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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之后,顾潋没有立马回驿馆,而是去了大辽万人坑附近看了看。
还未接近万人坑,便在周遭看到许多裹着草席的尸体和几堆白骨。
顾洋给顾潋递了一张湿帕子过去,“少爷,这么些年过去,这儿已经成了乱葬岗,家中没人帮忙下葬的,没钱买棺材的,就找张草席子裹着丢在这里头。”
顾潋摇摇头,没接顾洋的帕子,只是坐在马背上远远看了眼。
“万人坑里头可查过?”
“一进嵇城便查过了,全是白骨,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若是当年立马查探,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可已经过去十年,尸首早已化作森森白骨,再想找到什么证据简直比登天还难。
“吕家军一个未留,除了一张纸条,线索几乎全断了。”顾潋一拽缰绳,转身往回走,“算了,回吧。”
既然那张纸条上的字字句句全部指向钱江,那便等他回京后问过钱江再说。
到驿馆门口时,刚好碰上从外头回来的赵赫,顾潋策马过去,问道:“去哪了?”
赵赫眨眨眼,“赵宁的人抓到了,我去解决一下。”
顺便去问了问大夫。
“有什么发现吗?”
“有发现。”赵赫拽着马往顾潋身边凑去,趁顾潋没注意,一把揽住他的腰,把人抱到自己的马背上,“不急,我们回去再说。”
顾潋耳边一热,又听见赵赫刻意压低的声音,“顾潋,今晚想要。”
气息极尽缠绵,沙哑的嗓音有种特别的感觉,顾潋没拒绝,而是回了一句:“那我先去洗漱一下。”
赵赫猴急,见顾潋答应了,哪还会放他去洗漱,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往屋里走。
“我忍不了了,你待会儿再洗。”
顾潋挣了两下,见挣不开,只好在赵赫亲上来前开口,“我今天去了万人坑乱葬岗,身上脏得很。”
赵赫按着他狠狠亲了两下,“我也刚从地牢里出来,我又不嫌弃你。”
顾潋把赵赫推远,“我嫌弃。”
赵赫:“……”
“那我陪你洗。”
“不要。”顾潋双脚落地,整理了一下散落在耳边的头发,“嵇城可没有能放的开两人的浴桶。”
赵赫只好放开顾潋,两人各自去冲了澡,连晚饭都没吃,就要把门窗合了干那事。
顾潋擦着头发进屋时,便看见赵赫正光着上身看书。
听见开门声,赵赫把书反着扣在桌上,朝他伸过手去,“顾潋,过来。”
顾潋走到赵赫身边,低头看了眼桌上的书,“天降神子,竟是姚永写的?他什么时候写这么正经的书了?”
赵赫没解释,呼吸却渐渐粗重起来。
“顾潋。”他偏头往顾潋耳边啄了一口,“你好香。”
顾潋闻了下自己的手腕,的确一股香味,“水里好像添了花露,带些香味。”
“不,你本就是香的。”赵赫呢喃,吻上去的同时,握住顾潋的手腕朝自己身下拉去,“你瞧,它还是好的,我今日跟大夫打问过了,喝醉的才会那样。”
顾潋配合回吻,手下主动动作着,挺身将自己也送进赵赫手中。
“顾潋。”见顾潋如此主动,赵赫一个激动,手里力气大了些,把顾潋捏得闷哼一声。
他缓缓睁眼,看见顾潋侧颈上挂着一条细带,略带疑惑上手拨弄着,“顾潋,这是什么?”
顾潋涨红着脸不说话,却大胆同赵赫对视回去。
赵赫瞪大双眼,手指钻进顾潋衣襟里头,把外衣连带着中衣全都撩开,露出里头的月白肚兜来。
顾潋没认真擦干身子,胸前水迹将肚兜湿透几块,近乎透明的布料遮不住那两点桃红,叫赵赫看直了眼。
顾潋浑身热烫,眼眶都烧的疼,他将衣裳全部褪掉,慢慢转过身去背对着赵赫,“这个穿着实在不舒服,帮我解开吧。”
赵赫的目光沿着顾潋肩头下移,只见那两掌腰上系着一条带子,勾勒出纤细好看的腰身。
他抖着手上去解衣带,却越解越紧,到最后竟然缠成了几道死结。
“顾潋。”他急得满头大汗,实在忍不住,一口咬上顾潋的肩胛骨,“解不开,我等不了了,再等要憋出毛病了。”
顾潋浑身都敏感得不行,赵赫这一口下去,叫他扶着桌沿颤了好久。
赵赫红着眼压上去,手指拨开顾潋的牙关,“顾潋,别忍,我想听你的声音。”
……
两人从桌案转到镜前,最后才回到床上,情*余韵中,赵赫趴在顾潋胸前,认真听那胸腔中的跳动声。
“顾潋,给我生个孩子吧,我封他做太子,再把凌霄阁交给他。”
顾潋:“……”
他像看傻子一般看了眼赵赫,喘着粗气不想回话。
“顾潋,累不累?”
“还好,并不是太累。”
顾潋没说谎,这段时间身子的确好了许多,能经得住赵赫折腾了。
“好歹是把你养好些。”赵赫大手沿着顾潋腿根摩挲,“你现在已经能骑马,再养养,就开始习武,到时候我亲自教你。”
顾潋闭上眼任由赵赫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我要练剑的,不学那绸缎。”
“我也不是只会绸缎。”
“那还会什么?”
“……绳子。”
顾潋弯了弯嘴角,想到什么,又缓缓落下。
“若是大哥还活着,便能让大哥教我,大哥的剑法也是不错的。”
“会找到大哥的。”赵赫弓起身子盯着顾潋看,“到时候让我们的孩子跟着舅舅学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
顾潋觉得赵赫今晚有些奇怪,他用力扯掉身上的肚兜,有些不悦,“皇上看清了,臣是男子,皇上莫要把臣当作什么女子。”
“我知道。”赵赫好似十分钟情顾潋的喉结,情动时总要含着讲话,“万一你能生呢。”
见赵赫越说越没谱,顾潋一把推开他,缓缓起身。
“顾潋,你去哪?”
“渴了。”
赵赫殷勤地跳下床,“你别动,我给你倒水!”
他一手茶壶一手茶杯,转身时不小心把桌上的书碰掉在地上。
顾潋俯身捡起,翻开赵赫看的那一页随意瞅了眼。
“顾潋!”赵赫喊住他,却已经晚了。
顾潋把书合起看了眼封皮,的确是方才那本《天降神子》没错。
他又把书从第一页开始往后翻看,只见整本书穿插着两个名字。
顾潋,万凌霄。
“这是什么?”顾潋抬眸看向赵赫,“姚永为何把我们写进了书里?”
赵赫:“……”
顾潋又低头认真读了几句,问道:“天降神子是谁?”
“……赵大宝。”
“赵大宝是谁?”
赵赫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我们的孩子。”
……………………………………………………
这样的场景就类似于,顾潋主动穿了赤赤喜欢的情趣睡衣给赤赤看。
这次到我了!
《我是不是没收住力》
《我是不是把你折腾狠了》
《我是不是下手没轻没重》
第52章 顾潋,烧!必须烧!
回京路上,顾潋仔细拜读了一番姚永昶的新作。
那位天降神子名叫赵大宝,是大齐唯一的太子,凌霄阁唯一的继承人。
其生母为大齐皇后顾潋,其生父为凌霄阁主万凌霄,其戴着帽子的父为大齐当今圣上。
——为了掩人耳目以继承大统,神子甚至无法认祖归宗,只能姓赵。
神子自出生便站在人生巅峰,要什么有什么,银钱,地位,在旁人看来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东西,赵大宝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因为除了那些身外之物,他还有更加耀眼的光芒——不仅是个武学奇才,更是个文学天才,在生父万凌霄的血脉加持下,三岁能作诗,五岁能写文,七岁便能对着这天下谋略侃侃而谈。
顾潋饶有兴趣的读完最后一句,将书合起,抬眸看向赵赫,“让姚永写这么一本书,得花不少钱吧?”
赵赫缓缓伸出两根手指头。
顾潋:“两百两?”
赵赫摇头:“二十两。”
顾潋笑了,“姚永这是缺钱缺到什么地步了?二十两的活儿都接?”
赵赫:“二十两一本。”
言下之意,不止一本。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辆马车里,万年喜给姚永昶嘴里喂了一颗青梅,劝道:“阿昶,你已经写了很久,休息一下吧。”
姚永昶双目放光,坚定道:“不,待我写完这本,你也知道,一旦灵感来了,我是停不下笔的。”
万年喜想探头看一眼,却被姚永昶按住脑袋推走,“看什么看?你不是不喜欢看这些东西吗?”
“我之前是不喜欢。”万年喜漫不经心摸了摸鼻尖,声音压低,“但是你喜欢的话,我并非不能接受,我也说过了,往后你每写一本艳书,我便同你把那上头的都试一遍。”
想到正在写的内容,姚永昶猛地打了个哆嗦。
“这、这回不是艳书。”
“那是什么?”
“是顾潋叫我写的东西,都是机密要闻,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
万年喜这才作罢。
姚永昶摸了摸腰封里薄薄的银票,摇头唏嘘,可怜他这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如今为了生计居然什么鬼东西都写得出来。
“这是第几册?”顾潋合起书。
“第、第三册 。”
第三册 ?顾潋把合起的书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眼,“都已经第三册了,神子还没出场么?”
赵赫略带羞涩地低下头去,“已经怀上了。”
顾潋铁青着脸,把书往车窗外一丢。
外头顾洋见马车里丢出来一样东西,下意识接了过去,“少爷,这是什么?”
顾潋吩咐:“顾洋,直接烧了吧。”
“顾潋!怎么能烧了?”赵赫着急,凑过去哀求,“我又不给别人看,我自己收藏的,顾潋,我发誓绝对不会叫别人知道!”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顾洋的声音,“少爷,赵大宝是谁啊?”
赵赫:“……”
顾潋没给赵赫正眼,“另外两册皇上喜欢就留着吧,若是皇上实在想要个孩子,等回京之后,臣便开始给皇上张罗纳妃之事,相信过不了多久,宫中就有赵大宝赵二宝赵三宝出生。”
“顾潋!你说什么呢!我要的是你,又不是孩子!”赵赫把匣子里藏着的另外两册书拿出来,推到顾潋手边,义正言辞道:“烧!必须烧!”
马车里突然安静下来,顾潋同赵赫对视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若是皇上实在记不住臣是个男子,臣愿意叫皇上体验一下。”
赵赫菊花一紧浑身一抖,抱住自己缩在马车角落里。
顾潋面无表情的掀起车窗,把另外两册递给顾洋的同时说道:“叫姚永和荣英过来议事。”
“赵宁如今下落不明,不止我们在找,赵宁自己的人和赵沣的人都在找。”
听到赵赫把赵宁的人和赵沣的人分开提起,荣英不解道:“赵宁的人,不就是赵沣的人吗?”
“不。”赵赫摇头,“我们从赵宁手下那里得来两个消息,其一,赵宁原本没想杀吕肃,而是得了赵沣命令才动了手,其二,赵沣曾派人在密道外拦截赵宁,但赵宁并没有乖乖听话,甚至和赵沣的人起了冲突。”
顾潋解读了一下,“吕肃手里有不利于赵沣的东西,所以赵沣要赵宁杀了吕肃;赵沣不让赵宁进密道,或许是担心赵宁安危,也或许密道里有什么东西不想让赵宁发现……比如指印。”
荣英刚感叹了一句父子情深,又听见顾潋说道:“我觉得应该是第二种情况。”
顾潋看向赵赫,在赵赫肯定的眼神中继续往下说,“钱江从未提起他也进过那个密道,他的说辞,太师的说辞,所有人的说辞都是一样的,从那个密道只活着出来一个人,便是赵沣。”
而现在还有一个活着走出密道的钱江,并且钱江明显对密道内的机关了如指掌,才会主动去动角落的花瓶,以启动机关。
“那张纸条上写的刀,不会也是指向钱江吧?”姚永昶歪歪脑袋,目光渐渐下移,落在顾潋小腹上,“刀是吕桥的一把刀,那钱江也是吕桥的人?”
顾潋双手相握搭在自己身前,挡住姚永昶探究的眼神。
姚永昶:“……”
“咳。”他右手握拳抵在嘴边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可我记得钱江一直是德阳将军的人,后来又跟在顾霄身边,怎么可能变成吕桥的人啊?”
“不对啊!”荣英挠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赵沣的腿是因为机关才断的,如果钱江是启动机关的人,那赵沣从密道逃出来后为什么没有对钱江动手?”
顾潋垂眸,把荣英的问题在心里默念两遍。
如果钱江是德阳将军府的人,暂且不论他对赵沣下手的动机为何,那么顾霄一定不会死在密道;如果钱江是吕桥的人,他从密道出来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