他把顾潋的双腿一掰,压上去的同时,喉间发出一声带着浓浓情欲的长叹,“呃——顾潋,可以了吗?”
顾潋:“……”
两个人裤子都没脱呢。
“可以了。”赵赫笃定道,抱紧顾潋蹭起来,边蹭边陶醉地闭上眼睛,嘴里小声喊着。
“顾潋,别怕,我会轻点的。”
“顾潋,看着我。”
“顾潋,你抱紧我。”
顾潋无奈一笑,搂住赵赫的脖子,任由身上的人作乱。
喝醉的人胡乱蹭了两下突然停下,顾潋正要问问如何时,只听见“呕”地一声,赵赫将他放开,转身吐了一地。
顾潋:“……”
……………………………………………………
虚假的赵赫:可以了。
真实的赵赫:呕——
顾潋:我好不容易主动一次,你居然给我搞这一出?往后可再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第51章 顾潋,今晚想要
“唔……”
身侧传来声音,顾潋闻声看去,“皇上醒了?”
赵赫抱着快要裂开的脑袋坐起身,嗓子像被刀子剌过一般,一张口只剩气音,“顾潋,我这是怎么了?”
顾潋贴心地递上一杯温水,“皇上昨天喝太多,回来便吐了,嗓子还疼么?喝点水润润喉吧。”
赵赫接过水喝了两口,脑子在极力思索自己昨晚上什么情况,却始终一片空白。
“好些了么?”顾潋轻轻捏开他的嘴朝里看了眼,“已经不肿了,臣叫大夫准备了润喉的药,待会儿皇上含一个。”
许久没有享受到顾潋温情照顾,赵赫还有些不敢置信,他抓着顾潋的手,万分激动用气音吼道:“顾潋!你愿意原谅我了?”
“皇上不记得昨天的事了么?”顾潋好奇地瞅他一眼,“皇上把肚兜给了臣,作为交换,臣便原谅皇上了。”
“……”赵赫朝自己衣襟里伸手一探,果然空荡荡的,他又不敢问顾潋要回来,只能紧紧咬住牙根,将这口气咽下。
“皇上还说要把那发冠送给臣呢,也不知道作不作数。”
赵赫:“作数!自然作数!”
顾潋起身拿过发冠,站到镜子前面给自己戴上,左右摆摆头,很是喜欢。
赵赫跟过来站在顾潋身后,透过镜子同他对视,余光瞥见顾潋喉结的吻痕时,缓缓睁大了眼睛。
“顾潋,我喝醉之后弄你了么?”他扒开顾潋的衣领看了眼,满眼心疼,“我是不是没收住力?是不是只顾着自己舒服了?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说完他十分懊恼的样子,“都怪我!怪我喝醉了没轻没重,一定把你折腾狠了,你有没有不舒服?我给你揉揉腰。”
顾潋躲开,顺便毫不留情地戳穿赵赫:“皇上昨晚什么情况,还要臣帮忙回忆一下么?”
赵赫一脸呆滞:“什么意思?”
顾潋眼带怜悯朝他看去,什么都没说,但脸上仿佛印着三个大字:你不行。
赵赫快哭了:“顾潋,你是不是骗我的?”
他怎么可能不行啊?
顾潋借着低头整理衣裳的空偷笑了一下,再抬头时又恢复了冷清神色。
“臣今日还得去嵇水边瞧瞧,皇上好好养病。”
说罢出门,在顾洋的伺候下翻身上马,一甩马鞭,马蹄疾驰,直接冲了出去。
“主子……”暗卫也牵了一匹马过来,“主子今日要去吗?”
赵赫抓住暗卫,“朕问你,朕同顾潋昨日到底有没有……那什么?”
他问的隐晦,暗卫回答得更加隐晦:“主子,若是那什么了,顾丞今日是不是不能骑马?”
赵赫:“……”
顾潋哪里不能骑马!顾潋都要把马给骑飞了!
他别过脑袋,在暗卫看不见的地方独自坚强,坚强了一会儿实在坚强不住,又朝暗卫招招手。
“你去找个大夫,朕有事要问他。”
城外嵇水。
如今正是春季,上游化冰,下游水流湍湍,眼看着水位一日比一日高,直至漫过两岸的坡地。
“少爷,大少爷正是这个时节出事的,我们找船夫打问了一下,这时候河底下的水都是打着旋儿的,谁都不敢下河,更遑论那打捞的水捞子们。”
言下之意,若想下水底去找人,需得等汛期过去。
顾潋没说话,心里也明白现在不是什么好时候,他在嵇水边看了三天,也找人试过下水,可险些被卷走后只好放弃。
“顾洋,你带人沿着嵇水往下走十里,周遭村子挨个打问,记得态度好些,打问时找个其他由头。”顾潋吩咐着,“十里过后就不必打问了,大哥水性并不好。”
若还活着,十里之内便能上岸,十里之外,等汛期过去再一同打捞。
顾洋附耳过去,“少爷,往下十里,凌霄阁的人早已打问过了,还没什么消息,这会儿应该已经打问到二十里去了。”
“二十里。”顾潋喃喃道,缓缓摇头,二十里太远了。
想起什么,他又问道:“那赵宁呢?赵宁有消息么?”
若是能找到赵宁,说不定就能找到顾霄。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听那些有经验的船夫说,或许河底有什么秘洞,人都叫卷到秘洞里头去了。”
“来不及了,赵宁失踪,不管是死是活,赵沣那边势必要有动作,况且我们已经出来太久,明日便准备回京吧,留下的人继续找,剩下的回驿馆各自打点收拾一下。”
顾潋看了眼西沉的日头,转身上马,沿着河堤上的小路往回走,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传来,叫他想起昨天赵赫说的话。
“顾洋。”他偏头看向追上来的顾洋,“三年前的春猎,皇上也去了么?”
“去了的。”顾洋十分笃定,“先帝叫皇上去猎兔子,皇上还没等上马,就崴了脚。”
顾潋:“……”
他嘴角噙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心中暗道一声无聊至极。
“少爷,您跟皇上?”
“嗯。”
嗯?顾洋看着顾潋的背影,然后挠挠头。
嗯是什么意思?
回城之后,顾潋没有立马回驿馆,而是去了大辽万人坑附近看了看。
还未接近万人坑,便在周遭看到许多裹着草席的尸体和几堆白骨。
顾洋给顾潋递了一张湿帕子过去,“少爷,这么些年过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