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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气的则是已经红了眸子的萧羽涵。
是谁说白家少将军貌比无盐的?
是谁说那面具之下是一张丑陋无比的脸的?
这人明明是他的妻主,却平白便宜了萧羽倾那个小蹄子,凭什么?
萧羽涵气得牙痒痒,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告诉众人,他才是与白染定下婚约的那个人,他才是她应该娶的人。
“如此,世人当再也不会议论玉面将军的容貌了……”
东方温煊喃喃道,她却忘记了,世人不会再说玉面将军貌比无盐,却会言她倾城之姿,谪仙下凡。
“母亲当年送白染这面具,不过是不想白染的身份给军中将士造成困扰,才以伤了容貌作为借口,不想竟传出诸多谣言,实在是白染的不是。”
白芷不想女儿过早地成为众矢之的,甚少将她置于人前,才用这样的方式保护着她,谁知竟成了众人诋毁她的借口。
摘下脸上的面具,白染自此便不再是受母亲保护的白家少主,而是真真正正的白将军了。
所有的苦难和艰难都要她自己去克服,所有的明枪暗箭也都要她自己去挡。
刚刚那些还怜悯白染因自卑而选了庶子作为正君的人,此时可谓是满心遗憾。
这样的容貌和家世,便是娶了当朝嫡皇子,那也是配得上的。
曾经的玉面将军变成了真正的玉面将军,满朝男子无一不羡慕萧羽倾的好运气,他何德何能能嫁到白府去呢?
羡慕的同时,各种难听的诋毁也随之而来。
一整个晚上萧羽倾都是呆呆的,恍如在梦中一般。
宫宴散去,白染与东方温煊告了别,就要离开,却被一紫衣公子拦住了去路。
那小公子虽戴着面纱,可白染却认出了他。
这人正是她出征那日将萧羽倾推至她马蹄底下的男子,那次他虽穿的是红衣,可眉宇间的戾气她却是记得。
白染不动声色地绕过那人,朝一侧走去,谁知他竟又拦在了她面前。
“公子这是作何?”
白染不悦地蹙起眉头,她对这样的男子可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白将军不认得羽涵吗?”
萧羽涵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儿,用那双与萧羽倾有几分相似的眸子看着白染。
“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白染不愿与她多言,直接大步离开。
身后却传来那人儿有些失控的喊声:“我才应该是你的正君,当年与你定下婚约的人是我,不是萧羽倾。”
白染脚步一顿,不悦地回头看向那个已经红了眼睛的男子。
“圣上金口玉言,公子莫不是想要抗旨?”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若这人真的有心要嫁到白府,又岂会将那定亲的玉佩交给庶弟?
白染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庆幸过,母亲送她的面具不仅护住了她的身份,也帮她选到了一个好夫君。
若不是传言说她貌丑无比,这位虚荣的萧家嫡子又怎会舍得将白家主君的位置让给旁人?
“不是的,只要你去与皇上说,当初白大将军定下的人是我,皇上一定会改口的。”
萧羽涵自是看出了皇上对萧羽倾身份的不满,他敢笃定,只要白染开口,皇上一定会听的。
第二十章 你只是白染的男人
白染被面前的人蠢笑了,他莫不是还真以为自己会因为他嫡子的身份就去找皇上吗?
人心不正,品行不端,傻子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嫡子的身份在别人眼里或许重要,但白染可不在乎这些。
于白染来说,自己看得上眼才是主要的。
那萧羽倾虽说不算聪慧,却总是个单纯善良的。
白染不愿违背母父的遗命,必须要履行与萧家的婚约,那萧羽倾又恰好是萧家的孩子,这便是缘分。
只听白染轻笑一声,问道:“凭什么?”
“什么?”
萧羽涵似乎没有明白白染的意思,傻傻地问道。
“你觉得你凭什么值得我去找皇上?”
白染又问了一句,眼神中尽是嘲讽。
“就凭我是萧家嫡子,是还未出生便许给了你的人。”
萧羽涵急急说道,他萧家嫡子的身份那是京中多少女子求而不得的,白染她自然也应该为了他去找皇上说明实情。
“玉佩在谁手上,谁就是白家的主君。”
白染微微挑眉,这玉佩难道不是他们父子亲手交给萧羽倾的吗?
现在又在这里装无辜,真当别人是个傻子吗?
萧羽涵心中大喜,只以为这事儿有商量的余地,朝前急走两步,来到白染身边。
“我现在就回去把玉佩拿回。”
“不必了,我说过,是我看中的萧九公子,玉佩也是属于他的,你莫要多此一举了。”
白染说罢,转身就走,这一次,无论萧羽涵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回头。
“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
萧羽涵对着白染的背影毫无形象地大声喊道,
“原来你也和那些个世俗的女子一样,只喜欢那些个空有一副皮囊的狐媚子。”
白染转过宫墙,微微摇了摇头,这样蠢的男人也多亏是生在个富贵人家,要不然,怕是早就死几百回了。
狐媚子吗?
那是不是说,她这个未来的小夫君长得很好看?
被那萧羽涵这么一喊,白染忽然好奇起那个小家伙的长相来。
宫门口的大树旁藏着一抹青色,那双水漉漉的大眼睛正偷偷瞧着宫门的方向。
因为母亲还在与旁的同僚相谈甚欢,赵氏也在与几个主君说笑着什么,萧羽涵不知去了哪里,所以等在那里的萧羽倾才想着躲在树后偷偷看上那人一眼。
远远地就瞧见了那抹白色飘来,萧羽倾一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摆,想要去与她道个别,却又碍于身份不敢过去。
正在萧羽倾犹豫间,那人儿就已经到了他身前。
“小……将军。”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不能再唤她小姐了。
萧羽倾红着耳尖看向来人,一双水眸里尽是倾慕,挡也挡不住。
他觉得自己这一生所有的好运,都拿来遇见了她。
但是,这便已经够了。
白染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低声道:“在等我吗?”
若不是她眼尖,如何能发现他偷看她时可爱的模样儿。
萧羽倾脸上一烫,长长的睫毛垂下,遮去颊边的那抹嫣红。
他不曾言语,却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看着他空荡荡的腰间,白染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那玉佩呢?”
这玉佩乃是当年她母亲第一次出征归来时先皇赏的,白染不希望它落在赵氏父子手中。
萧羽倾身子一僵,然后慌忙从怀里掏出玉佩,双手捧到白染面前,不知她为何会问这个。
因为知道这玉佩是与她有关的,他才不舍再戴在腰间,小心翼翼地藏在了怀里。
白染见状,立刻舒展了眉头,将那玉佩连着萧羽倾的手一起握住,又很快放了开。
“好好收着,莫要给别人。”
“是。”
萧羽倾低低应了一声,忙将玉佩又收了起来。
手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叫他又是羞涩又是欢喜。
“在我面前,不用这般小心谨慎。”
白染看着那个头都快垂到了土里的人,不由得又笑出声。
“你很怕我吗?”
“不……不是。”
萧羽倾慌忙抬起头来摇了摇,他怎么会怕她?
她是他见过最好的人了,他喜欢都还来不及。
“你以后是要做我白府主君的人,我希望你能勇敢自信一些。无论是在我面前,还是在其他人面前,你都不是低人一等的庶子,你只是我白染的男人。”
一句“白染的男人”叫萧羽倾红了眼眶,便是爹爹也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刘氏固然疼爱萧羽倾,却事事叫他藏拙,处处叫他隐忍。
第一次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对他说,要他勇敢自信,因为他是她的人。
“怎么哭了?是萧府的人对你不好吗?”
白染大概能够想象到庶子的艰难,但她瞧着萧言禾也不像是一个无情之人,总归不会叫庶子女们太过艰辛才是。
萧羽倾慌忙抹了把眼泪,连连摇头。
从怀里掏出一块素白的帕子递到萧羽倾手中,白染直言道:“以后若受了委屈,就来白府寻我。有我在,谁都不能再欺负你。”
萧羽倾只顾攥着那帕子发呆,心里想的是:“倾儿自知配不上将军,从未敢奢求过会有这一日,简直像是做梦一般。”
说出口的却只有四个字:“多谢将军。”
萧羽倾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言谈之人,他话不多,也不太会说话,却心如明镜。
看着站在马车边正望着他们的萧言禾,白染轻叹一口气。
她相信母亲的为人,既是愿意与萧家交好,这人便断然不是自己表面上看到的那般虚伪。
不论是因为相信母亲的眼光,还是为了萧羽倾今后在萧府的日子能够好过一些,白染都不可能不去与她打个招呼。
带着萧羽倾来到萧言禾面前,白染朝她抱拳道:“萧姨。”
一声“萧姨”叫红了萧言禾的眼睛,为了避嫌,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不曾见过这个孩子了。
“好孩子。”
面前这个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女人会因自己的一声称呼而红了眼,这叫白染更加坚信,萧言禾肯将玉佩交给萧羽倾,绝对不是因为她容貌丑陋那么简单。
第二十一章 倾儿很好
再想到萧羽涵刚刚的德性,白染便也明白了一二。
看着白染身后的萧羽倾,萧言禾才解释道:“倾儿这孩子虽是庶出,性子却是极好的,你莫要怪萧姨将他许配给你,只是羽涵那孩子的性子……唉!”
说到萧羽涵,那还真是一言难尽。
“倾儿很好,白染很是满意。”
白染故作看不懂萧言禾脸上的尴尬,而是笑着说道。
听白染如此说,萧言禾的脸色才好看了许多,萧羽倾也顶着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儿满含深情地望着她。
她刚刚唤他“倾儿”,可真好听啊!
“那便好。”
萧言禾放心地笑道,此时再看这个平时被她忽略了的庶子,竟也多了几分慈爱。
“天色已晚,那白染就先告辞了。”
白染朝萧言禾抱了抱拳,又转而看向萧羽倾道,
“回去早些歇着,等我得空了去看你。”
见萧羽倾点头,白染才告辞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萧言禾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子心酸。
白芷啊白芷,你当真好狠的心啊!
怎舍得扔下孩子就这样去了?
自从身居高位,她们姐妹有多少年不曾坐在一起喝杯酒了。
如今想抛却那些个顾虑,却已阴阳两隔,再无相见之日。
“上车吧!”
萧言禾叹了口气,叫人扶着萧羽倾先上了马车。
待萧羽涵出来,赵氏才匆匆赶了过去,对着他一阵数落。
一路上,四个人谁也不曾开口。
可萧羽涵看向萧羽倾的目光里却尽是恨意,好似是要吃了萧羽倾似的。
“妻主……”
下了马车,看着萧言禾一脸的疲惫,赵氏小声唤了一句。
“你们回去吧,今儿晚上我去刘氏那里。”
萧言禾说罢,就带着萧羽倾去了西院。
看着萧言禾远去的背影,赵氏也气得红了眸子,垂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攥着,一脸的不甘。
“父亲,怎么会这样?”
萧羽涵气得直跺脚,他们这才是平白给别人做了嫁衣呢!
赵氏咬着唇恶狠狠地道:“是我们棋差一着,竟白白便宜了刘氏那个贱人。”
想到白染,萧羽涵又抱紧了赵氏的胳膊委屈道:“父亲,明明嫁给白染的人应该是我,凭什么叫那个小狐媚子捡了便宜,您与母亲好好说说,叫那个小狐媚子将玉佩还给我嘛!”
当初萧羽涵是如何抱着赵氏求着将萧羽倾许给白染,现在就是如何求着他要回玉佩的。
赵氏瞪了萧羽涵一眼,没好气儿道:“这事儿你想都不要再想,皇上亲口下的旨,难不成你要你母亲去抗旨不成?”
就算心中再有委屈,赵氏也不会拿着妻主的性命和萧府上下的命运胡闹。
赵氏固然心疼儿子,但与儿子相比,他更在意两个女儿的前途。
萧羽涵被赵氏一番训斥,委屈地红了眸子,心中却仍是觉得不甘。
凭什么?
白染明明就是他的妻主,凭什么他要白白让给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