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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桐替她揉了一会儿太阳穴,等着她睡熟,再轻手轻脚抱着她去卧室睡。
动作尽管很轻,但还是吵醒了喻暖。
才把她放在床上,她就睁开了眼。
只是她可能还没从梦中缓过来,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看见季初桐,傻笑了一下,又重新闭上眼继续睡。
季初桐替她盖上被子,看着她安睡的模样,不免有些感慨。
前段时间见到他时那么恐慌,还差点报警,现在都能在他面前安心睡觉了。
这么大的进步,真的不容易。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喻暖的房间。
季初桐站在卧室里打量这房间,初一看,这房间只能用两极分化来形容。
以床为中心的生活区很平常,摆放的东西都简洁整齐,床上两三个大大小小的抱枕,床头还有可爱的小夜灯,床头柜上空空,没有摆放什么东西。
然而靠着另一面墙的书桌那一边,则是繁杂得让人一眼看不完。
喻暖没有单独的工作房间,想也不用想,以她一进入状态就忘寝废食的习惯,她把工作的地方移到卧室,就是方便她画完稿子就倒床睡觉,或者半夜忽然有灵感,就从床上爬起来画稿。
季初桐走过去,打量她平时工作的地方。
一张加长书桌上,除了一台台式电脑,还堆满了各种工具,两边被书包围,书架上都是一排排的漫画和绘本。
除去这些,桌上还有不少“喻暖风格”的小杂物,电脑下的卡通陶瓷小摆件,旁边一盆防辐射用的小仙人掌,最显眼的还是那罐插着一簇棒棒糖的玻璃罐。
似乎是想到喻暖咬着棒棒糖,埋头在这堆书里“奋笔疾画”的画面,季初桐忍不住笑了一下。
瞥见棒棒糖玻璃罐旁边贴着便签的小玻璃瓶,季初桐目光微微一顿。
他拿起那个玻璃瓶,看到便签上的“奖励”二字,一时还有些疑惑,看到玻璃瓶里那颗樱粉色糖纸的水果糖,想起这是陪她去超市那次,他奖励她没有逃跑的糖果。
这是舍不得吃?
季初桐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又在心里暗爽,原来那时候,他对喻暖就这么重要了?
将玻璃瓶放回原处,又看到旁边摊开的绘本,他颇感兴趣地翻了两页,都是画着一些拟人化的食物,穿着红底黑波点裙的草莓小女孩,黄底黑格背带裤的菠萝小男孩,还有……一双眼睛?
季初桐一眼就认出来那双桃花眼,右眼角下的那颗泪痣,被他嫌弃了二十几年,可现在看这幅画上的那颗泪痣,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看到画作下的署名和日期,他侧头看向床上熟睡的人,掀开唇角。
原来他的小可爱,是这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喻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昏沉沉醒过来时,看见季初桐撑着下巴坐在床边,眯着眼,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又小声地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
似乎是睡得熟了。
喻暖舔了舔嘴唇,凑过去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又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立马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踮着脚离开房间。
而房里睡觉的人,依旧闭着眼睛,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伸手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嘴角比刚刚上扬了一个弧度。
喻暖挠了挠脖子上的小包,越挠越痒,忍住不再去碰。
昨晚房间里进了一只蚊子,在她身上叮了几个包,气得她半夜三更爬起来找“作案者”。
她取下手腕上的头绳,把头发扎成马尾,准备去做饭,然而走到挂钟前,一看时间,不得了,已经晚上八点了,知道自己这磨磨蹭蹭的性子,要做饭也来不及了,想着干脆订外卖,又跑去对门,想问喻晚想吃什么。
对门大门没关,琴房的门也似乎没关。
一进门,就听见喻晚狼嚎的声音。
喻暖嘴角一抽,悄悄走到琴房门口,透过没关实的门缝,看里面的情况。
看清之后,嘴角抽搐得更厉害。
喻晚正抱着吉他,幻想自己站在舞台上,对着台下唯一的观众——么么,扯着嗓子喊:“观众朋友们大家嗨起来!”
观众么么:“……”
而喻晚还很是陶醉,仿佛自己真的站在圆形大舞台上,四面八方地喊着“嗨起来”,么么,窗户,墙,门口……
“姐、姐?”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喻暖,喻晚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喻暖朝他笑,“大明星,怎么不嗨了?”
喻晚:“……”
喻晚默默把吉他放下,咽了口口水润嗓子,很正经地回了一句,“我只是练歌之余偶尔调节一下心情。”
喻暖很随意地轻嗯了一声,“晚上订外卖,想吃什么?”
见她明显没把自己的解释放在心上,喻晚有些丧,“随便吧。”
说完又很丧地看了喻暖一眼,补充:“只要有肉就……”
话说到一半,喻晚突然住了口,双眼微微眯起。
喻暖见他忽然变了脸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喻晚几乎咬牙切齿,“季初桐现在在对面做什么?”
“他在睡觉……”对他突然愤怒的语气和无厘头的问话,喻暖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吗?”
在睡觉!?
喻晚差点咬碎一口白牙。
他紧紧盯着喻暖脖子上的红印子,心里将某个正在“睡觉”的人骂了一万遍。
这个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喻晚小朋友,你的思想很有问题。
第27章 第二十七顿
喻晚的比赛在即; 忽然提议要去附近广场卖唱练练胆子; 自己去就算了; 还非要拉着季初桐。
原本季初桐也想拉着喻暖去,让她多适应适应; 却被喻晚强烈反对。
喻暖直觉他是又开始打什么小算盘; 却又因为季初桐也答应了喻晚的请求,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二人在周日的大清早就背着设备出了门,去附近广场卖唱练胆。
喻暖待在家里; 陪着么么,也乐得自在。
在喻晚和季初桐出门后不久; 她又忽然想起今天是周日,该去便利店添置零食了。
无奈换了身衣服; 锁上门下楼去便利店。
天气一天天转凉; 现在穿外套也不怕被人当作异类。
虽然面对季初桐毫无压力,和喻晚也能保持距离正常相处,但一看见陌生男人,喻暖还是忍不住想避开。
索性早上没有很多人,便利店也开门没多久。
轻车熟路地在便利店里飞快地挑选完零食; 恰好收银台还没人排队; 她正想去结账; 想到最近喻晚一直在练歌,又返回去挑了一瓶蜂蜜,哪知转身回来,收银台那就排了一个人正在结账。
还好是个女人。
喻暖轻呼一口气; 静静排在后面。
正在结账的是个中年女人,似乎和她妈是差不多的年纪。
中年女人好像听说了店里有会员制,临时要办会员卡,但今天店里的收银系统出了问题,收银员妹子输入了两三次,都显示不成功。
喻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望了望门口,内心期盼着前面人快一点,千万别进来男人。
中年女人似乎注意到了喻暖的急切,也知道自己在这办卡,耗得有些久,跟收银员姑娘说了声算了,又朝身后的喻暖抱歉一笑。
没有言语,却让人感觉到诚意。
喻暖有些不好意思,客气地问了一句,“阿姨,您需要先用着我的会员卡的吗?也有优惠的。”
中年女人惊讶了一声,“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的,”喻暖把会员卡递给收银员妹子,边笑说道:“反正办卡当天也不会有优惠,就当给您提前体验一把会员服务了。”
说完她开小玩笑自我吐槽,“这么说,搞得我好像这店的推销员一样。”
中年女人被她逗笑,道了声谢,结完账也不马上走,等在旁边看她结账。
喻暖结完账,见中年女人还在旁边等着,以为她还有什么事,还没问什么,就听对方问:“姑娘,你也住在这小区吗?”
喻暖一愣,点头,“是呀。”
中年女人笑,“那你知道13栋往哪走吗?”
她顿了一下,解释道:“我是来这看儿子的,第一次来。”
喻暖顿时了然,笑着点头,“真巧,我就住在13栋,我带您过去吧。”
闻言,中年女人眼睛一亮,连忙说好。
喻暖虽然不能和男人打照面,但抛去恐男症不提,她也是个很能和人打交道的人。
简单来说,就是讨喜。
中年女人也善谈,一路上和她边走边聊,很是亲切,就是聊的话题略……微妙。
比如老家在哪,家中几人,什么工作……虽然没相过亲,但喻暖却莫名觉得自己正在“被相亲”。
而中年女人似乎是怕她以为自己是骗子,每次问这些问题前,都把自家儿子的情况先说出来,这也更让喻暖的“被相亲”感觉强烈。
第32节
趁着中年女人中途打电话的工夫,喻暖赶忙给季初桐发了条求助短信,告诉他有个阿姨好像一直在和自己说她家儿子的情况,走向像是要把她儿子介绍给自己。
喻暖才把短信发出去,中年女人刚好也打完了电话。
中年女人朝她抱歉地笑了下,“不好意思啊小喻,刚刚给我儿子打电话,是不是语气很凶?”
“不会不会,”喻暖笑着回了一句,关了手机,想到刚刚一直被问家庭情况,眼珠子一转,补充道:“和亲昵的人相处都这样,我刚刚也在短信上凶我男朋友了。”
“你有男朋友?”
中年女人惊讶,随即露出惋惜的神色,但又大方笑笑,“阿姨还想着让你和我儿子认识认识,聊了这么多,竟然忘了问你有没有对象,真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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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暖抿嘴笑了一下,“看您也是为您儿子的人生大事操了很多心吧?”
“是啊!”似乎喻暖这句话戳中了中年女人的心,她立马又开始和喻暖抱怨起自己的儿子来,一直说到了二人进13栋大楼的电梯。
喻暖没先按自己的楼层,而是礼貌问了句,“阿姨,您上哪层?”
中年女人答了声“十三”,听到喻暖也是十三层,连连说巧。
连喻暖自己都觉得,真的挺巧的。
然而几分钟后,喻暖才知道,还有更巧的。
因为中年女人的儿子住在13栋13层,她家对门。
季妈妈站在季初桐家门外,明显是要等他回家见到面再走的架势。
而喻暖自然也知道季初桐不在家,她站在家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季妈妈不知她也住在这,见她还站在这,以为她还有事,连忙问:“怎么啦,小喻?”
喻暖扯了扯嘴角,指了指自家的门,“您儿子还没回来,阿姨您要不去问家坐着等?”
季妈妈惊讶,“你家就住对面啊,这还真是巧。”
喻暖干笑了两声,心里头腹诽,还有更巧的。
巧得她信都不敢信。
喻暖把季妈妈请进了家门,给她倒了杯花茶。
无意瞥见卧室门口的么么,想到季初桐那么怕猫,她预先问了句:“阿姨您介意猫吗?我家养了猫,要是介意的话,我去把它关到房里。”
她以外季初桐怕猫也是遗传,哪知季妈妈一听有猫,高兴得不得了,“喜欢都来不及,哪会怕呀?你家猫咪怕生吗?能让我瞧瞧吗?”
喻暖原本还担心两人待着会尴尬,见到有了共同话题,差点没哭着去感谢她家么么。
她连忙去把么么抱过来,放到沙发上。
么么是母猫,不怎么黏人,平时都是一副高冷女王模样,偶尔心情好卖个萌,或者在喻暖打开电脑准备工作的时候跳到键盘上,霸占键盘。
季妈妈也知道小猫不能强行去抱,就让它在沙发上,用从喻暖那拿的逗猫棒去逗它。
么么却是高冷得很,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被耍了几下还气鼓鼓地跳下了沙发,踩着猫步扭着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想要让它来缓解气氛的铲屎官喻暖尴尬。
但季妈妈倒是一点也不计较,直呼小猫咪可爱得紧,说自己一直很想养一只猫,但因为她儿子怕猫,就一直没养成。
不知不觉,她又开始聊起了季初桐。
喻暖也听季初桐小时候的糗事听得起劲,正尽兴时,喻暖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给季初桐特定的来电铃声让喻暖浑身一紧,没等季妈妈扭头去看,就立马冲过去把手机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