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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今晚的赐婚到此为止,没想到皇上又将目光落在了白染身上。
白染眉头一跳,暗道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皇上又开口了。
“阿染。”
只一个名字,白染就猜到了后面皇上要说的事情,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
除了白染,萧言禾也是急出了一身的汗。
若是皇上问起两家曾经定下的婚约之事,那她到底该说许给白染的是老五还是老九呢?
也不怪萧言禾为难,就自家那个五儿子的性子,她都有些看不上。
若不是担心白染日后会被欺负,她也就不用这般发愁了。
“你母亲虽不在了,朕却一直当你是自己的女儿般。你与老八年岁相仿,也到了要成婚的年纪了,关于这亲事,你可有什么人选?”
皇上心里是知道白家与萧家之事的,之事白染若是不愿意,她便只当不知,再重新给那孩子选一个她心仪的男子就是。
再者说,皇上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她的十皇子比白染小了两岁,她一直都有意要将自己的儿子许给白染,叫那孩子唤她一声母皇,也算是替白芷尽一尽做母亲的职责。
萧言禾一脸紧张地盯着白染,萧羽涵和赵氏亦是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儿,最难过的却数萧羽倾。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要亲自看着皇上为她赐婚。
她那样的家世与容貌,便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怕是也配不上她吧!
紧紧咬着唇,萧羽倾不禁红了眼眶,怕被人瞧出端倪,他忙垂下头去。
手无意识地摸上了腰间垂着的玉佩,萧羽倾心中一片苦涩。
“白染不敢欺瞒圣上,母亲在世时曾为白染定下过一桩婚事。”
白染清冷的声音自大殿响起,众人皆是一惊。
大将军果真是爱女心切,竟连婚事都为她定下了,是怕白染那张脸太过丑陋吓坏了别人而娶不到夫君吗?
皇上心中暗自遗憾,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本就是她皇家欠了白家的,只要白染喜欢,怎样都好。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这般有福气,竟能入了白大将军的眼?”
皇上口中的白大将军自然指的是白芷,她如此说,也不过就是为了给萧言禾几分颜面。
“母亲为白染定下的正是学士府萧家的公子。”
白染话音刚落,萧羽涵就白了一张小脸。
皇上该不会直接给他们赐婚吧?管她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他可不想嫁给一个丑女。
萧羽倾也是一惊,抬起泛红的眸子看着身前坐着的萧羽涵,怎么都不敢相信,他这位刁蛮任性的哥哥竟然会是白染的未婚夫君。
萧言禾慌忙起身,抱拳道:“回皇上的话,与白少将军有婚约的正是臣的儿子。”
看着萧言禾的神色微微有些不对,皇上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哦?不知是爱卿府里的哪位公子?”
“这……”
萧言禾站在那里,一时有些语塞,她心下正在衡量哪个儿子许给白染更合适些,落在皇上眼中却变成了她欲要推脱,欺负白染没了母父而不想要这桩婚事了。
“难道当年萧大人与白大将军定下婚约时没有说是府里的哪位公子吗?”
皇上面色不善,众人吓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生怕受了牵连。
第十八章 是白染看上了萧九公子
白染见状,忙上前一步说道:“母亲当年为白染定下的正是萧府的九公子——萧羽倾。”
白染的话如一记惊雷响彻大殿,不只是萧言禾懵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她。
谁不知萧府的嫡公子排行老五,这白大将军如何会为自家唯一的女儿定下一个庶子为正君?
而最意外的人则是刚刚还伤心不已的萧羽倾,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梦啊!
一双勾人的眸子呆呆地看着站在大殿之上的白染,萧羽倾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可看到身前萧羽涵回头看他眼中含着的笑意和幸灾乐祸时,他又觉得这有可能是真的。
皇上不解众人为何是如此表情,倒是君后在皇上耳边小声道:“萧九公子是萧家的庶子。”
因为曾经为八皇女张罗过婚事,所以京中大户人家的几个公子君后都有了解过,这萧家自然也在其中。
皇上微微蹙眉,盯着白染问道:“阿染你确定你母亲为你定下的是萧家九公子吗?”
嫡庶有别,莫说是皇上不愿意相信,就是其他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白染回头看向萧羽倾,想要叫他的名字,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过来……”
萧羽倾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白染身侧的,他只记得,他才站定,白染就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那玉佩与他腰间戴着的竟然一模一样。
惊讶地看着白染手中的玉佩,萧羽倾这才知道了这玉佩的含义,想到白染之前对他说过的话,萧羽倾心中不禁一暖。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只是,这样好的女子,母亲和赵氏如何会让自己嫁给她,而不是萧羽涵呢?
将两块玉佩一起奉上,白染轻声道:“这便是信物。”
看着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也由不得众人不信。
只是谁都想不通,白大将军为何会给白少主定下一个庶子做正君呢?
萧言禾虽然松了一口气,在看见皇上脸上的表情时,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萧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担心白染年幼被人蒙蔽,皇上决定还是向萧言禾问清楚。
“回皇上的话,当年白大将军与臣定下两个孩子的婚事时臣还未有儿子,所以,当初也未言明是哪一个……”
萧言禾不敢欺君,只能据实说道。
“好你个萧言禾!”皇上声音陡然拔高,怒瞪着萧言禾斥道,“你这是欺负阿染她家中无人吗?竟敢拿个庶子来糊弄她。”
皇上的话叫萧羽倾白了脸,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可被人这般当众拿身份说事儿,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白染自是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尴尬,在萧言禾还未来得及开口解释时,抢在了她前面。
“皇上息怒,此事怪不得萧大人,一切皆是白染的意思。”
皇上那双精明的眸子转向白染,她可不相信这世间会有哪个女子愿意放弃嫡子而去娶一个庶子的。
白染又接着说道:“母亲曾说为白染定下过未婚夫君,却没有说明是哪一位,只说由白染自己做主。是白染自己看上了萧家九公子,与萧大人无关。”
白染这话一出口,皇上便又细细瞧了瞧萧羽倾,萧言禾也暗暗松了口气。
萧羽倾呆呆地看着白染,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如此说。
萧羽涵也在暗中庆幸,虽说今日被这庶子压了一头,却好歹不用嫁给那个丑八怪了,也算值了。
众人不由唏嘘,这白家少主未免也太过自卑了些,怎的会看上一个庶子呢?
“阿染好眼光,本殿瞧着这位萧九公子眉目如画,气质脱尘,倒是与阿染好生般配。”
八皇女的一句话才算是打破了大殿上的尴尬,二人相视一眼,竟多了几分惺惺相惜。
皇上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既是阿染喜欢,那这婚事便定下来吧!白府没有主君,这孩子嫁过去少不得要多受些累。几个孩子成婚后怕是还需要君后派几个宫里的老人儿去帮着打点打点,等孩子们能上了手,再将人叫回来就是。”
“是。”
君后笑着应下,白染的婚事也算是定了下来。
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目光却总是忍不住要往白染和萧羽倾身上瞧,心中感慨万千。
这一个是伤了脸的丑女,一个是卑贱的庶子,也不知道谁更可怜一些。
一只带着温度的手忽然拉住萧羽倾的手腕,萧羽倾大惊,顺着那手望去,入目便是白染温润的笑眼。
“谢皇上成全。”
白染拉着萧羽倾朝皇上行了一个大礼,萧羽倾忙跟着俯下身去谢恩。
“你们这些孩子们好就够了。”
皇上的脸上总算挂上了笑意,只是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柄折扇便朝着白染袭来。
白染身形一闪,拉着萧羽倾躲开,然后整个人挡在皇上跟前。
待看清来人是谁时,她才微微摇了摇头。
这位八皇女可真是胆大,竟敢在皇上面前突然出手。
由此也可以看出,八皇女受宠,并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八殿下这是作何?”
白染放开萧羽倾的手腕,直视着东方温煊的眼睛问道。
“素闻玉面将军功夫了得,今日诸多好事在前,阿染不若与温煊切磋几招,给大家助助兴。”
“老八最爱胡闹……”
太女殿下正要出声阻止,却被皇上拦了住。
“年轻孩子在一起总是喜欢玩闹,莫要管她们。”
皇上倒是也想瞧瞧这两个孩子的功夫,想当年她还是太女的时候,与白芷在校场上也曾交过手。
如今再回忆当初,竟是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年了。
皇上都如此说了,白染哪儿还有拒绝的道理。
衣袖翻飞间,一支玉笛已经入手,白染朝东方温煊抱了抱拳,勾唇道:“还请殿下手下留情。”
一黄一白两道身影在大殿之上交起手来,玉笛撞机折扇的声音十分清脆,听得众人却是一阵心惊。
都说八殿下仙人之姿,而那遮着面的白家少主却也丝毫不逊色于她。
二人皆是身姿轻盈,武打间不仅不见粗鲁,反倒多了几分观赏的美感。
第十九章 追悔莫及
“煊儿这些年的苦总算没有白吃,竟能与白少将军打这么多个回合。”
看着自己的幼女,君后不无感慨道。
“阿染那孩子未尽全力呢!”
皇上笑着说道,这二人切磋的模样儿与当年她与白芷一般无二。
白芷也是这般收敛地让着她,生怕伤了她分毫。
君后心下却因着皇上偏袒臣子的女儿而略有埋怨,夸一句他们的女儿厉害就这么难吗?
“老八那身子能练到如今这般,已然不易了。”
太女附在君后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这才换得君后满足的微笑。
“阿染,不愧是是战神将军的女儿,温煊佩服。”
东方温煊收了折扇立在殿中朗声说道,眼中尽是佩服。
“八殿下好功夫,白染佩服。”
白染站在东方温煊对面,不卑不亢道。
“阿染这一身好本事足以叫世间女子叹服,又何必在意外人的言语。”
东方温煊忽然说道。
“八殿下此话何意?”
白染不解,她与这位八皇女也不过才认识,那人好似很了解她似的。
东方温煊指了指自己的脸,轻声道:“不过是脸上的一道疤而已,身为女人又有何惧?温煊不才,略懂岐黄之术,阿染若是实在在意,温煊可助阿染恢复容貌,只是这面具……实在无需再戴。”
白染心中一阵感动,原来这位八皇女有意在众人面前试探她的武功,不过是想要告诉众人,她白染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不靠容貌也不靠家世,想必是她在外头也听说了有关自己貌丑无比的传言吧!
“白染并非那等肤浅之人。”
白染轻笑一声,随手摘下了面具,她今日戴上这面具也不过就是为了萧羽倾,不想他白白被人算计而已,并无别的意思。
殿内顿时一阵吸气之声,眼中的惊艳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那白衣少女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眼中毫无波澜。
便是已经见惯了她容貌的人,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阿染原是这般美人,是温煊唐突了。”
东方温煊呆呆地说道,看着白染的脸,她竟是觉得自己看到了未来王君的长相。
他二人眉眼如此相似,容貌怕是也差不了太多吧!
“不过一副皮囊而已,白染从未看在心上。”
白染固然也希望自己能够好看一些,可若是与平静的生活相比,这容貌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毕竟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呢!
皇上盯着那少女的脸久久未能回神,仿佛年轻时候的白芷站在习武场上,笑着唤她一声“殿下”。
其实,白染的容貌与她的父亲更像一些,可那浑身的气度却与年少时的白芷一般无二。
萧言禾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这孩子的容貌哪儿有半分疤痕?
最气的则是已经红了眸子的萧羽涵。
是谁说白家少将军貌比无盐的?
是谁