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惜今天暴雪横行,此刻,整扇落地窗白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梁时站在窗前,略带遗憾地说:“不知道这雪多久才能停,白白浪费了窗前的好风景。”
一回头,陈琛还站在门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他抬手按下“请勿打扰”的按钮,然后不疾不徐地向她走去,声音略显低哑:“也不算浪费。”
……
宽敞的客厅里,梁时被陈琛压在落地窗上,密密麻麻地亲吻。
窗外银装素裹,高处的狂风卷着暴雪呼啸着拍打在玻璃上,像拍打着梁时紧密相贴的心脏。
视线里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之间拉起一支白色的幕布,遮住了一切。
房间里暖风强劲,梁时浑身上下未着寸缕,只发间戴着一枚熠熠生辉的钻石发卡,美得像一只白皙精致的天鹅。
她趴在冰凉的玻璃上,眼中只有一片苍茫的视线,能看见雪,看见风,看见二者交缠着飞舞。
身后便是陈琛火热的身躯,她被夹在其间,想跑也跑不掉。
不似初次的温柔和缓,这回的陈琛急迫又强势。无须言语诉说,梁时已经身体力行地感受到了他浓烈的思念和沉迷。
等除夕大餐送到房间的时候,梁时窝在卫生间的豪华大浴缸里,已经没法出去直视那整面的落地窗了。
她强撑着从浴室里挪出来,看到陈琛正在餐桌边点蜡烛。
酒店服务人员看他们是情侣出行,很贴心地把除夕团圆饭搞成了烛光晚餐的氛围。暖黄色的烛火打在陈琛的侧脸上,显得他整个人隽雅又温柔。
一点也看不出刚刚霸道地压着自己在透明窗户上极尽无耻的样子,梁时无语地想。
陈琛看到梁时洗完了,扶着椅子,绅士地邀请她入座。
梁时便很给面子地款步走过去——这菜色,不愧是高档酒店,玉盘珍馐,精致旖旎。
陈琛开了瓶红酒,给梁时倒了半杯。梁时端起来品了品,赞叹道:“比孔珍珍那瓶带劲儿多了,这个多少钱?”
陈琛笑了:“多一个零。”
梁时立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麻利地将杯子往中间一放,吩咐道:“快,再给姐姐满上!”
陈琛的眉毛微微一挑,边倒酒边说:“以前倒是听闻,梁小姐还有个派对小公主的名声……”
没等他说完,梁时忽然从椅子里弹起来,装模作样地说:“哎呀,忘了件要紧的事情!”
然后便急匆匆地冲进了卧室。
陈琛:暂且放你一马。
过了一会儿,梁时神神秘秘地从卧室里出来,身后好像藏了什jsg么。
“我有个东西送给你,你闭上眼睛。”
陈琛从善如流地闭上眼。梁时从身后拿出那块蓝色的手表,轻轻地放在他手心里。
陈琛睁开眼睛,看到手里的东西,有片刻的愣怔。
梁时对他说:“我知道这块表有些过时了,风格也有点幼稚,没法和你衣帽间里的其他手表相比。但我还是想重新送你一次,希望你能够收下它,因为这是少女时期的梁时一个很重要的心愿。”
她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毕竟,当年的辅导费还没有结,就用它抵了吧,耳东老师。”
陈琛脸上的讶异一闪而过,他微微一笑:“什么时候知道的?”
梁时没回答,而是问他:“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琛将她一搂,抱到自己腿上,贴着她的脸颊道:“让你知道老师这么帅,你还怎么好好学习?”
梁时不客气地捏着他的脸:“大言不惭!”
陈琛就这样环着她,将那块表系在手腕上。虽然早已经是自己的东西,但八年了,他还是第一次戴。
刚要放她下去吃饭,梁时却忽然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表情很认真地说:“虽然后来我也没有去成C大,似乎白白浪费了你的帮助。但是,在那一年里,幸亏有你,我才能在陌生的环境中抓住一根稻草,让自己常怀希望。陈琛,谢谢你。”
陈琛的眼波有片刻微颤,如溪水流淌在风中。
他轻轻摇了摇头,郑重地吻上梁时的前额:“傻丫头,你才是自己的那根稻草。”
——也是我的稻草啊。
第65章
两个人一起吃了一顿甜蜜的烛光年夜饭。
今天的体力消耗太大; 梁时早早的就钻进了被窝。陈琛在客厅里打电话,似乎在和家人聊天拜年。
过了一会儿,他摸黑进来; 窸窸窣窣地掀开被角躺下。梁时瞬间翻了个身; 滚进他怀里。
她把头埋在他的睡衣里,声音闷闷的。
“你当年为什么要去水宁镇?”
黑暗中,陈琛的眸光闪了闪。
他只思考了一瞬; 就决定把事实告诉她。陈琛打开床头灯,扶着梁时坐起来。
“我当时有一个猜想; 去你的房间只是为了寻找证据。”
梁时不解地看着他。
“我带人提取了你的DNA; 检测了你和梁秋声的关系。”
梁时震惊地睁大眼睛; 过了半晌,才苦笑了一下道:“然后你发现,我其实是他的亲生女儿?”
陈琛有点惊讶:“你一直都知道?”
梁时点了点头,脑袋靠在陈琛的肩膀上,慢吞吞地说:“听绑架我的那个男人说的; 是真是假,我也没验证过。”
“为什么……”
“为什么后来不去帝都找他?”
梁时闻着陈琛身上的味道,感觉被浓浓的安全感包围着。她将头发上的钻石发卡取下; 拿在手心里轻轻摩挲。
“邵辉绑架了我以后; 让我给梁家打电话要五百万赎金,梁家没给。”
梁时的语气很平淡; 仿佛描述的并不是与自己性命攸关的事。
五百万对梁家来说意味着什么?梁时记不清了。
显然对陈琛来说; 还不及一份礼物的十分之一。
“后来我也想通了; 他们已经有梁昀了; 可能不再需要另一个女儿,尤其还是一个私生女。”
她抬起头; 看着陈琛道:“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你说。”陈琛的语气很认真。
“能不能帮我查一查李丽莹,就是我生母?我想找到她。”
陈琛点了点头:“好。”
*
李小彤大朋友带着张朵朵小朋友放了整晚的烟花,此时已经双双入梦。
张雨绮将一桌子的杯盘狼藉收拾好,躺在床上的时候,隔壁宅子还隐隐传出春晚的歌声。
她将一张年夜饭的照片发在朋友圈里,二十秒后刷新,收到一堆赞。有夜总会关系好的姐妹,还有之前的客户。
张雨绮打开好友列表,逐一筛选,将之前的客户全部拉黑。
她看着昏黄的天花板,想起一个月之前的遭遇。
那天在包厢里看到罗瀚的时候,张雨绮立刻就预见到这段感情要完蛋。
难过的同时,又有种靴子落地的实感——骗来的感情,终究不是真的。今天不暴露,未来的结果只会更加惨烈。
她给罗瀚打电话,并非是为了挽回,只是想向他道个歉。
毕竟是自己说谎在先,伤害了别人,挺过意不去。
没想到电话被拉黑了。
张雨绮换好衣服,走出富丽海KTV。
今天是她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
她的房子即将到期,东西已经打包好,张朵朵也办理了退学。一切离开这个城市的准备都就绪了,可此时,她却有点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
天大地大,好像哪里都可以去,也都无处可去。
先去和樾看看梁时吧,别放她一个人哭死了。
刚转过路口,一个黑影赫然堵在了她眼前——竟然是罗瀚。
罗瀚似乎喝了很多酒,盯着她的眼神寒意凌然。
张雨绮惊讶之下,拼命组织语言,想向他道个歉。罗瀚却忽然上前,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张雨绮狠狠栽倒在地,疼得直流眼泪。挎包脱手滚落,东西洒了一地,手机也弹飞了出去。
罗瀚紧紧皱着眉,眼神很是凶狠:“我看起来是冤大头?很好骗?”
张雨绮不停地摇头,露出祈求的神情。
罗瀚突然歇斯底里地咆哮道:“别这么看我!休想让我再上你的当!”
他一把拽住张雨绮的衣领,目光阴狠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让我在同事面前丢了大脸!刚才那个孙子摸你哪儿了?啊?”
说着,竟然开始动手撕她的衣服。
张雨绮大声哭喊,被罗瀚捂住了口鼻。
他一边脱一边骂道:“你不就是干这个的吗,装什么清纯?说吧,给多少男人睡过了?我没碰你真他妈的亏大了!”
张雨绮痛哭流涕,却又发不出声音。正绝望时,远处忽然传来警笛的声音。
罗瀚被这个动静一吓,酒顿时醒了大半。什么都顾不上了,从她身上爬起来就跑。
张雨绮趴在地上,浑身疼得几乎散架。模糊的目光里,远处的手机屏幕正莹莹亮着。
她用尽全力爬过去,发现手机竟然在通话中。
刚才不小心碰到了通话键,电话打给了最近联系人——下午刚刚联系过的林秘书。
林秘书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张雨绮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张小姐?你没事吧?”
张雨绮低低“唔”了一声。
“不好意思,刚才误听到你们的对话,是我自作主张联系了富丽海附近的巡警,请张小姐别介意。”
张雨绮摸了摸自己鲜血直流的手肘,轻轻开口:“谢谢你。”
“没事,我之前就说过,如果遇到麻烦,随时可以联系我。需要我帮你报警或者叫救护车吗?”
张雨绮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倚在墙上,虚弱地道:“不用的,没有受伤。不好意思,耽误你跨年了。”
林秘书在电话那端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我给你叫了一辆车,现在就停在富丽海的后门,张小姐快回家吧。”
*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情。张雨绮觉得自己应该报答一下林秘书。
最好的报恩是什么?当然是帮林秘书讨得他老板的欢心啊!
于是,她毫无底线地就把梁时来水宁镇的消息卖了。
此刻,张雨绮躺在床上,犹犹豫豫地想,大过年的,自己是不是应该给救命恩人发一条节日祝福?
她打开微信,看到点赞的人又多了几个,其中竟然还有林秘书。
“唉,林秘书林秘书的,你连人家的全名都不知道。”
张雨绮愣了片刻,忽的从床上坐起来,直奔客厅,在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
“林逸。”张雨绮喃喃地念道,“名字真好听。”
*
年初一,吴薇带着梁昀前来陈宅拜访。
时隔多年,吴薇再次登门,又端出了当年两家婚约未断时的亲热。
不同的是,这次她带了大包小包的礼物,把陈家上下每个成员都照顾到了。
下午茶时间,梁昀陪着两位妈妈在花园里散步。
话题自然是有关婚礼的筹备。
陈老爷子留下遗嘱,希望孙子不仅要娶梁家女儿,连婚礼也要在梁奶奶的诞辰日举办。
婚期距离现在不到半年,对两家来说,是一个过于紧张的安排。
许馨兰便提出,如果实在太仓促,等到明年再办也可以。诞辰日嘛,年年都有。
才说完,就被吴薇笑着推了回去——孩子们都大了,尤其陈琛工作繁忙,早些办完,可以让老爷子早些安jsg息,是孝心。
提到陈琛,吴薇便问起,怎么一直没见到他?
许馨兰一副刚刚才想起来的模样:“他今年没回来,说是有别的安排。什么安排也没跟我说,儿子大了,管不了喽!”
搞得吴薇有些没趣。这个陈琛,嘴上说要履行婚约,可是这么久了,一次也没有登过梁家的门。
甚至到现在,连梁昀的联系方式都没要过。两个孩子还处于点头之交的状态,这可怎么培养感情?
她当即提出,婚礼筹备的每一步,还是要两个孩子共同商议、一起决定才好。
许馨兰笑着替他应承了。心里想,那个不听话的臭小子,有人治一治他倒也不错。
梁昀心不在焉的,根本没有去听什么婚礼筹备的事,只是觉得百无聊赖。
自从搞定了和陈家的婚约,她整个人就像马拉松跑到了终点线,仿佛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对什么事情都兴味索然。
逛了一会儿,她没再继续当陪衬,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微信上,曼迪发来消息:“姐妹,MeU新来了几个小哥,个顶个的帅气,今晚组局不?开启咱们新一年的好运势!”
梁昀笑了笑,刚想发个OK的表情包过去,忽然被什么东西蹭到了腿。
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通体黑亮的大狗!
她分不清这是什么狗,只看到狗的耳朵很短,精神奕奕地立着,正一脸警惕地观察着她。
梁昀吓得尖叫一声,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往后退;而她越退,眼前的狗就越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